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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思月点了点头，认真说道：“是挺惨的。” 阿满的脸抽了一下。 这么直，真的好么！ “你功夫不错，是干什么的？” 夏思月躺在草地上，双手捂住眼睛，遮住太阳射下来的光：“我爹以前给地主家的老爷当过保镖，会点功夫，我的功夫是他教的。” 阿满没怀疑：“女孩子会点功夫好。” 夏思月很诧异阿满会这么说。 “嗯。” 阿满又问：“你在哪上班？” 夏思月把自己塑造一个很惨的角色：“我没有工作，以前在糖厂上班，我弟没工作又不想下乡当知青，我娘让我弟顶替我的工作。” 糖厂有她的名字，就算阿满去查，也不怕。 阿满不知道该同情夏思月傻，还是该同情她倒霉，有个重男轻女的娘：“听说没有工作，就要下乡？” 夏思月像是忆起不会的往事，她眼眶微微发红，声音也变得沙哑起来：“嗯，在乡下待了两年。” 阿满拍了拍夏思月的肩膀，拿自己的事当教科书：“都过去了，人要往前看。我为了朋友，甘愿入狱。 别人说我傻，但我觉得很值。 因为大哥对我有救命之恩，如果不是他，我早死了。” 夏思月听到这话，瞬间想起领导说阿满是替别人坐牢的：“你很勇敢，很有魄力！” 夏思月说的是真话。 不管哪个年代，没人愿意替别人坐牢！ 阿满不想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他昂头看着蔚蓝的天空，开口问道：“你现在没做事？” 夏思月摇头：“我刚从乡下回来。” 阿满听监狱里的人说，知青不能回城，除非是大学生：“你考上大学了？” 夏思月编了个理由：“我没考上，我让朋友在医院弄了个假证明，然后就回城了。” 阿满竖起大拇指：“只要能回城，什么理由都成。看在你救我的份上，给你介绍工作要不要？” 夏思月眼里迸射出惊喜的光芒，颤抖问道：“真，真的可以吗？” “嗯，你功夫不错，我大哥那里刚好缺保镖，你可以去试试。” 坐过一次牢的阿满觉得自己的心比以前软了。 看到夏思月为工作烦恼，他的心也跟着揪起来。 夏思月眼里闪着亮光：“我去，我去。” 阿满带夏思月来到郊区的平房。 “大哥，大哥，我回来了！” 他的声音刚落下，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子从屋里出来，他看到不该出现的人，出现在面前，以为是幻觉，还用力揉了下眼睛。 确定不是幻觉，才走过来抓住阿满的手臂，激动问道：“你，你怎么出来了？” 阿满骄傲说道：“我在里面表现好，就提前出来了。” 吴戈心思重，想的比较复杂，不相信还有这么好的事：“之前我派人去监狱看你，怎么没听你说？” 阿满摸了下自己的光头：“那是半个月前了。” 吴戈知道阿满是个铁憨憨，不会注意这些，便不再问他，而是把目光放到夏思月身上：“她又是谁？” 阿满把路上遇到的事说了一遍。 吴戈总觉得太巧合，不过，他虽然不相信夏思月，但也没有赶她走：“先留在这里吧。” 刚说完这句，一道咕噜声便传来。 夏思月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肚子，尴尬地看着吴戈，红着脸，口是心非道：“我，我一点也不饿。” 阿满不解地看着她：“都饿成这样了，还说自己不饿！” 吴戈深深看了眼夏思月：“进屋吧。” 夏思月以为这只是一套普通平房，进了屋才知道内有乾坤。 墙壁刷的很白。 屋里的家具都是红木做的。 电视机，冰箱，所有大件都有。 吴戈让保姆准备吃的。 保姆先端来一盘水果，才去做饭。 阿满拿起一个苹果，在衣服上擦了擦递给夏思月：“吃——” 夏思月接过苹果，看到上面有黑点，趁人没注意，擦去上面的黑点才开始吃。 在别人家，不能太讲究，不然会引起吴戈的怀疑。 阿满一根肠子通大脑，他没有避开夏思月，就把这几年的牢狱生活说了出来。 说完后，还得意一笑：“幸好大哥找人打理了一下，不然我哪有这么舒服！” 吴戈看到阿满一点也没避开夏思月，脸上露出无奈之色。 只要入了他的眼，就掏心掏肺对别人。 这样的性子，他不看着点，被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你也累了，先去休息吧。” 阿满摇头：“我不累。” 说完，便打了个哈欠。 吴戈无语：“快去睡。” 阿满拍了拍嘴巴，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小妹，你累吗？要不，一起睡吧？” 要不是阿满目光清澈干净，夏思月都要以为对方是故意的：“我不累。” 吴戈以为阿满对夏思月有想法：“你喜欢她？” 阿满点头：“嗯，她救过我的命，我不喜欢她，喜欢谁？” 吴戈一听这话，便知道阿满在情爱这一块还没开窍。 他户口本说是三十岁，其实只有二十五，他对感情一窍不通。 曾经让他去相亲，他直接把人给弄哭了。 之后，又给他介绍了三个，结果都不乐观。 …… 夏思月在吴戈家待了一个星期，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若不是阿满刚好从监狱里出来，她都要怀疑上面是不是搞错了。 