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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社的条子他基本都认识，没有这么个女条子。 “呵呵！”王大明笑了出来，笑对方的天真。 王大明微笑着看着她，看上去态度友善， “这位女同志，你猜我报师范大学的目的是什么？” 苏画心中一寒，“你打上了孩子的主意？” 王大明摇头，笑容底下的淡漠和冷酷，让人不寒而栗，“你看的太浅了。” “你知道什么样的货有价值吗？” “越小的男孩市场越好，越是值钱。” “漂亮的黄花大闺女要比嫁过人的妇女值钱。” “其实男人也值钱，知道矿区吗？那里五十到一百块钱一个青壮年！” 王大明渐渐走近了苏画，在苏画威胁撕录取通知书的时候又停了脚步，两人之间不过一米的距离。 “我要是上了大学，里面什么都有。”王大明神色憧憬，眼底癫狂。 仿佛整个大学就是他养的鱼塘，他想捞哪一个出来卖，就捞哪个出来卖。 “青春漂亮的女大学生！青年壮劳力！”王大明啧了一声，神色满意。 “至于孩子，多鼓励，让他们生不就好了？ 父母都是大学生，生出来的男孩价格还能卖的更高！” 王大明脑中有无数的设想等着他去实现。 在苏画面前，王大明彻底暴露了卑鄙丑陋的真面目。 不管苏画是什么身份，他就没想过要放她活着出去。 苏画静默，手指因极度的忍耐而颤抖。 她有想过克制，听老爹的话，让法律去制裁这些人。 如老爹所说，最厉害的谋略就是阳谋，是堂堂正正的大势所趋。 没有老爹在旁边管着的苏画——她忍不住了！ 那个混蛋该死！ 这个混蛋也该死！ 这些混蛋都该死！ 苏画嘴角上扬，目光嘲弄，表情更像是对王大明的蔑视。 王大明被她的眼神刺激到，心里冷笑，不过就是个没有经验的菜鸟条子！ 等他拿到录取通知书，看他怎么收拾她！ “我之前说的话，还是作数的，只要我拿到录取通知书，我就娶你……” 话没说完，就被苏画上前一步，一耳光抽了过去！ “收！” 王大明最后的表情定格在愤怒和惊恐上。 空间里王大明的尸体脸上的表情扭曲到诡异。 收完王大明，苏画起伏的心境才平静下来。 似乎有哪里不对劲，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苏画微微凝眉，开始复盘。 刘婆子一家为什么只有两个儿子？ 是刘婆子只生了两个吗？ 不是！ 上辈子苏画听到的是，刘婆子前后生了十二个。 为什么只剩下两个儿子？ 因为她生的女儿在出生的时候都被溺死了，一个不留。 刘婆子家的两兄弟，在阿蛮死后，因为刘婆子的抠搜，舍不得花钱买媳妇。 两兄弟在村里欺辱的人有六旬的婆子，还有年纪小的，瞒了好几年，最后被人捅出来，被村里人打死了。 …… 复盘出来的结果，不管刘家人，还是王家兄弟，都该死！死的都不冤！ 苏画心里生出的那点异常很快就被抛到了脑后。 前头的王村长等不及了，一个个的干点事都干不好！ “大山！大明！”王村长直接扯着嗓子喊起来。 两儿子没喊出来，把大明妈喊了出来。 大明妈身上被打的厉害，脸上倒是没伤。 王村长恼火道：“你看看你养的是什么儿子！老子的话都不听了！” 大明妈也喊了几声，“是不是出去了？” 王村长冷着脸道：“我就坐在这儿，他们出去了我还能不知道？” 大明妈去后院找，厨房只有王三妹，柴房只有苏画，连大山兄弟的鬼影子都没有看到。 大明妈找了一圈，找到了大儿子的房里，看到如兰躺在床上休息。 “浪蹄子！还躺着！你是死人啊！成天躺着不动换！” 大明妈因为如兰挨了一顿打，对如兰的憎恶更胜从前。 “快点死起来！去村里找找大山和大明！”大明妈叫骂道。 如兰做出艰难的样子从床上爬起来。 实际上因为王大山的死，如兰现在浑身都透着轻松。 如兰走几步喘几下，虚弱的样子看的大明妈又气又痛快。 “不就掉了个孩子，装什么死！赶紧的！” 大明妈恨毒了她，在她身上死命的掐着拧着，恨不得拧下一块肉来。 如兰咬牙忍着，动作却更慢了，半晌都没走出房门。
