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绮云有些被问住了,她下意思的算了一下,好像正常的话前几天就该来的样子,不过偶尔确实会推迟几天,只要浮动不大严绮云基本都不怎么在乎的。 这么一算的话好像确实有些不对,严绮云上辈子生活作息没这么规律,所以偶尔有些起伏,但是穿越后她日子是过得越来越健康,基本没出现过这种浮动好几天的情况。 “滑脉?”严绮云也不藏着掖着,直接问了出来。 那太医有些犹豫,不怎么敢肯定的说道:“约莫是月份浅,臣不怎么能完全确定。” 这脉象不是很明显,他也不敢打包票,而且滑脉也不一定就是有孕,所以一般情况下,太医第一次把脉不敢把话说的太死。 对于太医的小心谨慎严绮云也习惯了,虽然她从来没有生过病,但是经常性的平安脉还是要和太医打不少交道的。 严绮云没有露出太多的喜色,而是追问道:“既然不确定就先不说,我也会多注意的。” 太医闻言连忙摇头,道:“这可不能瞒着啊,脉案得及时呈报上去。” “你呈报你也不要说是疑似有孕,你就直接说有轻微滑脉,等过一段时间脉象稳了,如果真的是有孕再这么写也不迟。” 严绮云这话倒是正合老太医的意思,两人一拍即合。 也不怪严绮云这么小心谨慎,虽然后世的宫斗剧没有给她的穿越生涯带来太多的帮助,但是怀孕是大事情,真搞出个假孕她可吃不消。 中医判断怀孕可不单单是靠脉象,还有一些孕期的反应以及孕妇孕早期的一些怀孕的状态综合来判断的。 虽然这么同太医说,但是严绮云想到自己刚才那股子莫名的反胃感,其实心里已经有点预料。 “正常这么早就能把出滑脉来吗?”严绮云有些好奇的问道。 “这也说不好的,每个孕妇都不一样,大部分都是两个月左右才能比较明显的把出来,但是也有那很短时间就能感觉到的,像孕期反应也是因人而异。” 换言之就是,严绮云这样也确实不怎么常见就是。 实际上如果她刚刚反胃是孕期反应的话,应该也太早了,严绮云还是倾向自己是被那场面给恶心的。 严绮云又追问了一些具体的细节,才让太医回去。 等太医走后,韶月一把关上门,主仆两个才商量了起来,韶月有些激动的说道:“主子约莫是真的有孕了,从前主子小日子可准了,这个月推迟了几日奴才本来有些想说的,但是也怕是奴才小题大做。” 韶月忽然又莫名的替严绮云着急起来了。 严绮云有时候真的不太理解,韶月你说她有上进心吧,她自己无意当主子,但是莫名总是会替她着急。 她却是不知道,因为韶月在她手底下日子过得不错,所以自然而然的酒会有些亲近,替她着急自然 也不意外,毕竟韶月不像严绮云,内力天然带着一层厚厚的心防。 这回严绮云倒是没说什么,只低头看了眼完全没区别的肚子,实在是很难想象这里面也许已经有了一个生命。 触动吗? 完全没有,什么即将迎来一个血脉相连的亲人之类的想法严绮云是完全没有的,她只为接下来的事情烦恼。 虽然早就知道怀孕不可避免,但是她如今还不是正经嫔位,这个孩子生下来后归谁养都难说。 有点烦的严绮云看了看最后一块豌豆黄,最后又怒吃一大口。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把,总是惦念着这个伤身,前不久还有一个德嫔作为血的教训呢。 孩子怎么样先不管,还是自己的健康比较重要。 严绮云果断停止了之前那种内耗的行为。 —————— 隔天,关于彩烟那件事情的调查结果也出来了,严绮云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幕后掩藏的东西没被查出来,总之何远虽然在现场演绎的十分动情,事实却是,康熙确实顺着他的徒弟在内城找到了他在内城置的宅院。 而那个名为五福的太监看着同何远没有什么关联,实际上审完之后就发现,他是何远一个干儿子刚收没多久的干儿子。 按照他们太监那一套,可不得就是他的徒孙义孙吗,虽然不表现在明面上,但是背地里头那互相关照自然是少不了的。 这件案子把康熙气的不轻,甚至连太皇太后都惊动了,康熙直接连下几道旨意,这宫里头的门禁查验也越发森严。 这次除了查出这些当事人外,还有不少捞过了的太监也被愤怒下的康熙一并处罚了,比如说同为太监总管的赵昌,这厮不显山不露水的,实际上贪的一点不比何远要少。 让严绮云比较意外的是,她给银子最多的李诚这回居然没怎么被牵连,虽然也被查出了不少的银两,但是金额却完全没有触及到康熙那条线。 不过转念一想,严绮云就大致知道是为什么了。 李诚会收宫里娘娘的银子,但是大头根本不在这些娘娘身上,何远和赵昌这种显然是收了外臣的贿赂银子,偶尔会往外递一点消息什么的。 作为康熙身边的总管太监,有的是人想巴结他们,毕竟他们不动声色的说些好话,有时候比娘娘们的枕头风还好使。 毕竟这会儿后宫不得干政,娘娘们就算知道什么政事,轻易也不会在康熙面前说的,就比如严绮云。 康熙这是什么人,他废太子的一个理由就是窥视帝踪,连严绮云这个清朝历史半吊子都记得很清楚,虽然也有担心太子想弑父登基的意思,但是这样就更加显现出康熙是个在王权上疑心病多重的人了。 