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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艾啊，那个，我问一下，你给我小女儿扎了一针，她就变成植物人一样……”纪老爷子还是担心自家女儿，即便今天被气坏了，但毕竟是亲闺女。 江小艾连忙解释道：“四个小时，一切恢复如常，没有后遗症，您可以完全放心。我也是为了寿宴可以正常继续，不得已而为之，冒犯了。” 纪老爷子连连摆手道：“没事，没事！小艾，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还要感谢你。如果今天没有你帮忙，让她继续闹下去，纪家的脸就要被丢光了。而且，如果没有你的药，我当时铁定犯病送医院，也是一场闹剧。” 纪老爷子说着，拉开了书房的抽屉，拿出一支铱金笔，“小艾，我老头子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就这支笔，是当初在战场上缴获的，还算是有意义，就当做谢礼。” 江小艾连连推却，“纪爷爷，这么珍贵的东西，我实在不能收，而且今天做这些，也是举手之劳，您不必这么客气。” “小艾，你就收下吧！否则老爷子心里不踏实。”纪家小叔也劝着，“而且，万红是你介绍给小野的，总要有个谢媒礼才行。” 江小艾不再推脱，收下了这支意义非凡的铱金笔，“这是战利品，我会好好珍藏。谢谢纪爷爷。” 纪老爷子点头微笑，在他看来，谢媒礼可不能只是区区一支笔，只是今天太忙了，后面他会再补上。 而且，纪老爷子是聪明人，他看得出来江小艾和陆少霖都是年轻人里出挑的。 他的大孙子是个死脑筋，不聪明，孙女是个姑娘家，性子弱，都需要有人护着。 他要趁着自己脑子还不糊涂，帮小辈们把这个关系要维持好了，以后自己两眼一闭，他的孙辈们有朋友帮扶，他也能安心。 江小艾和陆少霖离开后，纪老爷子对儿子说道：“跟你大哥大嫂说一声，谢媒礼，翻三倍。确定好日子，告诉我一声，我要亲自过去。还有，定亲宴要安排好，务必邀请小霖和小艾。”
第390章 谢媒礼 因着纪北野很快要去南边处理生意上的事情，所以，定亲宴安排在了三天之后。 定亲宴的前一天，纪老爷子带着纪北野一家三口，还有纪北野的小叔，来给江小艾和陆少霖送正式的谢媒礼。 江小艾有些茫然，谢媒礼不就是那支钢笔吗？她已经收下了。 而且，这份儿谢媒礼，未免也太丰厚了。 有珠宝首饰，有古玩字画，还有一个两千块的巨额红包。 陆少霖则是开玩笑地说道：“纪爷爷，您是不是把给万红家提亲的彩礼，错送到我家来了？” “我还没老糊涂呢！”纪老爷子说道，“这是我老头子的心意，你们就收了吧！我老了，就盼着你们小辈能团结，互相扶持。” 江小艾立马明白了纪老爷子的心思，这是看自家儿子没出息，孙子不长进，想拜托朋友扶持。 其实，依着纪北野那个单纯的性子，还有跟万红的关系，以后遇到麻烦求过来，他们夫妻俩肯定会帮忙的，压根儿不用送厚礼来打好关系。 “我家野猴子不聪明，小晴从小性子弱。我老了，放心不下啊！”纪老爷子算是把话都给说到明面上了，“你们小夫妻有本事，有能耐，心肠也好。我就盼着你们年轻一辈关系好，真遇上什么事情，能拉他们一把。” 如果纪老爷子故意送礼，道德绑架，那她江小艾绝对不吃这一套。 但纪老爷子把话挑明，算是光明磊落。老年人有这样的心思，为晚辈考虑谋划，江小艾觉得倒也是情理之中。 “纪爷爷，我明白您的意思。我和万红是朋友，陆少霖和纪北野是朋友。小晴妹妹也是个心善的姑娘。都是年轻人，朋友之间，必然是相互扶持。”江小艾指了指摆了一桌子的礼物，“这些真的太多了。要不，我就收下这个玉镯子，心意到了就好。” “没有实际付出的心意，就是空谈。小艾，小霖，我不是想收买你们，更不是想逼迫你们，我就是想用实实在在的东西，证明我老头子的心意是真的。”纪老爷子言辞恳切。 纪北野大大咧咧的说道：“陆哥，小艾嫂子，你们就收了吧！实在不好意思的话，等万红大学毕业，我们办婚礼的时候，你们多随点儿份子钱，就当还礼了。” “混球！”纪老爷子拍了一下孙子的后脑勺，“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主动多要份子钱，你好意思吗？” “我……”纪北野挠了挠后脑勺，不知道怎么说。 不过，江小艾倒是觉得这个主意不错，笑道：“放心吧！到时候少不了给你们的贺礼。” 江小艾知道，不收下东西，纪老爷子绝对不肯罢休。 横竖以后有机会还礼，也就不再过多推辞了。 “后天我和万红摆定亲宴，两位媒人，可一定要大驾光临啊！”纪北野说道。 纪老爷子怕江小艾和陆少霖送订婚礼，连忙说道：“没有请外人，就两家人见个面，你们俩不准送东西。到时候，就帮忙活跃一下气氛。” “纪爷爷，我有个任务，明天就要离开。”陆少霖有些为难地说道。 “没关系，工作重要，好好执行任务。”纪老爷子自然不会勉强。 江小艾则是说道：“纪爷爷，您放心，到时候，我肯定过去。我跟万红的父母家人都熟，他们很好相处，只要纪家真心对万红，定亲宴肯定顺顺当当的。” 