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陛下明察,这绝对是有人栽赃陷害!”陈良娣虽然很不明白为什么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的事情,最后会变成这样。 但是她一定不能让曾奉仪的事情坐实。 满宫里都知道她与曾奉仪要好,如今曾奉仪的事情被坐实,她肯定也惹的一身的骚。 何况,还有那些书信。 宣王那个没用的东西,不过两块手帕都处理不好。 这个局,她们布了几个月,什么都准备好了。 明明应该是万全之策,任殿下再是宠爱信任涂清予,她也应该插翅难逃的。 为什么准备的涂清予的帕子和书信又变回了曾奉仪的? 为什么又会在她和钱奉仪的住处搜出这些那些书信往来? 她下意识看向涂清予,却见涂清予真认真的看着陛下,再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陛下也在用眼神安抚她。 他们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眉目传情,暗送秋波。 她心中气的要死,这股怒气却也打断了自己的思路。 太子妃黑着脸出声,“陛下,还是让人好好查查这些书信吧,怎么会有如此巧合之事,您派人去查了,陈良娣、曾奉仪、钱奉仪处就正好搜出了证据?” “你的意思,是有人要栽赃她们?”姜靖川面无表情地看过来,“太子妃莫不是忘了这事儿是谁起的头了?” 这里面确实有问题,所有的事情都像是几人要栽赃予儿,被予儿提前识破,然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突然想起了之前的那几件事情,手法也很相似。 所有的事情看似巧合,实际上可以称得上是一场完美的反击。 他的予儿,或许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单纯。 可……那又如何? 她从不会主动害谁,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自保。 如今知道她还有这等心智,他只会为她高兴。 太子妃的脸色已经很白了,可还是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温柔贤惠,“只是让陛下查清为好,毕竟这里面涉及了四个宫妃,也不能轻易便定谁的罪。” 姜靖川定定地盯着她,然后似笑非笑道:“你说的也对,那便查,彻查!” 彻查两个字让陈良娣的心尖儿都抖了抖,若是再查出她除了与钱奉仪的书信外的别的证据。 那她…… 姜靖川一句彻查,宫里上上下下都动了起来,涉及到这件事情的涂清予、陈良娣、钱奉仪、曾奉仪的宫人全都被带下去省了。 涂清予看见李识朝自己眨了眨眼睛,就知道,她身边的人不会被为难。 一个时辰后,李识拿着厚厚一沓的供词进来。 姜靖川看过之后将供词甩给跪在地上的几人,“看看吧,从陈良娣身边的宫女到她给钱奉仪去的信,再到你们陈家与钱家的勾结。” “再是曾奉仪,你……” 他目光森森,“从进宫前就已经与宣王私相授受了,入东宫后多次私信往来,真是好的很。” “陛、陛下……”曾奉仪浑身都在发抖,那森冷的目光让她如坠冰窟。 不过几息之间,她的后背就已经被汗水浸湿。 她想狡辩,可帕子、信物一样样砸在她的身上,让她根本狡辩不了半分。 此刻她明白,她完了。 甚至在宫外的宣王殿下也完了。 姜靖川转头看向太子妃,“太子妃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臣妾……没有。”迎着他的目光,太子妃艰难地开口,“查清楚了就是最好的。”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是陈良娣联合曾奉仪、钱奉仪要栽赃陷害涂清予。 钱奉仪是马前卒,曾奉仪是提供条件的那个。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们都失败甚至是被反噬了而已。 她没有哪一刻像如今这般直观的感受到这个男人的强大。 一句彻查,就真的是半点余地都不留,什么都能查出来。 想必也是查到了涂清予的反击的,只是涂清予是他心中所爱,他并不怪罪。 哦,也没什么好怪罪的,涂清予不过反击而已。 说不定他还会高兴于涂清予有这反击能力。 姜靖川点点头,然后对着跪在下面的曾奉仪轻飘飘道:“她,赐死。” “啊……不、不要……”曾奉仪瘫倒在地,“陛下,求你饶了妾身,陛下……” 她被拖下去,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听不见。 大殿里噤若寒蝉,所有人连呼吸都放轻了些。 姜靖川接着看向钱奉仪,“她,企图诬告贵妃,发落浣衣局。” 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了,她们不知道是该先震惊贵妃还是先震惊浣衣局。 “贵妃……”太子妃看着姜靖川呐呐出声,可惜,姜靖川不会向她解释什么。 整个大殿,又只剩下了钱奉仪求饶的声音。 “陛下!陛下饶妾身吧,妾身不是有意要陷害涂良娣的,都是、都是……”她流着泪看向一旁的陈良娣,然后朝她爬过去,“良娣,良娣你说句话啊,是你指使我的,我不过是听命行事啊良娣……” 没一会儿,钱奉仪也被拖了下去,不出意外,她这辈子都会在浣衣局度过了。 陈良娣眼睁睁看着她被拖下去,以为下一个就轮到自己了。 可惜,姜靖川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就站起身,牵着涂清予离开了。