阿满从屋里出来，看到夏思月在外面晒太阳，走过来问道：“在这里还习惯吗？” 夏思月坐在旁边的石头上，双手抱住膝盖：“挺好的，但我觉得你大哥好像不需要保镖？” 阿满想了一下说道：“大哥在家不需要保镖，出门肯定要，不过，近几年，大哥老实了很多，用保镖的次数也少了。” 夏思月像个什么也不懂的小白，好奇问道：“你大哥是做什么工作的？” 阿满顿了一下：“不可以说。” 夏思月还想继续问，看到吴戈来了，便立马转移话题：“你一直住在这里的吗？” 阿满：“嗯，我十五岁跟在大哥身边，现在是二十五。其实大哥很好，每次赚了钱，都会给我分点。” 说完，他指着平房旁边的屋子：“那套房是大哥送我的。” 这几天的相处，夏思月发现阿满跟吴戈跟资料上说的有些出入。 又过了一个月，夏思月依旧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 晚上。 电闪雷鸣,刮来一阵狂风,不一会,下起了倾盆大雨。 夏思月刷的一下睁开眼睛，拉开灯绳来到窗户旁边站了好一会。 正打算上床睡觉时，急促的敲门声从外面传来。 没一会，便听到开门声。 保姆一看，立马将门关上。 然而，还是慢了一步。 高个子男眼疾手快地挡住门。 保姆年纪大了，又是女性，力气比不上男人。 不到数秒，就被男人推开了。 夏思月听到动静，一个闪身进了空间，随着空间来到外面。 进屋的是两个年轻男子，他们没有打伞，头发湿哒哒的，一滴滴水珠顺着发丝掉落在衣服上。 保姆挡在其中一人面前：“戈爷不欢迎你们，你们不许进屋！” 高个子男一把推开保姆：“滚开——” 另一个房间的吴戈听到外面的声音，他穿上衣服出来，看到又是他们，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你们来干什么？” 高个子男别有深意地看着吴戈：“又见面了！我们老大想请你帮他搞一百克粉。” 吴戈想也没想便拒绝：“我不卖粉，也没有能力搞到粉。” 他又不是那个人，怎么搞粉？ 就算能搞到，也不会搞。 高个子男面容一僵，露出凶相：“戈爷，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吴戈也不是吓大的，他没把两人当一回事：“只要你有本事，可以让我吃罚酒，可惜你没这个本事！” 高个子男气的不行，他出手要打人，但速度还是慢了一拍，被吴戈手里的铁棒回打了一下。 痛的他手臂发麻。 高个子男愤怒地盯着吴戈：“你——” 吴戈面无表情地看着高个子男：“滚——” 高个子男想动手，同伴立即拉住他，摇头说道：“我们先走。” 高个子男憋着一肚子火气走出屋：“为什么拉住我？” 同伴比较能忍：“我们是来买货的，你得罪了他，不卖粉给我们，老大会怪罪我们的。” 目睹一切的夏思月第一天便将这个消息送了出去。 领导看着夏思月送回来的消息，面色凝重，手指轻轻敲着桌子：“任务只怕没那么容易完成！” 夏思月把消息送出去后，又回到郊区帮保姆一起做饭。 她旁敲侧击，想从保姆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但保姆张口就是吴戈好，说如果不是他，她早死了…… 保姆说了很多，听到的，全是吴戈的好。 夏思月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人了。 阿满从扛着锄头从地里回来，看到夏思月坐在门口发呆，将锄头靠着墙来到夏思月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在想什么呢？” 夏思月看着坪地的绿草：“我觉得你大哥根本不需要保镖，他一个月给我二十五的工资，我不好意思要。” 阿满咧嘴一笑，大大咧咧说道：“我大哥有钱，不在乎这个。 他早年得罪过不少人，出门经常带保镖，你没来的时候，他出门也带保镖，不过是按次付工资。 有你在身边，就不需要请其他人了。” 夏思月站起身靠着墙壁：“行，希望能尽快用到我。” 夏思月以为吴戈至少一个月会出门一次。 然而，她在吴家待了两个月，吴戈一次也没出去过。 没有结果的等待，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夏思月心事重重地回到房间。 吴戈看到她心情不好，带着疑惑去问保姆：“阿月怎么了？” 保姆摇头：“不知道。” 吴戈又去问阿满。 他惊讶地看着吴戈：“啊——会不会是没事做，在家太无聊，要不让她跟我一起下地干活？” 吴戈觉得可以试一试：“行——” 第二天还不到七点，夏思月就被阿满吵醒了，她穿上衣服迷迷糊糊打开门：“有事吗？” 阿满：“整天待在家是不是很无聊？要不，跟我一起下地？” 夏思月一脸懵：“现在吗？” 阿满点头。 夏思月洗漱干净，跟阿满下地干活。 很久没下地了，速度比以往慢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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