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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我还有谁？”封凛不知从哪找来瓶果汁给她。 方柔抬手夹了块红烧肉塞进嘴里，软糯的口感让她眯起眼睛，当即道:“好吃！” 封凛嘴角微微勾起来，“尝尝其他的。” 方柔把每道菜都吃了一遍，忍不住说道:“你炒菜真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封凛眼中流露出明显的愉悦，“明天还有。” 方柔点点头，觉得有他在真的太好了，不仅有现成的饭菜吃，好多她不想做的事情，也可以让他帮自己完成。 他真是个好人。 吃过饭，方柔跑到阳台上摘了些小番茄，跟封凛坐在一起吃。 “之前跟你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封凛不疾不徐地开口。 “什么事？”方柔没有反应过来，茫然道:“我不记得你说过什么了？” “我喜欢你这件事。” 封凛道:“你考虑的怎么样？” 方柔睁大眼睛，没想到他会提起这件事，还这么直白。 她猛然低下头，红着脸小声嘀咕道:“你不是要追求我吗？” “我的追求达到你的标准了吗？”封凛说:“能不能给我转正？” 方柔:“……” 她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当时她只是想考验考验他，准备过几天就同意跟他在一起，但是期间发生的事情太多，她都把这件事搞忘了。 封凛看着她的头顶，问道:“要我继续追你吗？” 方柔:“……” 她深吸一口气，用更小的声音说:“真的可以继续追吗？” 封凛面不改色道:“看你的意思。” “我……”方柔脑子乱成一锅粥，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我也不知道。”方柔缓缓抬起头，看着他狭长的眼睛，虽然他给人的感觉非常冷冽，但在她面前，他的眼睛总是温柔的，让她完全不害怕他。 “我如果还要你追我，你怎么办呀？” “不怎么办，”封凛也看着她，目光深邃如漩涡般，“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犯规。” 方柔觉得他说这种话完全就是在犯规。她都没办法正常呼吸了。 “反正今天不会答应你的，”她两颊通红，腮帮子鼓鼓的，“你再说怪话，我就不理你了。” 封凛闻言有些无奈，但眼神依旧很温和，“那你说什么时候？” 方柔喏喏不肯说，封凛道:“明天吗？” 方柔指尖蜷缩起来，不仅脸红连脖颈和耳朵都变得通红。 封凛似乎有些克制不住，缓缓握住了她的手，“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我是你唯一的选择。” 他的手掌温暖有力，将方柔的手紧紧包裹起来，让她无处逃匿。 “那我要是一直不同意怎么办？”方柔眼眸圆睁。 “还能怎么办？”封凛道:“我没办法，只能听你的。” 方柔:“……”还在说怪话，人类怎么比妖怪还要热情？ 她晃了晃手臂，让封凛松开自己，“晚上你还给我做饭吃吗？” “嗯，”封凛道:“我陪你跨年。” “那你早点来，”方柔眼睛扑闪着，不去看他的脸，“晚上我要吃清淡的。” “好。” 傍晚封凛过来做饭，吃过饭两人坐在客厅里烤水果吃，不知不觉就到了深夜。 外面突然传来倒计时的呼喊声，随后基地上空爆发出一阵巨响，烟花炸裂开来，照亮了整个村庄。 “过年了！”方柔听见有人欢呼:“新年快乐！新年快乐！” 其余人也纷纷呼喊起来，“同乐同乐！” 烟火璀璨中，大家一起迎接新年的到来。 封凛看着方柔，“我也准备了烟花，要看吗？” 方柔望向时钟，已经凌晨了。 她在末世度过了第一年。 “你先过来，”她对封凛说:“我有话跟你说。” 封凛脚步一顿，转身走到她身边，低头问道:“你想跟我说什么？” 已经想好说辞的方柔突然又不知道说什么了，气鼓鼓地瞪着他，不肯把心里话说出来。 封凛似乎预感到了什么，目光紧紧凝视着她，声音有些沙哑:“你想说什么？” 第070章 第七十章 末世生存（二四） “明知故问。”方柔嘀咕一声, 觉得他这个人真的很讨厌。 封凛抬脚向前走了一步，“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两人此时已经离得很近，方柔能清晰闻到他身上干净的气息，甚至还能听到他胸腔剧烈震颤的声音。 方柔抬起头, 四目相对的瞬间, 封凛的眼神变得无比深邃, 仿若旋涡般要将方柔吞噬。 她的脸又红了起来，“你不知道就算了，我们出去放烟花吧。”虽然已经想好要怎么说, 但面对封凛时方柔还是产生了无法抑制的紧张。 封凛拉住她的手，“说完再出去。” 方柔身体一僵，封凛静静地望着她，狭长的眼睛中并没有催促，只是默默等待着。 方柔有一瞬间觉得他是故意的, 但她是生性自由的妖怪，对自己的心意不需要有那么多的顾忌。 喜欢就是喜欢。 