第70章 众人位份 她一点也不认为是姜靖川心软了,反而心里清楚,这是有更严重的惩罚在等着自己。 “恭送陛下,恭送贵妃娘娘。” 谁也没想到,后宫里第一个定下位份的人不是太子妃,而是涂良娣。 诚然,太子妃肯定是板上钉钉的皇后,可册封圣旨一日不下,她就一日算不得名正言顺。 晚上姜靖川又处理政务到深夜,涂清予没有迁宫,他也就跟着每日都回琼华殿睡。 看着床上明明已经很困,却依旧努力保持清醒的人,他不由一笑。 “怎么这么晚还不睡?”他到床边坐下,一坐下涂清予就懒懒地靠在了他的身上,“在等殿、陛下。” 姜靖川:“等我做什么,困了就睡。” “陛下。”涂清予坐正身子,认真地看着他,“陛下没有什么要问的吗?” “问什么?”姜靖川起身褪去外袍脱掉鞋子,上床拥着她,“没什么好问的,累了一天了,困了。” 一开始知道涂清予可能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的时候,他确实有一瞬间的想要将什么事情都查清楚。 可是后来想想,查清楚了又能怎样呢? 查清楚了,自己就不再喜欢她了? 还是查清楚了,自己就能将她怎样? 事情无非就是那样,有人要害她,她反击。 他只要确认,对方是有喜欢自己,不会离开自己就好了。 涂清予在他怀里动了动,“陛下当真不问了吗?我可就说这一次哦~” 姜靖川抓住她乱动的手,目光如炬地看着她,“你若是睡不着,咱们也可以做点旁的事情。” 她一下就老实了,“睡吧陛下,可累了,再做不了别的了。” 听见她说可累,他才想起一件事情来。 放开她,坐起身,撩起她的裤脚。 当看见那大片的淤青红肿后,他的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苍蝇了。 他的指尖轻轻划过红肿处,“怎么会这么严重?可有让嬷嬷给你上些药揉一揉?” “上过药了,也揉过了。”涂清予不自觉得想要将脚往后缩,“你也知道的,我向来都是这样,稍微磕磕碰碰身上就不能看了,实际上也没有多严重。” 她就知道姜靖川一定会看她的膝盖,还好没有用灵力修复。 “都这样了,还不严重?” 姜靖川简直忍受不了一点,当即就让人拿来了宫廷秘药——清雪膏。 大宝:“哇去,他当了皇帝之后这么舍得的吗?” 涂清予:“这药很珍贵吗?” 大宝:“何止是珍贵,这算是历代帝王手里的奇药了,分为药丸和药膏两种,造价之高不亚于现代社会造一架航母。 效果特别好,药丸是保命用的,比如受了重伤,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吃一粒下去,就能保住性命慢慢恢复,老皇帝本来前几年就要死的,磕了一颗药,又多撑了几年。 要不是这药第二颗对他没什么效果,恐怕都留不下什么。 药膏是化瘀去伤的圣品,不论你受什么伤,只要涂上去,不消多久就能好。 这是前朝的一个神医研制的药,乾元开国皇帝打进京城,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想给自己病危的妻子抢药。” 涂清予:“啊?你确定吗?” 怕不是以抢药的名义去争夺权势吧? 大宝:“不要怀疑,就是这样的,前朝灭亡,神医也不知所踪,这些药都是不可再生的,被乾元每一任帝王传了下来。” 大宝:“且只有帝王才能有,太子都是接触不到的。” 说话间,姜靖川已经拿着药往她膝盖上抹了。 清清凉凉的,确实很舒服。 “好舒服啊。”她眼睛发亮的看着姜靖川,“陛下,这是什么药,这么舒服?” “就是些祛疤的药膏。”涂完之后他又揉了揉,然后才将药膏随意放在一边,“这药你让杨嬷嬷给你收着,往后膝盖有伤了就拿出来抹一抹。” 不过等过了这十几天,大行皇帝停灵结束,她也不会出现膝盖受伤的情况了。 涂清予笑着应,“好,谢谢陛下。” 姜靖川起身净手,回来后正好看见她眉眼弯弯的样子,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好了,睡觉吧。” 第二日一早,她的膝盖果然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了。 涂清予看着自己的膝盖感慨,“这药膏要是拿去现代,不知道会有多挣钱!” 大宝:“我帮主人复制一份药方,不论去哪里,这药膏都挣钱。” 涂清予:“这能复制吗?” 大宝:“可以的,您太小看我轮回器灵了。” 涂清予:“那就谢谢大宝啦。” 大宝:“不客气不客气,都是应该的。” 大行皇帝在大明宫停灵二十五天,她们就跪了二十五天的灵。 二十五天后,朝堂上的事情基本上都定了下来。 她们的位份也随之定了下来。 太子妃毫无疑问就是皇后,居住坤宁宫。 涂清予为正一品贵妃,居关雎宫。 陈良娣为陈婕妤,赐住怡春宫。 陆承徽为贤妃,赐住华清宫。 冯良媛为昭仪,赐住宣福宫。 另,剩下的承徽、昭训、奉仪等,按照其在东宫时的位份,封为婕妤、美人、才人不等。 当初陈婕妤带着人诬告涂清予时,站出来求姜靖川彻查的那半数的人,几乎没有一个是婕妤往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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