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举止亲昵,时不时还有暧昧的肢体接触,她只将目光转移到别处,心中却毫无波澜。 自从那日在布库房初遇之后,二人就再也没有机会再见,她都差点忘了温格的容貌,她对温格愈发无感。 此刻温格正在与一个娇俏可爱的科尔沁贵女跳舞,竟意外看见自己那个未婚妻,正在和四阿哥身边的太监走在一起。 二人鬼鬼祟祟,甚至明明看见他也不打招呼,竟捡着荒僻幽暗的地方走,温格满眼愤恨推开那贵女,转头就开始与几个草原儿郎豪饮。 年若被苏培盛带到驿站厨房里用膳之后,就心急如焚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的房间安排在公主隔壁,方便随时伺候公主起居,此时荣宪的屋内并无亮光,显然她还没回来。 年若薇顾不上许多,急急忙忙来到自己的房间,只因她方才吃饭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她回屋掌灯一看,才发现她果然来月事了。 她的月事素来不准时,每一回都让她手忙脚乱。 无奈之下,她只能找个小宫女帮忙,让厨房准备热水沐浴更衣,免得一会伺候公主的时候,冲撞了公主。 此时她正在屋内屏风后沐浴,陡然听见房门轻启的声音,她以为是小宫女又送水来,于是随口说了一句将水放在浴桶边上即可。 她从浴桶中站起身来,准备用水淋浴,身后倏然传来一阵粗重的喘息声音,她浑身紧绷,吓得扯过脏衣服裹在身上。 转身之际,她满眼惊恐看见温格醉眼迷离站在她身后。 “温格,我在沐浴,你可否先出去等我。” 慌乱之际,她甚至顾不得穿里衣,就手忙脚乱的将弄脏的外袍裹在身上。 “你是我的女人!我凭什么要出去?你又想让谁进来?”
第51章 “都说汉女贞烈忠诚,我还满心欢喜,以为自己捡到此生挚宝,原来你只是人尽可夫的荡.妇,你还真是来者不拒,连苏培盛那种太监都不放过。” “那死太监岂能满足你这荡.妇,呵,即便你着急沐浴,都洗刷不干净腐烂肮脏的灵魂。” “今儿个我就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学会如何恪守妇道。” 温格打着酒嗝,将房门狠狠砸上,踉踉跄跄来到衣衫不整的年氏面前。 他的眼神愈发炙热,温格虽嫌弃眼前的汉女不洁,但不得不说眼前的女人,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尤物,难怪能引得那些人为她痴迷。 “温格!你我尚未成婚,我就还不是你的妻!你若再敢靠近,我就喊人了,到时候若公主殿下怪罪下来,你定也不好交代。” 年若薇嘴上虽振振有词,可心中却欲哭无泪,倘若温格不是公主赐下的未婚夫,她早就用随身的匕首,将他一刀毙命。 此时她进退维谷,猝不及防间,被温格狠狠推倒在床榻之上。 “温格,你放开我,你想干什么!” “干.你!” “你放开我!不要!” 恰巧门外有两个小太监听到了屋内的动静,那年纪较小的太监听见屋内的动静,正准备上前帮忙,倏然被一旁年长的太监伸手敲了敲脑门。 那年长太监急急将小徒弟拽到远处,压低嗓音循循教诲。 “你冒冒失失懂个屁!那二人有公主赐下的婚约,本就是人家的家事,关起来门就是夫妻间的情趣,你凑什么热闹。” 年长的太监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看向动静忒大的房间,他心中暗自嘲讽,这对鸳鸯还真是急色,尚未成婚就如此干柴烈火。 “师父再教你一件事,那就是女人在闺房内说不要,你一定要反着听。” “师父我懂了,不要就是要!” “对了!孺子可教也!” 房内,年若薇身上的衣衫本就松松垮垮裹着,很轻易就被温格扯落。 “温格!” 年若薇被温格压在身下,惊怒之下,她伸手拼命抓挠伏在她身上作恶的温格。 眼看着他身上最后一件衣衫褪去,她一咬牙,反手从枕头之下,摸出温格送给她的那把定情的蒙古刀,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温格!你若再敢继续,我今日就死在你面前。” 年若薇已被逼上绝路,她虽然不能伤害科尔沁贵族,但至少能左右自己这条命,若她身死,温格定也不好向公主殿下交代。 “你!” 已蓄势待发的温格本以为年氏只不过在装腔作势,抬眸间,竟看见她用力将那把匕首戳向自己的脖子,殷红的血珠极速滑落。 温格面色铁青,方才被烈酒唤醒的欲念,在这一瞬熄灭,转而被一阵恐惧侵袭。 年氏若身死,公主定会怪罪,权衡之后,他冷哼着翻身从床上起身。 “装什么贞洁烈女,我还嫌脏!呸!”温格恼羞成怒淬了一口唾沫,转身正要离开,倏然迎面飞来一记重拳。 “狗东西,本宫真是瞎了眼!”荣宪见愤怒的四弟抡拳打了温格一拳,忍不住气的凑上去,狠狠踢了那混蛋一脚。 此时门外闻讯而来众多闲杂人等,胤禛反身将房门重重合上,怒喝道:“都滚!” 房内一时间只剩下荣宪的叫骂和四阿哥沉默的拳头之声。 