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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整个人失魂落魄地坐在她病床前，手握着她的小手。 男人心底的情绪是痛苦的，也是自责的，原来是自己害的，那张照片也是，是自己没有处理干净…… 此刻，愧疚的情绪达到了顶峰。 祁湛低头吻了吻她白皙柔软的手背，声音带着颤抖。 “乖乖，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我错了……” 回应他的是无声的沉默，她脸色苍白，额头还密布着一层细细的汗珠。 怎么看，都让他的心揪着般疼。 他在坐在床边沿处，凝视着她的脸，又像是想到什么重要的事情，低头吻了一下她的手背。 “乖乖，我去打个电话，马上就回来陪你。” “……”没人回应他，不过他还是愿意单方面地输出，就像是他们之间这段感情。 一直都是他单方面的，如果，没有他，她的孩子估计都能上幼儿园了。 想到这里他整个人又烦躁起来，起身帮她掩好被角，抬步就往病房外面走。 他到走廊间，先是烦躁地抽了一支烟，才掏出手机打电话给何漫宁。 那边似乎还没睡，他的电话一响，何漫宁就接了电话，但，她语气很不好。 “有很贵干啊？婚礼请柬都不发我一份，现在又打电话给我，给我补发请柬？” “没事？挂了，姐还有赴下一场约。” 听到她的话，祁湛猛吸一口烟，语气有些嘶哑带着几分凄凉。 “她今天受到刺激脑袋很疼。” “你技术行不行？” 何漫宁明显也愣了下，然后没好气道：“你都说了是受到刺激，怎么能怪我的技术呢？” “所以你想继续催眠？” “不是。”他否定，他确实不是这个意思。 “她以后出现这个情况怎么办？” “去医院啊，怎么办？” “你是不是还有东西没有处理干净？” “可不能让她看到了，一次次的刺激只会让她越来越清醒，记起以前的事。” “没有缓解的办法。” “有，买止痛药。” “你去请一个家庭医生呗，反正你有钱，养一个医生而已。” “好，我知道了。”
第607章 不能那样对我 沈书黎在梦里，梦见了很多事情，这些事情像是放电影在自己脑海里放过。 记忆里的祁湛不是为自己着想的丈夫，而是一个丑陋的披着羊皮的狼。 他逼迫自己做了太多自己不愿意的事情…… 这一切亦真亦假，像梦境又像是现实。 “啊！”一只巨大的手将她强行拉回了现实世界里，一睁开眼睛就是白花花的天花板。 一阵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扑鼻而来。 她感觉自己的脑袋痛得厉害，抬手就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梦里的记忆像是洪水般袭来。 沈书黎本能地害怕了一下，因为这些零碎的记忆有些不全面。 只能隐隐约约记得一些事情…… 祁湛坐在床沿，一晚上没有合眼一直盯着床上的女人，现在她一有了动静。 他自然是知道的，见她醒过来，整个人都有些激动，声音也带上了几分难以掩饰的激动。 “你醒了，乖乖。” “感觉怎么样？脑袋还疼不疼？” “饿不饿？” 他一边问她，已经俯身过去查看她的情况，看着他温柔着急的目光，沈书黎心底浮现出那一段恐怖骇人的记忆。 实在是太吓人了…… 以前，沈书黎在他面前就藏不住事，现在失去记忆，想起一些零零碎碎的事情。 也不能在他面前掩饰什么。 祁湛很快就察觉到了她的异常，以及她眼底不同寻常的恐惧，这样的恐惧像是以前…… 以前她也总是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真是厌恶这样的眼神。 想到这里，祁湛的眼底掠过一丝暴戾。 呵呵，原来是想起来了呀。 这样的意识让他嘴角轻微勾起一抹阴森森的弧度，不过，他表面上还是温柔的。 祁湛声音依旧温柔好听：“想起什么了？” 女人躺在病床上，自然是将他的脸部情绪尽收眼底，她有些害怕这样的他。 就像是在那些零星的记忆片段里，他一直欺负自己，用那样强硬的手段，让自己一次次地哭喊求饶。 那样的痛让她现在下意识有些害怕眼前的男人。 “你……” “你……” “不能那样……对我……”她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像是经历了什么极其惊恐的事情。 “……” 如果是以前，他早就气得暴走了，或许是在她面前伪装久了，他并没有很生气，眼底的戾气被他掩饰掉。 “乖乖，怎么了？” “想起来了什么？” 他的一句乖乖，像是那些片段里呼唤。 “嗯……”她应声，眼眸都瞪大了，男人看着她瞪的鸳鸯眼，手指轻轻触摸上了她的眼尾。 “原来都想起来了，接下来什么打算？”他这句话里听不出喜怒，反倒像是讨论今天般风轻云淡。 这个话也把沈书黎问懵逼了，她只是想起来零星的片段而已，而且全部都是他在床上发狠折磨她的样子。 他眼梢染着一抹不自然的红晕，手掌用力禁锢住她的手腕。 “乖乖……” “乖……乖……” 这一声声的呼唤，像是招魂般，让她回过神来，看着他此刻平静又柔和的目光。 沈书黎的心脏突然刺痛了一下，那些片段里他骇人的动作，都像是他能做出来的。
