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伶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什么鬼?怎么回事?自己家王爷不仅没有暴怒,反而看向她的眼神透着心疼和温柔。 这还是他家王爷吗?怕不是被夺舍了? 见范伶迟迟不过来,落文宇对他可没有什么耐心,“范伶!你聋了?!” 范伶被吓的身子一颤,“来了来了。” 尚胧月,“等等!”她突然开口。 落文宇转头看向她,“怎么了?” 尚胧月面纱下的脸绯红,“男、男女授受不亲,你若要帮我处理伤口,我必然是要脱衣服的。” 落文宇沉默片刻,“我知道了。” 就在尚胧月要长舒口气的时候,他转头看向范伶,“范伶你出去在外面等着。” 范伶,“是!” 尚胧月瞪大眼睛看着他,“????” “这下可以了。” 尚胧月,“可以个毛线啊?!你也给我滚出去!”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对他吼出声来。 她努力对着落文宇挤出一个牵强的笑,“请问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自然是帮你处理身上的伤。” “我自己可以。” “可以什么?反手把背上的木片完整挑出来?” 尚胧月,“”好像她还真不行。 她沉默片刻,“那、那也不该你来,男女授受不亲,你且去找个女子来。” 落文宇面露无奈,却又无可奈何,他伸手扶额,叹息口气,“若是能找到,你觉得我还会留在这里吗?”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眼下处理伤势才是重要的。” “听话。”他的语气很温柔,似乎还带着些许恳求。 尚胧月,“那你答应我,只看背不看别的。”她说话的声音都变小了很多。 落文宇,“嗯,我答应你。” 尚胧月羞的把头埋进枕头里,她把手伸到落文宇的面前,“拉钩。” 耳边响起他那好听的笑声,“嗯,拉钩。” “你且先把头转过去,我好了叫你。” “嗯。” 待他将头转过去后,尚胧月从芥子袋中拿出了一瓶酒精喷雾、一瓶碘伏、纱布、镊子。 她将这些东西齐刷刷的摆放在床边,然后她才将自己的上衣脱下。 本该光洁白皙的后背此刻血肉模糊看的人胆战心惊。 她将被子掩盖住胸前,只露出后背。 “好了。”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好看的微红。 她的下巴枕在枕头上。 落文宇:“那我转过来了。” 尚胧月:“嗯。” 转身的时候,他瞧见床上多出的东西露出了疑惑,“这些是?” 尚胧月:“消毒用的。” “你先拿起白色的那个瓶子。” 落文宇按照她说的拿起了酒精喷雾。 “此物如何使用?” 经过尚胧月细心讲解,落文宇很快就记住了这些东西如何使用。 当他拿起酒精喷雾要对准尚胧月的背部喷的时候,他的手突然僵住了。 她的背上起码有二十多片碎木片刺入在她的肉中,背上一片血色。 看的落文宇的心都为之一颤。 脑海中浮现出她当时救他的场景… 向来他都是保护别人的,如今倒是被她保护了。 她那小小的、单薄的身影毫不犹豫的挡在自己面前,这是他从未想到的。 她身上的伤是因为救他才会伤成如此,当时她大可选择置之不理,没必要自己惹的一身伤,他们之间给亲非故的。 落文宇,“你为何要救我?”他的声音透着沙哑,墨色的眼眸划过一抹幽深之色。 “救人哪里需要什么为什么?”她完全都不思考一下。 “再说了,救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落文宇你是不是被我摔傻了?”当她说完这些话后,回答她的并不是他的言语,而是他的笑声。 尚胧月转头看向他,她对落文宇露出十分疑惑的表情。 “这有什么好笑的?我说错了吗?”弄的尚胧月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说错了。 他早就该清楚,她是一个特别的人,于他而言一个特别的人。 她对他的好没有参杂一丝利益,是最纯粹的。 一直昏暗的心房此刻竟然透了一抹微光进来,而那抹微光正在源源不断的阔大,心跳的速度也因为她的话语而变得迅速。 片刻后他轻咳嗽声,“本王知道了。” 尚胧月,“”她轻啧一声,“王爷你能不能快点?我都要冷死了!”她那幽怨的小眼神瞪着落文宇。 落文宇,“按照你说得酒精喷上去会很痛,你且忍着点。” “来吧,我准备好了!”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落文宇才处理完尚胧月身上的伤。 在此期间她几乎没有喊过疼,就是拔那片最大的木片的时候,她疼的眼泪都出来了,那委屈的小眼神看着他,他的心几乎都要碎掉了。 他用镊子拔碎木片的时候动作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她了。 他发誓,他从未像现在这样那么耐心温柔的对待过谁。 处理伤势的时候尚胧月不喊疼,处理完伤后她在床上哭天喊地的,“好痛啊!我感觉我的背要裂开了!”
