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可见过翁孟?他人如何?” 其实她想问求翁孟办事,需要什么报酬,若问的太直白,王上一定会猜到,她现在还顶着姜玥的名号,并不想以如此方式暴露出真实的身份。 哪怕他已知晓所有真相。 商阙缓缓望向她,语气藏着难以掩盖的醋意:“赵姬似乎对翁孟很感兴趣?” 明知晓一切缘由,见她对旁的男人如此关切,还是忍不住烦躁。 一如最初知晓她对‘周暮春’与他的态度不一般时那样。 明明他是天子,只一句话便能令其得到想要的,她却从未问过他要过什么。
第五十二章 姜姒大惊失色, 她竟得意忘形,完全忘了他的身份,也忘记前几日他是如何对她, 更忘记她自己的身份, 斟酌了片刻才道:“妾只是好奇。” 顿了顿,她继续道:“妾以往只听闻过天下第一剑客的名号未见到其人,才如此好奇。妾只喜爱王上。” 商阙眼神晦暗,轻抿着唇,声音沙哑:“再说一遍。” 姜姒犹豫着开口:“妾只是好奇……” “最后一句。” ……最后一句。 不过是她胡诌的话。 姜姒张了张嘴巴,怔愣着开口:“……妾只爱王上。” 明明只是一句谎言, 她却说的异常艰难。 而面前的王上仿佛得了什么珍贵之物, 冰冷的眉眼如被暖阳化成春水一般,温柔的动人心魄。 商阙双手颤抖着落在她的肩, 脸颊轻贴着她的侧脸,声音沙哑:“姒姒,我很高兴。” 上一世,姜姒也曾说过这种话, 只不过他并不相信,故此,并不以为意。 而后的几十年, 他时常想起那日, 她站在桃之夭夭的枝丫下,面带羞怯:“妾每日见到王上便心生欢喜,妾喜爱王上, 只爱王上 。” 辜负真心的人必将受到反噬。 所以后来的他失去了爱人, 永享孤寂。 姜姒稀里糊涂的被商阙抱到了寝宫,原以为的赌注也好似被他忘记。 她怯怯的望着商阙, 想张口问却不敢问。 “睡吧,今日孤不动你。” 姜姒身形未动,抿了抿唇:“王上要宿在朝华宫?” 昨日宿在朝华宫已不合规矩,若今日还宿在此处的消息传到别的宫内,不知旁人会如何想。 齐宫宫妃众多,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她本已深陷囵圄,并不想再招惹祸端。 何况此次季春之赛带她出宫,已是破例。 商阙放在盘扣上的手微顿,扭过头看她:“赵姬要赶孤走?” 他的眼神又变得可怕,仿佛只要她说出那个“是”字,便用獠牙咬住她的咽喉。 姜姒垂下眼帘,缓步上前,识趣的为他宽衣:“妾不敢。” 商阙拉住她纤细的手,目光定定的望着她,一字一顿:“从今日起,孤便与赵姬宿在一处。若赵姬不想宿在朝华宫,明日便随孤入住未央宫。” 闻言,姜姒大惊失色,声音颤抖着:“这……不合规矩。” 千百年的传统便是六国帝王有独自的寝殿,并不会与王后或任何姬妾宿在一处。 她如今还是以赵王姬的身份住在朝华宫,怎能与他同住未央宫。 此消息一经传出,别说宫妃们,便是朝中大臣怕是人人都会参她一本。 商阙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孤是天子,孤说的话便是规矩。” 他既已成了天子,若连与心爱之人同榻都要守劳什子规矩,又算的上什么天子。 不过是规矩的傀儡罢了。 商阙察觉到她的不安,紧握着她的手,温声道:“有我在,你不必担忧。” 担心她多想,又补充了一句:“孤会护好你。” 姜姒并未因他的宽慰而心安,小心道:“王上每日国政繁忙,妾夜里时常梦魇,若是耽误了王上睡眠,如何是好?” “孤不在乎。”商阙饱含深意的扫了她一眼:“还是说赵姬不愿?” “……妾自然愿意。” 商阙微微点头,并未再说什么,只穿着亵衣上了床,见她还站在原地,眉头微蹙:“白日不是困乏的厉害?” 姜姒面颊通红,深吸了一口气,她双手颤抖着解开衣衫,背后的目光炙热,导致她褪衣衫都比平日慢了许多。 总觉得穿着亵衣在他面前犹如浑身赤/裸一般。 她转过身来,快步爬上床,越过他的身子进了里侧,快速钻进了被褥之中。 商阙将人从被褥里捞出来,只见她面色红润,羞怯的不敢看他。 商阙起了逗弄之心,手指从她的脖颈缓缓向下滑动到领口。 姜姒双睫猛地一颤,双手拉住他作恶的手,语气哀哀:“王上,妾困乏。” “赵姬可还记得白日的赌注?” 姜姒声音不由得放软:“记得,只是明日还要早起,等季春之赛结束可好?” 原以为王上并不同意,哪知他只是叹了一口气,便将她揽入怀里:“孤答应你。” “听闻来齐宫的路上,暮春时常给你读话本?” 不知他为何又提起周暮春,想起前几日他的疯魔之样,姜姒讪讪道:“打发时间罢了。” 商阙手中不知何时多了话本子:“今日孤为你读。” 