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萧琅炎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将她带入怀中,紧紧拥着,还不忘避开她隆起的肚子。 挎篮掉在地上,纸钱倾倒,露出里面的油纸包,以及,沈定珠没有提到的,她亲手为刘妃抄的一卷经文,可刚刚萧琅炎却看得真切。 他笔挺的鼻息,来回在她的脖颈间摩挲:“是朕错了,朕刚刚错了!” 他说的突然,沈定珠感到莫名,声音娇软:“皇上,到底怎么了?” 萧琅炎觉得他蠢,梦里的男人不管是谁,沈定珠现在是他的女人,肚子里怀着的,是他的骨肉! 她表达的爱,不是他想象的那样直白,阖宫都害怕提起他生母刘妃,因为刘妃死前并不光彩,都以为这是萧琅炎的逆鳞。 可是,只有她察觉,生母的祭日,于他来说分外重要。 她甚至为他准备了吃的,怕他饿着。 她为他考虑了方方面面,谁说这不是爱他? 沈定珠心里,一定有他的一席之地,哪怕分量不重,但已足够! “朕知道你的好,朕现在明白了。”萧琅炎说着,大掌捧起她的红润的娇面,俯唇吻了下来。 他的吻犹如春风化细雨,丝丝缕缕地捕捉着她口中的每一寸兰息,直将沈定珠亲的脸上彤云簇簇。 忽然,她皱眉,唔的嘤咛了一声。 萧琅炎连忙放开她,万分紧张:“怎么了,哪里疼?” 沈定珠摸着肚子,感受片刻,才抿起水光柔嫩的唇,莞尔:“他踢臣妾。” 萧琅炎顿时弯腰,对着沈定珠隆起的腹部,沉沉道:“不能欺负你母妃,不然等你出来了,朕会教训你。” 沈定珠连忙护着腹部,转而背过身去:“皇上不要吓唬他,岑太医都说了,孩子这个时候都能听见我们说话了呢。” 说着,她困的打了个哈欠,美眸泪眼汪汪的,萧琅炎哄着她上榻入睡。 “皇上不是说要处理政务吗?” “等你睡着了,朕再走。” 萧琅炎守在榻边,沈定珠见他总是满眼情深地看着她,便忍不住在想,她准备的这些东西,竟令他这么高兴? 实则,沈定珠不过觉得,她霸占着萧琅炎的宠爱,也总该还点什么给他。 不一会,沈定珠在他的陪伴下,安心地睡着。 趁着她睡着了,萧琅炎又给她轻轻地捏了一遍腿脚,免得明日她水肿难受。 直到二更天,他才吻了吻沈定珠精致美丽的睡颜,之后才离去。 他离开瑶光宫时,绣翠已经回来了,正在和守夜的沉碧说话,两人看见萧琅炎,连忙行礼。 萧琅炎却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示意她们不要吵到沈定珠的休息。 英俊的帝王面带淡云般的笑意走下台阶。 等他走远,沉碧才纳闷:“绣翠,你觉不觉得皇上好像很高兴?” “皇上见到咱们娘娘,哪回不是高高兴兴的?” “也对,哎呀,你快继续说,你跟陈侍卫有没有定情?” 绣翠脸色一红,急忙甩开沉碧的手:“我进去伺候娘娘了。” 此时,萧琅炎没有乘坐轿子,反而是带着禁军,走在月光铺洒的宫道上,薄唇边始终噙着淡淡的笑意。 徐寿也早已陪完妻儿,赶回宫中,与陈衡一起跟在他的身后。 这两人都是萧琅炎的心腹,于是,萧琅炎便忍不住说:“朕对她的要求太苛刻了。” 徐寿和陈衡都是一愣,对视一眼,当然清楚能让皇上反思的人是谁,整个宫里,乃至整个晋朝,只有沈贵妃有这样的本事。 