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是不是你干的 戚氏说的似乎也不无道理，她和谢云倩好好的害茴儿干什么？害了茴儿，对她们有什么好处？ 谢云倩一向来跟茴儿要好，那死丫头虽然让戚氏娇纵得不像样、但要说她有心害茴儿，戚氏也不太信的。 更重要的是就凭她那脑子，干这种事儿的时候想要干得浑然天成毫无破绽，那也太难为她了。 戚大夫人猛地想到了自己的弟妹。 如果不是戚氏和谢云倩，那么，在自家府上能够如此精准而不动声色的害了自己女儿和娘家侄儿的，就只有她了。 总不可能是婆婆吧？ 戚大夫人越想越疑心，怒气冲冲直奔戚二夫人院子。 “是不是你干的？” 戚二夫人心里紧张得要死，面上还算镇定：“大嫂这没头没尾的，你在说什么呀？” 戚大夫人眼中冒火，不由得上前便扇了她一巴掌：“你还给我装蒜！茴儿和枫儿也算是你看着长大的，关氏，你怎么下得去手！” 戚二夫人被她打得捂脸痛哭起来：“大嫂在说什么？没完没了了是吧？今儿先打了姑奶奶、现在又找我的麻烦，一盆脏水你想往多少人的头上潵？你问我怎么下得去手？我下什么手了？你要是有证据便往爹和娘跟前说去，要是没证据，走，我也要你往爹和娘跟前说去！我不受你这冤枉气！我们老爷如今躺着起不来，也不能让你这样欺负我！我们娘儿几个还要不要活了！” 戚二夫人大哭，掩面往戚老太太那边跑。 戚大夫人见她这样，反倒有些迟疑起来，难道自己真的怪错了人？ 戚家又是一场人仰马翻、鸡飞狗跳。 戚老太太两口子、以及戚大老爷看戚大夫人的眼神，越来越嫌弃厌恶。 这妇人真正是疯了！ 戚老太太更是暗悔自己看错了人，当初就是看中了她性子爽利，这才聘回来当长子媳妇，本想着以后靠她撑起这个家。 没想到既不争气也不中用。连个嫡子都生不出来，两个女儿也让她给毁了，她自己也疯疯癫癫的一点儿扛不住事，闹得毫无章法。 这不知叫多少人看了戚家的热闹去...... 这还不算完，第二天，平北侯府的陵嬷嬷来了。 这是谢老太太身边的心腹第一人，戚家可不敢怠慢。 戚老太太客客气气的招待她，心里甚至有点儿受宠若惊。毕竟这可是谢老太太第一次主动打发人上家里来呢。 谁知陵嬷嬷是来问罪的。 质问戚家昨儿到底是什么意思？侯府的二夫人和二小姐过来赴宴，怎么戚家大夫人平辈无故的发疯打人？将侯府二夫人、二小姐抓得脸都破了，衣裳也皱皱巴巴整个人被磋磨拉扯得不成样。 戚家这是不把侯府放在眼里吗？ 是不是以后不想来往了？ 戚老太太目瞪口呆...... 这、这是怎么说的？ 听起来好像挺有道理，可他又不是那么回事儿啊！ 戚氏虽是侯府夫人，但也是戚家的姑奶奶啊。就算动手了，那也是自家人自家事...... 可也不是这么说的，嫁出去的女儿，当然算是夫家的人，便是死了，入的也是谢家的祖坟。便是戚家犯了什么事儿，那也是祸不及出嫁女。 这么说来，陵嬷嬷的话也不算没有道理。 这只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谢老太太对昨天的事情很不满，这是特意派人上门找茬来了。 拿自己亲生女儿的事情来找自己的茬...... 戚老太太气得那叫一个酸爽难言！ 心里更恨死戚大夫人了。 若不是她，自己能受这等羞辱吗？ “昨儿是误会......老大家的那也是关心则乱，一时冲动才动的手的，她们姑嫂往日里可是亲近得不得了呢，没事、没事儿......让亲家母操心了呵呵......” 陵嬷嬷面色沉静却是不容置疑：“戚老夫人，我们老太太很生气，戚家若是这般解释，这以后侯府的人恐怕是不敢再上戚家来了。” 不是不敢，而是老太太不许。 这是逼着戚家定要给个交待。 戚老太太憋着一肚子火心里狂骂怒骂，脸上还要做出淡淡带笑、神态自若的样儿来：“亲家母真的想多了，这事儿真没那么严重，昨儿我也说过老大家的了，老大家的也后悔得不得了呢，还说过两日上侯府给她小姑赔不是去。” “那倒不敢当，我们二夫人如今也不得闲见客，府上大夫人不必过去了，老奴倒是想见见大夫人，不知可否？” 戚老太太心里很不高兴，当然想一口回绝。 但是形势比人强，这乡下泥腿子婆子现在抖起威风来，她还真不得不忍气吞声退让一二。 谁叫侯爷孝顺呢？ 从前那老婆子不在的时候，侯爷满心孝敬自己，那会儿只觉逞心如意、满心高兴，现在好了......岳母到底不如亲娘啊！哪怕他那个亲娘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乡下婆子。 “音嬷嬷，打发个人去将大夫人请来。” “不必麻烦了，也不敢劳动戚大夫人，不如老奴走一趟吧。” 戚老太太盯着陵嬷嬷看了一眼，笑笑：“也好，音嬷嬷，你领着陵嬷嬷去吧。” “是。” 戚大夫人见陵嬷嬷来，十分意外，“这不是陵嬷嬷吗？这是——特意来找我的？” 倒是稀罕！ 对谢家人，戚大夫人越来越没什么好态度。 