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到这里,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于砚一脸的羞愤,这个多年不见的妹妹,简直要毁了他。 可是她刚刚说的话,怎么跟他们告诉自己的不同,这些年父亲都告诉他,当年是因为母亲偷人被发现,才自请下堂,父亲是为了顾虑她的名声,大发慈悲没有休妻,反而和离。 皇上不知不觉竟然叹了口气,若是真的,这个于成还真是让人恶心。 “若是诸位不信,民女愿意用生命请求世子妃帮忙验证,于成和他所谓的记在族谱的养女于娇娇,到底是不是亲生父女。” 这句话,让于砚更加震惊了。 于娇娇从一开始,就是父亲的女儿? 他们到底有多少事情,是瞒着自己的? 于成没敢应,于娇娇同样心虚。 谁都知道,舒云昭完全有办法,验证他们的关系。 曾氏担心了,这个秘密已经守了这么多年了,这可怎么办? “既然当年你心中有他人,就不该招惹我母亲,不该骗取我外祖父的信任,为了晋升,为了荣华富贵,你让自己的青梅竹马嫁人,却又让她生下你的女儿,你也配当父母官?” 谢寒韵的控诉,让众人都听着发麻,实在是有劲。 “你娶了我母亲,她没有犯过任何错,为你生了两个儿女,你还是想办法要让她给你的青梅竹马让位置,就因为五岁的我目睹了你和曾氏的好事,你就把我一并赶出去,不认我这个女儿,还担心我母亲把你的事情抖搂出去,先下手为强,污染了外祖父和她这辈子最为看重的清誉,你不配为人父,不配为人夫,不配为尚云书院的学生,你连个人都不配。” 于成一句话都没有办法反驳,只能无能狂怒。 谢寒韵又看着于砚:“母亲督促你学习,你恨母亲,却认贼作母,你也曾疼过我,却在见到于娇娇之后,彻底忘了谁才是你妹妹,母亲和离之后偷偷去看你几次,你用了凭生所学最恶毒的话咒骂她,还说曾氏才是你母亲,于娇娇才是你妹妹,你认为我们是你的耻辱,你这种不孝子,怎么配从母亲的肚子里出来?” 于砚心彻底慌了,如果谢寒韵说的都是真的,他到底都做了什么? 当年,父亲并不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但凡曾氏能生,于家有你什么事?” 谢寒韵看着脸色苍白的曾氏,说道:“最毒妇人心,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整日盯着别人的男人,我诅咒你下辈子整日吸引有妇之夫为生,发烂发臭,不得好死……” 曾氏刚想还嘴,谢寒韵却不搭理她了,继续对于成说道:“从始至终,最恶心的人就是你,祝福你余生都活在痛苦之中,每日都要作恶梦,梦到我外祖父,我母亲,还有你害死的那些人跟你索命,断子绝孙看,永绝于世。” 谢寒韵的话,说得不可谓不狠。 可是众人代入之后,竟然都觉得过瘾。 尤其是那些尚云出院出来的,也奉谢长松为恩师的人,更是恨不得直接冲上来打死于成这个伪君子。 于砚这个时候无力的跪了下来:“母亲,她在哪里?” 谢寒韵白了他一眼:“这两个字,你还是送给曾氏吧,我母亲为了争一口气,这些年一直都在收集于成贪赃枉法的证据,结果前些日子积劳成疾去世了。你这个不孝子,不用担心将来有人再到你跟前让你履行赡养义务。即便是母亲活着,也绝对不会想和你这个曾氏的儿子有任何瓜葛。” “至于我,也早就在你为了于娇娇打了我的时候,就决定不要你了。” “你们这样的父亲和哥哥,我嫌脏。” 在场很多妇人又生气,又难过。 当年谢舒薇什么样,他们都是见过的,那么温柔死水的女子,多才多艺,竟然被这样的人毁了一辈子。 再看谢寒韵,生女就当如此。 只不过这些年,他们母女两人心中的苦楚,谁能明白? 就连太后娘娘眼角都湿润了,她毕竟也是有女儿的人。 眼看着情况不对,于成还想垂死挣扎。 “你说这些,都有证据么?哪怕我承认娇娇确实是我的亲生女儿,又能怎么样?” 众人都被这种不要脸的话气够呛,这种人简直刷新了他们的三观下限。 “你贪赃枉法的证据,我都已经交给了世子爷,保证你家破人亡,说不定还要被诛灭九族。” 于成却说了一句:“你别忘了,作为我的女儿,你也是我的九族之一。” 谢寒韵却浑然不惧:“能够让你所有的族人陪葬,也是我的本事,我也可以安心坦然的去见母亲,告诉她大仇已报了。你不用故作镇定了,于成,你完了。” 萧锦垚适当的让人把证据呈上去交给皇上,于砚一脸颓废的跪在那里,看着谢寒韵冷漠的脸,一脸的悔意。 这个时候皇甫怀安开口了:“皇上,若是这位于大人的罪名成立,这个可怜的姑娘,该不会真的会被当成他的九族吧?” 第534章 瑞王 他话音刚落,所有人都已经明白,他在帮谢寒韵求情。 “自然不是,她首告有功……”皇上给了他一个明确答复,也是让于成听到这个态度。 于成果然更加惶恐,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办法抵赖。 