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还什么都没有得到呢,甚至还损失了景猗这样陪伴了她十几年的护卫! 魏琬咬唇,眼中盈出泪花,十分委屈的样子。 萧琅炎沉眸,语气中已经有了一些不耐烦:“你应该知道,朕给你宽恕,没有因为你哥哥的罪名将你连坐,已经是开恩了,否则,朕完全可以控制你们兄妹二人,逼迫你们在长琉的家人继续提供缨丹草。” 魏琬和景猗自称来自长琉国的权贵家庭,他们说的长琉魏家,萧琅炎知道他们。 在不久之前,长琉国的小皇帝开始大开大合地将权利收回手中,长琉的魏家被他第一个拿来开刀。 所以,魏琬说带着一批缨丹草,与哥哥来寻求萧琅炎的庇护,得到了萧琅炎的允准。 萧琅炎说的再无情,魏琬都不甘心。 她咬着唇跪下来,用那双小鹿瞳般澄澈的眼眸,期期艾艾地看着萧琅炎。 “皇上,琬儿心悦于您,只想成为您的人,哪怕是妾琬儿也不在乎,琬儿也要说一句大逆不道的话,皇后娘娘根本不值得皇上这样的宠爱!” 萧琅炎方才还冷淡闲适的神色,一瞬间变得极为阴戾。 “你这话,足够朕将你千刀万剐。”他切齿的怒意,冰冷得令人害怕。 魏琬将话都说出来了,哭的伤心欲绝:“来时,琬儿听见那位施老先生跟府邸里的下人阿良议论,刚走不久的北梁国富商许怀松,对娘娘心怀爱慕。” “不仅看了娘娘补的画作,就千里迢迢地追来大晋,还想在此发家生根,不就是为了离皇后娘娘更近一点吗?他虽是走了,可他给娘娘留了丰厚的银子和铺子,皇后娘娘若是想走,随时离开得了。” 萧琅炎面色铁青:“她不会再走了。” 这句话,说来他自己也尚无底气,但面对外人,萧琅炎决不允许有人诋毁沈定珠一句。 可魏琬苦笑着摇头:“娘娘若真是无心离开,为什么将许怀松留下的那些铺子银票,都好好地收了起来?” “就算她不想走,可娘娘珍藏着别的男人留下的好意,难道对皇上真的公平吗?您这么爱护她,娘娘对皇上的付出可有多少?她还……” 萧琅炎最后一次警告:“不要再说了。” 魏琬却固执地哭喊道:“她还在皇上您病重的时候毅然决然地离开,琬儿替您不值,不值呀!” 她话音刚落,萧琅炎的大掌已经扼住了她的脖子。 用力之紧,魏琬出气无多,脸色胀紫。 “朕让你,不要再说了,没听见么?”萧琅炎薄眸中充斥着浓烈的杀意。 沈定珠当初要走,他一直怀疑有隐情,倘若没有,她为何频频梦魇,害怕他真的死了? 可萧琅炎追问多次,沈定珠却一口否认。 她冰冷的态度和眼神,加上她与许怀松除夕对坐,弹琴笑谈的种种,犹如心魔一样,纠缠着萧琅炎。 “皇上……留下琬儿吧……”魏琬用尽全力,眼角滑落泪水,也要看着他,“让琬儿来爱您……” 萧琅炎实在不想再听到这些话。 他手腕翻转,大掌将魏琬扔去一旁,她重重地撞在墙上后,摔下来昏倒了。 萧琅炎没有一丝动容,唯有眼中的冷厉愈发深浓。 “去给陈衡写信,让他尽快办完事,将人带回来见朕。”他沉黑的剑眉,凝着雪色。 护卫拱手:“是,皇上,魏医女怎么处置?” 萧琅炎瞥了她一眼:“关起来,派人盯紧她。” 说着,他站起身:“朕去看看皇后。” 萧琅炎不想再等了,他也无需沈定珠告诉他有什么苦衷,只需要她承诺再也不会离他,他就马上杀了魏琬和景猗,带着她回到京城去。 