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男人欲望上头的时候,什么都做的出来?!” 鄂黎莫名有种被长辈教导一样的感觉,不免有些不耐。 但她知道裴烬绯也是好意,便忍耐下来:“我当然知道,师侄也不傻,自然是衡量过对方的实力不及我,才这般决定,我很谨慎好吗师叔?” “况且,我帮他有原因。” 裴烬绯闻言看向鄂黎,眉心松了些许:“什么原因?” “浮清宗最近发生的事情,我细细思来,都与一个人有关。” “而这个席晏也和对方有交情。” “师叔还记得当初我回浮清宗遇刺一事吗?我莫名被追踪到位置,还有那块留影石。我怀疑,这件事背后除了浮清宗主,还有另一个人,就是齐鸢。” “而这次案子中,齐鸢的立场和浮清宗少宗主是一派,阵峰长老和张长老是一派,当时表现的应当挺明显?” 裴烬绯闻言点头:“不错。” “但我发觉,齐鸢和阵峰长老之间,有过很短暂的眼神交流,就像在打信号一样。” “而这个时候,这个席晏这么巧出现。他和少宗主有仇,可被齐鸢救过。但齐鸢却看起来和少宗主一派。” “综合下来,我推测,齐鸢很可能在挑动少宗主和张长老的矛盾,好渔翁得利。” 裴烬绯闻言摸了摸下巴:“如果是这样,那就是说,齐鸢很可能是想得到浮清宗宗主之位。” 鄂黎赞同:“没错!” “所以我才好奇,假设一切跟齐鸢有关,这个跟齐鸢关系匪浅的席晏,来接近我,是有什么意图。” “会不会是齐鸢想跟我们搭上线?” “师叔想一下,张长老和浮清宗主是他们宗修为最高的,如果张长老死了,那浮清宗短时间没有大能坐阵,必然要寻求庇护,防止被其他宗门趁火打劫。” “齐鸢这么聪明,或许图的就是庇护?” “而我们宗门,或许能因此多一个小弟。未来五宗若争第一,我们不就胜算更大。” 裴烬绯没想到不过一个眼神这种小细节和只言片语,鄂黎能推测出这么多。 上辈子为什么没发现,这个性子刚直的师侄,还有这心思缜密的一面。 当初他上溪镇,他一时怜惜她惨死,还提醒对方远着点双生子,如今却发觉自已多此一举。 他这师侄聪明着呢。 可惜他暂时还不能出来太久,有些事倒是要抓紧了。 “不错,便按你的想法来吧。”裴烬绯抿了口茶,淡淡道。 …… 次日天色未亮,鄂黎就听见敲门声。 打开门,就见席晏一身白衣,面色苍白,瘦削的身形在晨雾中咳了一声。 “抱歉。我是想谢谢你,我已经好了。” 鄂黎见他脸色不好,又咳嗽,侧身让开位置:“进来吧,外面凉。” 席晏点头进来:“我可能还要在这里躲几日。” 鄂黎不置可否,只是用灵力温了杯热茶,放在席晏面前,又拿出一件披风。 “嗯,知道了。”她神色平淡,说着将披风递给席晏,“北地寒凉,你体弱,这披风便披着吧。” 鄂黎有意拉近距离套话,想了下开口:“我有个师弟,以前也同你一样体弱,看着便让人心疼。” 听见这话,席晏摸着茶杯的手一顿,心头微跳,见她语气平淡,仿佛就是随口提到,才安下心来。 他还以为自已模仿长鱼瑾的事,被她发觉了。 席晏接过披风,披在身上,看着鄂黎一双凤眸容色冷淡,心头微动。 看似冷淡实则温柔。 若非他的剑毒必须天生剑体来解,他也不愿如此。可惜,他是个自私的人。 他要诱骗她爱上他。 席晏想着,从脖子上取下一块玉,仰眸看着鄂黎。 “你救了我,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是对我来说最珍贵的东西,我答应过任你驱使,这块玉便以暂时作凭证。等我报完仇,我会发天道誓来兑现我的诺言。” 玉是真的,但天道誓,他怎么可能会发,只是取信她的手段罢了。 “哦?” 鄂黎闻言拿起玉佩摸了摸,玉光滑圆润,显然是被时时拿在手中把玩之物。 她挑眉俯身,重新给席晏戴上:“不用了。看在你有点像我小师弟的份上,不用你那这种东西作保。” 感受女子系绳结时,微凉的指尖碰到后颈的皮肤,席晏有些不自在。 但又不想表现出来,抿着唇装作没感觉到。 这片刻之间,外面的天色就彻底亮了起来。 “你在房间待着,白日我不在,你不要乱跑。” “嗯。”席晏点头。 见他乖觉,鄂黎拿起剑出门。 跟随着弟子到了昨日的议事厅,就得知一条消息。 浮清宗符长老被浮清宗禁地的凶兽攻击,现在正昏迷不醒。 鄂黎有些惊讶,不止她,整个桌上参与查案的宗门都很惊讶。 “这是怎么回事?”无上宗长老开口。 齐鸢站出来开始说话:“据伤势来看是我宗禁地凶兽所为,详情还要等符长老醒来。”