这个时候,萧锦垚说了一句:“于大人,你想要拖延时间,把事情按下去之后审理,也可以不承认,反正你应该明白,既然我们已经管了,而且证据都在,那个管事,还有当年的事,我们都查得到,甚至当年曾氏的男人到底是怎么死的,你都想想自己承认吧……你身上的人命不少,如果想在临死之前还要狠狠的往自己恩师的女儿身上吐一口唾沫,那你省省吧,因为事实总会查出来。” 听了他的话,于成果然眼神黯淡了不少。 曾氏一脸惊恐,他们竟然知道这么多么? 看到于成他们的状态,所有人都明白,谢寒韵说的都是真的。 这个时候苏闻山起身说了一句:“启禀皇上,没有想到于成竟然是这样的人,之前臣跟他定下的儿女亲事,还请皇上做个见证,婚事就此作罢。” 于娇娇哭死,于家出事,被开刀的竟然是她的婚事。 她好不容易争取到的,跟谪仙成亲,婚事定下来的时候,她那种美梦成真的感觉,好像是昨天,那么多女子羡慕她,以后可以每天在家听谪仙弹琴了,结果就这样破灭了? 苏闻山刚刚说完,魏家也有人起身:“请求皇上准许小女和于砚和离……这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不配当我们魏家的女婿,之前卑职是被他们蒙蔽了,还请皇上解救小女……” 于砚却没有什么反应,都走吧,他确实不配拥有这些。 这些年,他到底都做了什么? 母亲已经死了,他就是想要赎罪都已经没有机会了。 这时皇甫怀安又开口了:“皇上,若是在我们南楚,儿女状告父母,也是需要入罪的,不过这位姑娘的情形,肯定是在豁免之列,为了自己的亡母讨回公道,这才身为儿女最该做的事,而于大人这种人渣,应该不配让律法来惩罚谢姑娘。” 他一直帮谢寒韵说话,这就更加让大夏这边没有办法处理她了,哪怕是事情结束,也没有必要再找她的麻烦,毕竟这个恩典,是南楚太子亲自帮她求的。 谢寒韵都明白,没想到为了她这样的人,世子妃他们已经商量这么完美的对策,她当时就更加感激皇甫云昭了,她果然是女子的典范,是百姓的光。 这个时候太后说话了:“这样的女子应该奖励,怎么能惩罚!于成罪大恶极,曾氏更是寡廉鲜耻,给女子抹黑,就该严惩不贷。” 她看到了大长公主要动,想着这个好人不如让她来当。 所以,才会这样慷慨激昂。 她卖这个顺水人情是有目的的,现在这样公正,让人信服,一会提出萧洛凡为世子,还有让一个身份更加尊贵的女子为王妃,他们怎么也要采纳一个。 想到这里,她又看了一眼萧洛凡。 太后都已经发话了,大长公主悠闲的喝了一口茶,刚刚她是故意的,她就知道太后一定会迫不及待的收买人心。 于成知道事情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此时认罪,也许会给他的族人轻判。 所以,他只能跪下来,非常卑微的说道:“皇上,臣知罪……” 众人听到他认罪,对他的憎恶就更加直接了。 曾氏也知道大势已去,直接昏过去了。 苏家人都在庆幸,还好于娇娇没有过门,不然这次又把他们坑了。 皇上让人把于家人带了下去,长公主开口安置了谢寒韵,众人都明白,这是变相保护她。 这件事终于结束,皇上这个时候说道:“让太子看了笑话了……” 结果皇甫怀安说道:“伪君子本来就不容易辨认,这个并不是皇上的错,也不是大夏朝廷的错,晚辈并不会因为这样的特殊情况,就觉得大夏有任何问题,相反觉得大夏有谢姑娘这样的女子佩服不已,说实话,我们南楚如今百废待兴,日后也是一样会有蛀虫,重要的是当朝廷发现这样的人,要采取什么样的手段,刚刚皇上的态度让我相信,大夏一定会越来越好。” 他这样的说法,不但缓解了尴尬,而且还让自己刚刚提出来管大夏的闲事不会被人诟病。 毕竟他的话,才是这件事的起源。 这时萧锦垚说了一句:“皇上,这件事处理结束,也算是给了天下一个交代,能不能让我们先落座,云昭如今身子重,不能一直站着……” 他的话音刚落,众人马上明白,世子妃这是怀孕了。 皇上心情还不错,皇室终究是要开枝散叶的。 苏家人一脸郁闷,这个小贱人,还真是喜事不断。 太后娘娘愣了一下,之后有些酸酸的。 这个女人,怀孕怀的还真不是时候。 这种时候怀孕了,又是原配,又有了肚子,还怎么让别人取代她当王妃? 安王和萧洛凡是一样的不高兴,只要他们两口子有好事,那萧洛凡的晋升之路就更难。 反而崔丽娟为他们高兴,这个孩子来的还真是时候,刚好赶上萧锦垚封王。 看样子,这次出使的时候,才有了这个孩子,说他是福星降临,也不足为过了。 他们刚刚坐下,就见到户部尚书杜谦站起身:“启禀皇上,这次南楚之行,世子爷和世子妃功不可没,而且恰逢世子妃有喜,可见祥瑞,当初世子出发之前,太后娘娘曾经做出的承诺,确实应该兑现,还请皇上封世子爷为王。” 他一开口,很多人都跟着附和。 皇上看到这个场景,知道这个也是他们应得的。 “众位爱卿所想,也是朕所想,这次刚好有南楚太子和太子妃见证,朕即日起册封安王之子萧锦垚为瑞王,希望他能继续给大夏带来祥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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