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各种念头纷纷闪过,可姑娘是如何知道这东西的下落? 盛云昭掩唇打了个哈欠,起身往房里走,同时道:“你不是听到了?我可是有言在先,他就算发现了东西有问题,对我多半也只是怀疑,还有一半怀疑他在中途被人抢夺时,让人给调包了,他自然找不到我的头上” 这正是她与越忱宴说的计划,为的是让千暮坚信不疑的相信桓太子印是真的。 试问,谁又会去抢夺一个赝品呢? 就算他发现了这太子印是假的,那也是他技不如人自己丢掉的,他也无法再回来找她要。 芸娘和风午听了,不免沉默了,原来还可以如此。 难怪,风时听了主子的吩咐后就离开了。 与此同时,千暮正与一伙来路不明的高手交手,可到底双拳难敌第四手,眼见对方夺走了铁箱,千暮冷冷一笑,对着对方挥手一扬。 如尘般的粉末在空气里弥散开去,异香袭来,阻截他的人动作纷纷僵滞了刹那,一人道:“不好是迷香” 昏暗中,千暮趁机抢回了铁箱,身如飞燕般飞身而起,几个闪纵脱身远去 千暮嘴角噙起一抹嘲讽,这还得感谢盛云昭,若不是她的提醒,他也想不出提前准备这些。 只是,在千暮离开后,有人上前道:“陶姨,你没事吧?” 陶娘子一把扯下面巾道:“没事,就是没有想到这家伙身手了得,若是真的打起来,怕是一时也拿不下他。” 风时哼了声,“他身手再是了得,还不是着了主子和姑娘的道? 陶姨,那我先回去向姑娘复命,主子那边就劳烦陶姨跑一趟了。” 另一边,千暮心情甚好的回到了自己的尚清宫。 他这边并没有留多少人,整个尚清宫里,只有几个老实本分的小太监,平日里只做些打杂洒扫的事情。 千暮一回去,便进了自己的寝殿里,关好了门窗后,他点了几根烛火,瞬时,房里亮如白昼。 千暮又一次的打开铁盒,小心翼翼的从里面拿出桓太子印对着烛火,细细检查。 无论大小尺寸,重量,都与主人描述的一般无二。 良久,终于确认无误后,千暮心情不错的脸上溢出了大大的笑容。 就在这时,怀中有东西蠕动,他身子僵了下,伸手入怀,拿出一只夹棉布袋,随之打开收口,一只小小的刺猬从里头爬了出来。 他将小刺猬抓起来,与小刺猬面对面,手指点了下小刺猬的鼻尖儿,“简直和你的主人一样,一刻都安静不下来” 想到了它的主人,千暮的脸上多了一抹他不曾发觉的温柔。 这阵子的相处,发现那姑娘率真可爱的紧。 尤其是有盛云昭的狡诈做对比,千暮觉得和成瑾儿在一起毫无压力,轻松愉悦极了。 小刺猬蹬着小腿儿,发出抗议的啾啾声。 千暮被它逗的失笑,“嗤,真是什么样的主人教出什么样的宠物,竟还学会骂人了?哼,欠教训,罚你不准吃晚饭了。” 自然没有什么晚饭。 说完,他将小刺猬放进了书案上方的储物篮里。 小刺猬已然习惯了平时的温暖舒适,此时离了温香暖怀越发抗议 随即眉头一皱,想到这是个淘气的家伙,万一不小心爬出来,可就摔扁了,成瑾儿那女人知道了,还不知要怎么和自己闹。 千暮一叹,“唉,我就不该听信你那主人的鬼话,什么让你出来见世面,分明就是给我找麻烦的” 千暮嘴里嘀咕着,解下了吊篮放在了桌上,还是看着些的好。 “你就在里头给我安生待着” 说着千暮开始做正事,他拿出了一支特制的笔,铺开信纸,快速的写好了一封信。 随后又叫来了几名黑衣人,“你们务必将这东西护送回去,交给闪神,切记,它在,你们在,它失,你们以死谢罪吧!” 千暮打发走了人,这才一身轻松的转身,打着哈欠回到床榻上休息。 这边,越忱宴收到陶娘子的复命后,趁着夜幕的掩护下,悄无声息的出了城。 之前,他收到府中有事的消息,回去后发现是祖母听到有了曾孙的消息,激动过了头晕过去的。 算是虚惊一场,但是他没想到千暮会赶在今夜回来。 好在让他安心一点的是他和云昭早有安排,陶姨等人早已在微雨巷附近待命。 收到消息便会立即配合。 去了他的一个接应点处牵了马,连夜直奔山里别院方向而去。 待到了山间别院时,天已然快亮了。 只是父亲所在的房间窗子里如同往常那般透出些许熟悉的微弱灯光。 为了方便照顾父亲,父亲房里的从来都燃着一盏烛火,此时他看着没有不同。 大约是听到了动静,风辛从厢房里走出来,一眼看到自家主子,他欣喜上前。 还不待出声,就被越忱宴一个手势制止了。
第383章 重逢 房内烛火的昏黄映在窗外,透着丝丝温暖。 越忱宴轻声问风辛,“父亲身体如何?真的无虞了?” 风辛难掩激动,压着声音道:“是,老王爷如今已然能站起来了,不过需要有人搀扶着才能行走,但属下相信过阵子老王爷一定能如常人那般行走自如” 越忱宴一眼看到成先生披着衣袍出来,二人没有多言语,前后脚的进了偏厅。 从成先生那里得到了确认,越忱宴的心才算真正的放下来。 只是就在这时,房里传来了一声,“老成,发生何事了?” 听到父亲那久违的声音,越忱宴失态的倏然起身,眼角湿润,眸光紧紧地看着里间的门口处。 成先生见此,微微一笑,并不应声,悄悄地退了出去。 越忱宴一步一步的走向门口,只是在门口前停下了脚步。 