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王爷站在一旁装的斯文,透着尴尬矜持和无奈模样。 可却将那些支持别人的朝臣都记在了心里,心头暗恨,等自己登基后挨个收拾他们。 随着一批朝臣越吵越凶之时,冷眼旁观之人发现,到底还是微末爬上来的瑞王楚昀逸占了上风。 因为瑞王能拉的下脸赔笑,也能拉低自己的身份与朝臣打成一片,博了个贤名的同时也获取了最高的呼声。 可是,太后却成了最大的阻碍。 瑞王和婉贵妃经过再三斟酌之后,二人决定暂且先以坐上储位为主,待坐稳之后再想办法处理太后老妖妇。 他们也不是不想使些阴招让太后驾鹤西去,可是她们却发现太后身边明暗高手太多,而且太后还十分小心,就连喝口汤水,都有人数人先试。 如此防卫无懈可击。 因此,在婉贵妃的从中斡旋下,楚昀逸和太后秘密的进行了一番密谈。 瑞王答应太后,只要太后有生之年,也就是说,不管他是储君还是皇帝,只要太后活着,他都愿意做个傀儡,万事都听太后的。 太后要的也不过如此,在她看来,自己这精神头,再活二十年是没有问题的。 为了保险起见,太后给了瑞王一枚药。 瑞王当着太后的面服下了,见此太后非常满意。 因此,经过这不长不短的一番拉锯战后,太后也做出了顺应天命般的终于松了口,答应立瑞王为储。 一时间,瑞王楚昀逸天时地利人和占尽。 今日早朝,国事告一段落之后又老生常谈的提起了立储一事。 不同于往日,不等众人开始拉开架势,太后却忽然开口道:“如今中宫空悬,又无嫡子,而东宫关乎我大楚的命运,瑞王贤名在外,德行气度皆具备储君资格,哀家和皇帝经过再三商榷,决定立瑞王为储” 太后的话语一出,震的百官一个措手不及,都回不过神来。 也令穆王和魏王一下红了双眼,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若是他们两个其中一个成为储君,他们都能接受。 只因从小到大,瑞王在他们面前就和一条摇尾乞怜的狗似得,甚至还在他们面前学过狗叫。 可一个不留神,这条狗却要成为他们的主人,这反差,让他们无法接受。 而对瑞王楚昀逸来说,多年夙愿即将实现,激动的想要落泪,双眼已有水光闪烁,只是双拳紧握,极力的不让自己失态。 双眼看着上方那把雕着威武龙头的宝座,眼前已然幻想出了自己头戴旒冠,身着龙袍坐在上面君临天下的画面。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太后娘娘的定论怕是名不副实,储君关乎我大楚社稷,然而,瑞王德行人品怕是还不够。” 一直都不做表态的越忱宴突然开口打断了太后未说完的话。 整个大殿里突然死一般的寂静。 瑞王犹如被人突然泼了一瓢冰水,一个激灵从幻想出抽回,气息急促不稳,目光里瞬间布满了阴霾,死死的盯着越忱宴。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在这个时候坏他好事? 片刻,太后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摄政王此话何意?”
第490章 揭穿 越忱宴当即从衣袖里拿出了一张纸。 胡得中见此,立即弓着身子上前,小心的接了过去捧着送到了太后的手里。 瑞王恨的咬破了嘴里的肉,满口的血腥气,浑身紧绷成了弓弦。 太后看过之后,眉头紧皱。 “母后,发生了何事?”泰安帝忍着心下不快问道。 看完了也不给自己。 只因为自己身边的人动作慢了一步,就被太后拿到手先看了。 太后当即给了皇帝。 泰安帝看过内容后,顿时皱眉问瑞王,“你将京中稳婆都藏起做甚?” 瑞王一慌,矢口就想否认,“父皇,儿臣没” “瑞王可想好了再说,”越忱宴缓声响起,“若你否认那可就多了一条敢做不敢当和品行不端了。” 这要多亏了谢承,稳婆失踪这件事,是谢承深挖出来的。 没想到,挖出来的竟是瑞王! 瑞王心念急转,咬牙道:“是,是因儿臣在户部发现不少满孕妇人明明可以顺利生产,却因内宅妇人之争而助纣为虐,因此” 瑞王越说越顺,最后楞是被他说成了集中教化。 原本,在开始时,他与婉贵妃便想好的理由。 越忱宴淡淡的道:“另外,有人匿名举报,说你派人在迷宫心湖杀了重孙景,本王经过顺藤摸瓜,不想,竟查到了瑞王你的头上!” 一眼激起千层浪,不但百官议论的嗡嗡声四起,就连泰安帝和太后都变了脸色。 “无稽之谈,重孙景是本王的皇侄,本王为何要害他?”瑞王登时怒色铿声道。 “瑞王是你?害死我儿子之人竟是你?”穆王双目霎时猩红,面目狰狞上前,一把攥住瑞王衣领,“你还有没有人性,景他只是个孩子,你怎能下得了手?” 然丧子之痛,永昼难消。 因是定储的关键时候,穆王就算对害死儿子的凶手有怀疑的人选,却也没敢轻举妄动。 他想着等储位尘埃落定后再说,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可做梦都没有想到,竟是他最看不起的瑞王? 