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做出爆破的姿势,疑惑问道。 【难道这个二叔,修了什么歪门邪道吗。也不知道道行怎么样!】 【好想跟他打一架哦。】 谢晋谦僵硬的脸色才缓了缓,蹲下身子捏了一下夏晚晚的小肉脸,目光变得温柔, “小家伙,这一年来,委屈你了。” “喊声二叔听听。” 他笑得温润。 夏晚晚小嘴一撇,“不喊···除非······” “除非什么?”谢晋谦挑了挑眉说道。 “除非···你和我打架!用你的···砰····和我打架!”夏晚晚抬起小圆脸,一脸的自信。 谢晋谦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不逗你了,二叔走了,下次,给你带礼物!” 夏晚晚双手抱在胸前,看着男子远走的背影,一脸不悦。 “胆小···胆小鬼···” “那么大个人···不敢和我···打架!” 她要去找她娘亲,可才将目光看过去,就被盼春捂住了脸。 庆笙立马脸红地扛起一坐假山,放在了夏晚晚面前,挡住了她的视线! “小姐,我们去那边玩!”盼春脸都红了,也忙扛起夏晚晚,迅速脱离这里。 妈耶,九王爷也太······ 太不要脸了! 谢晋谦回到自己的宅院! 一向温和的他,此时却发了很大的脾气,砸了不少古董! 夜深了。 他从匣子里拿出一双很旧的鞋子,和礼盒里面那双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经过六年,那双已经褪色暗淡,鞋底鞋面,都留下了时间的痕迹! 他小心翼翼地将那双旧鞋放在床榻上。 自己坐在榻边,轻轻地将脸贴在了鞋面上。 闭上眼睛,他的心中顿时满足踏实不少,心中的躁动,也得以平息下来。 一滴眼泪落在了鞋面上,他缓缓睁开眼,用极为低沉的声音,呢喃道, “嫂嫂,你只能是我的!”
第207章 ,二叔前尘 刘宅。 刘婉将孩子哄睡以后,借着月光洒入,她翻来覆去的心中甚是不安。 倒不是因为今日谢二爷送礼之事。 而是晚晚心声里面提到过的,感觉到谢二爷身上有灵力的事。 谢二爷经营谢家生意多年,不管他如何立功,如何将东西回输给南越,去祸害南越。 就凭他经营过这些,祸害了不少百姓,他就罪不可恕。 如今更因为他是南越二皇子,让陛下都对他忌惮了许多。 这样的人有身份有灵力有手段,她有些担心夏司珩与这样的人对线,会吃亏。 刚想完,就见窗口覆下一个碩长的黑影。 她瞪大眼睛望去,竟见到夏司珩身穿一身黑衣,示意她不要出声。 她披了件大氅,小心翼翼地下榻,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夏司珩在屋外等她,见到人出来,他微微笑了笑,提起自己手上的叫花鸡和两坛酒,洋洋得意。 他带刘婉飞身上了屋顶,坐稳以后,将荷叶包裹的鸡打开。 包裹着的热气腾腾的香味,瞬间飘了出来。 “这个给你!”他撕下一只鸡腿,用荷叶包好手抓的地方,递给了刘婉。 刘婉本不想在夜里吃些油腻的,可见到叫花鸡的那一刻,肚子竟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夏司珩笑道,“这两坛是梅子酒,不会腻的,今夜我们好好聊聊。” 刘婉接过了鸡腿,颇为优雅地尝了两口,“若是让晚晚知道我们躲在屋顶吃宵夜不叫她,我肯定又得哄她一夜了。” “这小脾气,随你。”夏司珩笑道,提起女儿,他顺手拿开了一片瓦片,望屋里看去。 小家伙睡得真香,四仰八叉的,似乎还流着口水,也不知道梦到什么好吃的了。 既然他们看见她了,那这叫花鸡,便当她也吃了吧! “王爷大半夜过来,就只是为了送夜宵吗?”刘婉歪头问道。 夏司珩点了点她的额头,“当然不是,这夜宵是我小小的赔罪,我有一件事要和你说!” 他今日回去,想了许久。 今日晚晚的心声,让他生出一股不安。 谢晋谦怎么会有灵力。WWw.lΙnGㄚùTχτ.nét “难道是谢家二爷的事?”刘婉问道。 “今日他手中的茶盏碎得蹊跷,可我试探他时,他又说不会武功,看他的身手,也不像个练武之人,可这茶盏,是你们礼部刘家得到的封赏,封赏之物,怎会轻易被捏碎!” “你在谢家时,对这位谢二爷了解多少?” 提及此,夏司珩脸色有些为难。 他不是故意让刘婉想起这些,只是那位二爷实属蹊跷。 刘婉叹了口气,她看了看天上的弯月,双目暗了暗,“也是个可怜人!” 她嫁进谢家那年,是一个大雪簌簌的寒冬。 老太太和婆母得知她没有落红,对她的态度也比之前冷淡了不少。 心情虽不好,但是那日给母亲递信之后,母亲当日便冒着风雪过来,替她排忧解难,替她撑腰。 母亲亲手熬的热汤,抱在怀里一路过来,没有半分冷却。 这场开导,让她对未来的日子不至于没有盼头。 送完母亲回去的路上,盼春直直惊呼,方才看见有人跳湖了。 湖水结冰,那声巨响,硬是在冰面上砸开了一个冰窟窿。 