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明黄色的小身影出现吓他一大跳,“太,太子!” “嘘!”小太子身旁只带了一个太监,太监示意谢晋安不要张扬。 “本宫路过,替人送一下东西给侯府小姐!”夏千麟稚嫩的脸上,是皇家人天生的肃穆和威严。 虽然他才七岁。 谢晋安弓着身子带路,好在刘婉还抱着孩子在前厅,孩子已经睡着了。 几人一见到太子,忙要跪下行礼。 夏千麟阻止了,“不必多礼,本宫来一会便走。” 说罢,拿出一枚龙纹玉佩交给刘婉,竟是难得一见的玄色玉,“这是我一位长辈送给谢小姐的满月礼物,务必收好。” 刘婉接过,这玉还是温的! “这是皇家哪位长辈送的,竟如此贵重!”刘婉诧异问道。 “夫人收好便是,皇室之事,莫问来由。”夏千麟说完,便转身离去了。 谢晋安还未来得及巴结,眼神是震惊的。 小小的身影上了马车,又在一暗处停下,“皇叔!” 另一辆马车上,淡淡掀起一角,男子面容精致,眼神淡漠,“劳烦侄儿了。” 侯府内院已经乱套了。 许柔柔跪在慈善堂,被老夫人一巴掌扇肿了脸,老夫人指着她颤颤巍巍, “贱妇,我将如此贵重的御赐之物给你孩儿,你就是这样到处招摇的?你可知侯府被你害惨了!” 许柔柔眼眶发红,整个人都被吓软了,“老夫人,不是我,是有人推我入水,还有怀山,我也不知银柳那丫头怎么就把怀山儿抱出来了!老夫人,我不是想害侯府啊!” 她本就从乡下来,不曾见过什么大场面,更不懂这些规矩。 若是知道外头有那么多贵妇人,打死她她也不会出去的。 银柳也吓傻了,“老夫人,奴婢听见怀山少爷哭得厉害,身上红彤彤的,不知该怎么办了,府里姐妹说要带去找乳母才行,奴婢才······” 老夫人听完,腿脚一软坐到了木椅上,看向许柔柔,“你若是安分守己待在房中,怎会被人推下水!” 许柔柔捂着脸,她不知该不该说。 “说!” “是妾身,听说会有人落水,才打算跑出去瞧瞧······” 老夫人脸色一沉,将院中所有人婆子丫鬟打发下去了。 现场只剩庆妈妈。 “这些,你是听谁说的!”庆妈妈冷着脸问许柔柔。WWw.lΙnGㄚùTχτ.nét 许柔柔努力回想,当时只顾着自己委屈了,听到窗外的丫鬟讨论的。 侯府那么大,她怎么知道是哪个丫鬟! 她这是中了别人的圈套了! 难怪老夫人会动怒。 “妾身不记得了,但妾身始终和您一条心呐,妾身也是被人陷害了,他们故意将这些······说给······” 许柔柔解释得语无伦次,上前紧紧抱住了老夫人的腿。 “为了怀山,妾身绝对跟您是一边的,老夫人······” 老夫人手中的拐杖没抓稳,一下子倒了!她脊背发寒。 那可是五公主的清白。 比玉串的事严重多了。 而这一切,不仅被人知道了,还安排了这样一出,若是,若是有一人露出风声······ 那侯府,完了······ 庆妈妈欲言又止,“老夫人,会不会是主母······” “不可能,她不可能知道怀山和柔柔的关系,况且她最识大体,自己同侯府一条枝干上的,她不可能会害侯府。” 老夫人思来想去,排除掉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刘婉,实在想不到究竟是谁安排了这一局。 辛亏这件事没有得逞,至于她安排推五公主落水的那个丫鬟,解决了便罢。 庆妈妈会意下去了。 外头来人禀告,“老夫人,世子来了!” “怎来的如此迟?前院的宾客让婉儿送不就行了?”老夫人问道。 “祖母,太子来了!” 老夫人腿脚一颤,“不会是因为······” 五公主的事?还是玉串的事? “来送礼给晚晚的,送完就走了!” 老夫人松了一口气,“太子竟也如此重视这个女娃?刘婉的娘家不得了,看来她是能救侯府的,对,她一定有办法。” 当初,侯爷因罪入狱,侯府摇摇欲坠,内宅鸡犬不宁,还是求娶了礼部尚书府的嫡女刘婉回来带着免死金牌嫁进来,侯爷才有机会请命出征,自证清白。 侯爷可是救过刘尚书的。刘婉是当家主母,定不会看着自己一手打理起来的侯府再遭祸事。 那小女娃有太子撑腰,再也不能动她了,她要保住怀山,定要刘婉出面才行。 “你去叫婉儿过来。”老夫人说道。 谢晋安抿了抿唇,淡漠地撇了眼地上的许柔柔,头也不回的走了。 许柔柔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她什么都还未得到,难道就要被处置了吗? 这时,银柳又抱着谢怀山进来了,孩子哭得厉害。 “老夫人,许乳娘,怀山少爷怎么哄都不行,方才喂他喝奶也吐,全身都起疹子了,这可如何是好?”
