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烟直勾勾地看着他。 此时此刻的容宴,像是乖巧听话却被恶霸狠狠欺负的无力还手的可怜小媳妇,唇上的鲜血就是他受苏烟恶霸欺凌的证明。 恶霸心满意足地舔了舔唇,打了个酒嗝,评价道:“味道还行。” 她揪住容宴的衣领,凶巴巴地呲牙:“你被我亲了,已经是我的人了,以后就得乖乖听我的话,不许再把我推给别的男人了,听见没?” 可纵使这般,容宴仍别过眼,轻声地叹道:“微臣知道,皇上醉了,说的都是些醉话,当不成真。” “容宴!”苏烟怒气冲冲地唤他的名字,“你也知道我是皇上,竟然敢抗旨不遵?我没有醉,我很清醒,我知道我在说什么,我喜欢你,也只喜欢你。我现在最后问你一句,你喜不喜欢我?” 容宴微微睁大了眼,被突如其来的惊喜砸中,脑海中像是绽放了绚烂的烟花,璀璨夺目。 喜悦和浓烈的爱意从他的眼眶中泄露而出,他几乎无法克制自已,想告诉皇上,自已喜欢她,爱她,他为她而生,所有的一切乃至生命,本就属于她。 可他不能。 却又无法违背本心,强迫着自已说不。 容宴沉默了。 空气中停滞着久久的宁静。 一切平静得可怕,苏烟眼底的光芒渐渐暗去。 她甚少有这般挫败的时候。 万年来第一次谈恋爱,第一次喜欢上一个男人,感受过爱情的甜蜜和喜悦,苏烟万万没有想到,竟然还会品尝到失恋的苦楚。 “好吧。” 或许是自已一直以来撞进了死胡同里,因为他们的灵魂是一个人,所以苏烟理所当然地以为在每一个世界他都会喜欢自已爱自已。 原来不是这样。 他只是容宴,不是司域,不是临谌,不是曾经会用炽热如火般的爱情拥抱她的每一个人。 手撑着墙壁,苏烟晃晃悠悠地从容宴身上爬起,平静地说道:“既然如此,就当刚才朕是喝多了说的胡话。朕会让人把你送回玉风卫,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一次次地逼迫你。朕与你之间,再无半点干系。” 眼前一片模糊。 苏烟什么也看不清,脚在地面上摸索了许久,也不曾找到刚才被自已踢走的鞋子。 “不要。” 容宴从背后死死地抱住她,不给苏烟半分离开的机会。 “除了不要微臣,皇上想如何惩罚微臣都可以。微臣愿意当皇上一辈子的护卫,永远地守在皇上身边。” 苏烟低头,看着缠在自已腰间的手,“松手,容宴,朕从来都不缺护卫。你既然不喜欢朕,何故还要一直留在朕的身边?朕放你走,还你自由,你想去哪就去哪,再也不用担心朕会逼迫你做逾矩之事了。” “喜欢的,微臣喜欢的。微臣怎么可能不喜欢皇上?从见到皇上的第一眼,微臣就喜欢上皇上了。” 从未有过的慌乱席卷了容宴的全身。 他急切地证明道:“喜欢甚至不足以道出微臣对皇上的感情。是爱,微臣爱皇上,愿意为皇上献出自已的生命。微臣恳求皇上,不要抛弃微臣,乃怕只是在皇上身边,做一个小小的护卫,让微臣每天能看着皇上,就足够了。” 苏烟垂下眼眸。 眼前清明许多。 她觉得荒谬,不理解,也不明白。 “你说你喜欢我,为何一次又一次地把我推给别人?又为什么一次次地拒绝我?” 容宴苦笑一声。 “容宴是卑贱之身,不如慕容贵君有能够帮助皇上的显赫家世,相貌又生得丑陋,不过是一个护卫罢了。微臣有自知之明,配不上皇上,不敢奢求与皇上在一起,更何况...” 容宴闭上眼。 “皇上喜欢孩子,可是微臣,自小服用能够让自已如女子般身材健壮的药物,早已丧失了怀孕的能力,永远都无法为皇上生子。这样的容宴,怎么敢回应皇上的喜欢?” 从前容宴对生子嗤之以鼻,可当他真的爱上一个女人的时候,方知能与她结出爱情的果实,为她生女育儿是多么幸福且让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皇上乃是真龙天子,是一国之君。” 容宴松开手,抚摸上自已的肚子,苦涩地叹道。 “只有慕容贵君那样能为皇上孕育女儿的人,才有资格得到皇上的喜爱。” 苏烟惊愕。 她转身将容宴压在身下,不可置信地问:“你就因为不能怀孕这么可笑的理由三番两次地拒绝我?” “微臣...”容宴双眸无光,“是。” “狗男人,我迟早有一天被你气死!” 苏烟报复性的一口咬在了容宴的右脸颊上。 待松开之时,容宴的脸上已经有了一个显而易见的樱红色牙印,滑稽又好笑。 可苏烟心里的气是半点没消。 “谁喜欢孩子了?不,准确的说,我只喜欢与你生的孩子,容宴,你懂吗?不对,就你这个榆木脑瓜,你能弄懂才有鬼了! 生不生孩子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你不能生,我可以领养。玉麟国千千万万子民,我不信挑不出一个聪慧机灵,能够继承大统的人。 我之前说喜欢孩子,前提是那是你与我生的孩子,不是你生的,我根本不会喜欢,再说了,我也不会和别人生孩子。” 