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太监出声道:“奴才便是姝兰院的洒扫,前几日,有个小宫女给了奴才二十两银子,说让奴才在几日后,将药交给姝兰院殿内侍膳的太监就好。” 涂清予看向最后那个太监,“那看来,你便是那侍膳的太监了?” “是,奴才便是那侍膳的太监,奴才与小禾乃是同乡,奴才早前便心悦于她,她来找奴才 帮忙,奴才一时心软……” “奴才罪该万死,不敢奢求主子原谅,但求一死!” 涂清予:“稍等,你先别死,先回答几个问题。” 小太监:? 什么叫‘稍等先别死’? 涂清予:“你说我的宫女给了你二十两银子,那银子呢?”
第24章 小禾指认 小太监:“银子还在奴才的住处,那么多的银子,谁也不会将它带在身上的。” “殿下。”涂清予看向姜靖川,“宫中一分一毫都是有记录的,我那里的银子哪怕出去一两都会记起来,既然他说是我宫中的宫女给了他二十两,二十两对于我来说,也不是什么小数目,殿下可让人去查我宫中的账目,看可有二十两是对不上的。” “还有,既然陈良娣一口咬定是我指使了这个小禾,那便让人去小禾的住处搜吧。” 她一脸的问心无愧,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寝殿里真的被搜出什么。 姜靖川点头,“好,李识,去查!” 李识:“诺。” 李识的动作很快,不过一刻钟,就带着账本和人回来了。 他将账本呈上去,“回殿下,涂良媛殿里的账目在这儿,涂良媛几乎没花什么银子,几乎都是给宫人打赏的,账目一目了然。” “还有,这是从宫女小禾的住处搜出来的药。” 李识的话音刚落,陈良娣就安奈不住了,“我就说有!就是涂清予这个贱人给我下的毒!” “你闭嘴!”姜靖川觉得自己耳朵都受不了了,“去,让太医验!” 太医的速度很快,“回殿下,此药与良娣身上的毒是为同一种。” 他看向涂清予,涂清予却皱眉看向小禾,“小禾,这是怎么回事儿?” 太子妃也道:“小禾,东西都搜出来了,你还不承认是谁指使了你吗?” 小禾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过了好一会儿才抬头,泪流满面道:“是,这药是我下的!” “但不是涂良媛指使我下的,而是陈良娣原本想让我下到涂良媛身上的!” 石破天惊!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跪在地上的小禾。 陈良娣更是破口大骂,“你这个小贱人,你在说什么?你是什么身份,就敢来攀扯我?” 小禾直起身子,眼中的怨恨都快要凝出实质了,“我为何不敢?我凭什么不敢?凭陈良娣您胁迫了我的家人,为你办事吗?” “我当然卑贱,你陈家碾死我们就像是碾死一只蚂蚁一样?” “可你又能高贵到哪里去?我的家里人都已经去世了,你还用他们来威胁我,若不是我偶然间知道了事情真相,还真是如了你的愿,帮你去害了涂良媛。” “涂良媛那么好的人,你也下的去手!” “你满手鲜血,你比起我们可脏多了!” “做了这么多恶事,你会遭报应了!”她一声声的,到后面几乎是大喊出声,看上去愤怒又绝望。 “你在说什么?什么家人已经去世了?”陈良娣和戴嬷嬷都有点懵。 然而还没等她们反应过来,小禾就朝姜靖川磕了一个头,快速道: “殿下,药是奴婢下的,这药本是陈良娣让奴婢给涂良媛下的。可是在下药的前一天,有个人告诉奴婢,奴婢的家里人早就已经去世了,在陈家接走他们的第三个月。那人还给了奴婢母亲的贴身之物。” 她从身上拿出一根已经有些黑的银簪子,“奴婢的爹曾经是一个铁匠,这簪子是他亲手为母亲打的,上头还刻有母亲的小字。” “后来父亲去世,家里就剩下母亲和年幼的弟弟,奴婢这才进宫当了宫女。” “他们便是见奴婢家里好欺负,才会奴婢前脚进宫,陈家后脚便将人接走了。” “说好只要好好替陈良娣办差,陈家便会好好待我的母亲和弟弟的,可是、可是……” 她趴在地上呜呜的哭出了声,像是伤心到了极致,胸口也有几分疼一般。 涂清予却皱眉看向姜靖川,“殿下,她的状态不对。” “太医。”姜靖川也看出来了,连忙唤太医。 小禾却不让太医靠近,“奴婢已经服毒了,反正家里就剩奴婢一个了,也没什么好活的了。” “死前奴婢便同良娣说清楚吧。”她的嘴角溢出一丝血来,艰难开口:“那些被你控制了的太监,并没有背叛你,我拿着药,去同第一个人说,那便是主子要的东西。” “他……他以为是你要从涂良媛殿里拿什么,没有怀疑我,就、就将药送进了你的院子……后来、后来那药是我那同乡下的,我手中有他的把柄、你以为你控制了他的家人,他就会听你的吗?” “他是家里最不受宠的,父母从小不是打、便是骂,最后明明家里还有余钱,却……将他送进来当了那没根儿的人、他如何能不恨?” 她本不想出卖这个人,可这个人方才竟然要用如此恶心的理由将所有事情都推到她的身上。 呵。 “你、你拿他的家人威胁他这件事情,当真是、可笑至极!” “噗——!” 说完,她吐出一大口的血,瘫倒在地,人慢慢地没了声息。 姜靖川下意识捂住涂清予的眼睛,宽大温和的手掌几乎要盖住她整张脸。 她将他的手扒拉下来,轻声道:“殿下,我不怕。” 姜靖川见她当真不怕,才将手放下来。 她皱着眉向前,将小禾没有合上的眼睛合上了。 再回到座位上,姜靖川用帕子细细地给她擦着手。 “殿下……”她扯着他的袖子,祈求道:“能否好好安葬她?” 姜靖川看出她眼里的心软,叹了口气,“孤会让人去查实她家人这件事,这其中似乎还有蹊跷。” “若她的家人还在世,孤便让人将她的尸首还给她的家人。” “谢谢殿下。” 陈良娣早就吓的呆住了,听见姜靖川说话她才反应过来。 她根本就顾不得自己是不是面容丑陋了,掀开床幔下来,跪在姜靖川面前。 “殿下,殿下您别听她胡说,殿下,她的家人还好好儿的,陈家根本就没有动她的家人。” 太子妃坐在旁边简直没眼看,这不就等于承认了自己威胁小宫女给涂清予下药的事情了吗? 她再一次感慨,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蠢笨的人! 姜靖川的眼神锐利地,“也就是说,你威胁小禾给涂良媛下药确有其事,是吗?” “不、不是。”陈良娣瞪大了眼睛,看着男人眼里的寒冰,意识到自己辩无可辩。 这才又开口道:“殿下,您看看妾身……再看看涂清予,妾身下药没有下成功,可涂清予却让小禾误以为她的家人已经被陈家所杀,让小禾给我下药。” “是,我是自食恶果,可她涂清予也不是什么清清白白的人!”
第25章 虐猫的卫承徽 姜靖川眼里都是厌恶,“你如今还敢攀扯她,别说不是她,即便真的是她,又如何?” “便许你害人,不许旁人反击?” “既然知道自己自食恶果,往后就给孤老实点!” 陈良娣显然没料到他会这样说。 大宝:“啧啧啧,不说别的,太子就这几句话来说,还是很不错的。” 涂清予在心里回他:“我现在更震惊于小禾的演技,我觉得,她更适合奥斯卡这个奖杯。” 大宝:“害,谁不是呢,我都惊呆了好吗?” “陈良娣不守宫规,不修妇言,幽禁姝兰院。”他站起身,眼神嫌恶的看着地上浑身是脓包的人,“你最好不要再做什么事儿,若不然,陈家也保不住你!” 这女人,竟想将这么恶毒的药下在清予身上,可真是不可饶恕。 大宝在一旁不解,“不是,她都要下药害你了,就幽禁?” 涂清予:“首先我没有受到伤害,其次,幽禁又没有说时间,这已经是很重的惩罚了,最后,姜靖川这个男人,应该是想要从陈家得到什么东西。” 他在等陈家报价,然后视情况而定,看将陈良娣关多久。 大宝:“原来如此,小主人真聪明,人类真是好多的心眼子啊,要不是小主人,我看戏都看不懂。” 涂清予:“谢谢夸奖,我也觉得我很聪明。” 刚在心里回复完大宝,她就被姜靖川牵着手离开了姝兰院。 回到琼华殿,陪着她吃了早膳后,又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姜靖川在自己的书房处理完政事之后,一个人影落在了他面前。 “主子,查清楚了。” “说。” “那药是陈家带进来的,陈良娣交给小禾,小禾都要给涂良媛下药了,突然被告知家里人都去世了。这个横插一手的人,是卫承徽。” “知道了,下去吧。” “诺。” 卫承徽? 姜靖川坐在椅子上,神色不明地转着手中的扳指。 他倒是不知道,他这东宫还藏着这么一条毒蛇呢。 那边的涂清予正拿出日记本,又开始记。 【乾元四十一年,三月二十五。 吓人。】 晚上云雨过后,涂清予很快就睡了过去。 姜靖川也搂着人正睡的香,只是半夜时突然被旁边的动静吵醒。 “不要……不要、不要死……小禾……娘,我怕……” 他撑起身子,接着月光,看着旁边的小姑娘皱着眉,嘴上念念有词。 额头上都是细小的汗珠。 她像是在害怕些什么,手紧紧攥着被子,抓到指尖泛白。 姜靖川怕她受伤,一点点将她的手指掰开。 将人抱进怀里,手上一下一下拍着涂清予的后背,安抚着她。 心里叹了一口气,终究是被吓到了。 白天时表现的那么镇静,他还当真以为,她胆子当真那么大呢。 第二日早朝,燕王看着他眼底的乌青,阴阳怪气道:“听闻皇兄前些日子纳了个貌美的良媛,很是宠爱,皇兄还是要多将精力放在正事上才好。” 姜靖川根本就不理会他,冷睨了一眼后,从他面前离开了。 燕王哪里受得了这个,他当时脸色就青了。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他姜靖川凭什么永远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此时的涂清予却难得早起,带着人出去散步,呼吸早上的新鲜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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