第96章 目的 议事厅,一行人脸色都有些尴尬。 关于昨日丝残一毒,究竟是少宗主还是张长老所下,尚未有定论,这符长老又昏迷。 一时间场面可谓复杂至极。 鄂黎坐在席位上观察众人,试图再从其中得到些什么信息。 众人商议不下时,一个弟子匆匆跑来。 “符长老醒了!” 浮清宗少宗主看眼张长老,随即冷哼:“既然符师伯醒了,众人便一起去看望吧。” 鄂黎跟着人群中,来到浮清宗药峰。 刚进了的屋内,就见浑身被白布包扎,一只眼睛也包着白布,隐隐还渗出一丝血迹,奄奄一息的符长老。 张长老心头不有种不祥的预感。 昨日他刚谈过符长老会不会背叛他一事,今日对方就出事了。 他神色严肃,上前一步想去问细节。 鄂黎看到齐鸢看了下少宗主,那个少宗主立即满脸担忧的抢在前面,把张长老挤到一旁:“符师伯,你昨晚为什么会去禁地?” 躺在床上的符长老,一只眼睛锁定人群中严肃的赵长老时,顿时惊恐嘶喊出声。 “你!你为什么要害我!” 见他不理智,齐鸢示意浮清宗少宗主连忙将话题往正事上引。 少宗主也没蠢到极致,见状连忙开口:“符长老,你说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若有人要害你,大家不会坐视不理。” “是他!”符长老指着人群中的人,“昨日张长老约我去禁地,我到了之后,却被一个蒙面人趁我不察偷袭,痛下杀手。” “缠斗时我扯下黑衣人面罩,是张长老!他见我看到他的容貌,意图废掉我的眼睛!” “若不是惊动禁地凶兽,他不敢逗留,留下我一口气,被弟子发现,就要身死其中!” 张长老没想到,自已竟然成了被指证的凶手顿时冷脸。 “你在乱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害你!” 符长老正在气头,闻言露出讽刺,拿出一枚留影石抛在空中:“我有证据。” “这些年,你的野心以为我不知道,你真觉得我蠢到不知道留一点后手!” “你!你一直防备我,不信任我!”张长老对自已信任多年的队友,居然对自已不信任感到非常气愤。 但这话落在众人耳中,就有点引人联想。 留影石画面缓缓展开。 鄂黎仰头,空中夜晚模糊的画面播放着,其中一闪而过的一张脸,是张长老的模样。 浮清宗少宗主见状,顿时看向张长老义正言辞:“张长老,本少主没想到你竟然会这种事!” “杀害同门,证据确凿,不知众位长老认为该如何论处?!” 符长老咽不下被刺杀这口气,也顿时附和起来,要求严厉处置。 张长老没想到真的在留影石中看到自已的脸。 他虽然生过疑心,但压根没开始下手,留影石里的人根本不是他! “这不是我!一定有人假冒我!” “张长老你不要再狡辩了。这几个招式,难道不是你惯用的?”符长老直接开口。 张长老有苦说不出。 浮清宗少主哪里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直接开口定性。 “张长老谋害同门,且在特殊时期作乱性质恶劣,念其多年为宗门付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免除废除修为逐出宗门之罚,罚一百刑鞭,关进摧心塔反省,众长老以为如何?” 浮清宗少主这番安排,惩罚适当,众位长老也没什么好说的:“按少宗主所言即可。” 话落,鄂黎就围观了一行人将张长老押住。 张长老想要反抗,顿时将其中一个弟子打飞。 “不是老夫做的,凭什么要老夫受罚?有人陷害老夫!” 浮清宗少宗主顿时沉下脸来:“张长老你这什么意思?拒不受罚,还打伤宗门弟子,你是叛出宗门吗!” “罪犯都会说自已没犯罪,若是凭你一言就可以不受惩罚,宗法的威严置于何地?!” “众长老还不将人拿下!” 一套连招下来,张长老着实狡辩不得。 双拳难敌四手,张长老最后还是被一众长老押着前往刑台,受完惩罚随即关进浮清宗摧心塔。 这一关七年,短时间宗主之位,外面事情如何,张长老可都是管不着了。 鄂黎看眼神情严肃,仿佛对今日之事非常怅惋的齐鸢。 对方也察觉到她的视线,回视过来庄重严肃的点了下头。 若这一切都是她策划出来的,那可当真令人佩服。 鄂黎心中惊叹,面上却不露分毫,只缓缓收回视线。 这种宗门丑事,被外人知道都不好看。 浮清宗少宗主说了几句,便让其他宗门之人先行回去,等待他们处理完赵长老一事,再进行商议查案。 这种家务事,别人自然都不好干预,几个宗门纷纷默契离开。 鄂黎和裴烬绯回到住处。 还没进入庭院,鄂黎就看见院外,远远的十几个人聚在一起,紧接着一道粗犷的男音落入耳中。 “废物,你以为跑到这,我们就找不到你?不敢打你了吗?” “少宗主看上你是你的福气,竟然还敢反抗。这通天坦途你不懂得走,今个儿哥几个就帮你走。” “不过交给少宗主之前,还得磨磨你小子的性子。来,按住他,打断他的腿!” 说着,一群人就动用灵力将地上的人死死按住,为首那个男子拿出一根铁棍,狠狠朝下打去。 鄂黎见状,眉心微皱,当即抽出腰间的太邪,飞向远处,挡住那根铁棍,随即用裹挟着灵力的剑柄打在那人胸口,将人击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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