容宴傻愣愣地看着苏烟:“可是...” “闭嘴,没有那么多可是,再给我可是,我现在就把你就地正法了你信不信?” 苏烟说到做到。 双手一扯,容宴的衣衫像破布一样被苏烟撕成两半。 容宴瞳孔放大,皮肤暴.露在空气之中,阵阵凉意勾起容宴心中颤栗。 他面红耳赤,一声又一声急促地制止道:“皇上,不可...” 苏烟反问:“你不愿意?” “我...微臣...”容宴闭上眼,轻声地说出自已内心的想法,“愿意的。” “愿意不就行了吗?哼,推三阻四的,怎么还和我玩起欲擒故纵了?”苏烟满意地俯身亲了他一口。 衣裳落地的声音,和苏烟的手触碰他肌肤的触感,让容宴不知所措,茫然地等待着苏烟的动作。 “额...” 苏烟停了下来。 她挠了挠头,用手戳了计容宴求助。 容宴的眼中弥漫着雾气,不解地问:“皇上?” 苏烟把头埋进他微热的颈窝里,闷声吐出一句话:“我不会,你教我。” 容宴压下心头的困惑,“皇上您只需…”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容宴闷哼一声,额头沁出丝丝汗水,磕磕绊绊地答道:“身为,玉,玉风卫的护卫,唔皇上,别...都会学,学着如何伺候皇上。” “竟是如此?” 苏烟很快上手,唇边噙着玩味的笑容。 “那今日,朕可得好好看看,容护卫学得如何了。” …… 靳景山端着醒酒汤,听到屋内传来的暧昧声响,脸一红,忙不迭地逃走了。
第234章 :傀儡女帝的忠犬护卫(24) 苏烟饱餐一顿,体验了从前从未体验过的愉悦感觉,春风得意,隔日上朝时脸上也洋溢着挥散不去的笑容。 朝堂上正上演一出好戏。 段鹤轩拿出几位中立派大臣贪污、苛责百姓、以权谋私的罪证,已经拟好旨意要摘去那几位大臣的乌纱帽,将他们关入地牢听候发落。 宰相站了出来。 她早有防备,直言那罪证是假的,是段鹤轩伪造的,手里有更加强有力的证据。 段鹤轩诡计没有达成,反被宰相将了一军,又被苏烟脸上明晃晃的笑容刺痛,脸色阴沉,已对效忠自已的这些大臣起了疑心。 他暗自考量,宰相准备得如此充分,必定有人提前告诉了她此事,说明他身边早就有人背叛他了。 退朝之后,苏烟赶着去慰问昨儿被自已折腾了一整天的容宴,被段鹤轩中途拦下时,不耐烦地问道:“段大人什么事?” 段鹤轩神色僵硬。 重病缠身,他白皙的脸上飘散着我见犹怜的病弱之气。 “陛下已经如此厌恶臣,连与臣说句话都嫌烦了吗?” 苏烟随意地说道:“渊儿最近害喜严重,朕赶着去探望他呢。” 段鹤轩暗暗咬紧了牙。 又是为了那个贱人! “说到怀孕,臣有一事,关乎子嗣,必须要告知陛下才行。冷宫的贺明宇,也有一个月的身孕了。虽说他犯了大错,但为了皇嗣,臣想,不若先将他从冷宫中接出来...?” 苏烟:? 苏烟:?? 她抬头望了望自已的头顶,隐隐约约仿佛看到了一道绿光闪过,正在肆意地嘲笑她。 她根本没宠幸过那个贺明宇!他怎么可能怀孕?! 苏烟摆了摆手,“你自已决定就好。” 马不停蹄地回到了乾清宫。 叫来容勉,屏退其他下人,关上门,苏烟严肃认真地问:“容勉,近日可有人去冷宫看过贺明宇?” 容勉答:“回皇上,白日里不曾见过,夜里微臣就不知晓了。不过请皇上放心,他在冷宫很安全,没出什么事。” “什么没出什么事?他都把朕绿...” 苏烟刹住了车。 这事说出去太丢人了,再怎么说她也是一国之主,竟然被一个妃子戴了绿帽子,这要是被人知道了,背地里不知该如何嘲笑她呢? 苏烟自闭了。 “皇上。” 容勉见皇上情绪不佳,以为她还在为容宴的事置气,不由地出声为他解释道:“其实微臣能看出来,容宴心中是有皇上的,只不过他心里有苦衷。” “朕知道。”苏烟颔首,“朕已经与他说开了,也知道他是因为不能怀孕的事才拒绝朕的。” “那就好。”容勉松了口气,“对了皇上,你可得劝劝容宴,微臣劝过他好多回,说那药有极大的副作用,严重的话还可能导致死亡,可容宴就是不听劝,就是要吃...” 苏烟皱眉,厉声问道:“什么药?” 容勉垂头叹息道:“据说是能使身体恢复像往常男子般怀孕的药,甚少有人尝试,也不知到底能否成功。但这种药都是逆天改命,对人必有极大的损伤。微臣查过案例,曾经有人服用这药,结果...丧命于此。” 苏烟心一紧,“这个傻瓜!” 说傻瓜,傻瓜就到。 得了苏烟的许可后,容宴推门而进,容勉余光瞄了他一眼,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容宴,你的脸怎么回事?被狗咬了吗?怎么一个牙印?” 苏烟狠狠地剐了容勉一记眼刀,皮笑肉不笑,“容勉是在说朕是狗?” 容勉迅速地止住了笑声。 扬起的唇角僵在脸上,容勉难以置信:“那,那该不会是皇上咬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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