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杉杉真想扇自已两巴掌,怎么就一下子就说出这句话。 她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疯狂找补,猛摇头说:“看不见啊。” 上官玉堂似笑非笑,“那你是怎么知道秦墨很担心那位木姑娘?” “我听出来的。” 柳杉杉的表情异常的认真,一点儿都不像是在说谎。 上官玉堂托腮盯着她,长长的哦了一声,唇角上的笑容显得有些意味深长,然后朝着她竖起大拇指,夸赞道:“你真厉害,这都能听得出来。” 柳杉杉觉得他的话在讽刺自已,但又不好明说。 如果这个时候柳杉杉告诉他,自已能看到了,那刚才说的话岂不是打自已的脸。 所以,为了自已的脸面,即便能看到她也要装瞎子。 柳杉杉故作高兴的扯唇露出笑容,“谢谢夸奖。” 上官玉堂忍不住上手捏了捏她的脸。 柳杉杉本想拍开他的手,但是又担心自已反应太快被上官玉堂发现自已的眼睛已经好了的真相。 故而她气鼓鼓的的喊道:“你捏我做什么?” 上官玉堂微笑说:“看看你的脸皮厚不厚?” 柳杉杉忍着脾气问道:“……厚吗?” 上官玉堂又忍不住捏了两下,这才不舍的松开手,点头说:“挺厚的。” 柳杉杉捏拳。 可恶! 给我记着,迟早有一天我会捏回来的! 柳杉杉在心里发誓! 上官玉堂见她一副气鼓鼓的模样啃了一口兔子肉,心情似乎很好,抬手戳了戳她圆滚滚的脸颊,悠悠笑说:“杉杉,你最近好像胖了。” 柳杉杉继续啃着兔子肉,哼了一声,“又没吃你家米饭,你管我胖不胖。” 闻言,上官玉堂托腮,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这样啊……” 这时候,傅初霁和时晏两人瞅见上官玉堂脸上带着笑容一直和柳杉杉搭话,两人几乎是默契的站了起来,然后坐在上官玉堂和柳杉杉的中间。 “小师妹,你和上官公子在说什么呀,三师兄我也想听听。” “还有四师兄我也想听。” 柳杉杉咀嚼着口中的兔子肉,摇头说:“没说什么。” 笑话。 她怎么可能会跟两位师兄说实话。 上官玉堂坐在旁边,唇角噙着一抹笑。 宋闻璟走了过去,盯着他,“你笑什么?” 上官玉堂收起脸上的笑容,声音毫无温度道:“没什么。” 宋闻璟也不想过多知道他的事情,便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片刻后,女子悠悠转醒,她脸色苍白,样子十分的虚弱。 季宴礼已经帮她身上的伤口包扎处理好,见她醒来,温声道:“姑娘,你伤势过多,不可随意乱动,不然伤口崩开,小心造成失血过多死亡。” 女子声音低哑的说一声多谢。 秦墨候在她的身边,皱眉问道:“木姑娘,你怎么会在夜晚出现在这里?” 女子叫木清禾,听到秦墨的话,她长长的叹了一声气,纤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着,低声说:“我是从帝京的皇城逃出来的。” “帝京皇城?” 柳杉杉轻声呢喃了一声,随后问道,“那你有没有见过那位三公主?” 木清禾缓缓抬头看向柳杉杉,摇了摇头,“皇城守卫森严,我刚进去就被守卫发现,被他们的人追杀,这才逃到了这里了。” 秦墨拧眉问道:“木姑娘,你去皇城做什么?” 木清禾回答说:“曾听闻,凤凰族传人的血乃神药也,治百病。我母亲病入膏肓,急需救命之血。” 似乎是想起自已母亲生病的样子,眼眸中浮现一片雾气,模糊了视线。 木清禾不愿被人看到自已哭泣的一面,连忙转过头去,抬手用袖子擦干净眼角的泪水。 秦墨从怀中拿出一块丝帕递给她,柔声安抚说:“你母亲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木清禾转过头看向他,澄澈清丽的眼眸中闪着星星点点的光芒,似乎被秦墨的举动感动,接过他手中的丝帕,低声的说了一声谢谢。 秦墨眸底快速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旋即,他忽然开口说:“我们这一趟也是帝京,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 木清禾听到他这句话,又联想到刚才柳杉杉说的话,不由问道:“你们是要找那位三公主?” 秦墨点头。 木清禾说:“我听说那位三公主是刚回来的,为人乐善好施,待人真诚温柔,你们认识她吗?” 乐善好施? 真诚温柔? 柳杉杉听着这八个字有些刺耳。 真要如木清禾所说的那般,那为什么一直要追杀自已? 众人在被问及这个问题的时候,倒是难得的统一了口径,没有告诉木清禾真相。 只是跟她说,不认识那位三公主,但却是有些要和那位三公主聊聊。 木清禾听此哦了一声,便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但对于秦墨问她要不要一起去帝京的问题她也没有回答。 秦墨拿了一些还剩下的兔子肉和野果给木清禾,然后走到季宴礼的身边,看向众人,压低声音说:“木姑娘和我们一样要去帝京,带上她如何?” 其他人都没有说话,而是看向季宴礼,似乎在询问他,以木清禾现在的伤势能不能跟他们一起走? 季宴礼神色凝重道:“以这位木姑娘身上的伤势来看,不宜乱动,最好还是好好休息。但是以眼下的情况,这荒郊野外的不如让她跟我们到了帝京,在客栈住下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听到这话的秦墨眼中划过一丝喜悦。 