床榻上的老王爷倾听着外面的动静,心念急转间,意识到了什么,他一时湿润了眼角,“是宴儿吗?” 这声久违的“宴儿”当即令越忱宴双眼泛酸。 他有多久没有听到父亲的声音了? 越忱宴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宴儿”这个称呼,也有很久没有听到了,记忆里,也只有祖母和父亲才会如此亲近的唤他。 此时听来却是那般的亲切。 越忱宴强忍心中激动,提步走了进去,一眼看到坐在床榻上的父亲。 对于老王爷越衡来说,已然有十三年未见儿子了,骤然得见儿子,越衡也是难言激动。 在他的记忆里,儿子仍旧停留在十几岁稚嫩青涩的少年时。 可面前这个身姿颀长挺拔的年轻男子,面如冠玉,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 几乎一瞬间,记忆中稚嫩青涩的单薄少年与面前成熟沉稳的青年男子重叠在一起。 越衡一眼便认出了自己的儿子,顿时湿润了眼睛,“宴儿” 越忱宴上前几步,缓缓跪在了床榻前,“不孝儿子叩见父亲。” 刹那间,越衡潸然泪下,看着面前的儿子,嘴唇抖动,“好,好,我儿,我儿请起” 父子俩久别重逢,尽管都是内敛的性子,此时也不由难以自持。 待情绪平复下来后,越衡问起自己的老母亲近况。 虽然从别人口里听说了些,可还是想听亲儿子告诉自己。 越忱宴道:“祖母虽是上了些年岁,可并不糊涂,就是担不得沉重,平时一些琐事不让她老人家知晓,她老人家平时只在后宅中静养,却也怡然” 父子二人说了些体己话,天色已然亮起,越忱宴亲自服侍父亲起榻,洗漱。 待吃过早膳后,都识趣的没有近前打扰,房里只有父子二人。 越衡迟疑了下才问起自己的王妃,“你母妃可还好?” 越忱宴沉默了瞬,抿了下嘴角,才道:“如今多半在府中佛堂里礼礼佛,性子没怎么变。” “性子没怎么变”这句话,越衡也沉默了。 片刻后,越衡抬手拍了拍越忱宴的肩头,“是父亲连累了你,你别怪你母妃,她也是心里苦” 越衡长长的叹了口气,“你母妃出身江东李氏,家世显赫,自小万千宠爱于一身,自是骄傲,没有经过什么挫折。 一旦经了大事,钻了牛角尖儿,难免性情偏执” 可对于越忱宴来说,再是至亲,可也被伤了心的次数太多。 更何况自小没有和父亲这般亲近过,对母妃早已没了什么期望,他只是平淡的转移了话题,“儿子的意思是,父亲先换个地方休养” 听到儿子说起正事,越衡不免也正色起来,“你有什么打算?” 越忱宴眼神凌厉而冷酷的冷哼了声,“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这么多年了,我越氏也是该和与楚氏做个了断了,否则,他们得寸进尺的,似乎都忘记无耻二字为何物了!” 他没说的是,如今,父亲醒来,他更要给父母妻儿一个太平的未来。 再不能如这十多年来这般,每日都生活在阴谋诡计,尔虞我诈里。 越衡正色颔首,“我儿说的对。” 混混沌沌的度过了十几年,他如何不怒? 越衡的眼神里弥漫起浓厚的阴霾,说来是也是自己父亲生前妇人之仁,才一步步被楚氏使用下作的手段牵着鼻子走,差点令越氏走向覆灭。 这时,越忱宴沉声道:“只是父亲,这些您都不要管,儿子自有安排,您先回淮南封地,稍后,儿子会将祖母和母妃送过去” 越衡抬抬手,“为父还没到老迈的地步,所谓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这个时候,为父怎能独自去躲平安,让你一个人面对那些刀锋暗箭? 况且你大婚如此大的事,为父如何不在场?我越氏一向光明磊落,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为何要躲躲藏藏?” 越忱宴却是眉头一皱,“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为父也不是没用之人。”说完,越衡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对了,云昭她真是盛家女?” 越忱宴没有多想,但也不想节外生枝,想到云昭,他脸上多了些温柔之色,道:“自然,父亲因何这般问?可是听到了什么闲言碎语?父亲不必在意,不过都是太后那边人的故意抹黑云昭的罢了。” 不管云昭是孤儿也好,还是罪犯也罢,谁也无法阻止她成为自己的妻。 老王爷自是相信儿子所说的话,只是记忆中从小就少年老成,不苟言笑的儿子竟然会流露出这般温柔的神色,着实令他惊异不小。 只是想到初初醒来时所见的那个姑娘,越衡眉头紧锁。 越忱宴见此,忙问,“父亲,可是哪里不对?” 越衡摇了摇头,“你母妃可知道了为父现况” “嗯”越忱宴唇瓣动了动,父亲是想问母妃知不知道他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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