徐寿恭维:“皇上跟娘娘情深意重,哪有什么要求不要求的,不过是情到浓时,心里生出的几分计较,那也是甜蜜的,至少证明皇上非常在乎贵妃娘娘。” 萧琅炎笑了,从腰间顺手拽下压袍的红玉:“赏了。” 徐寿眉开眼笑:“多谢皇上,多谢贵妃娘娘!” 他沾了沈贵妃的光,可不得好好感谢。 要不怎么说徐寿是人精,谢了沈贵妃,萧琅炎听见了,比谢他自己都高兴。 陈衡皱了皱眉,直白地说:“皇上对贵妃娘娘够好了,前朝的非议都压着不让娘娘知道,后宫专宠,不立后纳妃,卑职觉得,沈贵妃能遇到皇上,才是好命。” 徐寿暗中拍了一下他的手。 陈衡反而纳闷:“徐公公,你打我做什么,皇上,卑职只是为您心里抱不平,您对贵妃娘娘太好了,贵妃娘娘却没为您做什么。” 徐寿一个头两个大,抬眼偷看,眼瞧着萧琅炎的侧颜轮廓越来越冷峻了,陈衡好像还不知道停。 忽然,萧琅炎嗤笑一声,回头看着陈衡:“她为朕做的事,都在你们看不到的地方,沈定珠娇气,能为朕做到那些,朕都知足。” 陈衡好奇:“什么事是卑职们看不到的?” 徐寿粗着嗓子吼道:“陈侍卫,你今夜的话格外多啊,太没规矩了!” 萧琅炎瞥了陈衡一眼:“她怀朕的骨肉,忍受孕中的苦楚,光是这一件,比的过一切。” 这下,陈衡和徐寿都沉默了。 皇上贵为九五之尊,有多少女人想进宫获得恩宠,朝堂上为了一个皇后的位置,各世家争的头破血流,可反观后宫,皇上将沈贵妃护在毫无风雨的身后,让她不用如履薄冰,甚至皇上现在还觉得,沈贵妃愿意怀他的孩子,都是给他的恩赐。 陈衡深深怀疑,瑶光宫所有女人都被沈贵妃教会了,怎么给男人下迷魂药,否则,为什么他对绣翠也越来越喜欢?即便绣翠拒绝了他两次。 徐寿看着萧琅炎的背影,暗中叹气。 他一直跟在皇上身边,看着萧琅炎一路过关斩将,权谋超群,几位出色的皇子,乃至先皇,都在他的计谋之内,也看着他,谈笑间登九重、立云巅! 所以徐寿一直知道,萧琅炎是个绝对冷静自持的人。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纵横睥睨的帝王,竟然开始有软肋了。 沈贵妃倘若做得不够,皇上竟然会自己找补。 稀奇,罕见! 次日,沈定珠睡醒的时候,徐寿已经在殿外等了半个时辰了。 她让绣翠和沉碧梳洗,随后连忙召见徐公公,毕竟徐寿是萧琅炎身边的贴身太监,让他等着,那就是耽误萧琅炎的事,沈定珠也不会如此恃宠而骄。 “徐公公有什么要紧的事,下次不妨吩咐沉碧她们,也好过公公一直等着,只怕皇上那边没人伺候。”沈定珠睡的面容娇红有光,坐在主位上,满身珠翠华耀,实乃当之无愧的宠妃。 徐寿拱手,笑呵呵的,半点等待的怨气也没有:“娘娘言重了,您的事,就是顶顶要紧的事啊,皇上今日不得空,就让奴才将两个人带来,听娘娘的发落。” 说着,他一挥手,禁军押着两个满身是血的人进殿。 沉碧连忙捂住口鼻,和绣翠一起挡在沈定珠面前:“公公,娘娘有孕在身,你将这样的晦气带上来干什么!” 徐寿忙说:“娘娘,这两人冲撞了您,害您等在冷风中,奴才是为了等您发落,您瞧。” 沈定珠仔细看去,黛眉微蹙,跪着的两个血人,竟是一个小太监,和月白!