刘婉大惊失色,忙叫望夏跑去找人,自己则和盼春两人互相拉着,在湖边设法救人! 好在窟窿就在湖边,她瞧见湖水里头,那一抹衣衫,也顾及不了那么多。 径直探手下去拉,整个胳膊没在水里,好容易抓到一抹衣角,盼春也探手下去。 两人齐心协力,靠着衣衫拉到那人的胳膊,硬是把人拽了上来! 拖拽的时候,岸边的荆棘割破了刘婉的鞋子,可她毫无察觉。 十二岁的少年,被冻得神智不清,清秀的脸上毫无血色,整个人都还在打颤。 直到府医过来,府医安排人给他泡了热水,又烤了火,他才堪堪醒来! 一醒来,便双目无光地问道,“为何要救我。” 刘婉从下人口中得知,他便是侯府的二爷,接手家里生意一年,每日清晨读书,中午和下午便跑去铺面打理生意。 可即使他如此努力讨好谢家,谢家对他母亲也没有半分优待。 他的母亲受不了家暴,离他而去,听说是留了遗书,找了没人的地方自尽了,景安侯也寻不到她的尸体。 刘婉从小被母亲疼爱长大,自然听不得这些。 谢晋谦刚醒,还未来得及休养,便穿着单薄的衣衫,眼角含着泪,跑来刘婉院子里,哭着问她, “你是我的嫂嫂吗,你为何要救我!” 刘婉险些被他的模样吓到,两个丫鬟忙将她护在身后。 发现少年并无恶意,刘婉才面色缓和了些,“莫说是我,随便一个有良知之人路过碰到人落水,皆不会坐视不管。” 可少年不依不饶,依旧追问道,“你救了我,你告诉我,我为何要活着?” “我的父亲脾气暴躁,为何他不娶与他相似之人,非看上我母亲?” “这世上只有母亲疼我爱我,我为不让她受欺负,刻苦读书,我匍匐低头,讨好祖母和所有人,为何他们还是不能善待她?” “为何我做了那么多努力,世人都夸我是可用之才,可我却连我的母亲都护不住?” “努力有用吗,在人世间,是否出身就决定一切?” “我不是嫡子,即使再刻苦,也讨不到人家的好脸色,亦护不住最是亲近之人。”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我的母亲决定自尽也不告诉我,亦是连念想都不曾留给我!” “嫂嫂,你告诉我,这人间,是否还有活下去的意义?” 这一番话,字字句句透露着绝望和窒息。 他拼尽全力想护住的母亲,想得到一份关爱,却因着妾室和庶子的身份,还是让希望落空。 梦想破灭。 而真正击垮他的,不是努力多久没有结果, 而是他以为的母子情深,直到天人永隔,却也只得一封遗书罢了。 甚至连尸首和骨灰都不曾留给他。 他十几年来,寻到的唯一温暖和母爱,都是虚无的,他被抛弃了! 而自己为之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化作一场轻飘飘的泡影。 他寻不到人生的意义,便决定悄无声息地离去。 他从未奢望过会有人伸手救他。 可却遇到了刘婉。
第208章 ,为自己而活 当有人对他伸出援手时,他空缺的心里,好像想要寻求更多。 所以,他跑来了! 刘婉站在炉火边,热烈的炭火折射的暖色映在她身上,温柔的脸庞,一时间让人移不开眼。 他想再靠近一些,看看刘婉是否如自己眼中所看见的那般温暖。 可是礼法,却牵制住了他,他抬起脚,只敢迈出一小步! “盼春!拿件大氅来!”刘婉转头吩咐。 盼春思考后,拿了件自己的大氅,给谢晋谦披上了。 又将火炉挪向他,倒了一杯热茶,安置他坐下。 刘婉沉吟片刻,低声道,“你说你痛苦,你有想过你的痛苦来源于何?” “是你为他人费尽所有努力,而你自己却得不到好结果吗?”刘婉问道。 谢晋谦沉默了,一双手紧紧握住发热的茶盏,少年眸光中满是希冀。 “不是吗?”他道。 “当然不是!”刘婉否决他,继续温柔道,“人之痛苦并非为他人付出,而让自己陷入困窘。” “而是你并不明白付出的意义,世上之事,先为自己后为他人!” “你事事如他人所愿,可世上谁又会如你所愿?” “你每日为他人努力,他人亦不会领情,可你若将所做的一切归给自己半分,你可否愿领自己的情?” 谢晋谦双眸忽然一亮,回道,“当然!” “既然为他人做事,事事不如愿,不如你所做的一切皆为了自己,如此,便也不会觉得前路迷茫了!” 刘婉对他温柔一笑。 外头大雪纷飞,可开的那一丝窗的透光,尽数撒在了她身上。 谢晋谦忽然不哭了,他的眼中只有他的嫂嫂。 如此端庄温婉之人,又有博学之才,与他所见的女子都是不同的。 “我懂了嫂嫂!我亦可以为自己努力,可我却挣脱不开为他人努力的枷锁,我又该如何?” 谢晋谦问道。 许是问题难住刘婉了,刘婉看向窗外,思考片刻后,说道,“你得不到他人的认同,许是因为你太过努力了。” “你日日努力为他人,他人却习惯你的付出,自然不会珍惜,亦不会看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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