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呆愣的望着他:“你……” “我说过,你可以任意对我。” 一时间姜姒不知该如何作答,踌躇道:“这是你自己打的,和我无关。” 冤有头债有主, 就算要找事也不要找她的事。 商阙眉宇间舒展开来,随即点头:“嗯,是我打的。” 见他态度松软, 姜姒也放软了声音求饶:“既如此, 放我离开吧。” “不可。” 姜姒眸子里挂着恼意,恨恨的瞪着他:“你到底要什么?后宫有那么多宫妃,何不去找她们?” 何苦逮着她一人发泄。 闻言, 商阙身上多了一股冷意, 望着她一字一顿:“我只有过你一人,你也必须只有我一人。” 如此蛮横霸道的言论, 更是在姜姒的心里烧了一把无名火。 姜姒冷冷的看着他:“我不要你。” 话音刚落,细白的后颈就被那只蛮横的手握住,片刻,他的唇舌便覆了上来。 姜姒挣扎了几分,心一横,直接咬上他的舌。 然而商阙并未躲开,反而愈演愈烈,越加放肆。 血腥味在口齿间散开。 许久之后,商阙终于松开她,不知道想到什么,将她按在桌上。 姜姒本就不满被他胡乱亲了一通,这会儿也忘记怕他,手脚并用的踢着,嘴里骂道:“放开我,登徒子!你是不是又想强迫我!放开我!” 商阙眉头紧锁,目光落在她的外衫上,两手一用力,便顺利撕开,将姜姒绑在桌上。 姜姒眼眶里含着泪,满脸控诉:“我不想要,放过我吧。” 她太怕眼下的王上,仿佛要将她生吃活剥一般。 “别怕。” 红绸再次覆在她的眸子上。 商阙伸手剥掉她的衣衫,殿内有地龙,不着衣衫也察觉不到凉意。 姜姒身体却瑟缩了一下,战战兢兢问:“你……你要做什么!” 回答她的是温热的吻。 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闭上眼睛去感受我给的一切。” 正羞恼间,他的唇落在了意想不到的位置上。 姜姒身子一颤,低声喊:“别……” 商阙没有给她时间反应,动作也从一开始的青涩慢慢熟练起来。 “唔……” 姜姒觉得今日做的梦太过荒诞,王上竟伏低做小,对她如此。 眼前犹如白昼突显,姜姒偶然得了几分清醒,便苦苦哀求着:“不要了。” 商阙抬头,红唇潋滟:“可有快活过?” “有!我不要了!放开我!” 姜姒胡乱的挣扎着,可四肢被禁锢的太死,她根本无法逃离。 商阙轻笑了一声:“既如此,自然要多快活几次。” 一声细长的叫声自她喉间响起。 烛火晃晃悠悠了许久,终于快要燃到底。 商阙也终于放开她,拿起手帕将她擦拭干净,又抬手将她鬓角旁汗湿的碎发挽到耳后:“姒姒可喜欢?” 姜姒身体犹如一叶扁舟,浮浮沉沉间终于归于现实,浑身酥软没有一丝力气。 商阙叹了一口气,捡起掉在地上的衣衫,刚为她穿好,脖颈上便传来一阵刺痛。 他嘴角含着笑,像是哄孩子般拍着她的背:“牙可痛了?” 闻言,姜姒又加重了两分力气。 再松开时,脖颈已经鲜血淋淋。 “可消气?” 姜姒不愿和他再多说什么,从桌案上蹦下来,还未走两步,又被他抱起来放在桌上。 “姒姒不告诉我喜不喜欢,我便会做到你满意为止。” 听他的话并不想弄虚作假,姜姒又惧又怕,不情不愿道:“……喜欢。” “这样啊。”商阙勾着唇角,紧紧盯着她的脸:“我也喜欢姒姒的味道。” 还舔了舔唇,似乎在回味什么。 姜姒隐隐想到方才其一举一动,羞愤异常:“别说了……” 商阙轻笑了一声:“姒姒害羞,那便不说了。” “我……我要回去!” 以后最好再也梦不到他。 商阙有些遗憾的拥着她的肩膀:“好想和姒姒一直待下去。” 平日无法对近在咫尺的她做什么,能在梦里做也不错。 上一世他也为姜姒做过此事,只可惜几十年未碰过她,动作有些生涩,不过她的表情动作还是和上一世一模一样。 趁他遐想间,姜姒灵活的从桌案的另一侧跳下去,疾步往殿门跑,还不忘挑衅道:“做梦吧,我才不会一直和你一起。” 商阙气醒了。 望着湿热的裤子,面无表情的喊了声长乐。 长乐一到跟前便嗅到了那股子味道,一言难尽的望着商阙:“王上,赵王姬已在宫内,何不临幸……” 那双冰冷的眸子横了过来,长乐立刻垂着脑袋不敢多言。 “备衣衫。” “诺。” 商阙折身去了偏殿,将身上的味道洗了去。 天色未亮,他已然没了睡意。 梦里太过真实,真实到能感受到她肌肤的温热。 长乐为其倒了一盏茶,拿细葛布为其擦拭湿发:“王上可还在想王姬?” 手指轻敲桌面的动作一顿:“话多。” 长乐与他相识数十年,能与他说旁人无法说的话:“哎,是奴才多嘴。季春之赛已有条不紊在准备,届时天下练武之人皆会涌入商都城,如此盛况,还是天下头一次,王上此时带王姬游玩一二,待回宫之时,定然对王上死心塌地。” 届时王上定然身穿玄衣纁裳接受万民跪拜,姜姒随其左右,自然也能接受万民跪拜。 