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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辞：“……一点小手段。” 童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傅清辞表示，“拿人钱财，替人解决点小麻烦而已。” 童画：“王归仁的身份，你替他消灾，就是包庇，就是同伙，就是帮凶，就是犯法！” 傅清辞：“在公安面前我是不会承认的，他们没有证据。 我只是一个从京都来看望姐姐的普通大夫而已。” 童画眼中闪烁不定，老爹杀了傅峤，傅清辞未必就不知道，只是没有证据而已。 他这么积极讨好接近她妈，谁知道安的是什么阴险心思。 “按你的说法，王归仁现在要见你，你也会把你知道的告诉他？” 傅清辞摇了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 童画不相信他的话。 但王归仁要见傅清辞本身还是一个试探。 王归仁的最后一次试探。 若她不让傅清辞见王归仁，不管什么理由，王归仁都会生出疑心来。 那么之前做的，很可能就功亏一篑。 “你知道王归仁还有替身吗？”童画忽然问道。 傅清辞：“应该没有了，就算有，他已经假死过一次。 除非他有通天的本事，否则不会再让他有第二次侥幸。” 这次王归仁不管是死的还是活的，有关部门第一个要做的就是先确定他的身份。 童画直接道：“王归仁要见你，但我们不放心你的嘴巴。 担心你乱说话，坏了我们的事，毕竟你是他的‘私人医生’。” 傅清辞眼睫轻扫，姿态怡然，“我有办法……” 次日，盯着傅清辞的公安不知道是吃坏了肚子，还是受了凉上吐下泻被傅清辞送到了医院。 在公安接受治疗的时候，傅清辞在医院里闲逛起来。 在去厕所的走廊里，傅清辞被突然出现的王归仁拉到了一处房间。 里面摆放着拖把水桶垃圾桶，应该是保洁工作以及休息的地方。 王归仁淡淡道：“清辞，你这一离开就不想回来找我了？” 王归仁要见傅清辞，除了童画所说的试探。 还有就是要在童画他们跟前戳破傅清辞和他是一伙的。 傅清辞是个人才，王归仁可不想他被对方拉拢了，得在他们双方之间扎根刺。 傅清辞说道：“我每天身边都跟着公安，来找你也不方便。” 何况王归仁肯定换住处了，他去找他也只会扑一场空。 王归仁没在这事上多做纠缠，“涂雅丽是真的死了吗？” 傅清辞：“真的死了。” 王归仁盯着他的眼睛，半真半假的问道：“你不会因为那个白琳骗我吧？” 傅清辞淡淡道：“我骗你有什么好处？ 逼你把她杀人的事捅出来？让她被审判？被枪毙？ 搅和的她唯一的女儿被离婚，大着肚子去坐牢？” 他提醒过王归仁，白琳是他喜欢的女人。 他不管王归仁对其他人怎么狠毒，怎么无情。 但他要把心思动在白琳母女身上，那就不行！ 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利用白琳，把白琳母女变成杀人犯！ 王归仁没有成功，不是他手下留情，而是童画她们技高一筹。 不管成功没成功，王归仁已经从傅清辞的合作对象里面被划掉了。 既然不是合作对象了，傅清辞坑他没商量。 王归仁直视着他，“你亲眼看到涂雅丽的尸体了？” 傅清辞点头，“现在尸体还在顾家。” 王归仁：“她死前痛苦吗？后悔了吗？” 傅清辞：“她就是被活活痛死的。” 王归仁眯起眼睛：“真的？” 傅清辞：“药是我给你的，你要是怀疑药效，我这也还有，你要不要吃上一吃试一试？” 王归仁目光冷了下来，神色阴晴不定，最终还是没有发难。 大局为重！ “你放心，我在跟前，你发作了，我也能救你。” 王归仁：“涂雅丽毒性发作，童画没有求你救她？” 傅清辞：“白琳要杀的人，我为什么要救？” 王归仁：“……” 算他说的有理！ “她死前说了什么？” 傅清辞：“她痛得都咬断了舌头，还能说什么？” 王归仁蹙眉：“总不至于一句话都没留吧？” 傅清辞不想回答，“我被找过去的时候，人已经说不出整话了。” 真要有这么一件事，难道她们下毒杀人的时候，还找他去围观？ 王归仁按捺住了心里的不痛快，反应极快的说道： “现在你们有了共同的秘密，关系肯定要比之前都亲密了吧？” 王归仁也知道他算计白琳，傅清辞或许会不高兴。 他自认为已经手下留情了。 他也没算计白琳的命，只是利用几分而已。 他不觉得傅清辞会因为这点事和他反目。 何况傅清辞包庇她们母女之后，和她们母女利益一体，双方关系不同往日，不也是好事？ 傅清辞见王归仁干了这种事还有脸来他面前邀功，真是智商不够，脸皮来凑！ 谁特么喜欢被人抓住这么大一个要命的把柄？ “你还想问什么？”傅清辞不耐烦的说道。 王归仁的视线里面有冷漠，有试探， “你觉得我应该去见涂雅丽最后一面吗？” 傅清辞语气嘲讽，“人都死了，你还去看什么？看她死的有多惨？”