直到半个时辰之后,鼻青脸肿的温格被人一脚踹出了房间,又狼狈的被苏培盛拖走。 胤禛压着满腔杀意,将那混蛋踹出去之后,忍不住转身想去年氏身边照料,却见皇姐快他一步。 胤禛收回迈出的脚步,凝了一眼年氏脖颈上的伤痕,默然转身离开。 此时荣宪心急如焚冲到小年糕面前,满眼愧疚。 “年糕,对不起,我不知道他竟是人面兽心的畜生,我现在就收回赐婚,再也不乱点鸳鸯谱了。” “是我对不起你,辜负了你的美意。” 年若薇本想息事宁人,却不想被四阿哥和公主撞破了这件丑事,如今这桩婚事只能就此作罢。 她心中愧疚之余,竟还生出几分欢喜来,温格不知从何处听说她那些不堪的虚假传闻,他面上虽不显露情绪,可心中早就生出芥蒂。 即便二人碍于公主的情面勉强成婚,也只能沦为怨偶。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公主身边的心腹太监周玉华公公焦急的声音。 “公主殿下,出了些大事,奴才一时没了主意,求您定夺。” “公主您快去忙正事,奴婢穿好衣衫就来。”年若薇说着,就着急转到屏风后头穿衣。 “好好好,小年糕别怕,万事有我。” 荣宪脚步有些慌乱,老周这几日从不在旁人面前露脸,只因老周只安心看守那人,今夜他竟不管不顾着急前来,显然遇到了束手无策的大事。 荣宪面色愈发凝重,那人是汗阿玛亲自交代,让她秘密看管,绝不容许有任何闪失。 待到穿戴齐整之后,年若薇赶忙去隔壁寻荣宪公主,她敲门后才推门而入,周公公见她进来,竟停下与公主窃窃私语,于是她转身准备到门外与旁的奴才们一道守着。 “年糕你别走,你我之间别这么见外。”荣宪起身将小年糕拽到书桌旁的玫瑰凳坐稳。 “公主何事忧心忡忡,若信得过奴婢可言一二。”年若薇给公主斟了一壶清润的花茶。 “年糕,我心中的确藏着件关乎大清江山社稷的秘密,你知道噶尔丹吗?” “我知道的。”年若薇不假思索答道,准噶尔汗国的噶尔丹一族割据天山以北,时常滋扰大清边陲跨越康雍乾三朝,噶尔丹是大清最大的心腹大患。 “准噶尔汗国的策凌王子,是老汗王唯一的嫡子,老汉王死后,留下孤儿寡母,他幼年被亲叔公噶尔丹谋朝篡位四处流亡。” “他母亲是科尔沁的熏贵之女,带着他颠沛流离四处逃亡,最后无奈将小小年纪的他,送到了大清庇佑。” 年若薇瞪圆眼睛,她倒是没有听说过这段尘封的秘密。 “这些年来,他被秘密养在紫禁城,汗阿玛其实另有筹谋,准备等到他羽翼丰满之时,就将他送到边疆,威胁顺便搅乱噶尔丹的朝政。” “他明面上是被大清庇佑,其实算在京城中为质子驯化了十年,这些年来,他被教化的很乖顺听话,甚至乐不思蜀,他的满语和汉语说的准噶尔语都好。” “如今噶尔丹汗王在大漠蠢蠢欲动,时常侵扰漠北,汗阿玛准备趁着我远嫁抚蒙之际,将他藏在送亲队伍中,悄悄将他带回科尔沁,用来与老汗王旧臣谈判。” “啊?你藏的好严,你若不说,我都不知道送亲队伍中有如此神秘的人物。”年若薇惊的捂着嘴。 “四弟和大哥都被蒙在鼓里。汗阿玛本就知道四弟和大哥不和,他只是利用二人明面上的争斗,吸引旁人注意力罢了,所以才会不顾大哥的感受,将大哥的送亲特使身份撤除。” 年若薇哑然,心中酸楚,若四阿哥知道他被自己的汗阿玛当作棋子,该多难过啊。 此时荣宪不断的唉声叹气,年若薇赶忙关切询问:“公主可是遇到了什么棘手之事?” “的确很棘手,那策凌从离开紫禁城开始,就不吃不喝,强灌都无用,这几日眼看奄奄一息,估摸着还没到科尔沁就饿死了。” “好好的他为何如此想不开?” “我也不知道,许是不想让我们利用他,伤害他的家国百姓吧,这忠勇的性子的确让人佩服。” “年糕,既然你不想让旁人打搅,不若就与老周一道去照料看管策凌王子,你先看看关于他的资料,也好知己知彼。” 荣宪面色凝重,将关于策凌的情报塞到小年糕手中。 年若薇接过那份薄薄的情报,默不作声翻阅起来。 她看的极为认真,全然没发现房门再次被打开,一炔玄青蟒袍悄然入内,端坐在她对面。 “公主,这策凌王子的母亲何在?为何情报上只记录她将小王子送到大清庇佑之后,就再无记载?奴婢觉得若王子的母亲还健在,她定能成为牵制王子的软肋,不如我们派人去查查王子母亲的下落吧。” “好。” 四阿哥清冷凛冽的声音传来,年若薇顿时惊的抬眸,正与四阿哥有些疲惫的眼神相遇。 她顿时紧张兮兮的蜷起手指,却又忍不住多看他几眼,他定也知道了康熙爷的用意,他...是不是很伤心,所以看着才如此憔悴疲惫。 “主子们先聊着,奴婢先行告退。” 此时看见周公公起身离开,年若薇咬唇放下那情报,拔腿就跟着周公公离开屋内。 待到房门紧闭之后,荣宪伸手揉着疲惫的眼睛。 “四弟,本宫发现兜兜转转寻寻觅觅间,你竟是最适合年糕那丫头的良配,若你能帮本宫解这燃眉之急,本宫定想办法玉成你与小年糕的好事。” 荣宪不想让四弟如此轻易得到小年糕,所以避开大哥,故意将眼前这难题抛给四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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