第二十六章 像个小孩似的 —— 她喊疼的声音大的楼下的修士都听见了,他们不知道房间里的真实情况,一个个都误会了,脸上全露出姨母笑。 被落文宇赶出房间的范伶眉头紧皱,满脸既疑惑又震惊。 “这还是自己家王爷吗?” 他甚至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产生幻觉了,他伸手掐了一下自己的手,一阵剧烈的疼痛在他的皮肤上蔓延开来。 真实的疼痛感让他清楚的明白,他所看见的都是真的。 没想到啊!自家王爷那万年铁树,终于开花了! 也不知道这女侠究竟有何种魅力,竟然能将他俘获。 这令范伶百思不得其解。 尚胧月喊疼的声音就没有停止过,她就像是个在闹脾气又有些委屈的小孩子一样。 落文宇被她吵的头疼,可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好痛啊!要痛死我了!我还这么年轻,我还不想”死字还未出口,她的嘴巴就被人给捂住了。 “唔!”她转眼瞪着落文宇,“你干什么!”她口齿不清的道。 他的脸上流露出无奈之色,但还是耐着性子,“你歇会儿再闹,我去给你到杯水。”说完他便松开了捂住尚胧月嘴巴的手。 “我不要!”她倔强的道。 “听话。” 尚胧月的腮帮子气鼓鼓,“我不要喝水!我想要止疼的!” 落文宇长叹息口气,“乖,你都闹了这么久了,也该歇会儿了。” “我不要!闹腾起来,我就没有那么痛!” 她就像个小孩子似的,脾气不仅大还很倔,可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点也不反感,反而还会下意识的迁就着她。 他坐在尚胧月的旁边,尚胧月立马警惕的瞪着他,“你…你要干什么?” 落文宇,“你要怎样才能安分点?”墨色的眼眸幽深的看着她。 “唔你容我好好想想。” 很快她就想到了,尚胧月拍了下手,“我们来聊今天遇见的那个大凶妖邪的事情吧!” 落文宇,“好,那我给你讲一个故事…”他忽然眉头一蹙,“等等你说什么?” “聊、聊今天遇见的那个大凶的事情啊。”难道是她说错了什么吗? 落文宇,“…”半晌落文宇才开口道,“那就聊那邪物的事吧。” 他本来都想好了要给尚胧月讲一个故事,姑娘家家的不是都喜欢听故事吗?当听到她说的那句话时,落文宇都愣了一下。 也是她本就同那些姑娘不同,别人喜欢琴棋书画,她却独爱舞刀弄枪的。 想到这里落文宇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好看的笑,她还真是特别。 他越发对眼前的人好奇了。 她又没有说什么搞笑的话,他在那里笑什么?是他笑点太低了还是说脑子有什么问题? 同样尚胧月也在看着落文宇,看着他笑,她给予微笑表示礼貌。 只是她这一笑却不得了了,完完全全的令某个人沦陷了。 那双幽深的瞳孔突然一怔,眼神顿时闪躲,脸上浮出好看的红晕,神色竟染上了一抹青涩。 落文宇连忙轻咳嗽一声,他那激烈跳动的心跳声似乎都快要压过他轻咳的声音。 尚胧月,“今日我们遇见的那个即将要进级成鬼将的邪物,她就是被那徐老太婆害死的。” 听见尚胧月在聊正事了,落文宇也迅速收回了自己的心,虽然脸上的青涩还残留些,不过不影响。 “此话怎讲?” 尚胧月在诉说此事的时候神色严肃,“不知道你听说过冥婚没有,也有一种说法是接阴亲。” “略有耳闻,但实际如何愿闻其详。” 尚胧月坐起身子,她盘着腿,怀里抱着枕头,模样乖巧,“我在与她交手的时候,我发现她的四肢都有一个血洞,嘴巴还有缝合的痕迹。” “那些血洞是她生前遭到的创伤,死后无法消失,会一直折磨着她。” “她穿的那身嫁衣胸前戴了一朵纸花,我便确认了她就是被徐老太婆害了。” “身上的那些血洞是红檀木削成的一根很粗的粗木钉子,一共有四根,分别钉在她的四肢。” 落文宇怒拍了下床,“竟如此没有人性!” “钉这些目钉是想要将她永生永世的困住,不得入轮回。” “嘴巴被缝住是因为即便她下了地府,她也有苦说不出,四肢又被钉住,她也写不了字,所以无法向阎王爷诉苦告状。” “岂有此理!本王明日就派人踏平那里!” “用不着我们出手,那徐老太婆今日必死无疑,若是她侥幸没有死,明日天亮我们便去带带她到客栈来。” 面对尚胧月说的话,落文宇露出疑惑之色,“为何说不用我们出手?” “王爷你难道忘了他们的身上都散发着一股血气吗?” “那血气正是那些被她害了的人在她身上标记下的。” “今晚我们遇上的只是其中一个罢了,等待着她的还不知道有多少。” 落文宇,“莫非那些被困的冤魂都挣脱了束缚?” 尚胧月点头道,“对,他们全都挣脱了束缚,但并不是他们自己挣脱的,而是有“人”帮了他们。” “谁?”落文宇追问。 尚胧月,“便是县令府里那尚未冲破封印的鬼将。” “因为我从那大凶身上嗅到了同县令府里一样霸道的血气。” “目前虽然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但事情已经发生了,这是实际。” “这些跑出来的冤魂,他们一出来便是红衣级别,而且他们不仅要杀了徐老太婆一行人,他们还会无差别的攻击无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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