第715章 覆灭前夕 大明妈气的踹她，直接把人给踢昏过去了！ “你给我起来！起来！”大明妈怎么踢，如兰都是毫无所觉，没有醒过来。 大明妈急了，她这还没怎么动手呢！怎么又这样了！ 王村长听到她的叫骂声，过来一看，狠狠的甩了她一耳光！ 大明妈委屈极了，他又为了小娼妇打她！ 王四妹挑水回来，正好被王村长抓壮丁，喊她们姐妹俩扶着如兰去花大夫家看看。 两儿子从花婆子家里把花大夫儿媳抢了过来，王村长这个时候也不好让花婆子来家里。 如兰怎么也在花婆子家里待过一段时间，好歹也有几分面子情。 “他们两兄弟不在家？不在柴房？”王村长奇怪道。 大明妈肯定他们不在家。 王村长神色莫名，不是让他们去哑巴口中套话吗？ 怎么一个个都出去了？ 还是从后门出去的！出去了还不打招呼！ “你去村里把人找回来！” 大明妈被打的浑身疼，走路都不顺当，要是出门不被人笑死？ “我腿脚走不快，去村里找人回来还不知道要多久，要不等老三和老四回来？” 两人等了一会，两个女儿都没回来。 王村长皱眉，“我去看看，你去把柴房……” 瞬间，王村长想到了什么，猛然站了起来，冲到后院！ 大明妈紧跟其后，“怎么了？” 王村长：“恶来呢？” 大明妈东张西望，她之前来就没看到恶来， “是不是跟着大山他们出去了？” 王村长心里生出几分莫名的不安来，恶来放在后院看守柴房里面的人。 现在恶来不见了，两个儿子也不见了。 王村长去了柴房，柴房里只有苏画一个人。 大明妈说道：“这哑巴真的知道刘婆子一家去了哪？” 王村长懒得理会她的废话，目光盯着苏画，神色阴晴不定，出去时将门关上，在外面上了锁。 “我去村里找找大明和大山，你在家里看着点。” 王家斜对面是春草家，篱笆墙外坐着一排婆子媳妇，一边晒太阳，一边干活，一边和人唠嗑。 春草一边纳鞋底，一边和人唠嗑，一边眼观王家大门。 看到王村长从家里出来，春草给了正在搓麻绳的爱芳一个眼神。 爱芳找理由离开了，悄悄去了花大夫家里报信。 没一会，如兰就从花大夫家里回来了。 大明妈浑身疼，早回房里躺着了。 如兰去了柴房，隔着门，两人再次交换了消息。 如兰确认了王大明也回不来了，没有了后顾之忧。 大明妈没有睡，自然能听到开房门的声音。 以为是他们父子回来了，没想到是如兰这个浪蹄子回来了。 “我就知道你这个贱人是装的！动不动昏死过去！你怎么不直接死了？ 你前脚死了，我后脚就给老大娶个黄花大闺女回来！” 大明妈也就是说说废话发泄一下。 再娶一个黄花大闺女，也不是给她儿子娶的！ 如兰一步步靠近了大明妈。 大明妈发现不对，“你想干什么？你……” 在大明妈坐起来时，如兰一个箭步过去，用花大夫给的麻醉包狠狠捂住她的口鼻，死死的按紧了！ 大明妈瞪大的眼里满是震怒和怨毒，愤力反抗，抓着挠着打着……手脚并用！ 如兰咬紧了牙龈，对她的反抗不管不顾，只顾手里的麻醉包死死的按在了她的口鼻上。 很快大明妈就坚持不住，昏迷了过去。 如兰没有松懈，持续按了一会，确认对方真的昏迷过去才松开了手。 一刹那，浑身的力气好像都被抽走了，无力的倒退好几部。 她咽了咽干涸的喉咙，想到柴房的人，心底又涌出了几分力气，转身跑去后院。 如兰抄起院子角落里的斧子，砸开了柴房里的锁。 苏画从柴房里出来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如兰完全是凭着本能在做，紧张的脑子一片混沌。 她不知道等到她的结果是什么。 失败了，她只有死路。 成功了，她的路也不好走。 但不管怎么样，她不想留在大倭山。 就算是死，她也要死在外面！ 苏画拥抱着浑身发抖的她，在她耳边道谢，“谢谢……” 没有她们，没有她们的配合，她想在一个月内搞定大倭山，想都不用想。 “现在不用你了，你回花大夫家，我在花大夫家里给你们留了东西。” 苏画想到了上辈子她被家里放弃，一无所有的绝境， “如果……往后你们无路可去，就去找花大夫，她不会不管你们。” 大倭山失踪这么多人，她这个身份再用下去就是挑衅国家律法。 不过她会用其他身份持续关注她们，直到安顿好她们。 如兰听出了她话里告别的意思，眼里有些惊慌不安。 对方已经成了主心骨，一旦主心骨抽离，她满心无措。 苏画温柔又坚定的告诉她：“明天或者后天，你就会离开这儿，我保证。” 如兰颤声问：“那我还能见到你吗？” 苏画肯定的点头，确认她们安顿好之前，她不会不管她们的。 如兰放心的走了。 苏画去了王村长的房里，随手将大明妈收到了空间。 如兰所说的带锁的柜子，被苏画用斧头劈开。 让苏画有些吃惊的是里面都是现金。 比王村长在村里露出来的富贵多了无数倍。 除了现金，还有一个带锁的箱子。 苏画撬了锁，里面有两本厚厚的笔记本。 翻开一看，就是她要找的账本。 一本是‘进货’，一本是‘出货’。 里面清清楚楚的记载了王村长的恶行。 村里早前下山失踪的姑娘和孩子就是被王村长里应外合给卖了。 上辈子这两本账本，官方肯定没有找到。 否则王村长不会逍遥法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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