话本子上皆是男欢女爱有伤大雅之物,怎能被天子看到。 姜姒伸手去抢,商阙长臂一伸,她并未拿到。 “何故抢?” 姜姒微微皱眉,不知如何开口。 他的声音微凉,周身也泛着一股子冷意:“还是说赵姬更喜暮春读?” 前几日刚因为周暮春得了王上猜忌,姜姒如今并不想与那人有任何牵扯:“妾未曾想过,妾担心话本上的污秽污了王上的眼睛。” “无碍。” 姜姒战战兢兢被他揽入怀内,听着他的声音。 总觉得……他和周暮春的声音很像。 难道亲兄弟就连声音都如此相似。 商阙停顿了片刻,凝望着她的眼睛:“孤与暮春,谁读的比较好?” 哪怕在这种事上,他也想分个长短。 姜姒呼吸微颤,毫不迟疑的回答:“……王上。” 商阙满意的点点头,继续诵读。 听着听着不知为何入了梦。 御花园的凉亭,往日总有不少侍卫与宫人,今日却没了身影。 凉亭悬挂着薄纱,看不清里侧,她只是好奇打量了几眼,忽而从有只手将她从外头拉了进去。 姜姒惊魂未定之间便被禁锢在怀内。 既在梦中,她便顾不上那么多,双手用力的推开他:“为何每次都如此蛮横?” 商阙毫无准备,便被她推回到座位上。 姜姒双手环在胸前,咂舌道:“身为一国天子,你为何总是想着此事,若我是你定日日勤勉于政。” 她嘴里嘟嘟囔囔:“何况每次都那么疼,那么用力,真当我和你一样打过仗。” 商阙依稀记得心情颇好的给她读话本,哪知她只听了片刻便入眠,原本想喊醒她,不知为何没有开口,只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也有了睡意,再醒来便是凉亭处,她身量纤纤的走了过来,他便下意识将她拉了进来。 再之后,便听到她口中抱怨之言。 她说的都是事实,商阙却不以为然,深爱一个人,自然想时时刻刻与她黏在一处,做那些事。 只是,今生即便到了今日也没有彻底要了她,她忧虑过多,他想等她心甘情愿。 如今看来,道阻且长,而他也只能在梦里解决忧思。 商阙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这次你主动,我不动,如何?” 上一世,姜姒也曾主动过,只不过她的力气太小,不用多久便趴在他的身上,最后还是他出力。 姜姒罕见的翻了个白眼:“说来说去,都是你得了便宜,我何故自讨苦吃。” 她又不是傻的,在这事上男子总是占尽优势。 商阙大咧咧的坐在矮塌上:“那你觉得该当如何?” “我觉得……”姜姒不知想到了什么,眉眼带笑:“若是男子,定让你也尝尝我受的苦楚。” 是不是真的如他一般食髓知味,得意忘形。 商阙脸色一黑,不顾她的意愿将人拉进怀里:“这辈子莫要想了,若有下辈子,我倒可以躺在你身下。” 明明吓得要死,还敢说这种话。 不过若真有下辈子,她若为男,他为女,他也愿意。 只要能和她在一处,其他对他来说,无差别。 商阙眉尾轻挑,声音带着戏谑:“你在上还是在下,自己选。” “我……我都不选,你放开我!” 姜姒挣扎着出了一身的细汗,面前之人脸色也变得绯红一片。 姜姒察觉到他的异样,大惊失色:“……你怎随地发情。” 他何时对旁人发过情,只对她如此。 商阙情难自禁,搂住她的腰,轻啄着她的耳垂:“好姒姒,给了我吧,难道你要夫君憋死不成。” 姜姒推搡着他的肩膀:“我身子困乏,不想要。” 她这般扭扭捏捏在商阙看来便是欲拒还迎,也不管她如何惊呼,直接将她的衣衫褪下。 青天白日,在凉亭中如此放浪,姜姒只觉得胆战心惊,只好放软态度:“外头有人,去寝殿。” “外头无人,都被我赶走了,”商阙一遍说着一边在她身上作恶,“好姒姒,你的身子怎的这般软。” 低沉而沙哑的声音不断萦绕在她耳边,姜姒只觉得头晕目眩,不明所以。 许久之 后,风波平息,商阙轻吻着她的肩头,将拇指上的白玉扳指放入她拇指上:“姒姒可知这扳指代表着什么?” 姜姒累的睁不开眼,趴在他的脖颈上小声开口:“什么?” 商阙轻抚着她的脊背,缓声道:“白玉扳指便是号令齐军的虎符,我与姒姒夫妻一体,该合力掌管天下。” 不过是梦里的商阙之言,姜姒并未当真。 若是真的,白日观赛之时为何会带在她手上,即便再宠爱一人,男人们也不愿意自己的权利分给他人。 姜姒蹭了蹭他的脖颈:“好困。” 那双含笑慵懒的眸子静静地盯着她,手上突然往下滑:“睡吧。” 被他如此动作,姜姒哪里睡得着,睁开眼睛怒瞪着他:“你到底要如何!” 可惜那双眸子好似含了一汪春水,根本没有任何威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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