第608章 破碎的记忆 祁湛看着她的脸揣测着她的情绪，看样子不是记起了全部呢。 不然，以她的性格，不扇他两巴掌都不解气吧。 “饿不饿？” “想喝粥还是吃肉包子？我去给你买。”他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还伸出手背在她脑袋上停留了一下。 “也没发烧，我去给你买，想吃什么？” 沈书黎能感受到他亲昵又自然的动作，以及抵在自己额头上的手，觉得在一切都不太真实。 那些记忆…… 夜晚的疯狂以及他强劲用力压着自己，汗水滴在她脸庞上，那样的感觉就像是被冰冷蛇杏子舔了一下。 想到这里，她胃里翻涌上一股恶心的感觉，真想吐…… “不舒服？”察觉到女人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化，他紧张起来，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没……事……” 沈书黎艰难地吐出两个字，从他手里跑开，难受地缩进了被子里。 男人也没有想到她的速度这么快，只是有些惊讶，但，并没有发火。 而是，默默直起腰，软着声音：“你别把自己闷坏了，我去给你买早餐。” “……” 沈书黎现在脑袋有些混乱，没有回答他，只是闷在被子里。 听到门被带上的声音，她才缓缓从被子里露出一个脑袋，心底则是在思考，那写断断续续的记忆。 这些记忆杂乱无章，而且十分不连续，闪过的东西也是乱七八糟的…… 让她根本无法从这些记忆里提取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只是让她有些害怕这个男人，虽然，自从她有记忆以来，他在床上对自己也是极其强势的。 可记忆里，他的那个眼神里蕴着暴戾侵略味道，仿佛要把她吃干抹净。 “乖乖……” “不要调皮地逃跑哦……” “不然我会把关起来。” 莫名其妙的声音在自己耳边环绕，她整个人害怕地颤抖了一下，下意识环抱住了自己。 这些声音阴森恐怖，而且话里的内容都极其变态，关起来？她是人啊！ 怎么能像金丝雀一样关起来呢？ 想到这里，她整个人有些崩溃，眼泪哗啦哗啦就往下面掉。 她抹了一把眼泪，不知道该怎么样形容自己的心情。 自己的枕边之人是这样的人，对自己有这样的想法…… 看来之前在梦里，那些有可能是真的。 那他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呢？说实在的，自从有记忆以来，他对自己确实很好很好…… 会包容自己，自己想要的东西，通通都会满足自己，长得也符合她的审美。 可是在这些记忆中和脑袋里环绕的那些话，无一不是告诉她。 有可能他不是什么好人…… “咔哒！”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沈书黎知道是他回来了，急急忙忙用手直接擦了擦眼泪。 祁湛推开门就看到了坐在床上抹着眼泪的人，他不由地握紧了手里的早餐。 到底是想到以前的什么事情？他真的很想要一个答案，可是她不会实话实说，自己又何必去问呢？ “饿坏了吧，给你买了肉包子和白粥，上次不是说想吃鲜花饼吗？” “给你买回来了，还有一些其他零食……” 他若无其事地说着，已经走到了病床前，自顾自支起小桌子，把买回来的早餐放好，零食又放到了另外一处。 他的声音依旧像是平时关心自己一样柔和，女人愣住，眼泪都被自己硬生生逼了回去。 沈书黎心底某些情绪消散，随意擦了擦眼泪，朝他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你陪我一起吃。” “好。”
第609章 控制不住 这一顿早餐那叫一个沉默，沈书黎不怎么说话，祁湛也没说，只是静静看着她吃。 沈书黎被他盯着有些不好意思，又见他没有动，忍不住开口：“吃一点吧，不然会饿的……” 因为她的事，祁湛根本不想吃，但，她这个样子分明就不像是记起全部的样子。 不然，她早就跟自己撕脸了，怎么可能如此风轻云淡坐在这里跟自己吃饭。 “你吃完，我带你去外面看看。” 沈书黎心底虽然有些怵这个男人，但是，他现在看着也没有记忆里那么骇人。 于是，她自然就大着大胆，轻笑一声：“怎么了，看我就饱了？” 她这句话，瞬间打破了他们之间沉寂诡异的氛围。 祁湛抬眼间，眼底的光都重新出现了，他笑起来的时候，是有卧蚕的…… 沈书黎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几秒，总觉得他眼尾处那颗痣，像是烙印般，深深地印在自己心底。 突然之间，她的脑子一片空白，就连那段记忆都跟着模糊久远了，记忆里的他…… 真的是那样吗？为什么要那样对她？ 她有些不理解，难道是自己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这一瞬间，沈书黎真的没有想过是他的问题，而是想到自己的问题。 “你之前为什么那样对我，对我怎么凶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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