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沾染了天花的兜衣,就在那些衣裳之中。”若不是她让采薇烧了那些衣裳,不但小猫儿会染上天花,就连他也会染上天花,这爆发天花的地方就不单单只是浣衣局了。 看吧!他果然知道,冷落月也不慌,又开始在脑子里编故事了。“说出来皇上可能会不信,生小猫儿的时候,奴婢也算是闯了一趟鬼门关,差一点点就死了。生完小猫儿后,每次危险要来临的时候,奴婢的就胸闷喘不上来气儿,还会十分不安。” 说着,她皱着眉捂着胸口,仿佛想起了那种不适的感觉。 “有一次,奴婢在院子外摘菜,忽然胸闷喘不上来气儿,便忙进了屋。发现熟睡的小猫儿醒了,在往床边爬着,奴婢要是再进去晚一点儿,小猫儿就要摔地上。” “冷宫进贼那一日,奴婢也出现了这种情况。接着奴婢便发现,在危险来临时就会提前感知到。那日浣衣局的宫女送衣裳来,奴婢又出现了这种感觉,而且还比以往都要强烈。” “看到那些衣裳,奴婢就很难受,仿佛那衣裳里有很可怕的脏东西一般。所以奴婢才没让采薇碰那些衣裳,还让碰过衣裳的浣衣局宫女洗手换衣裳,又让采薇去将那些衣裳烧了。” 危险来临前会提前感知,这么扯的事儿,确实很难以让人相信,就连钦天鉴都没有这个本事。 见凤城寒用一副“你在说什么鬼话?”的表情看着自己,冷落月拧眉微微噘着粉嫩水润的双唇道:“奴婢就知道皇上不会相信。” 凤城寒眼睫微垂,目光落在了她粉嫩水润的双唇上,失神了。这样的一双唇,尝起来会是什么滋味呢?他的喉结动了动。 很快他便回过神来,面有恼色,天杀的,他刚才在想什么? “真的是这样,皇上不信,奴婢也没有办法。”冷落月无奈耸肩,“奴婢连那平嬷嬷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么能提前知道,她将沾染了天花的兜衣,混入了送入龙翔殿的衣物之中呢!” 凤城寒干咽了一口,眼睛看向了别处,不自然地道:“朕姑且信你一回。” 之前,她和采薇都没有出过龙翔殿,也没有与龙翔殿之外的人接触过,自然不能可能提前知道平嬷嬷要做的事儿,也没那个本事,让人给她传信。而且,平嬷嬷做这事儿,也只有她自己和宋贵人知道。 冷落月杏目瞪得溜圆,露出惊讶之色。他信了,他竟然信了,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 凤城寒转身看着殿外的海棠花道:“那平嬷嬷是宋贵人带入宫的家仆,宋家满门皆被冷家所害,所以她们要害小猫儿并不是因为与朕有仇怨,而是因为与你们冷家有仇怨。” “害她宋家满门的是冷天明,又不是我,更不是小猫儿,她要报仇去下头找冷天明大战三百回合啊!害我们这些无辜之人做什么?”冷落月忿忿地道,那张精致美丽的脸,因为生气更显生动。 “无辜之人?”凤城寒扭头讥讽地看着冷落月,小猫儿确实无辜,但是她冷落月却不无辜。 冷落月眨了眨眼,她说错了吗?她和小猫儿本来就无辜啊! 凤城寒道:“只要你姓冷,那你就不无辜。作为冷家人,你吃的是冷天明搜刮来的民脂民膏,享的是冷天明争权夺利打压其他人得来的荣华富贵。呵,你哪里无辜?” 凤城寒的这一席话,让冷落月沉默了,很快她又抬起头反驳道:“皇上你这么说不对,我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出身,就算我享受了那一切,也是属于被迫享受的。虽然我爹他是个恶人,但是只要我没有做错任何事儿,没有伤害过任何人,那我就是无辜的。” “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父母的错,不应该牵连到子女身上。”在现代社会都不讲父债子偿了。 这儿的人将家族的荣辱和个人的荣辱都绑在一起,一人荣一族荣,一人辱一族辱,一人罪一族罪,虽然能起到对族人的约束,但是却也是不公的。 “你没有做错过任何事儿?”凤城寒面露嘲讽之色。她怕是记性不太好,忘了自己曾经做过什么了。若是她没有做错事儿,她又怎么会有小猫儿? 她有吗?她好像还真有,冷落月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道:“我那也是身不由己。” 原主的爹逼她生孩子,她也是没有办法,才给凤城寒下了药。这事儿凤城寒也有责任,谁让他娶了又不睡呢!虽然娶冷落月他是不情愿的,但是他不情愿不也娶了吗?既然娶了那就是合法夫妻,就该履行夫妻义务。 “呵……”凤城寒冷笑,“好个身不由己。”想起自己被下药的事儿,他便十分憎恶眼前这个女人。 什么身不由己?明明就是她冷家的恶心算计。 冷落月低着头,躺平任嘲,原主给凤城寒下药睡了他这事儿没得洗。 “哼!”凤城寒冷哼一声,一转头,拂袖而去。 冷落月看着凤城寒离开的背影,摇了摇头,看来原主给他下药这事儿,在他的心里留下了阴影,这种明明是男方占便宜的事儿,到现在他还在记恨着。 等等,凤城寒如此介意,难不成他不是不行,而是他压根儿就不喜欢女人。 冷落月眼睛一亮,腐女之魂在熊熊燃烧。若是凤城寒是个断袖,那他自然是会很介意自己被迫和女人酱酱酿酿的。 “啧啧啧,没看出来呀!”冷落月的嘴角咧到了后脑勺。看狗皇帝这样,应该是个霸道冰山攻。