离开江小艾家后，陆老爷子又叮嘱纪北野，“野猴子，以后逢年过节，必须给你陆哥和小艾嫂子送礼，从外地回来也要带特产给他们。平时有时间，也要多聚聚，把关系维系好了。” “我们关系一直都很铁，用不着这些虚礼。”纪北野脱口而出。 不出意外，纪老爷子的巴掌又呼在纪北野的后脑勺上，“你没脑子吗？寿宴上，他们小两口一出手，就帮纪家摆平了难堪。人家要脑子有脑子，要本事有本事。” 纪家小叔也附和道：“尤其是江小艾说你姑姑喝醉了，在说醉话，她说小晴那些难听的话，就算有人听见，也是她胡说八道。” “当时要不是江小艾过来，我已经要在你姑姑脸上抽巴掌了。”纪家小叔叹了口气，“她一直这个样子，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我的定亲宴，不会要求她。她来，就是砸场子。”纪北野说道。 “不请！”纪北野的妈妈也是态度坚决，“她要是来了，又是一场不愉快。” “嗯！”纪老爷子应了一声，算是默许了。 他一直对女儿很愧疚，总想多补偿一些。 他女儿自小学习成绩拔尖，就是因为他说错话，全家下放，中断了女儿学业。 原先和女儿定亲的那家人也取消了亲事，女儿一直很喜欢那家的小子，受到的打击很大。 那家的小子后来娶了个京剧院的姑娘，长得漂亮，打扮得也比较出挑。 所以，女儿非常厌恶漂亮时髦的姑娘，一看到就会酸几句。他只是没想到，女儿竟然会在他的寿宴上，对她的亲侄女说出那些话。 女儿年纪大了之后，他找人做媒，千挑万选出一个好脾气的男人，女儿算是勉强松口，答应嫁过去。 女儿结婚后，次年生了个儿子，他原以为她的性子，能慢慢好起来。 但女儿看不起婆家，整天婆媳吵闹不休，饶是女婿脾气再好，也终究选择了离婚。 女儿带着小儿子，回到了纪家，即便搅和得家宅不宁，他也认了。 他亲自教养小外孙，外孙懂事孝顺，他特别喜欢。 可孩子偏偏学习成绩一般，女儿就总是挤兑孩子，说孩子遗传了爸爸的愚蠢，说她当年次次考第一，说孩子不配当她的儿子。 他知道女儿其实心里也是爱孩子的，就是嘴巴太坏。 他私下里，一直开导外孙，给外孙更多的爱护。 可是，孩子有次考试不及格，不敢回家面对妈妈，就做了傻事。 那么高的楼，孩子说跳就跳，摔下来的时候，该有多疼啊！选择跳下来的时候，心里该有多无助啊！ 每每想起来，他都觉得心如刀绞。 可他还要强撑着，照顾女儿的情绪。 而那之后，女儿的脾气就坏得离谱了，整个人跟疯子一般。 纪老爷子想到这里，停住了脚步，“回去。” “爷爷，您该不会是要把那些贵重礼物要回来吧？”纪北野问道。 纪老爷子瞪了一眼不够聪明的大孙子，“回去求医，江小艾是小神医，或许她能治好你姑姑。” 纪老爷子往回走，一家人只能跟着。 纪北野嘴里嘟囔着：“坏心肠也能治？” “少说两句。”纪北野的父亲也拍了一下纪北野的后脑勺。
第391章 自私刻薄 纪老爷子一家人去而复返，江小艾有些诧异。 而纪老爷子依然是开门见山，拉下老脸，请求江小艾想法子给纪艳秋看看病。 “纪爷爷，其实那天给她扎针的时候，我顺便就给她诊脉了，她并没有精神类的疾病。” 纪老爷子总觉得女儿不至于那样尖酸刻薄，一定是病了。 然而，江小艾的话，却犹如一盆冰水泼下，让他觉得透心凉。 “可她小时候分明很乖的，会给我倒水，会问我累不累。”纪老爷子有些失落。 “她确实生活不如意，心里有怨气，体内有些郁结之气。但是她的不痛快，都通过怼人，发泄出来了，反倒是没有什么大问题。” “据我所知，她怼人，只怼家人，怼报社的实习生和职位比她低的人。她可从来没有怼过总编，采访的时候，也没有怼过领导。她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什么人得罪不起，什么人可以被她拿捏。” 纪艳秋自己受了挫折，就觉得全世界都对不起她，见不得别人好。 与其说是心理疾病，倒不如说是骨子里的自私与刻薄。 纪老爷子也听懂了，长叹一口气，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纪老爷子告辞后，江小艾看向陆少霖，“我会不会说得太直接了？” 陆少霖摇摇头，“放心，纪家爷爷是敞亮人，不会介意这些的。他就是一直自责，他总觉得自己当初如果没有冒头，没有乱说话，女儿就可以顺利完成学业，可以跟青梅竹马的未婚夫结婚，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那些年，下放的家庭那么多，但变成她那样的，倒是没几个。还是太自私了。”江小艾非常反感纪艳秋的行为。 “明天我去执行任务，你要格外小心，毕竟寿宴那天，纪艳秋看你的眼神，肯定是恨极了你，而她这几天也没有什么动静，我担心……”陆少霖有些说不下去。 他应该在家里保护媳妇的，可是任务在身，他又必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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