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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民百姓，没有门路。当官儿人家和富贵人家，也不愿为了个下人麻烦。” “所以，这事就没什么在意。” 华常爵点点头。 何掌柜好奇问华常爵。 “华大人家，莫非也丢了人？” 华常爵无奈点头，将他府上，昨晚丢了四个人的事情，告诉了何掌柜。 “何掌柜在这怀庆府，待了这么久。可有什么发现？” 何掌柜点点头。 “不瞒大人，刚开始我也没发现这件事！是后来有一次，有两个老夫妻，去府衙申冤，说他们家的一双儿女丢了！” “我这才注意到这件事。” “再后来，有更多的人失踪！我才觉得事情有蹊跷。” “但我刚开始也以为，只是一般的拐人去卖。可是后来发现，那对老夫妻的儿女丢了一个月后，竟然平安无事的回来了。” “谁问他们，他们都不说之前去哪了，说到了，就说记不清了！而且，人的性格似乎也变了许多。” “然后，也有其他丢了的人，陆续回来！外表没变化，但性格好像变得不一样！” “我这才觉得蹊跷，让人暗地里查访。” “查了很久，也没发现个所以然。他们唯一的共通点，就是一定时间后，都会去城西那边新建的道观拜神。” 华常爵若有所思，问道，“所有丢了的人，都回来了吗？” 何掌柜想了想，“也有没回来的。不过也是少数。” 华常爵点点头，心里有不好的猜测。他又问道，“那对老夫妻的儿女，现在在何处？” 何掌柜想了想道，“我记得，那个弟弟现在成了陈府尹府上的小厮，似乎是跟着陈府的三少爷，陈三兴！” “而那个姐姐，好像成了潘员外府上的丫鬟，好像就是跟着那位十三姨娘！” 华常爵眼睛眯起，若有所思。 他又和何掌柜说了会儿话，何掌柜也答应派人帮忙寻找。有消息也会通知他。 华常爵这才离开了如意酒楼。 他出门时，如意酒楼已经陆陆续续来了客人。 他没有乱转，直接回了华府隔壁的李府，也就是黑风寨所有人住的地方。 不多时，李湛他们也陆续回来了。但人还是没有找到。华凌书，华凌南，华凌鹏现在还穿的破破烂烂，一身乞丐的打扮。 华常爵也不觉得失望。反而劝他们，不用着急，因为他知道，人不会有生命危险。 他先说了，何掌柜给他的消息。 李湛惊讶，“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多事！看来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 华常爵点点头。 华凌书接着把他们的发现，也说了出来。 “我跟几个乞丐交流，发现他们并不像真正的乞丐。” “饭点儿的时候，不是去争着抢着，到处要饭，反而是眼睛盯着，那些有钱人家的后门，像是在观察什么？” 华凌南也道，“我们向他们示好，想在这附近讨饭，看起来他们也无所谓。” “可是我们以前那个地方，乞丐是会争地盘的，怎么可能，让别人进了自己的地盘？” 华凌鹏蹙眉说，“我觉得那些人，不是真的乞丐。” “倒有点儿像。”华凌鹏年纪最小，现在有些说不上来。 华林南帮他说道，“有点儿像探子。” 华凌鹏点点。 华凌书继续说，“我还发现，他们似乎只盯着那些下人看。而且是年轻的下人。年长的，他们似乎也不理会。” “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所有人都沉默了，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阴谋，背后之人又是谁。 李湛寻思，“要不这样？咱们既然知道那个道观，潘家和陈家有问题，咱们就分开行动，都去看一看。” 华常爵点头。“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几人立马分工合作。 想着既然对方只喜欢青年人，那就让华凌简和赵东升，穿的朴素一些，像是贫苦青少年，去道观拜神。 华凌轩，华凌书，华凌南，华凌鹏都看着华常爵。 “父亲，我们也可以去！” 华常爵摇摇头，“不行，咱们不知道他们什么底细，你们几个都不会武功。如果出了事，我们也鞭长莫及。” “简儿和赵公子都会武功！所以去道观最合适！” 华凌义有些不乐意，用手捅捅华常爵的胳膊，“父亲为啥不叫我去？我也是少年！我也会武功！” “而且我武功比他俩强。” 华常爵嘴角抽了抽，看看自己这个长的五大三粗，像头熊，看着怎么也不像少年的二儿子，心里扶额。 但他又不能实话实说，打击自己儿子的自信心。 “那是有更重要的事，为父要交给你。” “主要也是，义儿你，怎么打扮也不像个贫苦少年。” 华凌义蹙眉，有点不信。可是看着华常爵真诚的眼睛，最后还是点头了。“那好吧！” 华常爵暗暗松了口气。他安排李湛，高胜他们去了府尹府。 他带着华凌义，乔装打扮，去了潘员外府。 他们刚离开不久，他们要找的其中一个小厮，竟然自己回来了。
