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今上没有公婆刁难,下没有小姑子撒泼,一个人别提有多快活轻松了,为何还要给自己找麻烦呢?” 太后心神有些恍惚,没心思再试探喜爱去,便又与她说了几句闲话,又特意提了一嘴让她参加明日的秋猎,便打发了盛云昭。。 待人一走,胡得中刚要说话,就见太后眼神迷离,神色怔怔的,有些不解,“太后娘娘,您这是怎的了?” 被人打断了回想,太后神色依旧有些怔怔的抬起老眼,看向胡得中问道:“你有没有发现盛云昭那相貌像谁?” 胡得中被太后问的一愣,重复了句,“像谁?” 他先是想到盛宽,沉吟的道:“盛宽五官端正,可能是上过战场的关系,他周身的气度有些粗犷之气。 而何氏却是那种绵软性子,重要的是相貌上,让见惯了美人的他,顶多也不过中上之姿 这护国夫人再是会长,专挑夫妻二人的优点长,怕是也生不出那般钟灵毓秀般的人儿,可重点是护国夫人那眉眼没有二人的影子,难道” 然而胡得中的无心之语,令太后心中生了疑,“回头你让人查查,想必将军府的一些老人儿或是何氏亲近的心腹知道的或许多些” 胡得中一惊,“太后是怀疑护国夫人不是盛宽的亲生女儿?” “太后娘娘不说,奴才没觉得有什么,您这么一说,奴才仔细回想了下,越发觉得护国夫人与盛宽夫妻没有一点像了,”胡得中说着说着惊疑不定的道:“可那她不是盛宽之女,又是谁?”
第304章 疑窦丛生 太后听了胡得中的话,张口就想将之前晃神时的错觉说出来。 可是那久远的过往犹如她这浓墨重彩的一生中唯一的败笔般,是她极不愿碰触的,若是可以,她希望将所有人的那段记忆抹去。 太后长长的叹了口气,“小心些总没坏处,这么多年来,哀家全靠着谨慎才走到今日的。 如今这个关键时刻,哀家容不得半点意外和闪失,若是隐患,盛云昭决不能留。” 胡得中面色一凛,“太后娘娘放心” 说完,他便想起之前想问的话。 “太后觉得这护国夫人对摄政王是真的没心思,还是欲擒故纵?” 太后被转移了视线,看着胡得中哼笑了声,“你个没根儿的还懂什么叫欲擒故纵?你又怎么可能懂女人?” 胡得中干笑着自我贬低了两句,又迟疑的道:“那太后娘娘的意思是” 能成为太后的第一心腹,自然要时刻摸到主子的心思,否则,明明是一件好事也变成了坏事。 太后摇了摇头,“哀家现在也有些糊涂了,说是二人故意做出这般姿态来迷惑哀家似乎又有些牵强 哀家瞧着她更像是被纪家给伤透心,心灰意冷了多些。” 胡得中听了不免分析道:“太后娘娘您刚刚如此情真意切的试探她,一般人没有不动心的,可她没有露出半丝端倪,就连点细微的表情都没有,若不是城府极深,那便是如您所说的那般,真的心灰意冷了。 不过说来,这位再是心志坚定,聪明伶俐,也不过还不足双十年华,认真说起来,她久居深宅,没有什么见识和阅历的小姑娘罢了。 所以说啊,大半如她说的那般是看明白了。” “真的是这样吗”太后仍有些迟疑难以定论。 胡得中不由试探的道:“那太后娘娘就不管他们了吗?” “管什么?”太后冷哼了声起身向着寝殿走去,同时自嘲的道:“淮南王犹如猛虎,我们的护国夫人又如此的倔强性子,哀家能管得了谁?” 胡得中听着,感觉太后好像心中不快似得,忙讨巧的安慰道:“太后娘娘莫要动怒,伤了凤体,您运筹帷幄,算无遗策。 您身为女人,这么多年在朝中那些老狐狸面前斡旋,不是将他们制的服服帖帖?就连老淮南王都在您的掌控之中,如今吊着一口气,如同活死人,一个小淮南王又算得了什么?” 太后脚步微顿了下,眼神阴森森的看着胡得中,“你要给哀家牢牢记着,老淮南王吊着那口气,可不是哀家害的” 胡得中一醒,连忙扬手对着自己的脸反复就是两个响亮的耳光,嘴里忙道:“是,老奴该死,老奴说错了话,该打。 太后娘娘所言极是,老淮南王那般可是乱臣贼子楚桓害的,天下皆知,自是与太后娘娘无关。” 太后早听惯了奉承,故懒得看胡得中在那里耍宝卖乖,淡淡的道:“不过你有句话说对了,这个越忱宴的确太过难缠” 说着,太后抬手揉了揉额头,“大概是上了年岁,哀家只觉对上越忱宴有些力不从心之感啊” “太后娘娘如今双管齐下,万寿无疆指日可待,怎么会老呢?到底都是些凡人,制出来的不是灵丹,效果慢些,太后娘娘不要着急才是。”胡得中安慰了几句。 随后啧啧了两声,“说来摄政王的确是难缠,不,准确点说,应该是命大才对 按说,我们当初可是就没打算让他生下来,可他竟意外平安降生了,而且我们做了那么多,原以为他活不过二十五岁,没想到他竟然也活到了现在,看着身体丝毫没什么异样” 太后眉头紧紧皱起,踱步起来,“若不是知道神山敌视淮南王府,哀家都以为千暮有意放过越忱宴了” 主仆二人沉默了片刻。 太后有些疲乏了,坐在了凤榻上。 胡得中连忙上去帮太后脱鞋:“筹谋了这么久,太后娘娘也无需急在这一时了。” 太后老眼阴沉了些,身子往后靠在引枕上,徐徐的道:“是啊,这么多年的努力,都没能将羔羊溺毙,眼看着他蜕化成猛虎,可见淮南王府树大根深,势力之庞大。 楚氏几代君主都无法将其连根拔起,哀家一个妇道人家能做到如此,也实属不易” 太后声音有些疲惫。 