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月光照在了冷落月的脸上,一滴晶莹地泪珠儿,划过了她的脸庞,掉落在桌面上。 她吸了吸鼻子,难过又委屈地看着有月亮道:“爸爸,妈妈,姐姐,我好想你们啊!” 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断的地从她的眼眶中涌出。 她压抑着不让自己哭出声,肩膀不停地颤抖着,无声地流着眼泪。 “呜哇……”可能是母子连心,原本已经睡着的小猫儿,忽然哭了起来。 冷落月忙走到床边,将小猫儿抱了起来。 小猫儿的双手紧紧地捏成了小拳拳,小嘴儿瘪着闭着眼睛,哭得可大声了。 冷落月以为他尿了,摸了摸他身上裹着的尿布,发现是干的。 她用唇贴了贴儿子的额头,声音哽咽地道:“小猫儿是感应到娘亲难过了,所以也跟着难过了吗?” “呜……” 她吸了吸鼻子,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又用小猫儿衣襟别着的小帕子,擦着他脸上的眼泪道:“娘不难过了,小猫儿也不要难过,不要哭了好不好。” 她话落了没多久,小猫儿便渐渐止住了哭。 冷落月看着用一双湿漉漉地眼睛望着自己的儿子,心道:“这世上果真是有母子连心这种事儿的。” 这小猫儿明明没尿没饿,却在她伤心难过的时候忽然哭了起来,显然是感应到了她这个娘亲的情绪。 翌日。 林良人她们也来了冷落月院儿里,跟着徐太嫔她们一起学做玩偶。 如今在这院儿吃饭的人,加起来有二十三个了,人多了起来,做饭的就累了。以往都是采薇做饭的,但是冷落月想让采薇算账和管事儿,加上煮饭的活儿,她自然是忙不过来的。 恰好这些人里头,有两个人是会做饭的,冷落月便将做饭的活儿交给了她们两人。闲的时候,她们就帮着洗一洗羊毛。 因为人手多了,需要的原材料也多,所以这冷宫的四个侍卫,几乎每日都要往冷宫里带东西。为此,冷落月还给了张肃五十两银子,让他去打点看守宫门的禁军。 院儿里的人多了,冷落月给小猫儿喂奶的时候,就更加的注意了。每次喂奶的时候,这门窗都要关得严严实实的。 中午,放饭的时间到了。 负责给冷宫送饭的小六子,看着窗口排着的五个人,纳闷儿地拧起了眉。 放完午膳后,他看着还剩了三分之二的饭菜,冲守在门口的孙明道:“怪了,这冷宫里的老婆子们难不成是修上了仙儿,不用吃饭了吗?都不来领饭了。” 以往,他这两个桶里的饭菜都是不够领的,可是这两天领饭的人越来越少,这剩下的饭也是越来越多。 孙明摸了摸鼻子道:“谁知道呢!估摸着是吃腻了在这些膳食了吧!” “可是除了吃这些,她们还能吃啥?”小六子说,“入了这冷宫,有这么一口吃,不把她们饿死就算不错了。” 这冷宫里的人,除了她们自己,看没有人拿她们当人看,她们还嫌弃啥呢! “哼,不吃拉倒,最好是能饿死她们,这样我就不用一天三趟跑来是送饭了。”说完,小六子便挑着两个大木桶走了。 进他走远了,孙明才道:“人家有了好饭吃,自然不想再吃你这猪食。” 林良人她们加入了五日后,冷宫支线任务的进度,也拉到了百分之五十六。 这些天,她们又开了几块菜地,往地里种上了菜种。 养在院子里的小鸡,也长大了许多。 这院子本就不大,又因为有这么多人在里头做事儿就显得更小了。冷落月和采薇在院子外搭了个鸡窝,直接让小鸡们自在地在冷宫里觅食,天黑了就回鸡窝里歇。 转眼便到了八月底,八月一整个月,她们统共做了一千七百多个长耳兔,三百多个小挂件儿。正常的十两银子一个,挂件儿五百文,统共赚了一万五千多两银子。 不算不知道,一算下一跳,采薇和冷落月算了账,才发现她们这一个月,竟然赚了这么多银子。 一万七千多两银子,除去成本,给做玩偶,开地,还有做饭的人平分了后,冷落月她们还剩下一千七百多两。虽然分工不同,做的事儿不一样,但是这赚了的银子,除去成本后,冷落月还是按做事儿的天数,与大家一起平分的。 这些人跟着冷落月做事儿的初衷,也不过是为了能吃上好饭,所以也没有觉得这样分配有什么不公平的。 而且,不管是做玩偶的,开地的,还是做饭的,做事儿的时候也都是没有偷懒的,大家也都是看在眼里的。 当然,这活儿本来就不重,不多,也没必要偷懒。 冷落月能将赚的银子,拿出了给大家一起平分,她们都已经觉得她很吃亏了,她们还有啥好计较的呢? 冷落月抱着小猫儿坐在床上,看着床上摆着的银票和银锭子,说了一句:“有钱人的银子真是好赚。” 采薇整理着银票道:“这话还真是不假,以前娘娘你还在家里的时候,每个月可都得花上一两千两银子呢!” 旁人吃顿饭,几钱银子,娘娘就要几十,别人买匹好布几两银子,娘娘买匹好布,要好几十两,或者上百两银子。这有钱人的银子,可不是好赚吗? 一两千两银子?冷落月咂舌,这原身也太能造了。不过由此可见,这冷家也是家大业大,还能给家里的子女每个月一两千两银子造。