她深吸一口气, 看着风封凛的眼睛, 故作淡定地说道：“看在今晚有月亮的份上, 我勉为其难的答应你的告白。” 封凛闻言呼吸急促了一瞬，握住她的手也微微用力，他目光紧紧凝在方柔身上，声音低沉道:“勉为其难的答应？” 方柔瞪他一眼, 小声嘟囔道:“非要我也说一遍喜欢你吗......你怎么这么幼稚。” “哪里幼稚？”封凛道：“答应我的告白, 不是喜欢我吗？” “喜欢是喜欢, 但我还没对人表白过呢, ”方柔轻哼一声：“不过你要是要求的话，我就说。” 封凛道:“我要听你亲口说。” 见他神色认真, 方柔也变得严肃起来，轻声说:“虽然你这个人类很麻烦，但我也喜欢你，在这个世界，我唯一喜欢的就是你。” “我们恋爱吧，”说完她还特意补充道：“以后你就是我的男朋友了，你同意吗？” “同意。”封凛手上的力道不断增强，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情愫，用力地抱住了她。 “谢谢你喜欢我，”感受到女孩身上的温暖，男人的声音变得有些低哑，“我现在很高兴。” “你当然要高兴呀，”方柔眨了眨眼睛道：“遇见你之前，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其他人类，你要对我很好，要是惹我生气的话，说不定我就变心了。” “好。”封凛将头埋进她的颈窝，心跳声一直没有平复下来。方柔抬手摸了摸他滚烫的耳朵，忍不住笑出声，“你害羞了啊？” 封凛没有否认，他抬起头来看向她明亮的眼睛，“还放烟花吗？” “要放，”若不是想掐点告白，方柔早就跑出去放烟花了。 封凛闻言拉着她往外走，两人走到院门口，将封凛早就准备好的烟花取出来，陆续点燃，五颜六色的烟火在头顶炸开的瞬间，末世的艰涩好像瞬间都消失了。 他们好像又回到末世前的和平世界，满心欢喜的迎接这新年的到来， 方柔呆呆望着天空，心想人类果然厉害，他们妖怪就不会弄这么多好玩的东西。 封凛站在她身边，垂眸望着她的侧脸，小姑娘兴高采烈，眼睛被烟花映照的格外明亮。 “真好看啊，”方柔低声感叹道:“过年真好！” “你要是喜欢，每年都有。”封凛道。 “真的吗？”方柔目光灼灼地望着他。 “嗯。”封凛拉住她的手，“你想要什么都可以跟我说。” 他的眼睛太深了，看得方柔很不好意思，“你怎么比我还……”像个妖怪啊？ “那我要你永远陪在我身边，”方柔想了想说:“不准总是丢下我自己出去找物资。” “好。”封凛郑重地回答道:“以后我去哪里都带着你。” 方柔闻言笑了起来，眼眸弯成漂亮的月牙，“那你有什么新年愿望？我看能不能帮你实现？” 封凛没有说话，而是低头靠近她，动作轻柔地贴上她的嘴唇，方柔身体一僵，眼瞳蓦然收缩起来，“你……” “我要这个。”封凛说:“可以吗？” 方柔眨了下眼睛，男人已经抱住了她，深深将她笼罩在自己怀里。 他的呼吸很炙热，方柔都要被他那偏高的体温融化了，但她没有躲避男人的亲吻，谁让他现在已经是自己的男朋友呢。 她攥紧他的衣襟，缓缓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烟火的声音尽数消失，只有冬日的风寒冷吹拂着，男人克制地松开她，“回去睡觉吧。” 方柔从他怀里出来，整个人还有些茫然，被男人牵着手送到了楼上。 方柔回过神来时，男人已经打来热水，帮着她洗漱。 她有种自己在做梦的感觉。 “你要留在这吗？”洗过脸，方柔疑惑地问道。 “你想我留下来？”封凛看向她。 方柔的脑海里并没有人类那样强烈的礼义廉耻，觉得他留下来也不是不可以，便说:“你要是想留下来的话，只能跟我睡一张床，你……” 她眼眸清澈，没有半点成年人的晦涩，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浮想联翩。 封凛深吸一口气，“你知道我留下来会发生什么吗？” “什么？”方柔不解地说:“你是怕我跟你抢被子？” “下次吧，”封凛接过毛巾，低声道:“下次你如果还打算让我住下来，我就搬过来。” 说这话时，他手上青筋暴起，在不断压制着什么。 方柔看着他修长的身影，眼珠子突然转了转，咯咯笑出声，“你真以为我是小朋友啊？” 封凛回过头，方柔对他做了个鬼脸，“讨厌鬼！” 封凛放下毛巾，大步走上前将她压到被褥上，压着声音道:“再胡说八道，我就不走了。” “管你走不走。”方柔抬起头在他嘴上亲了一下，“反正这里现在是我们共同的家。” 封凛顿了一瞬，对上她黑白分明的眼睛，缓缓俯下身，两人在柔软的床上纠缠起来…… 窗外雪花飞舞，冬夜肃杀。 屋内却比春日还要温暖。 封凛站起身时，方柔脸上脖颈上都是痕迹，一向干净的眸子终于染上了潋滟水光，她下意识看向封凛所在的方向。 男人整理着被她揉乱的衣服，眼睛并没有看她，“早点休息。” 方柔哼唧一声，抱住了身上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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