反正谢家再好，她也沾不到什么光，反而心里越发憎恨，她为什么要对他们好态度？ 陵嬷嬷笑笑：“音嬷嬷，我想同戚大夫人单独说几句话。” 音嬷嬷没法拒绝：“您请。” 戚大夫人嗤笑，音嬷嬷退出去了她没阻拦，但她也并未屏退身边伺候的婢女，“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她也想听听谢家又想搞什么鬼？ 陵嬷嬷问的与在戚老太太跟前问的一样：“戚大夫人对我们侯府二夫人、二小姐动手，不知眼里可有我们侯府？” “什么？” “听说戚大夫人还把昨儿的事扣在我们二夫人和二小姐身上，真是笑话！事情前因后果皆未查清，难保不是有人栽赃陷害，怎能一口咬定我们二夫人和二小姐？”
第465章 您没想过，这是报应吗 “戚大夫人，您便没想过，这是报应吗？” “你......你说什么？什么报应？” 戚大夫人心里突然生出些不太好的预感，似乎抓住了什么又似乎没有。 陵嬷嬷：“老奴不过随口说说罢了，是老奴失言，戚大夫人不必往心里去。老奴告退。” 陵嬷嬷告辞，连戚老太太那也没再去，便离开了。 她和戚大夫人的对话很快传到了戚老太太那里。 戚老太太不觉得陵嬷嬷会无缘无故那么说。 “报应？什么报应？这话说的......老大家的是不是做过什么？” 音嬷嬷也一肚子狐疑，总觉得陵嬷嬷来这一趟，似乎真正想说的，就是这句话似的。 “音嬷嬷，你给我去查。查查老大家的！” “是。” 没两日，音嬷嬷很快便查出来，谢老太太在青莲寺做法事那天，戚大夫人悄悄出过门，是戚方茴给她打掩护...... 戚老太太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这个贱妇！你说她、她乘马车出了城？她去哪儿了？是不是去青莲寺了？她想干什么！” “大夫人没有进青莲寺，在青莲寺山脚下一户农家院子里待了半日，随后便又回城了。与她接触的人已经离京，不知去向，倒是不知什么时候会回来，倒是不好找......” “不用找了！这件事你烂在肚子里。” “是。” 戚老太太连连冷笑，杀了戚大夫人的心都有。 她算是明白了陵嬷嬷那天是来干什么的了，分明就是敲打警告！ 青莲寺那天发生了什么？只有谢云倩和一个什么纪家公子落水的事儿，是了，还有怀郡王府那位三公子与梁雪卉...... 戚老太太揉了揉太阳穴，她觉得应当还有事儿。 可她已经不想问了。 老大媳妇这是要拖着全家一起死，她是真的疯了！ 一个疯子，留着只会是祸害。 不过，眼下她还不能死。 这一阵子发生了这么多事儿，若是这当口她死了，难免会惹人疑心，她娘家必定不会善罢甘休，真闹起来，又是麻烦。 戚老太太从压箱底的箱子里取出一包东西，交给音嬷嬷，“把这个东西加入香炉里。你去告诉她，谁让她回院子的？她这会儿该在小佛堂禁足，给我好好的抄经念佛反省去！” 前几日戚大夫人从佛堂冲出来撕戚氏，便没有再回去。这两日事儿多，戚老太太也没再提这一茬。 既然没人提，戚大夫人当然不会傻到自己乖乖的老实回去禁足。 音嬷嬷知道老太太这是起了杀心。 这药是老太太从前在西北的时候得的，她不知道这是什么，但那时候老太太还说这是不详的东西，原本还打算让她拿去毁了的。 随后她又改变了主意，将这东西压箱底收起来了。 这么多年了，若不是今儿她拿出来，她都要忘了。 这药粉掺入熏香中，无色无味，根本不会被人察觉。连续熏上两个月，身体便会渐渐变弱，之后一场小小的风寒便能让人一病不起...... 神不知鬼不觉，自自然然的就会因此而死去，根本不会引起任何人怀疑。 音嬷嬷心里有些发寒，但也不敢不听戚老太太的话。 戚大夫人快要气死了，她女儿受了这么大委屈，老太太还要让她继续软禁？女儿的亲事怎么办？不需要她这个娘操持吗？ 戚老太太却不容置疑，逼着她进了小佛堂，还将先前看守的那两个婆子打了板子远远发卖了。另外派了两个靠得住的婆子看守。 这两个哪里还不知道先前两个就是因为玩忽职守而落了那样下场？根本不敢掉以轻心。 戚方茴想要拿银子收买，故技重施，她们根本不敢收。 戚大老爷去找老太太，提起戚方茴的亲事儿需要操持，想让戚大夫人出来。 老太太冷笑：“我心里有数，茴儿的亲事我亲自料理！唐氏那个贱人，以后你就当没她这个人了吧！” 老太太跟儿子说了戚大夫人所为，戚大老爷也惊怒交加，气急败坏：“她怎么如此胡涂！” “她不是糊涂，是失心疯了。” 戚大老爷叹气。 戚老太太道：“这样也好，等她走了，再娶个靠谱的便是。” 戚大老爷点点头，不再过问此事。 戚方茴毫不知情，还跟他哭诉闹腾，反而挨了他一通训斥。 这个女儿嫁给唐枫那种只会缩着脖子往后退、混吃等死的废物还能有什么用？也算是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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