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执砚:“不远。而且上午的会议开完之后,下午我可以不用去公司处理工作。” 宁芋萱“哦”了一声,随口奚落他:“不愧是老板,想不去公司就不去。” 两道外卖的菜加一道排骨,刚好被两个人消灭干净。 宁芋萱看了眼时间,快下午一点了。 她对谢执砚说:“我去卧室休息半个小时,然后就回家。” 走到卧室门口,她又转身道:“你不许进来。” 谢执砚看着她。 宁芋萱:“怎么了?” 谢执砚的语气无可奈何:“这才第二天,就不让我进房间了?” 宁芋萱:“……不是有副卧吗?” 谢执砚:“我们搬进来的时间紧,清洁人员只把主卧的床品都换洗换了新的。” 宁芋萱:“……” 她打心底里觉得,这就是个借口。 房子里其他东西都能来得及整理干净,就只有主卧之外的卧室没收拾? 宁芋萱怀疑地看了一眼谢执砚,又回头看了一眼卧室。 昨晚乱七八糟堆在椅子上的衣服已经被整理干净,她的那件浅蓝色衬衫裙如今整齐地叠放在椅子上。 今天除了他们两人还没有其他人来过公寓,只能是谢执砚收拾的。 床头的那张便条也还没拿走。 谢执砚今天一早就去公司开会,却还记得帮她买粉蒸小排当作早餐。 宁芋萱承认,自己有些心软了。 “那好吧……”她抿了抿唇角,“你可以和我一起休息,但是……不能做别的。” 然而很快,宁芋萱就后悔了自己的这个决定。 她侧身躺在床上,故意冲着床外侧,不与谢执砚面对面。 然而刚刚放松想要打个小盹,男人的手指就从睡裙的下摆探入。 宁芋萱整个人一颤:“谢……谢执砚!” 身后那人的手指早已畅通无阻地从后腰而上,抚上她的脊椎。 酥麻感阵阵袭来。 宁芋萱头脑发晕,试图阻止他:“不行,我一会儿还要回家……” 谢执砚的嗓音沙哑:“趁现在还没换衣服,刚刚好。” 感受到身后异样的触感,宁芋萱艰难地挪动了一下身子:“不行,我后天还要录节目……要录好几天。” 昨晚带给她的酸痛感还没完全恢复,再来一次,万一她星期五走不动路怎么办? 谢执砚的声音很沉:“那我们也有好几天都见不到了。” 宁芋萱:“……” 她根本不是这个意思! 宁芋萱:“真的不行,这次录节目是去外地,说不定每天都要走很多路……呜!” 耳后的肌肤猝不及防地被温热的唇贴上,尾音变成一道呜咽,身体下意识拱起。 滚烫的鼻息洒在她的后脖颈:“没关系,你就保持现在这样,不用动。” 宁芋萱的大脑早已变得迟钝,慢半拍才反应过来男人让她“保持现在这样”是什么意思。 她没有拒绝的机会。 腰身早已被禁锢,圆润莹白的肩头也陷入男人的掌心。 房间内,最终只剩下了沉沉的喘息和她的呜咽声。 …… 从浴室里整理好衣服出来,宁芋萱瞪着谢执砚的眼神都快冒火了。 她只是稍稍心软了一下,怎么就又变成了这样! 不仅没休息成,还加倍地累了。 完事后宁芋萱连澡都没立刻洗,稀里糊涂地就睡过去,半个小时后才醒来。 原本想两点不到就出发,到现在收拾完毕,都快要四点钟。 更可气的是,谢执砚依旧是神采奕奕的样子,和她的虚弱形成鲜明对比。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大概是她一直念叨着要回家,要录节目。 于是所有痕迹都落在了锁骨以下的位置,只要不穿太低领的衣服就不会被看到。 餍足之后的男人格外地温柔和有耐心。 仔细帮她整理了衣服,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没有异样—— 一晚上不回家,他们做了什么母亲肯定心知肚明,但无论怎样总归是不能衣衫不整地回去。 出门前,谢执砚俯下身帮她穿好鞋。 宁芋萱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这一切:经历了昨晚和刚才那一遭,这是她应得的。 给母亲发了信息,说自己一会儿就到家。 宁芋萱坐上副驾驶,谢执砚开车送她回家。 车子转过几个弯之后,停在了别墅门口。 谢执砚和宁芋萱一起下车。 对上她疑问的眼神,谢执砚道:“带你夜不归宿了一天,总要和宁阿姨问个好再走。” 宁芋萱于是没阻止他,上前示意性地敲了几下门,接着用指纹解锁。 推开门,第一眼没看到母亲。 过了几秒钟,楼梯处才传来脚步声,宁菲从楼上下来。 宁芋萱有些不自在地挪动一下肩膀,开口:“妈,我回来了……” 宁菲“嗯”了一声,静静看着两人。 宁芋萱察觉出母亲的异样,视线缓慢下移。 宁菲的手里拿着两本暗红色的小本,烫金字迹。 宁芋萱的心跳瞬间停滞。 心底还抱有一丝希望,毕竟长得像的证件也不是没有。 宁芋萱轻声问:“妈,怎么了?” 宁菲沉默不语地走到两人面前。 近距离之下,宁芋萱终于清清楚楚地看到了红本本上“结婚证”三个大字。 …… 宁芋萱设想过无数种和母亲坦白的场景,唯独没想到会是这样被发现。 