第42章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九月初,长安王回了京都,带回了被江洲知府贪墨的河堤款,和认罪的江洲知府,还有他签字画押的供词。 贪墨河堤款的,只江洲知府一人,再无旁人。 凤城寒自知这供词信不得,但那江洲知府也是个嘴硬的,任刑部的人怎么审只说是自己鬼迷心窍,贪墨了河堤款,也不攀扯旁人。 凤城寒见刑部的人也再从江洲知府嘴里问不出来什么,便让刑部结了案,判了那江州知府秋后处斩。 长安王这事儿办得利落,且追回了被贪墨的河堤款,其党羽便替他邀起了功。 凤城寒也象征性的,给了有些封赏。 十月初十太后生辰,凤城寒也提前下了诏书,让各地藩王,回京为太后庆生。 自中秋夜宴后,这齐嫣便被太后留在了宫里,这太后也日日派人请凤城寒去云祥宫用晚膳。 每次去,太后言行之间,都在撮合二人,齐嫣也很是殷勤,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任太后如何撮合,齐嫣如何殷勤,凤城寒都不为所动。 每每用完膳,便以奏折还未批完为借口,早早的走了。后来,直接以国事繁忙为由,不再去云祥宫用晚膳。 云祥宫。 丰盛精致的晚膳摆满了长桌,太后坐在上座,齐嫣坐在她左手边,二人一同在等着皇上过来用膳。 齐嫣时不时的伸长下巴朝殿门外看,过了一会儿,有些担心的蹙着眉道:“姑母,皇上表哥今日该不会又会因为国事繁忙,而不来用晚膳吧?” 这皇上表哥,已经有两日都没有来过姑母宫里用膳了。 太后笑着道:“怎么会,也不是日日都有那么多国事要处理的。皇上他忙了两日,也应该忙完了。” 听了姑母这话,齐嫣就放心了,低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理了理垂在胸前的青丝。在皇上表哥面前,她要永远保持最完美的样子。 又等了一会儿,被派去请人的小太监回来了。 “太后娘娘,皇上还在御书房批奏折,实在忙不过来,不能过来用晚膳了。让太后娘娘和齐嫣郡主,多用一些。” “这……”太后一听,本欲发怒,说这逆子分明是没将她放在眼里,不想过来用晚膳。但是又想着齐嫣也在,若是她这么说了,这齐嫣不就也觉得这皇上是没有将她这个母后放在眼里,有失她作为太后的颜面。 她深吸了一口气,温和地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 她看着齐嫣道;“没想到近日国事如此繁忙,既然皇上不能来,那就还是咱们吃吧!” 齐嫣的失望之色,明晃晃的摆在了脸上。 她留在宫里,就是为了能经常见到皇上表哥,增进与皇上表哥的感情,能早日成为他的皇后。若不是为了皇上表哥,她才不愿意留在这无趣的云祥宫里。姑母每日就只会躺在贵妃榻上让自己给她敲腿按摩,还有就是给她讲宫外的趣事儿,她每每都是按得手酸,讲得舌燥。 伺候这姑母,她都快伺候得厌烦死了。 “姑母,既然皇上表哥国事繁忙,来不了云祥宫用晚膳,那嫣儿可以炖了补汤给皇上表哥送去吗?皇上表哥这么忙,自然是会伤身的,嫣儿炖了补汤给皇上表哥送去,也可以给皇上表哥补补身子。” 太后看向了自己这个侄女儿,觉得她还是有几分聪明的,皇上不来,她还能想到给皇上炖补汤送去。 她笑着道:“自然是可以的,哀家宫里就有小厨房,小厨房里什么都有,你直接用便是。” 齐嫣笑着说:“好。” 翌日下午,齐嫣便端着一盅补汤去了御书房。 走到门口便被侍卫拦住了,她说明来意后,侍卫直接说皇上在御书房内与大臣议事,这会儿谁都不能进。 齐嫣也不走,就在御书房外面等,等里头的大臣出来了,她再进去。 可直到她等到汤凉了,腿也站麻了,御书房的大门却依然紧闭,未见一个大臣出来。 汤都凉了,就算是等到人出来,再送进去,也没法喝了。而且,她也站不住了,无法,她只得想悻悻的回了云祥宫。 她一走,御书房的门就开了,里头除了在批阅奏折的凤城寒再无旁人。 什么有大臣在与皇上议事,不过是让齐嫣不能进御书房的借口罢了。 自从齐嫣进宫后,凤城寒便让人盯着云祥宫,齐嫣和太后有什么就举动,他一清二楚。 齐嫣并非那种失败了一次,就放弃的人,第二日又来送汤。她来送汤的时候,凤城寒并不在御书房,出宫微服私访去了。 这汤,她又没能送出去。 九月的兔子,是黄色的。 为了将羊毛染成那种好看的嫩黄色,冷落月还特地从猫超里买了染料。 虽然她们都卖了两个多月的兔子玩偶了,因为兑换限量版兔子的营销策略,这小黄兔也卖得很好。 冷落月给九月定了个量,做两千个小黄兔就行,只做两千个,做完就不做了,就算都卖完了,也不加货。 饥饿营销,总是更能够刺激起人的购买欲。 这几天,冷落月经常在冷宫里转悠,看有没有什么空着的又完好的宫殿,能作为生产车间。 每天都有二十来个人窝在她住的院子里做事儿,实在是太挤了。 在王婕妤的帮助下,她还真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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