季宴礼看出他对木清禾的感情,小声说:“我们虽愿意带着她,但方才你问她的时候,她都都没有回复,不一定会愿意和我们一起去帝京。” 季宴礼的这句话让原本陷入喜悦当中的秦墨一下子冷静了下来。 季宴礼轻拍着他的肩膀,给了他另外一个建议。 “要不你留下照顾她。不然这荒郊野外的留下她一个人发生什么事情那就大事不妙了。” 秦墨觉得季宴礼说的话很有道理。 再三思考后,他决定,如果木清禾不跟他们一起去帝京的话,那他就留下照顾。 若是愿意跟着他他们一起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这一夜过得相当的漫长。 柳杉杉不知道为什么会睡不着。 躺在草堆上,两只手枕在脑后,望着天花板的破洞发呆。 黑狼趴在她的身边,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直盯着柳杉杉看,好似在想什么事情。 极其安静的夜里响起木清禾的咳嗽声。 正在发呆的柳杉杉被吵回神,她朝着木清禾躺的地方看过去,发现她好像醒来了,正挣扎着要坐起来。 但是她一动,身上被包扎的伤口便被崩开,鲜血很快染红了纱布。 柳杉杉想上前去制止木清禾的举动,但转而就想到自已现在可是个瞎子。 这要是贸然走上前,被这些人发现她不是瞎子怎么办? 思来想去,她决定装出一副被吵醒的模样,双手摸索着找到盲杖,然后慢悠悠的站了起来。 木清禾看到柳杉杉站了起来,声音虚弱低哑的询问了一句,“柳姑娘,你去做什么?” 柳杉杉缓步朝着她所在的地方走去,笑说:“不去哪里,我好像听到你的咳嗽声,便过来看看,你没事吧?” 木清禾歉意一笑,“不好意思,吵到你了。” 柳杉杉挥手说:“没事,反正我也睡不着。” 她一只手摸索着缓缓坐在木清禾的身边,装模作样的摸索着她的后背轻轻拍着。 “我以前咳嗽的时候,我师父就是这么给我拍背的,我也给你拍拍背,顺顺气。” 木清禾被柳杉杉的举动所感动,微愣了片刻,扯唇笑说:“谢谢你。” “不用谢,出门在外,不就是靠朋友互帮互助的嘛。” 她一面说着,一面故意摸到木清禾的伤口,然后小声惊讶说:“哎呀,木姑娘,你是不是又流血了?” 木清禾虚弱的笑了笑,“我躺得有点不舒服,就想坐起来一会儿,没想到伤口崩开了。” 柳杉杉说:“我包袱里面有干净的衣服,我让黑狼去给你拿过去换干净的衣服。” “谢谢你柳姑娘。” “不用客气。” 柳杉杉一挥手,黑狼立马从地上站起来,然后屁颠屁颠的走到火堆旁边将包袱叼了过来。 原本这趟是出门泡温泉的,只带了一套换洗的衣服打算在山庄住一晚的。 但是因为柳杉杉突然流鼻血晕倒,所以这趟泡温泉之路很快就结束了,这套衣服自然也没有用上。 正要现在派上用场。 柳杉杉将包袱递给木清禾,背过身去。 “你换衣服吧,我不看你。” 说完,柳杉杉又懵住了。 糟糕。 她好像说漏嘴了。 但木清禾并未对她的话产生怀疑,只会觉得柳杉杉很尊重自已。 即便她看不见。 木清禾弯唇笑说:“谢谢。” 她小心翼翼的解开身上沾满血迹的衣服,大片肌暴露在空气当中, 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 柳杉杉站在木清禾面前帮她遮掩。 其实现在这个时辰其他人都睡下了,并不用柳杉杉遮掩,但也说不定会有人中途醒来。 柳杉杉本想拿木清禾的衣服在手上帘子挡一下,一回头竟无意当中看到了木清禾的肩膀上纹着一只蝎子。 和三师兄的小乖有点儿相似。 柳杉杉并没有多想,连忙收回视线,认认真真的为木清禾遮挡。 片刻后,木清禾穿好衣服,柳杉杉举着衣服的手也有点儿酸了,便伸手揉了揉发酸的地方。 木清禾重新躺在地上,望着柳杉杉问道:“柳姑娘,你的眼睛是怎么瞎的?” 柳杉杉笑说:“误食用了药。” 木清禾哦了一声,停顿了一会儿她又问:“你想让眼睛复明吗?” 柳杉杉点头。 木清禾自顾自的说:“只要你喝下凤凰族传人的血,你的眼睛就能没事了。可是凤凰族的三位公主也不知道哪位才是传人。” 柳杉杉坐在她的旁边,听着她说的话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只有传人的血能治百病呢?” “我当然知道,我们整个族的人都知道。” “那你是什么族?” 木清禾没说,反倒是问柳杉杉是个什么族。 柳杉杉很认真的想了一下,然后回答说:“我应该是打工族。” 在现代的时候,她就是个杀鱼的打工族。 木清禾不解道:“这是个什么族,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柳杉杉不想和她过多解释,便岔开话题说:“你刚才说的传人是什么意思?” 木清禾成功被她岔开话题,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打工族是什么族。 她躺在地上,望着天花板回答说:“听我们长老说只有凤凰族的传人才能继承凤凰族的皇位,不论男女,而且传人的血是神药,治百病,能号令野兽,不畏真火。” 顿了顿她又说:“凤凰族的陛下便是如此,一旦生下孩子,这种能力便会转移到孩子的身上,可如今皇城中的三位公主究竟是谁有这种能力,便不得而知了。” 柳杉杉听着她这句话,怎么觉得和自已有点儿相似。 记得在红莲谷的时候,她好像就是不怕火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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