那些使了银子想知道康熙的内事的外臣怎么样严绮云在宫里头是不太清楚的,但是宫里这些有涉及的相关人员可大部分都没有什么好结果。 已经快六十岁的老太监何远作为主犯,直接挨了三十个板子被活活打死了,五福也 被赐死,其他零零散散的一些相关不相关的太监大多都挨了板子,罚没了银两被赶出了宫。 不要以为这是什么好事,这时代对太监可不宽容,而且假使他们真的能活下去,又怎么会卖身到宫里当太监呢。 没有银子被赶出宫,亲人也几乎不会收留,毕竟亲人养得起或者愿意养就不会把他们净身送进宫。 举目无亲甚至没有路引户籍,被赶出宫后的下场真的不好说。 便是作为受害者的彩烟,虽然没有被打板子惩罚什么的,但也被康熙发话送出宫回家了。 虽然她是受害者,但是在这个时代的很多人眼里,到底不是什么很光彩的事情。 怎么说呢,严绮云听完这些,难免有有些反胃。 韶月见她这样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她在家中也见过母亲怀她弟弟的样子,和严绮云完全不一样啊。 严绮云平时没有任何想吐嗜睡之类的负面状态不说,成日里能吃能和精力满满的,看着没有一点怀孕的迹象。 要不是小日子一直都没来,韶月都要觉得是太医诊脉的时候诊错了。 但就算小日子确实没来,这个也不一定就是怀孕,毕竟人的月事不可能永远都那么准,她们这些当宫女的平时生活作息什么的都不规律,有时候一两个月不来的都有。 有些主子因为吃斋念佛之类的原因,也有这样的毛病。 总之自从得到这个消息,严绮云还是一如既往的该干什么干什么,倒是她身边的人难免小心翼翼,甚至怀疑人生。 当然,严绮云这脉象一出,敬事房那边的绿头牌自然也是撤了下来,毕竟孕早期孩子还是很脆弱的。 严绮云对此就当是放个假了,反正虽然不能侍寝,但是康熙也不会忘了她。 之前也说过,康熙本来同她就还有别的共同语言。 虽然这方面都是严绮云有意迎合就是,但是这个时代除了严绮云还有外国来的传教士,康熙还真找不到几个人讨论相关的话题。 比起从长相看就不是一国人的外国人,康熙当然更加偏向于严绮云,毕竟长得好看又是他的女人。 —————— “前几日那阵仗可是吓着你了?”严绮云查出滑脉后去书房陪康熙看书的时候,康熙便问了一句,说着还下意识的皱了一下眉。 严绮云这个似是而非的脉象一上脉案就有敬事房的人来禀告了康熙,毕竟严绮云正受宠,而且关乎皇嗣,自然不是小问题,但是严绮云这个脉象实在是不怎么常见,因而便是两人私下相处,康熙也没拿出来直说。 毕竟未满三个月,有时候还会有人特意隐瞒到三个月后才爆出来。 这会儿严绮云可不装模作样,闻言立刻点头,道:“嫔妾确实有些被吓到了,毕竟那阵仗确实有些吓人,那血腥味儿一个劲儿往我鼻子里面钻。” 主要是严绮云怕自己不直说,下次还有这种事情康熙还叫她看就不好了。 虽然就算说了,以 康熙我行我素的性格也不一定会体谅她就是。 康熙有些意外,问道:“可是朕记得你能同朕一起弯弓狩猎,那会儿你没有这么大的反应啊。” 严绮云其实比康熙更清楚是因为什么,刺激她的是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原因。 “猎物和人哪能一样啊。”严绮云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说道。 “你倒是一如既往的和善,你宫里向来也是安静祥和的,从来没听说出什么乱子。”康熙对严绮云的仁善宽厚还是很满意的。 他看人有自己的标准,他自己做不做的到两说,但是别人能做到当然就是加分的,毕竟人本身就是双标的动物。 抬起头看了康熙一眼,严绮云才接话道:“那嫔妾可就厚着脸皮认下了万岁爷的夸赞。” 今儿她再次和康熙在身高上有了一些海拔差,主要是因为严绮云没穿花盆底。 她是个不头铁的人,也许她花盆底已经穿的很稳了,但是这个情况下她可不愿意去试探自己的身体素质,因而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只要没有正式的场合,估计严绮云都不太会拿花盆底出来穿。 虽然大概率已经有孕,但是严绮云看着依旧算是活力满满,看着她就会觉得日子是值得期待的,正值壮年的康熙还是很欣赏这种生活态度的。 严绮云是宫里认真过日子的典型代表,有乐子的时候就会去找乐子,没乐子的时候也能自己给自己安排一些比较充实的活动,就比如刺绣这项技艺,从去年八月末学到现在已经有差不多半年了,严绮云已经能拿出一些有模有样的作品来了,不亚于一些常年钻研此道的绣娘。 不过这方面严绮云倒不觉得是自己有天赋,主要还是系统教的很全面,不会像这年代的师父教徒弟那样教一手留一手。 这年头想找个师父学一项手艺,哪怕只是最基础的木工活,做些日常用的桌椅板凳之类的,都得去当学徒好生伺候师父一段时间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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