说着,穆王一拳将瑞王打翻在地,随之气势汹汹对着瑞王就是一通拳打脚踢。 “放肆!”太后看着实在不像话,怒喝一声。 顿时御卫上前将穆王拉开了。 瑞王这才得以喘息的机会,口鼻被打的鲜血横流。 可瑞王却是故不得擦拭,连忙跪地喊冤。 他是被这越忱宴一记重棍打的措手不及,根本就来不及反应,“冤枉,皇祖母,孙儿冤枉。父皇,儿臣冤枉” 心中慌乱不已,脑中急转,想着应对的法子,同时他双眼通红的看向越忱宴,“本王与摄政王不谈昔日情分,却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吧?摄政王为何如此害我?” 转而,瑞王失声痛哭,“皇祖母,父皇,这是构陷” 瑞王虽如此说着,可心里却生出了一股绝望,只差一步,只差一步他便能靠近那把龙椅了。 越忱宴当即命人去提那个证人。 很快,一名四十来岁的宫侍被拖了进来。。 那宫侍表面虽看不出什么,但明显是被动过刑。 然而,瑞王见了面色骤变,登时心头大乱。 月忱宴微微一笑,“看来瑞王认得此人了?” “本王不认识。”这个时候,打死瑞王也是不敢认的。 “唔”越忱宴似乎早就料到了,“无妨,那就说近的一件稀罕事,听说一名侍讲学士喝多了酒,冻死在了路边” 瑞王听完面上血色骤然褪尽。 还不待他开口,越忱宴继续道:“而据查证,瑞王你的一名门客与他过从甚密” 瑞王双眼死死的看着越忱宴,“摄政王这也要安在我的头上吗?我的门客,不是本王的奴仆,本王不会约束他的行踪。” 他说的意思很明显,门客做的事和他无关。 越忱宴目的自然不在此,也不是想一下要他的命,不过就是阻止他立储罢了。 而且,留着他的命,才好与他的兄弟们各显其能,看谁能阴死谁去。 果然,穆王哪里会错过这个机会,“瑞王一句冤枉,一句与你无关,以为就能抹消你的嫌疑了?” 魏王也跟着道:“穆王所言极是,这个侍讲学士死的有些蹊跷,按说哪个人身边没有个随从小厮的? 他就算饮了再多的酒,也不至于冻死在路边上都没有人发现才对,着实令本王好奇。 另外,一名侍讲学士按说与谁没有什么利害冲突和关系才是。 莫不是发现了你的什么秘密,因而,才” 魏王拉长了音儿,笑看着瑞王,“才被你杀人灭口了?” “你们欺人太甚,简直一派胡言” 瑞王怒火中烧。 可他就一张嘴,哪里就能说的过好几张嘴去。 太后回过神,怒喝一声,“都够了!” 一名人证的确有些牵强,而当时的相关人等早因重孙景的死而被处置的差不多了。 为了证明瑞王的清白,还不知道需要时间。 一番争论过后,旧案重提,太后着专人彻查,勒令瑞王没有皇令不得出京,这才散朝。 魏王相当满意,脸上都是掩饰不住的笑的对着瑞王好一番的羞辱奚落。 穆王眼神森冷,“若让本王知道真的是你害的我儿子,瑞王你等着” 他定要将他大卸八块。 瑞王对这二人丝毫不理,神色阴沉的可怕! 这件事一出,瑞王清楚的知道,以后怕是再难找到刚刚的天时地利人和了 此时,他丝毫没有与魏王斗嘴的之意。 眼神里都是怒浪和仇恨,看到前头的越忱宴,登时追了上去,从齿缝里挤出一句,“你早就怀疑我了?” 瑞王用的事肯定句。 越忱宴挑眉:“瑞王指的是哪件事?” 瑞王看着越忱宴眸子里凉薄的笑,心下狂跳。 他这意思还知道别的事? 难道他与婉贵妃之间的事,他也知道了吗? “摄政王又何必装糊涂?”瑞王咬牙切齿,他压低了声音问道:“本王就想问问你是何时怀疑我谋害重孙景的。” 越忱宴淡淡一句,“没错,重孙景死后,我就怀疑你了。” 瑞王咬破了腮里,满口血气,“那你当时为何没有当众揭穿我?” 越忱宴眉头微挑,“瑞王做的干净利落,当众揭穿你,瑞王平时也不会认吧?你该知道,本王不动则罢,要动,喜欢让人伤筋动骨才觉得有意义。” 瑞王心中恨意滔天,阻人前程,犹如杀人父母。
第491章 急怒 眼前的结果,是瑞王没料到的,本以为万无一失,却还是马失前蹄。 这名宫侍平时很得用,没少帮自己打听消息,而且他行事极为谨慎低调,做事很干净。 可就因为他一时心软没舍得,便留了这么一个活口。 却被越忱宴拿来做成了文章,重点是他都已经摸到了储位的边,何其令人郁结。 可现下,他害得想法子洗清自己的嫌疑。 当然,眼下的局面,对于太后和皇帝却是无关痛痒的。 若不是被朝臣催着,母子二人才不着急立储呢。 散朝后,太后丝毫不受影响的回到慈宁宫,面上含笑的道:“盛云昭在淮南王府站稳脚跟了吧?说起来,有些日子不见她,哀家还有些想她了。” 胡得搀扶着太后的手臂,笑的谄媚,“诶呦,护国夫人若是听到太后娘娘您如此说,定会感动的热泪盈眶。 要说,护国夫人也是好命,能得太后娘娘您这么惦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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