第664章 她真的把王归仁收到了空间 王归仁深深地看着他：“你认为我不应该去？ 还是你认为他们在算计我？” 傅清辞没有直接回答，“我劝你尽快该离开清平县。” 说完不等王归仁再问什么，主动离开了这个房间。 王归仁没有再阻止。 也没有听傅清辞的劝，和童画约定了时间。 童画为安全起见，提议王归仁在这天的时候，找人闹出动静出来，把公安都吸引过去。 但也有前提，王归仁的动静不能闹出人命来。 她怀孕在身，要为孩子积德。 若是王归仁闹出很多人命来，就别怪她出尔反尔举报他，抓他！ 王归仁对童画的要求嗤之以鼻。 她真要给孩子积德，她最该做的难道不是去举报白琳谋杀？ 虚伪！ 约定的这一天傍晚。 火车站出事，铁轨被炸了！ 纺织厂的仓库被炸了！ 有没有伤亡，目前还不清楚。 童画听到动静时，脸色凝重。 不光顾司，苏书记等几位领导都赶去了现场。 顾家，白琳配合着童画，装作生病吐血，将剩下的人从顾家引到医院。 顾家人全部都去了医院，家里都没人了，暗中盯着顾家的公安自然也被引到了医院。 童画在苏野的配合下，离开医院后，从空间拿出了自行车，换了一件没在外面穿过的棉袄和帽子围巾骑了回去。 孕中期，骑自行车腿部使劲，增加腹压，腹部是极其不舒服的。 雪地里，四周俱静，童画蹬自行车已经蹬出了汗，呼吸间热气腾腾，脸上恍若点了一层薄薄的胭脂红。 且扶着肚子在原地休息了好一会儿。 童画开门的时候，王归仁已经跟在她身后了。 或者说，在童画扶着肚子不舒服的时候，就已经被王归仁看在了眼里。 童画听到了身后的动静，暗暗吸了一口气， 冷冰冰的说道：“既然来了，就不要再鬼鬼祟祟的吓人了。” 进了屋子，童画没有直接开电灯，而是摸着去点了一盏油灯。 这个期间，顾家没有人，打开电灯就太显眼了。 童画的谨慎，王归仁看在眼里，紧绷的心思松了松。 进门时，王归仁有意的反锁了门。 来顾家这一趟，王归仁心中隐有不安，他并无把握全身而退，甚至留下了‘遗嘱’。 他做好了准备，还是来了。 不管是不是算计，有童画在他手里，就是一条退路。 王归仁手里拿了木仓，即便对方是一个大肚子的孕妇。 他也没有掉以轻心。 都说陈红兵跑了。 但公安局的人没找到陈红兵，他的人也没有找到陈红兵。 王归仁不相信陈红兵有这个本事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躲到今天。 他更相信陈红兵已经死了。 最后一个陈红兵在一起的人是童画。 王归仁和童画始终保持着一米多的距离，“她在哪？” 问的自然是涂雅丽。 童画忽然转身。 王归仁同时退了三步，木仓已经对上了童画的脑袋。 童画嗤笑了一声，显然是嘲讽他的胆小如鼠。 她指了一处靠窗的位置。 那里停着一口棺材。 王归仁心里对童画的防备更深了一层。 别说她是个孕妇，就算是正常人，被木仓指着也很难这么镇定。 情绪这么稳定的人，不会是弱者。 王归仁走了过去，推了推棕红色的棺材盖，没推动。 “已经封棺了？”王归仁皱眉，神色不满。 童画冷着脸，“她是横死，不把棺材封死，我妈怕她头七的时候会从棺材里爬出来。” 王归仁眉宇间火气上来了，目光深沉如墨的盯着她， “你既然知道我要看她的尸体，你封起来我看什么？” 童画仿佛一肚子怨气无处可发，语气刻薄： “你有本事撬开啊！我妈可不像你，手上人命无数，杀人都是家常便饭了。” “她做错了事，她自己也非常后悔，每天都在忏悔，每天夜里都做噩梦。” 听上去，倒像是童画为包庇白琳找的自我安慰的借口。 毕竟涂雅丽对童画也很不错，童画却包庇了毒死她的凶手。 童画虚伪的形象在王归仁面前更立体了。 王归仁半真半假似笑非笑的教她， “多杀几个人，习惯了就觉得没什么了。” 童画神色嘲弄，指桑骂槐道： “杀人不是切瓜，我们习惯不起来。 除了心理变态，正常人有几个把杀人当家常便饭的？” 王归仁眉眼冰冷，“当你能轻易掌控一个人生死时， 人在你眼里和那些猫猫狗狗也没什么区别了。” 童画瞳孔微微一缩，王归仁说的这些话， 和她老爹在陈红兵的事之后，跟她说的话有异曲同工之处。 她将准备好的工具箱递过去，“你要是想撬开棺材，这是工具箱。” 按王归仁预估的时间，他最多在顾家停留不超过一刻钟。 但他没有估算到童画把棺材给封了。 他现在只有两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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