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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妖冶的狐狸眼直直对上她充满怒气的眸子时，一时间有些语塞，喉咙发紧。 千言万语的解释化成了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 这句话刺激着他的大脑神经，他稍微垂下眼睑，有些不敢直视她的眼眸。 “我补偿给你，好不好？” “……”好不好不知道，沈书黎被他这句话气的不轻，直接抬手就扇到了男人脸上。 “闭嘴！让我离开。” 她是用左手扇的，力道极其大，直接将他的脸扇偏了过去，他的脸上迅速留下了一个红印子。 “嘶……”他倒吸一口凉气，以前从来不知道她的力气这么大，扇在脸上的巴掌就像是打在他心上。 叫他懊悔又自责…… “如果扇你能够解气，你扇死我都可以。”
第631章 安抚 这一巴掌下去叫沈书黎清醒过来，心底熊熊燃烧的火焰像是被人浇了一桶冷水。 让她一下就冷静下来，她以为自己可以做到平静无波，可现实是，她做不到。 还如此冲动地扇了他一巴掌，上辈子扇过他巴掌，被他教训得那叫一个惨。 现在想一想她都浑身发颤，打过他的手都在抖，她用另外一只手才按住这只抖动的手。 “我……” 此刻的沈书黎脑袋嗡嗡作响，根本听不进去他在说什么了。 再次回神时就见他一脸阴森森地站了起来，往她这边走。 她的肩膀忍不住颤抖，下意识畏惧地后退几步。 祁湛会怎么样对自己？结果不言而喻，只是…… “你……你……” “别过来。”她声音很轻，但又带着惧意，整个人像是一只见到了大灰狼瑟瑟发抖的兔子。 祁湛见她害怕成这个样子，又听到她颤颤巍巍的话，自然是不敢上前。 他就在离她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敛眸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有几分动容。 显得他没那么恐怖。 不过，她脸色惨白，身体还是颤抖着，像是在风雨里被洗礼的花骨朵。 “我……” 祁湛脸色好不到哪里去，不过还是柔声安慰她：“我不会动你的，乖乖……” “不要怕我……” “我不会动你的。” “我保证，你不要害怕。”他保证甚至准备发誓了，那边的女人才颤抖地点了点头。 在祁湛的不断安抚之下，她才算放松下来，不过，她还是警惕地盯着他，怕他对自己做出些什么事情来。 “不要怕我……” “我真的不会伤害你。” “我保证。” 在他一声声的安抚下，祁湛最终走到了女人面前，他没有去想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痛。 而是牵起她的手，展开她的手掌，盯着她通红的掌心，有些心疼道：“手都扇疼了吧。” “下次找个人给你过来帮你扇，想怎么样扇就怎么样扇。” “好不好？” 她喉咙有些哽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几秒钟后才后知后觉地哭了起来。 “呜呜……”她哭得很小声，偶尔还会用另外一只手擦自己脸庞上的眼泪，那模样好不可怜。 “不哭，乖乖。” 祁湛心疼，但又不知道该怎么样安慰，只能帮她擦眼泪，时不时还会帮她吹一下手掌心。 “是不是还想打我。” “……”沈书黎有些不明所以地摇了摇头，整个人有些虚弱地往后倒。 他抱住她，轻声在她耳边道：“好了，我们去看烟花，先把这些事情忘了。” 她不知道怎么说，但确实那些记忆就像是恶鬼一样纠缠着自己，让她永远无法忘怀。 “腿软……” “我抱你去。”说罢，他弯腰就把娇软的一小团东西抱进了怀里。 她下意识环住了他的腰肢，整个人埋进了他怀里，眼泪止不住地流，然后，浸湿了他的衣服。 “乖乖……” “不哭，不要哭。” 祁湛把她抱到了院子里，然后，放她下来，手搀扶着她，两人依偎站在院子里，像是一对璧人。 院子里积着一层薄薄的雪，踩在上面发出了细小的声响。 祁湛握紧了她的手，语气带着温情：“乖乖，除夕快乐。”
第632章 火树银花 此话一落，耳边传来一阵犹如惊雷般响声，再次抬眼时，天空中绽开的烟花梦幻唯美。 火树银花…… 可惜这些美丽转瞬即逝，虚幻飘渺，让人难以触摸，或者说，触摸到了，也会像泡沫般消散。 去年这个时候，她也看过一场烟花，只是那烟花不如这一场盛大。 只是那时候的她看到这样的烟花是真心觉得好看，而不像此刻，看着这样的烟花。 想到的却是短暂的绚丽，以及她快要消散…… “乖乖，喜不喜欢？” 他突然之间的发言，打破了她的思绪，女人看着烟花，一言不发，祁湛侧过脸看着她的脸。 黑色天空之中的烟花，忽明忽暗的光线照射在她的脸上，让女人看起来有一瞬间虚幻。 仿佛这辈子自己永远都抓不住她。 “乖乖……” 这句呢喃包含了太多情绪，让她有一时间分辨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情绪。 “嗯。” “除夕快乐。”