胡得中见太后如此,一心想为太后分忧,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如今这样也算在太后娘娘的掌控之中,若是护国夫人动了心,这才难办了。 如此您不如就强行下一道懿旨,给他们赐婚好了。 一来,摄政王如了愿的同时,还承了您的这个恩情,暂且又稳住了他,不管是他是沉溺在温柔乡,还是要报复,总之都能转移他的视线。 至于护国夫人嘛,就更不足为惧了,料她也翻不起什么浪来。 况且,您这可是关心她,为她的终身大事着想,她就算心中不快,也不敢违逆于您” 太后甚觉胡得中的话有道理,突然高深莫测的一笑,喃喃的道:“赐婚?” 哈哈,好主意,哀家突然想到一计,不管盛云昭的身世有没有问题,哀家都可以在这上头大做文章” 盛云昭并不知道有这么多人惦记她,她并未立即出宫,而是直接来了尚清宫。 尚清宫乃是太后娘娘单独为千暮道人所建的一座独立的宫殿,高达三层,站在三层上,能将整个皇宫尽收眼底。 尚清宫前边是太医院,虽与太医院一墙之隔。 但通往太医院的那条甬路的墙线处,却被一道厚重的铁门给锁上了,显得泾渭分明,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模样。 而尚清宫后面则是慎刑司。 左边是御园,右侧是长长的高而窄的甬道。 盛云昭也是头一次来尚清宫,走在甬道中间,只觉得过分的安静,似乎是这泼天富贵中的另一个世界。 风午突然出声道:"姑娘,二楼有人在看我们这边。" 未免发生意外,盛云昭今日带了芸娘和风午一起进宫的。 芸娘也发现了,不过她慢了半拍。 盛云昭闻言下意识的侧头看过去。 二楼是一排的窗子,在正对着她们这个方向,像是错觉的有道白光一闪而过。 “主人,怎么了?” 姜晚音躺在长榻上,见千暮道人举动,忍不住问道。
第305章 恩怨 此时的姜晚音已然卸去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她的真容。 不过此时她的脸相较于那张假面失了不少颜色。 是长期戴着那假面不透气,脸有些泛红,若几天不处理一下,她的脸便发红发痒难受的厉害,只有重新上过药水才能舒服些。 可这一切都是被盛云昭给逼的。 若不是她,她也不用如此见不得光的遮遮掩掩。 所以,那些所有伤害过她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不过不急,很快,她就可以让她们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 千暮道人微微偏头看了眼外头,随即转过身走到姜晚音的榻前,声音淡然,“护国夫人来了,你老实在这里待着。” 说完,千暮转身离开了。 可姜晚音听了之后,整个人仿佛僵住,盛云昭? 她来做什么? 难道是冲着自己来的? 姜晚音心中惊疑不定,立即起身追上去,不过却不敢跟着下去,而是在梯口处躲着。 当日,她被人钳制着,当着御前总管和慈宁宫总管亲自看着服用了剧毒。 她以为必死无疑了。 可醒来后,发现自己就躺在刚刚的那张床榻上。 面前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千暮道人。 前世有幸见过一面,那也是在她带着儿子回到纪国公府的那晚纪轩的书房里撞见的。 纪轩明明是主人,可他却坐在下首位上。 而千暮道人却堂而皇之的坐在主座上,她过后好奇问过纪轩。 纪轩却忌讳莫深,一反常态的凶了她,让她不该打听的莫要打听。 可如此神秘,她又怎么可能不好奇,不想知道他真正的身份? 可惜的是,她才知道他是神山之人,眼看就要抓住真相的时候,就在她以为母凭子贵成为世子妃之时,却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竟是落得那般下场 所以,在发现自己在尚清宫醒来的刹那,她便决定先以卑微的姿态抓住这块浮木。 她原想着要留在千暮身边,可惜太后却要她迷惑皇帝 呵,姜晚音无声的苦笑了下,上天对她还真是刻薄,将她这短短十几年人生安排的足够狼藉。 这边,盛云昭进了门,只看到对着门的地方是个炼丹炉,空气里弥漫着一股丹药的香气。 而自己的香丹以及驻颜丹都是调制的。 可以说完全是两回事。 “今日什么风将护国夫人给吹到本道人这里来了?” 听到带着调侃的说话声,盛云昭侧头见千暮道人身着一席雪白的道袍从里间儿走了出来。 盛云昭唇角扯出一抹无懈可击的淡笑,“上次发生意外,还没感谢道人相救,这次特意过来向道人道谢的。” 千暮道人眉峰一挑,眼神直白的在她和芸娘和风午空落落的手上扫了一圈,面带戏谑的煞有其事道:“护国夫人的谢礼,好生别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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