以后好好地守着她,不管她做什么都陪着她。 可随着愈发靠近沈定珠的院落,他的心不知为何沉的厉害,剑眉下的一双薄眸,漆黑摄魄,泛着寒光。 正是黄昏傍晚,斜阳如挥洒的火海,照在院中的斗拱飞檐上,雕花木窗投入屋内,光影斑驳。 绣翠没有守在门口,眼前屋门却紧闭,萧琅炎皱了皱眉,大掌直接推开门扉。 却见沈定珠背对着他坐在桌前,像是没料到有人会进来,她浑身一颤,巴掌大的小脸回过头来时,那双美眸看见萧琅炎的身形,泛出一抹局促的慌乱。 她飞快地将桌子上的木头盒子盖上了。 沈定珠动作再快,也被萧琅炎看了个正着。 “你在藏什么?”
第317章 朕怎么会爱上你这样的女人! 沈定珠红唇嗫喏:“没什么,你怎么忽然来了?景猗那个护卫你派人审了吗,我忽然有个想法,不如把他……” 她话都没说完,萧琅炎已经冷着脸,飞快地走过去,将她想要掩饰起来的木盒打开。 四四方方的木盒子,揭开盖子,就看见了沈定珠放的一些比较贵重的首饰,不难猜出这个盒匣是她专门放一些珍贵的东西的。 但下一秒,萧琅炎漆黑的眸光,看见了整整齐齐摆在里面的铺子地契,还有一串钥匙。 许怀松留给沈定珠的信,他也看过,那些许怀松留下的东西,他也没有收走,因为萧琅炎觉得这次沈定珠不会再随便离开了。 若是强行将许怀松的东西拿走,再将她气着不舒服怎么办? 可萧琅炎在看见她这么珍藏许怀松的东西时,他的心,还是不可遏制的迎来了一场暴风骤雨。 沈定珠见萧琅炎的冷峻的脸色,一瞬变得铁青。 她美眸涟漪浅动,黛眉微蹙:“你怎么了……” 话音未落,萧琅炎一掌挥开那木盒,“咣当”一声巨响,砸在了旁边的黄梨木柜上,沈定珠俏脸陡然一白。 “你干什么?!”她连忙要去收捡自己的东西,却被萧琅炎一把抓住手腕。 绣翠已经去热药赶回来了,站在门口看见帝后拉扯,她连忙进来:“皇上,娘娘,这是怎么了?” 萧琅炎回眸,目光赤红暴戾,充斥着愤怒:“滚出去,把门带上!” 绣翠吓了一跳,担忧地看了一眼沈定珠,却不敢忤逆,她将药碗放在桌上:“娘娘方才不舒服,奴婢这才去热了安胎药……” 言下之意,是提醒萧琅炎,别忘了沈定珠还怀着身孕! 然而,萧琅炎只有怒气到达顶点的一声冰冷催促:“出去!” 绣翠惶惶不安地将门阖上了。 沈定珠被他拽着手腕,直接按去了榻上,她护着腹部,来回挣扎那只被束缚的手腕。 “萧琅炎你弄疼我了!”她急的泪花闪烁,皓腕一片通红。 萧琅炎却不由分说地,按着她的脖颈,狂戾霸道的吻就落了下来,他撕咬着她的唇,占有的绝对强势。 他不知发的什么狂,嘴里还有苦涩的药味,沈定珠被他咬的舌尖一痛,她推也推不开萧琅炎,拖着七个多月的身孕,更让她的反抗有些无力。 沈定珠的衣襟不知何时半敞,露出皎白的身躯,肚兜的系绳散了,鹅黄色的小衣落在榻上,细嫩的脖肉,早就被萧琅炎咬出几道暧昧的红痕。 他在她口中强势地掠夺了几回,到底克制着没有再进一步,那充血的薄眸饱含帝王的深沉,可眼底深处,却有一抹不易察觉的不安。 “你那么宝贝他给的东西干什么?是想再一次离开朕么?”萧琅炎低冷的声音有些沙哑,他薄息流淌下来,大掌去擦沈定珠眼角的泪,却始终擦不完。 萧琅炎放开她的时候,沈定珠美眸里已经浸满了泪水,她唇瓣红肿,身上被他也咬了好几处。 