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告诉父亲,其实越忱宴早就言明了他对纪窈无意,并且早就将信物还给他了 而且已经索要越家信物两次了,父亲绝对会对自己大发雷霆。 到底他不敢说实话,同时他也想再给越忱宴一次机会。 “父亲,您,您这都扯到哪里去了,现在咱们说红石的事呢,儿子相信,越忱宴今晚,一定会将红石交给多木的” 纪国公面色更加不好了,指着他的鼻子道:“你还为他说话?蠢!你也不想想,本就是他封地的东西,他若有心早就给你了! 何必还要说尽力这种推托之词?可你还在这里言之凿凿的,不是蠢事什么?” 纪轩被骂的有些面色不大好看,“他若今日不拿给我,我就和他绝交,他功高震主,我就不相信他想不明白,若没有我国公府护着,他能太平到几时去,各种利弊他岂不明白?” 与此同时,淮王府。 越忱宴的书房外,风辰和风时二人站在石阶下。 忽然,风时一拍巴掌,“诶呀,我知道她是谁了!” 他冷不丁的这一下,令风辰虎躯一震,随即双眼含怒瞪他。 可是风时的一双圆眼里满是发现了大秘密的兴奋,“她是不是盛家那位小祖宗?” 风辰无语的装聋作哑。 风时眼珠子乱转,忍了很久的风时实在忍不住和风辰找话,“哎,哎,你说王爷到底是何意啊?” 风辰微微侧头往紧闭的门窗里看了一眼,忍无可忍对他瞪眼,示意他不要说话。 王爷那耳朵可是灵的很,他可不想因为多嘴被罚。 这家伙就是嘴碎才被留在封地的,在封地待了一年多没让他长记性,竟然还这么大的好奇心。 风时对风辰的警告视若无睹,挤眉弄眼的神神秘秘小声道:“没事的,咱俩小声一点,王爷听不到” 风辰嘴角抽搐了几下,这浑蛋自己作死就算了,还要拉上他。 他充耳不闻,更是对风时的贼眉鼠眼视而不见。 风时一脸无趣的摇了摇头,随即捏着下巴一个人嘀咕道:“那天傍晚初见那女人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面熟。 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在何曾见过她,诶呦,几年不见而已,她的变化可真大,我一时竟没认出来,不过也有情可原,我当年毕竟只见过她一次” 风辰:“”我没听见。 “哎,难怪王爷一直没有送出去王爷现在心里很挣扎吧?唉,想想我也感觉挺为难的! 一个是自己的好兄弟,一个是好兄弟的女人! 可是这女人又是曾经温柔了王爷那段灰暗时光的女人。 哎呀,这东西他只能给一个人,虽然这东西最终都是落到好兄弟的手里,但意义却是大为不同啊。 给了好兄弟,就等于断送了那女人的希望,就意味着那女人很可能在后宅里寂静的郁郁而终 可将这东西给了女人,对王爷来说,岂不是等于自己往往自己心口上插刀一样?” 门外隐隐有窃窃私语声断续的传进来。 越忱宴坐在书房里的长案前,面前摆着一个四方的石匣。 匣盖开着,一块红石就摆在他的面前。 越忱宴手持乌黑的沉香手串,目光平静的近乎默然。 他的手指几次都摸到红石了,最终在即将触碰到那石匣的时候,都被他及时止损的收了回去。 他越忱宴有些颓然的往后靠去,抬手捏着眉心。 外面的嘀咕声由断断续续到很小,最终变成了好像在耳边聒噪。 越忱宴终于下定了决心般,眸光清明而坚定,“风时!” 外头风时虎躯一震,声音戛然而止,小小声的道:“好兄弟,就说我茅厕去了” 可里面的淮南王却像是看到了他一般,“你若敢走一步,就给本王滚回淮南去!” 风时迈出去的脚步生生收了回来,感觉头皮发麻 风辰无声的送了风时一个字:“该!” 同时还双手合十的表示提前送他最后一程。 风时龇着牙隔空对他挥了挥拳,脚下却是极为利落,三步并作两步的窜上台阶,“属下在。” 风时推门进了书房,随即关好,笑嘻嘻的上前,“主子您就吩咐吧,属下对您忠心耿耿,愿意为王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万死不辞” 越忱宴不等风时的废话说完,冷漠道:“将这东西送去纪国公府” 夜色深沉如墨,远处有阵阵雷电闪过,像是劈开了天际,将刚刚落在纪国公府墙头上的一道身影晃的无以遁形,那人咕咚一声一头栽了下去 片刻,见没有被人发现,那人才敢发出抽气声。 过了好一会儿,那人才爬起来活动了下筋骨,继续鬼鬼祟祟的向着阴暗的角落处潜去。 与此同时,浮曲苑。 知春身姿笔直的站在门口处,目光盯着的却是促使婆子的门口。 而盛云昭和芸娘则在房里翻找着衣裳和首饰。 半晌芸娘道:“主子,您决定好了吗?如果明日去了,按照我们的计划,可真就没有回头路了!”