这是他今天说的第二遍除夕快乐，可她一点都不觉得快乐。 去年的今天自己还在贺今朝怀里，今年一眨眼就到了他怀里，真是搞笑啊。 “我一点也不快乐。”她淡漠道，扭头用一双冷眼看着他，像是一把冰冷的刀子，深深扎进了他心底。 “没关系，你会快乐的。” 祁湛的话里带着悲伤和悔恨，好半天才借着烟花的弱光，吻上了她的发顶。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你想要的自由或者其他，我都可以给，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阻止。” “不过，你要留在我身边。” 他怀里的女人很是厌恶他说的重新开始。 毕竟，在她眼里的重新开始，是结束他们这段畸形的关系。 “如果我说不呢？你是不是又要发疯了。”她语气一点都不好，像是在讥讽他，又像是在感慨自己的命运。 “……” 天空之中巨大的烟花爆炸声，以及漫天的烟花让两人之间的背影，看起来是那样般配。 烟花看到了几分钟，祁湛就准备抱着她回去，这之间还不忘帮她理了理衣服，怕冬夜的寒风把她吹感冒了。 可她却突然之间握住了他的手。 “我想待一会。” “你的身体……” “你说的自由，这点都不能给吗？”她反驳，眉眼间的不屑于是掩饰不住的。 祁湛一时间不敢阻拦她了，生怕她因为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又跟自己闹脾气。 “既然你想看，我自然会陪你。” 沈书黎一点都不喜欢看这烟花，可相比于别墅里死气沉沉的环境，还是这里比较舒心。 他们两人不言语就这样站在烟花之下。 不多时，天空之中又开始飘雪，雪白的飘到两人发间，破有一种若淋同朝雪，此生也算共白头的错觉感。 “咳咳……”沈书黎掩嘴咳嗽起来。 祁湛立马就低头去查看她的情况，还有些担心地询问：“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天太冷了，我们先回去，明天再看，好不好？” “不好……咳……”她摆手拒绝，偏要站在雪里，仿佛要站到天荒地老。 “好……” 祁湛只是抱紧了她，帮她挡去了这冬夜里的寒风。
第633章 自由 这一场盛大绝美的烟花持续了三个小时，沈书黎偏执地站到了这一场烟花结束。 回去之后，她就发了高烧，整个人虚弱地趴他在怀里，脸蛋贴在他的胸膛里。 试图通过他身上的温度降温，祁湛没有注意到她是发烧了，以为是她想通了。 整个人被喜悦冲昏的头脑，反客为主地将她压到了身下，然后，疯狂又肆意的吻落到了女人的脖颈上。 冰冰凉凉的感觉，让女人本人的颤抖了一下，然后，迷茫地抬了下眼皮。 因为烧糊涂了，眼前之人的轮廓又太过于模糊，她低低地唤出了那个埋藏在心底深处的名字。 “贺今朝……” “你终……于来了……”这句话带着颤音又有几分喜极而泣的味道。 祁湛的动作僵硬了一下，眼底翻涌上怨毒，仿佛要将她一口气吃干抹净了。 “你再喊谁？”明明应该是质问的语气，可最后却变成了一股挫败感。 他们明明相处这么久了，在各种各样的方面之中，她总是无时无刻不在想他啊。 自己又算什么！或许替身都不算吧，他算是意识到了，自己从头到尾不过是一个笑话。 “沈书黎，你要不要听听你在喊谁？” 她脑袋晕乎乎，难受得要命，不过这句话，又冷然又有分量，让她一下就醒了过来。 暗色的朦胧之中，她抓紧了床单，另外一只则是摸到了枕头底下。 “怎么是你……”她有些不敢置信，语气之中还掺杂着一股懊悔。 “乖乖，你到底要我怎么做啊？” 他语气里似咬牙切齿，又似怨恨，仿佛要深深在她身上扒下一层皮才算解恨。 “怎么做？你才能爱我一点点，哪怕是一点点都好啊。”祁湛卑微祈求的话，让床上的人开始挣扎。 她口齿不清地开始嘟嘟囔囔，明明应该是听不清楚的，可这些话太过于刺耳了。 他还是听得真切。 “你死了……这……条心……” “这辈……子我都……不会……” “喜欢你！” 她有些口齿不清，但还是疯狂地扭动着身体，像是一条搁浅，拼命挣扎着。 现在这样子的她，真的像是一只想要从他手里挣扎出的风筝。 “变态！”她大骂，早已经泪眼婆娑了，祁湛看不清她的脸，不过，手触及到她的脸庞时。 能触及到一手的眼泪。 而且感觉她脸上也十分的灼热，他没有多想，以为是情绪太过于激烈而导致的。 在他恍惚着想要去擦掉她的眼泪时，她伸进枕头的手，突然之间抬起。 直接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把尖锐的刀，暗色之中刀尖泛着冷光。 她速度敏捷极了，让他一时间有些措手不及，直接扎进了他的心尖处。 沈书黎的脑子里疯狂叫嚣着一个念头，杀了他吧，只要杀了他，自己就自由了。 “哼……”他感受到自己胸腔疼得要命，不过比起肉体上的痛，他的心更加痛。 “对不起……” “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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