虽没用力,可是她受制于他的时候,觉得自己十分无助屈辱,晶莹的泪珠划过白皙眼尾,又落入漆黑的鬓发里。 她一直在哭,大概是被亲疼了。 萧琅炎心底某处地方柔软下来,连带着语气也多了一丝求和的退让:“把许怀松给你的那些东西,送给施伯仁,然后答应朕,你再也不会离开。” 她头发散乱,美人俏脸含泪,更带着冰冷的怨怒:“萧琅炎,我是你的玩物吗,你高兴的时候来逗弄两下,心情不好了就这么对我,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萧琅炎被她眼中的失望刺痛,他剑眉黑眸,沉的彻底,神情更是僵了僵。 他看见沈定珠的衣裳,被他撕的差不多了,他飞快地坐了起来却见沈定珠连忙裹住了被子,垂泪潸然。 “皇上出去,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萧琅炎豁然起身,他微喘息着,一缕垂在额前的黑发,将帝王充红的薄眸目光,切割的冰冷黯然。 “朕才是你丈夫,看见你珍藏许怀松留下的东西,朕当然会生气!” “那盒子里也有仁伯送我的珠钗,难道你也要因为这个计较?”沈定珠抬起清泪满面的容颜,看着她眼前的这个男人。 萧琅炎脸色黑压压地冷了下来:“谁的都可以,唯有他许怀松不行!” 许怀松好似不怕死,千里迢迢都能追过来,得知沈定珠一个人,还想让生意在这里生根安家。 沈定珠兀自哽咽,美眸里满是泪水:“你为何一直容忍不了许怀松,他虽对我有意,可我从未回应过,在我拒绝以后,他也是像君子一般,跟我保持着距离。” “他留下这些东西,无非就是害怕我像现在这样,这些举动,只是挚友的关怀,他怕我被你休弃后无处可依,难道这些也错了?” 萧琅炎闻言,薄唇嗤出一声冷笑。 “他是君子般的人物?是君子就不会拿你的下落,想来找朕换取一点好处!” 许怀松是君子? 那他呢?他是不择手段,冷血无情的帝王?他不懂她的感受,许怀松就懂? 萧琅炎声音冰冷:“他们都知道你是朕的软肋,不管什么条件,只要将你抬出来,朕就会考虑,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只有你不明白。” “你明知道朕的脾性,只需要你一句服软就能哄好,朕只需要你告诉朕,再也不会像当初一样离开,这么简单的话,你说不出?你做不到?” 沈定珠心里难过,别开脸不回答,露在空气中的白皙双肩,因啜泣微微抖着。 她的态度,让萧琅炎再一次伤了心。 他剑眉压下来,薄眸中一片雪光冷意:“沈定珠,朕怎么会爱上你这样的女人!” 萧琅炎拂袖,踹开门便背影阴沉地离去。 吓得发抖的绣翠这才踉跄进来,看见满地碎衣裳,再去瞧沈定珠脖颈和被咬破的唇角,她更是面色苍白。 “娘娘,奴婢这就去找点药来。” 沈定珠含泪的目光,却看向屋子一角,她的木盒已经彻底被摔碎了,首饰飞散一地不说,最重要的是,木盒第二层的隔板已经摔开了。 倘若萧琅炎方才愿意去看,他就能知道,刚刚沈定珠并非在珍藏许怀松留下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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