第196章 祸害 兰嫔因为冷落月被降位份和被禁足的事儿,才传遍皇宫,这宋贵人为谋害皇嗣将天花带进皇宫,被皇上赐鸩酒的事儿,便又传来了,整个皇宫都炸了。 不少人都说这废后有手段,竟然能让皇上为了她如此惩罚兰嫔。 也有人说这宋贵人又蠢又歹毒,竟然想到这种办法害小皇子,若不是废后的良策和良方,这宫里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被她给哦害死。 所以这宋贵人被皇上赐死了,在这宫中也没有人怜悯她,反而都在说她该死。 云祥宫 殿内燃着铃兰香,打扮艳丽的太后,斜躺在罗汉床上。齐嫣坐在脚榻上,动作轻柔地给她捏着小腿。 “姑母,这宋贵人的胆儿可真是够大的,连皇子都干谋害。” “哼……”太后笑了笑道,“这皇宫之中胆大的人可多着呢!不过,这宋贵人要害那孩子,说到底还是因为冷落月。” “哦?”齐嫣不知其中内情。 太后享受的闭着眼睛道:“宋家满门就是被冷家害的,这宋贵人应该是不想看着冷落月靠着皇子东山再起,故而才会对那孩子动手。” “原来如此。” 太后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变了变,睁开眼拧着眉道:“说起来,兰嫔被降位份和宋贵人被赐死,皆是因为冷落月而起。” “所以呢?”齐嫣问。 太后眯着眼睛道:“这个废后还真是一个祸害。”既染是祸害自然是留不得的。 不但太后认为冷落月是个祸害,后宫的其他嫔妃也这么认为,十分担心自己以后会成为第二个兰嫔,被冷落月给害了。 还有,冷落月除宫中天花立了大功,虽然没能让皇上封她为妃嫔,却让她宫中收获了一大批人心,后宫的妃嫔们都觉得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长安王世子的案子公开审理了,虽然齐冀在堂上,咬死是那陈家女勾引他再先,引他去河边行苟且之事,不知怎地又突然发疯跳了河,并非被他逼得跳了河。长安王找的那几个混混,也出来作证,说他们是那陈家女的姘头,但是却被荣国公找的其他人证给反驳了。 而且还有一些曾经被长安王世子欺负过的良家女子,也跑来状告长安王世子。 虽然说长安王府势大,寻常人不敢得罪,但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所以那些被长安王世子欺负过的人,还有人证,都选择站了出来。 长安王世子齐冀,见这么多人出来指证他,告他,还有不少来看审案的人在外头骂他,便火了。直接在公堂上指着告他的人十分狂妄地道:“爷能看上你们,是你们的福气,你们竟然还不知足,跑来告我。爷是长安王世子,父亲是长安王,一个表哥是皇帝,另一个是王爷,姑母是太后,那个敢治我的罪?” 他这一番话,直接犯了众怒,若不是有衙役拦着,堂外的百姓都要冲进去打他。 因为他身后有这么多显赫之人撑腰,他就能如此无法无天的欺负人?就能将朝律法当成摆设吗? 府尹脑壳痛,直接放弃治疗了,长安王世子这一席话若是传到皇上耳朵里,长安王又要被当众训斥了。 长安王府的管家听见自家世子说了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后,急得直拍大腿,他们家世子爷咋就长了一张嘴呢!他如此说,不就是认了那些事儿都是他做的了吗? 长安王不想被人指指点点,所以没有来看审案,若是来了,听见这一番话,他一定会想将自己的这个儿子回炉重造。 齐冀都认了,这案子自然就要判。京兆尹判齐冀赔偿陈家一千两白银,其他人家三百两。他多次强抢民女,还逼迫人至死,打五十大板,蹲五年大牢。 宣判后,齐冀便被扒了裤子,当堂受刑。 挨板子的时候,齐冀还在一个劲儿的骂京兆尹。殊不知这京兆尹已经是在从轻发落了,为了从轻发落,还特地判了赔银子,不然以他犯下的事儿,足以被流放,终身不得返京。 齐冀被打得嗷嗷叫,百姓们看得十分的痛快。打完板子,齐冀便被丢回了他的单人间。 凤城寒得知京兆尹如何判的齐冀后,只冷笑着说了一句:“京兆尹有心了。” 翌日早朝,长安王就因为齐冀在公堂之上的狂妄之言被言官给弹劾了。 长安王无从辩解,更无法替自己开脱,只的憋屈地说:“是臣教子无方,请皇上责罚。” 于是,凤城寒又罚了长安王两年的俸禄,这代表着长安王要白打好几年工,一文钱的工资都拿不到。 下朝后,长安王便去了后宫,他要去见太后,让太后向他的‘好侄儿’说说情,饶了齐冀。 太后见过长安王后,只说这事儿包在她身上,等长安王离开之后,便让人给凤城寒传了信,让他晚上到云祥宫用晚膳。 等到凤城寒在御书房批完奏折,这天已经擦黑了。他也未坐龙撵,带着王信和两个小太监,慢悠悠地朝云祥宫而去。 这天都黑了,皇上还没有到云祥宫,太后自然不悦,坐在罗汉床上耷拉着个脸。 齐嫣怕皇上表哥来了后,姑母还这么耷拉着个脸,把皇上表哥给气走了,便说:“姑母莫要生气,皇上表哥应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皇上表哥要为整个天元国费心操劳,自然很忙,来得晚些也是情有可原。” 太后翻了个白眼,什么为国事操劳?什么情有可原?他不能来用过膳再去操劳吗?说来说去,这凤城寒在心里压根儿就没有敬着她这个母后,所以才会不重视,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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