不知道如何应对,她下意识地发问:“妈,你在哪找到的?” 宁菲的语气听起来还算平稳:“二楼的书房。原本是在找驾驶证,有一个抽屉锁上了,我就去找了备用钥匙打开那个抽屉。” 剩余的话,不用她再解释。 宁芋萱不知道该说什么:“妈……” 宁菲先是垂眸不语,接着看了一眼女儿和她身边的男人。 她叹了口气:“萱萱,执砚,去客厅坐着说吧。” 三人在客厅的沙发坐下。 原本宁芋萱还在犹豫要不要完全坦白结婚的原因,或许可以找个借口,说是一时冲动,才和谢执砚偷偷去领了证。 但宁菲看起来温婉,似乎永远与世无争的模样,实际上却并不是能被轻易糊弄的人。 “萱萱。”宁菲看着女儿,“妈妈看了这上面的登记日期,是你和我说跟执砚在一起之前。” 说着宁菲看向谢执砚,礼貌地微笑:“抱歉啊,执砚。阿姨知道你可能也有话想说,但我想听先我女儿自己和我解释。” 谢执砚沉默地点头,表示理解。 事到如今,宁芋萱知道自己只能坦白所有的事情。 如果再和母亲说谎,只会是更伤她的心。 怀着歉疚又忐忑的心情,宁芋萱把事情的发展从头至尾和母亲都讲了一遍。 她和谢执砚是如何第一次联系上,如何决定交换条件结婚,后来又从什么时候开始假戏真做。 除了太过细节的内容,宁芋萱都和宁菲讲了。 当然,关于“原书剧情”,“觉醒”这一部分的内容,宁芋萱还是选择烂在自己心底,不会告诉任何人。 讲完之后,宁芋萱垂眸,静静等待“宣判”。 良久的沉默之后,宁菲终于开口。 “萱萱。”宁菲神色复杂地看着女儿,“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和妈妈商量呢?” 宁芋萱抿了抿唇,如实道:“因为我觉得,无论我怎么说,你都不会同意我买下那几家门店。” 宁菲沉默。 女儿说得没错,以当时的情况,她肯定是不会同意冒那么大的风险,用掉家里所有的流动资金买下那几家门店。 旁边一直没说话的谢执砚开口:“阿姨——” 宁菲抬手制止他:“执砚。” 谢执砚:“……” 宁芋萱的心情沉重,不知第几次地道歉:“对不起,妈,我不该骗你。” 宁菲没答话,只是垂下双眸,看着茶几上那两本结婚证。 客厅安静得落针可闻。 不知过了多久,宁菲终于再次抬眸与女儿对视。 “萱萱。”宁菲问,“你现在是发自内心地想和执砚在一起,两个人以夫妻的身份继续之后的生活?” 宁芋萱怔然,下意识看向身旁的男人。 谢执砚无声地握住了她的手。 宁芋萱沉默片刻,点头:“嗯。” 两人的动作被宁菲看在眼里,眼神和肢体语言不会骗人。 宁菲轻叹了一声:“那除了这一次,以后都不会再骗妈妈了?” 宁芋萱听出母亲的言外之意,睁大眼睛,嘴角不受控制地扬起。 见女儿的神色,宁菲的眼里流露出无奈:“别急着笑,先回答妈妈。” 宁芋萱用力点头:“我保证,以后不论发生什么,都绝对不会再骗你了!” 宁菲弯起唇角:“真的?” 见母亲的脸上终于出现了笑容,哪怕只是一点点,宁芋萱已经再也忍不住。 她猛地站起身,想也不想地扑进宁菲的怀里。 “妈!”宁芋萱不想哭,可是话出口时不知道怎么就自动带上了哭腔,“你真好,我骗了你这么久,你还愿意这么快就原谅我!” 听到女儿哽咽的声音,宁菲的鼻头也有些发酸。 “傻丫头。”宁菲的声音温柔极了,“无论你做什么,妈妈都不会生你气的。” 听了这句话,宁芋萱哭得更厉害了。 不只是眼眶湿润,而是埋在母亲的怀里,泪水真正止不住地往下掉, 宁芋萱都忘记自己上次像这样大哭是什么时候了,仿佛要把长久以来积攒的泪水全部用光。 分明做坏事的是她自己,她却哭得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宁菲无可奈何地拍打着女儿的后背,柔声安抚:“乖,都多大的姑娘了,还和小孩子一样呢?” 宁芋萱还是哭得完全停不下来。 宁菲只好搬出女儿的男朋友:“别哭了,萱萱,执砚还在呢。” 这回宁芋萱停顿了一下,吸着鼻子:“不用管他,妈你也当他不存在就好。” 说完又再次把脑袋埋进母亲的颈窝。 宁菲失笑:这叫什么话。 无法,只好继续哄着女儿,抽空递给谢执砚一个抱歉的眼神。 …… 哭了好一会儿,宁芋萱才终于从母亲的肩膀里抬起脑袋。 宁菲无奈地看着女儿,站起身:“瞧你哭的,妈妈的衣服都打湿了一大片,还得去换一身。” 接着又对谢执砚道:“执砚,晚上在家里一起吃吧?我让徐姨多做一人份的晚饭。” 谢执砚点头答应。 玄关处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几人的目光都望了过去:这个时间点,有谁会来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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