试问天下何人能拒绝得了如此无上的敬仰。 商阙睁开眼睛转而看向长乐,见他还在喋喋不休,夺过他手中的细葛布,喉间传来一阵冷笑:“如此胡思乱想,便罚你今日写出话本子送与姒姒。” 他? 话本子? 九岁那年,父母双亡的长乐万念俱灰,听闻临近的山上常有狼群出没,一心寻死,便进了山,何曾想见到狼的一刹那,他退缩了。 自幼家贫,他生得比同龄人小了不少,与眼前凶悍的狼群相比,他更显太过渺小,当场便吓尿了裤子。 就在狼冲向他的那一刻,有人从天而降,一拳将狼打出数尺之远,而后将他护在身后。 狼群凶狠异常,那个小少年却兴致盎然。 不过须臾,便将狼群打死,并快到斩乱麻将狼头割下,路过他的时候,冷声说了一句:“苍茫大地,处处生机,何故寻死。” 长乐头一次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早就吓得不知如何言语。 走到半路的少年折返回来,将狼皮剥下,并用藤蔓包好,扔到他脚下:“拿这个去城里换钱,能安稳度些时日。” 那时的长乐已经好些时日没有吃食,早已筋疲力尽,更妄论拿走这么重的狼皮,但他还是一点点的将狼皮往外拉。 走走停停间,不知过了多久,二人又在溪边相遇,长乐这才注意到少年双脚鲜血淋漓。 少年衣衫皆名贵,却有如此胆识,还救了他一命。 长乐心神不安,快速跑走,又折返到溪边,将绿油油的草药递到少年身边:“此药轻敷可止血。” 少年淡淡瞥了他一眼:“只一点血,死不了。” 鞋履已然被鲜血浸湿,而他却这般言语。 长乐感念他的救命之恩,于是蹲下身摘掉鞋履,看到被咬的伤口深可见骨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少年却不惊不惧。 “你不疼吗?” 小少年摇头:“此乃吾之勋章,何疼之有。” 长乐默默无言,只是把草药嚼碎贴在他的伤口处,感激之言到了口边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小少年沉吟片刻:“你会医术?” “父亲乃医师,不久前母亲难产,父亲为母亲挖一株草药,从山崖跌落,前不久皆去了。” 小少年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微变:“既有手艺,便好好活着,倘若你父母在世,他们也会有如此期望。” 说完,他便走了。 长乐不知为何一直跟着他。 小少年皱眉:“何故跟随我?” 长乐认真答道:“你救了我一命,从此,我这条命便是你的。我没了家人,想跟着你。” “哪怕未来刀山火海?” 长乐重重点头。 小少年没说什么,也未将他赶走,直到日暮,看到守卫森严的王宫,他才知道那个小少年竟是齐国公子商阙。 二人朝夕相伴十余载,早已超越了主仆的情分。 这些年他跟着商阙去过学堂,上过战场,若是舞刀弄枪,玩弄心机,他尚可,若是写话本子,他敬谢不敏。 长乐不由得皱起眉头:“王上,此等刑法是否过重?” 商阙眉尾轻挑,语调上扬:“既如此,便为你赐几房姬妾,如何?” 长乐面色变了几变。 入宫时他已经比旁的内侍年长许多,本应净身后才能服侍,可商阙不喜,便免了他。 长乐跟随商阙这么多年,无心情爱,只想为王上尽一份薄力。 “王上何故打趣奴才。” 商阙摆摆手:“罢了,你不愿孤便不强求,有朝一日,若想出宫,知会孤一声。” 多日未曾练武,商阙心痒难耐,换上一身劲装,手持长剑,大步往外走:“与孤过上两招。” 长乐喜上眉梢:“奴才即刻去备马。”
第三十五章 天不亮姜姒便醒了, 想到梦里的经历,双颊如滴血一般,就连耳朵尖都染上了绯色。 天子明明看着十分正经, 怎在梦中如此放/浪, 仿佛是久未见过荤腥的狼一般,恨不得将她连皮带肉都吞入腹中。 更奇怪的是,以往她虽能梦到天子对她所作所为,却没有昨夜那般身临其境。 就连现在,她都觉得身上黏腻异常。 她忍着羞意,将亵衣从内到外都换了一遍。 刚吃过早膳, 有侍女来禀报:“王姬, 司娘子来了。” 司宁带了一堆宫外来的小玩意:“如今天下谁人不知季春的比武大赛,商都城内热闹极了, 妾也是挑些顺眼的送与王姬。” 有栩栩如生陶制的小玩意和精美的花灯,此物着实新奇,姜姒微微颔首:“司娘子好意,吾心领了。” 周遭也就如月一人, 司宁凑近,附耳小声道:“听闻翁孟一直想要天下第一剑,此次比赛彩头便是皓月, 如今比武在即, 翁孟必然参加,王姬若能得王上应允,见到翁孟不过轻而易举之事, 王姬所求也能得之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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