第10章 ,全府求娘亲 老夫人掀开襁褓,瞧见孩子身上的红疹儿,心疼得不行,忙叫人去传府医。www.biqiku.net 许柔柔却阻止了,“不用,老夫人,孩子给我可以。” “你?” 许柔柔踉跄起身接过孩子,背对着老夫人给婴孩喂奶。 等她喂完,孩子也不哭了,身上的皮肤也恢复了正常的颜色。 她解释道,“我们家遗传的皮肤病,喝亲娘的奶水便好,孩子断奶之后便不会复发了。” “老夫人,我知我犯了大错,看在怀山的面子上,您就饶我一次,要处罚,至少也要等到孩子断奶啊。” 老夫人问道,“你能保证你家的遗传病,不会影响怀山以后的身子?” “不会,我们家人从小便是这样的。”许柔柔眼神闪了闪。 老夫人深深叹了口气,总觉得不放心,还是请府医来瞧过才松了口气。 刘婉抱着小晚晚来了。 一进门便见许柔柔哄着谢怀山,坐在一旁楚楚可怜的哭。 “婉儿,你可算来了,你坐!哎呦,给曾祖母的瞧瞧小晚晚,真是可爱呀。” 老夫人亲切地拉着刘婉坐下,而襁褓中的小晚晚,丝毫不买账,将头埋进了刘婉怀中。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娘亲小心。】 “老夫人有事直说吧。”刘婉边哄着怀里小的,又抬头问老的。 “今日的事,你也知道,我呀,是老糊涂了,本是给小晚晚准备的金镶玉项圈的,却被那糊涂的嬷嬷拿错了,你不会怨祖母吧?” 刘婉抿了抿唇,意味深长道,“这不是什么大事。” 老夫人将下人拿来的金镶玉项圈拿来,正打算给小晚晚挂上。 却被一双肉乎乎的小手,死死抓住,婴孩居然气鼓鼓地瞪着她。 老夫人脸色一僵,又笑道,“小晚晚喜欢,喜欢便抓着玩。” 【这个项圈的颜色,一看就不是给女孩子准备的,捡男主剩下的给我······晚晚不要,晚晚这又不是垃圾回收站······】 小家伙嘟囔着嘟囔着,竟挥出小手,将拿项圈丢了。 “啪嗒。” 清脆的玉碎声响起,项圈金玉分离,断成好几节。 老夫人和庆妈妈脸色比吃了屎还难看,愣在了原地。 许柔柔坐在一旁暗笑,那女娃生下来就得罪人,侯府定会更宠爱自己和怀山了。 “孩童失手,老夫人莫怪。盼春,给老夫人补个新的,从我嫁妆里拿。”刘婉吩咐道。 盼春行礼,“好嘞夫人,您的嫁妆里头有太多这样的项圈了,该拿哪个赔给老夫人呢?” “拿个成色和做工比这好的就行。” “是。”盼春捂着嘴下去了。 老夫人脸色阴沉,落座在一旁道, “今日发生的事,你可在场,婉儿,你是侯府主母,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 “按照我朝律法,御赐之物送给养子属实折辱了皇室脸面,圣上龙颜大怒也不是我一介女子承担得起的,老夫人您既然给了这孩子,连这点后路都没想好吗?” 刘婉皱着眉头反问。 老夫人愣了一会,哭道,“我并无送给他,我只是见这孩子体弱多病,暂且借他养养身子罢了······” “您去同陛下说。”刘婉回道。 “陛下不会信我,婉儿,只有你能救侯府了。”老夫人紧紧抓住刘婉的手。 “老夫人有何高见?” 老夫人:“你将怀山这孩子过继到膝下,如此他便是嫡子,亦是有身份承受得住御赐之物的恩赏,是保全侯府最好的法子。” 【我就知道你这老登不安好心,想利用娘亲的资源帮男主一步登天呗,啊呸。】 小晚晚抬起头,呸了一声。 却吐出一个泡泡,然后,自己玩了起来。 ”老夫人,我说过了,不是什么身份的人都能当侯府嫡子的,当初子暮子星,亦是谢家千挑万选,家世清白的孩子。 “您仅凭眼缘,便要可怜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甚至还将御赐之物送给他,如今还一再让我将他纳入膝下,如果这孩子不是侯府血脉,我很难理解您这样做的原因。” 刘婉的语气不紧不慢,淡淡地扫视一眼在场众人。 谢晋安在一旁都默默捏紧了拳。 刘婉不是傻的,她比任何人都聪慧,正是因为她太聪慧了,才能将侯府一蹶不振的产业和内宅,打理得井井有条。 蠢的,是祖母和许柔柔,动机过于明显。 若是,能将事情坦白了说,刘婉才会顾全大局帮他们。 谢晋安想通之后,正欲开口,却听见老夫人竟直接哭了出来。 “婉儿,事到如今,祖母也不瞒你了,怀山确实是侯府的血脉,这一辈,只有他一个亲生的哥儿啊,侯府不能无后,为了侯府,你说什么都要救他!” 刘婉脸色总算是好看了些,她看向谢晋安,“是你的孩子?” 谢晋安眼神躲闪。 老夫人道,“不,不是晋安的,是四公子的。” 刘婉的心瞬间又凉了半截。 她真的是太看得起他们了。 谢晋安是长子,底下有三个庶出的弟弟,四公子谢晋秋最小,才满十六,终年病弱从未出过门,他与一商户之女有婚约在身,怎可能与人苟合,生出孩子。 老夫人道,“就因四公子还未娶妻,说出去都是丑闻,我才将这孩子抱回来,偷偷养着。” “孩子亲娘呢?” 老夫人看了眼许柔柔,双目一闭,“死了!” 刘婉怒了! 还在骗她! 她忽感不适,站起身来道,“老夫人您若要保全这孩子,您亲自进宫请罪便罢,我作为侯府主母,自然不会袖手旁观,愿意陪同您一起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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