第230章 让你外祖进京 沉碧看见月白,陡然拔高声调:“居然是你?昨晚,你果然是来假传圣旨的!” 徐寿拱手,再指向月白:“娘娘,这个贱婢胆子最大,收了别人的好处,跟皇上身边的小连子串通一气,将皇上昨夜的安排,告诉了孙姑娘,皇上说了,您尽管处置。” 月白眼泪簌簌,一张凄惨的脸望着沈定珠的方向。 “贵妃娘娘,奴婢这么做,都是为了您,您有孕以来不能侍寝,后宫又不能一直妃位空悬,孙姑娘虽然许诺了奴婢好处,可是也说过,等她进宫后,必然不会与娘娘争宠,反而会将娘娘当成姐姐尊敬有加。” 沈定珠听完,乌黑水润的丽眸,浮起淡淡的嘲弄,红唇抿起一丝弧度:“你别告诉本宫,她说的话,你真的相信了。” 月白一时哑然,再看见沈定珠微妙的神情,脸上顿时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好似被当场扇了一巴掌般难堪。 月白求饶的神态渐渐僵住,沉碧皱眉挥了挥手,示意徐寿公公带走她,在被禁军抓住两只胳膊时,月白再也忍不住,歇斯底里地大吼。 “沈贵妃,我跟在你身边这么多日,对你忠心耿耿,你却根本看不到我的付出,让沉碧和绣翠都防着我,既然在你眼前得不到重用,我另选明主,又有何不对!” “你以为你的恩爱能长久吗?你以为没了孙姑娘,就不会再有别人了吗?你凭什么让皇上为你不立后侧妃,就算皇上要平邑郡公入京又如何,沈家的罪名尚在……” 月白发疯般的吼声不断传来,还没等说完,徐寿扬起凌厉的一巴掌,直接落在她的脸上。 “把她的嘴堵上,还不赶紧拖下去凌迟!”徐寿声音尖锐,充满严厉,随后,他拱手向沈定珠告饶,就带着人匆匆去监督行刑,像是生怕走慢了,就被沈定珠留下询问。 沉碧看着门外,啐了一口:“自己为奴不忠,还敢怪娘娘。” 沈定珠娇美的面庞,神情怔怔发愣:“方才月白说,皇上下令让本宫的外祖进京?” 沉碧反应过来,高兴不已:“那可真是大好事啊,娘娘,咱们都快将近十年的时间,不曾见过郡公爷了。” 然而,沈定珠半点都高兴不起来。 过了几日,萧琅炎政务忙完,来瑶光宫陪沈定珠用晚膳。 正逢日暮四合之时,瑶光宫庭院里的梧桐树被染成一片灿烂金黄,烂漫摇晃的树影,透过雕花窗子投进,落在萧琅炎金紫的龙袍上,显得游龙隐隐,气势非凡,有吞海之势。 萧琅炎刚进来不久,还没说几句话,便帮沈定珠揉了揉她酸痛的腰肢。 “你腰痛的次数愈发频繁了,岑太医来诊平安脉的时候怎么说?”萧琅炎边替窗下竹榻上的沈定珠揉捏,一边沉声耐心地询问。 他薄眸的目光微微抬起,便落在她背对着他的那段腰肢上,肌肤雪白动人,裤腿半褪下的位置,微微露出美人的软臀,萧琅炎眼底神色骤深。 沈定珠毫无察觉,只半扶着窗棂,由着萧琅炎炙热的大掌为她按摩,她含笑淡淡:“岑太医说了,随着月份增大,腰痛是无可避免的。” 说着,她垂首抚摸小腹,乌黑的发丝顺着肩头划过,雪白的手指充满温柔的母爱:“说来奇怪,怀澄澄的时候,不怎么腰疼,或许是现在这个孩子更重……” 忽然,沈定珠感到,萧琅炎高大的身躯,从后头搂住了她,姿势暧昧,他吻了吻她的后脖颈,声音喑哑低沉:“辛苦你了。” 沈定珠感受到萧琅炎的变化,她耳根微烫,侧过头去,垂着的眼睫盖着乌黑幽幽的美眸:“皇上,臣妾听说,您召见臣妾的外祖进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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