第316章 在看什么？ 潘员外府附近不远处，有一个年久失修，破破烂烂的宅子。 宅子正中间的主屋里，轻纱帷幔，也难掩床上的被浪翻滚，阵阵喘息。 一男一女，抵死缠绵，不知今夕是何夕。 一刻钟后，才渐渐平息下来。 男人搂着女人，一下一下轻抚着对方光滑的背，嘴里说着醋话。 “那潘老头都快入土了，看你还看的这么紧。怎么，他晚上还能疼爱你吗？” 女人美眸瞪他一眼。 “这种时候，能不提他吗？” 要是如意酒楼的小二在，他就会发现，这女子正是早上来了酒楼，有匆匆离开的那位。也是潘员外的十三姨娘，周姨娘。 这个男人，小二也一定认得。就是陈大人府上的三公子，陈三兴。 陈三兴看周姨娘有点生气，赶紧改了口说道。 “你别生气啊。我这不是在吃醋吗？我天天心里想着，嘴里念着的都是你。” “可是每次想见你，都还得这样偷偷摸摸的。” “每次亲近，也就两个时辰，这让我如何受得了？” 周姨娘冷哼一声。她的纤纤玉指，捏了陈三兴腰上的软肉一把，嘴里没好气道。 “少在这儿甜言蜜语，本姑奶奶，不吃这一套！” “谁不知道，你陈三少爷，又纳了一房小妾，还是个淸倌儿，这两天，正跟那个淸倌儿，打的火热吧。” “怎么会想着我？” 陈三兴亲亲她那张艳红的小嘴，爱死了她这个样子。说实话，他是花心，家里妻妾成群，确实也不缺她这一个。 但是吧，这周姨娘身上，总有些让人猜不透的神秘感，深深的吸引着他。 以至于，他第一次去潘员外府上做客，看到她，就想要得到她。 后来，他得到了她，玩了几次，有些腻了，回了家。过几天就又会想起她。 所以他觉得，这个周姨娘才是个小狐狸精。也怪不得，把一把岁数的潘员外，迷的神神叨叨。 现在整个潘员外府，周姨娘比正牌夫人都有派头。 陈三兴看着她慵懒的神情，忍不住又亲亲她的唇，才笑眯眯说道。 “俗话说的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但奇怪的是，我都偷你几回了，怎么就偷不够呢。” 周姨娘勾唇，瞪了他一眼。 却没有在说话。 她知道陈三兴是个什么德行。她也不是什么无知少女，不会被他的甜言蜜语，弄得找不到北。 她也不过是，看上这陈三兴这副皮囊。活好，总比那七十岁的老头强。 其他的，她也不指望他。 今天，她的心里总是有些慌。主要是看到了那人的脸，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陈三兴跟她调笑了半天，发现了她的心不在焉，有些不悦的说道。 “你今天是怎么了，如此的心不在焉。”说着就把手，伸进被子里，在她的娇嫩处，摸了一把。 “莫非，是本公子没把你伺候好？” “你这是在想其他姘头呢？” 周姨娘懒得理他，想了想，忽然问道。 “你之前跟我说，汴京城里的，华国公一家子，全被人杀了，这事儿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干嘛骗你？” “而且我跟你说啊。据可靠消息传，华国公一家，是被老皇帝……”陈三兴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周姨娘蹙眉，心想，那她早上见到的那人，不是华常爵吗？ 她又摇摇头，眼里都是冷意，华常爵和姜氏，就算化成灰她也认得。 她今天绝对没有看错，那人就是华常爵。他根本就没有死。 既然是老皇帝要他们一家的命。他们却敢逃过一劫。那如果她把他还活着的消息传出去，是不是不需要她动手？就可以置他们于死地。 周姨娘这样想，也就这样做了。因为她觉得，陈三兴和他的当官的父亲，是最合适将消息传出去的人。 她坐起身，认真的看着陈三兴，“三公子，如果我说，我今天见到曾经的华国公华常爵，你行不行！” 陈三兴一愣，看着她。 “你在开玩笑吧？” 周姨娘此时表情，认真中带着决绝。 “我没有跟你开玩笑。” 陈三兴看她这个样子，也坐了起来。下意识问道，“你在哪里看到的？”其实心里，他还是不信的。 周姨娘眯眼，“我今天早上，带着翠儿去如意酒楼，原本是想要定如意酒楼家的大厨，给老头子做寿宴的膳食，让他高兴高兴。” “结果我刚进如意酒楼的门儿。就看到了何掌柜，领着一个中年男人上楼。” “那个男人，就是华国公，华常爵！” 陈三兴若有所思的看着周姨娘。 “就算他是真的华国公，但你又为何能认得他？” 他想着，周姨娘最多也就是一个妇道人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他们这怀庆府离得汴京城少说也有一两个月路程。 她怎么可能认识，远在汴京城，曾经的当朝一品国公？ 他觉得，周姨娘肯定没说实话，可他又猜不透，周姨娘为什么说谎。 周姨娘知道，她必须给出一个合理的理由，要不然陈三兴是不会信她的。 她想了想，决定真假参半。告诉陈三兴一些她的身世。好让她的话，更加可靠。 她说，“因为我以前，也在汴京城生活！我是汴京城贵女！” 陈三兴挑眉，听她继续往下说。 “我的父亲，曾经是户部尚书，我的姑姑，是华国公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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