第90章 最终选择 盛云昭的神色分外坚定,“再若瞻前顾后,时日久了,便等于是我自己给自己戴上了一副枷锁” 她忽然扯了下唇角,“因为这人啊都有劣根,若总是停滞不前,就会生出惰心,惰心又生怯意,如此可能会被眼前的安逸拖住,成为一种习性!” 芸娘有些听不懂她这些话中之意,但她却看到了她眼中的坚定,“好,那我们就什么破一次” 盛云昭唇角微勾,“是不破不立,破而后立,大破大立,晓喻新生!” 芸娘顿时笑开,“管它是什么立不立的,我们就拼一把好了,我就不信,皇上还能杀了我们!” “是”盛云昭的笑容缓缓收起,她默默说了一句,不是我们,她不会连累她们的。 毕竟和芸娘她们没有关系。 就在这时,外头突然传来知春的一声压抑的低喝,“谁!” 一把捉住那人的头发,双眼满是锋锐的凌厉之色。 知春不敢太大声,就怕引来其他人,因此坏了自家主子的名节去。 风时头发被人攥在手里,痛的龇牙咧嘴,歪扭着身子也不敢大声的解释,“我我我找你家主子,没没没恶意” 外头连忙传来一阵“嘘嘘”的声音。 尽管如此小声,还是被盛云昭和芸娘听到了。 二人顿时打住话头,盛云昭给芸娘使了个眼色。 芸娘当即抄起鸡毛掸子就往外走。 而盛云昭则直奔窗口。 推窗看去,恰好一道闪电划过,似乎风雨欲来的模样。 盛云昭却在电闪间,一眼就认出了,是那名破道士,她轻声一句,“放进来!” 知春警惕的往周围看了一眼,拽着风时的头发就进了门。 正好芸娘手持着鸡毛掸子迎上来。 二人时间久了相当默契,相互交接似得,将人交到芸娘手里后,她又出去守着了。 风时的头发又被芸娘给薅住了,感觉头皮都被揭下来了般,风时欲哭无泪,盛家大姑娘如此娴雅之人,怎么手底下都是如此粗暴之女啊。 他很是心疼了自己头发一把。 房门一关,风时也没了顾忌,怒声道:“胖女人,我是来和你家主子做生意的,没有恶意。” 随即就想要捏住芸娘的脉搏,解救自己的头发。 可是芸娘一个用力,将风时给贯倒在地上,“看你贼眉鼠眼不像是好东西。”这家伙八成是活不耐烦了,竟敢说她是胖女人? 风时无论如何也没有料想到一个女人竟然有如此大的力气。 摔的风时闷哼了声,还没等他爬起来,背上一沉。 “呃”风时双眼一凸,拉长的一声,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正在这时,盛云昭正好从房里走了出来,看到眼前的画面,忍不住嘴角一抽。 眼看着破道士的眼泪都飙出来了,盛云昭怕出人命,连忙道:“芸娘放开他,是熟人。” 芸娘:“??真的?”她怎的不知主子有这么个熟人? “真的。”盛云昭说着,坐在了椅子里。 芸娘得到确认这才松了他的头发,站起身。 然而,地上的风时却是没有起来。 芸娘撇撇嘴,“别耍赖,你还等着我扶你起来不成?一个男人和只弱鸡似得。” 地上的男子背脊轻颤着,就是不动弹。 芸娘黑脸了,出言威胁道:“等我薅你起来啊?” “我,我起不来”风时一句话说的都带着颤音儿,委屈巴巴的。 “诶呦你这是挑衅啊!”芸娘说着,豪迈的一把拎住风时的后领子就将他给拎了起来。 风时痛的直抽气,腰身都直不起,双腿发软的也弯曲着,满脸都是痛苦之色,他抖着手伸进怀里,从怀里颤颤巍巍的拿出一个不小的石匣,递给芸娘。 盛云昭和芸娘都露出了微讶之色,顿时了悟,难怪他起不来,被这个东西铬的啊。 芸娘看到他手里的石匣,当即就松开了他,一把接过石匣,走过去放在桌上打开,同时嘴里道:“定不是什么好东西,黑天半夜的做生意?骗鬼呢?” 风时一时不防,顿时坐在了地上,满脸怨念的看着芸娘,“胖女人,你就不能把我放在椅子里再松手吗?” 然而,当芸娘打开石匣的瞬间,当盛云昭看清里面红色东西的刹那,倏然站起身,双眼都是激动。 芸娘见此,开始都没反应过来,还想说,就是一块破石头罢了,他用得着如此神神秘秘的吗。 可转而便想起了前些日子主子急着寻找的红石。 “主子,难道这就我们找的那个” “是”盛云昭双眼不离那石匣,伸手去触碰,她都已经放弃了,没想到 芸娘看了看红石,又看了看风时,心念电转间,她立即过去,满脸堆出了和蔼可亲的笑容,“诶呦,没有想到先生真的是来做生意的。 看看看看,这不是就是传说中的那个美丽邂逅吗,我知道现在天儿热了,地上很凉爽,可先生也不能贪凉啊,快请起来坐在椅子里。” 风时刚想发怒,可对上芸娘那笑眯眯的双眼,怎么看这肥硕的女人怎么阴险,他嘴唇踌躇了几下,还是默默地从了。 他真怕芸娘再原地坐他一下,如此那他这条命可就真交代这里了。 此时盛云昭却已然恢复了平静,坐回到了椅子里。 她看不出这块红石是不是当晚在民宅里的那块。 她猜应该是的,毕竟这东西并不是石头或是金银等物随处可见。 而且,知道这东西的人也不多,太后要它也不可能昭告天下,弄得人尽皆知。 前世,太后对这种丹砂分外渴求,甚至到了疯狂的程度。 她再是不管事,却也知道未来几年,国公府因一直为太后供应着丹砂,纪国公府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显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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