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惧怕,毕竟是尊贵的公主,继而有些愧疚,说起来那位公主倒也是好性,夫君终年不见她,自己明目张胆的和夫君在一起,公主也没什么反应,要害了公主,霍玉儿还是有些不忍的。 可是,看着深情的望着自己的夫君,霍玉儿痴了,夫君为自己敢冒犯君权,这等深情厚意自己难道要辜负吗! 对不起了公主,下辈子我做牛做马的报答你,霍玉儿贪恋的嗅着夫君的气息,愧疚的在心中说。 “惠国公主母妃地位卑微,母家也没什么能人,自己又不得宠爱,即使出了什么事皇室也不会大张旗鼓的追查的” 王澄俊美的脸上含笑,与霍玉儿说道。 知道自己的玉儿心善,王澄怕吓着她又加了一句“公主身子本来就不好,在人间也不过是受罪罢了,不如早点步入轮回,也好下辈子享福玉儿放心,我会为公主做七天七夜的水陆道场,每年祭祀绝不轻忽,她也可以带着我原配夫人的名分下葬,受王家列祖列宗庇护” 霍玉儿听了果然露出笑来,能做夫君的原配夫人已经是她极为羡慕的了,更何况夫君还承诺了这么多,公主应该也不会怪他们了。 两人说开了以后,互相望着情意更浓,一个含羞带怯,一个深情款款,就在气氛已经浓郁到了顶峰的时候,房门被重重的敲响了。
第115章 大宋公主 赵祯带着人走到了驸马的房间外,甲一上前一脚踹开了房门,惊起那一对野鸳鸯。 “你们是谁,我是当朝驸马王澄,岂敢在我面前放肆”王澄涌着霍玉儿对他们大吼道。 听到这句话的天子气的笑了出来,这时候倒想起自己是驸马了。 赵祯冷着脸走了出来,“朕够不够资格在你王驸马面前放肆啊!”不等大惊失色的王澄有反应,他寒声道“把屋子里这两个恶心东西拖出来到外面台子上去,先给朕剥了外衣再说” 正是一年最冷的时候,脱了外衣人不得冻坏,王澄连滚带爬的跪下来刚想求饶,“官家你听我……啊啊” 张茂则利落的把王澄和缩在榻上的霍玉儿按照官家的要求处置好,拖死狗一样倒抓着头发拉下去。 天子一边向下走一边吩咐道“去将王家还没死的人都抓来,通知在京中的驸马给朕滚过来,还有这楼里窝着不少大官爵爷啊,也请他们出来看看表演!” 天子一声令下,上百道身影往各处去了,不久就传来阵阵惊呼,还有威严的呵斥,趾高气扬的怒骂。 外面飞骑如流星,往京中有驸马在人家赶去。 等想看热闹的薛冬羽终于等不住了,轻巧的走出房间想现场短距离观看大戏,才到赵祯旁边,就有人报“惠国公主到了” 惠国公主见了赵祯先行一礼,见旁边一位丽质天成的女子陪在一旁就猜到是贵妃了,和善的对她一笑。 见在宫中时俏丽天真的妹妹脸色蜡黄,身形消瘦不堪,赵祯看着台上狼狈的那对贱人目露寒光。 “惠国,你是不相信六哥吗?”天子看着眼前柔弱的妹妹缓缓的问道。 惠国公主全身颤抖,难堪又委屈,自己难道不想去告状吗,即使是平常百姓家女儿在婆家受了委屈,都能理直气壮的找娘家为她做主,而她呢说的好听是公主,宫中却没有半点依靠,她怕,怕自己豁出去一切告状后得到的是朝廷百官的弹劾,是天子不容拒绝的劝告,要维护皇室的面子不是吗。 惠国公主好似站在沼泽里,一时死不了,却永远在被淤泥缓缓吞噬。 “告状有什么用,我们大宋的公主谁过得开心了,看看魏国姑姑,驸马和乳母通奸生子,宫中还不是要她忍!” 宋太宗幼女魏国公主,驸马姓李,成婚后因为公主容貌不佳不肯同房,与风韵犹存的公主乳母通奸生下孩子。 为了皇室颜面,这个孩子被逼着由公主认下抚养长大,李驸马继续和乳母勾搭,作为回报,李驸马给了公主恩赐,生下他的孩子。 惠国公主凄厉的大喊,此时她不想再柔顺了,不想再压抑自己的一切,凭什么,凭什么皇室男子一出生就可以为所欲为,女子却要三从四德,被当成皇室展示教养的傀儡。 赵祯一直转动玉珠的手指停了下来,面上无喜无怒,“朕现在不想公主再忍了,惠国”因为徽柔,因为其他乱七八糟的皇室威严,天子发自内心的厌恶起了束缚公主们的规矩。 薛冬羽走上前,伸手扶住惠国公主,心中就是一惊,公主的手臂惊人的纤细,她难得轻声细语的道“官家是公主的至亲,如果不是关心公主,官家何必闹出这么大的风波,公主只等着驸马的下场吧” 惠国帝姬说出心中郁气之后,几乎像是死灰,听到贵妃的话以后,嘴唇颤抖几下,最终点了点头。 “六哥会为我做主的对吗”惠国公主饱含祈求的看着天子,像在黑暗里窥见光明的飞蛾,即使下一刻便死去也想得到答案。 赵祯见状,先吩咐站在一旁的甲一“拿沾了盐水的鞭子来,先给王澄松松骨头。”越听越气,不仅气公主们的遭遇,也气自己从前做了帮凶。 怕憋坏了,泄泄火再说。 等甲一下去后,天子继而温柔的对惠国公主说“傻妹妹,他王澄算什么东西,先人的事作为子孙不好说什么,你只要知道,王澄包括王家所有人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得待在泥地里” 王家人又不是死的,公主在他们家过得什么日子会不知道,左不过纵容儿子欺压公主,甚至享受高高在上的公主低声下气的求肯和伺候。 不是不可以一刀砍了,不过赵祯一向认为死了一了百了,不如活着零零碎碎的折磨让人痛快。 惠国公主惊喜交加,一张面色枯黄的脸上爆发出了惊人的光辉,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一把抱住最近的贵妃埋头哽咽的大哭,要把这些日子受到的委屈全部哭出来。 “不要哭了,公主先想想怎么炮制驸马才解气”薛冬羽被抱的紧紧的,特别是公主,嗯,其实身材还不错。 惠国公主抬起头来,陷入激烈的思考,薛冬羽趁机像赵祯发送求救光波,“还不让你妹妹放开我” 天子尴尬的移开脸,垂下眼角,好笙笙你就帮帮朕吧,惠国现在需要安慰。 惠国公主也听过这段时间六哥的变化,打破祖宗家法,连续摘去官员的乌纱帽,推行新法。 即使是她也能感到沉寂的大宋因为六哥的行为活动起来了,简直是一代中兴之主的样子。这样的君王说出的话自然是金口玉言。 所以惠国公主闭上眼睛,冷笑道“王澄不是喜欢在出淤泥而不染的霍玉儿吗,想必他也进入淤泥以后可以更好的陪着心上人了” “六哥,把王澄打入乐籍,我闺中寂寞也想有个产业解闷,六哥给我一份酒牌吧,有了前驸马的名头在,酒楼生意肯定很好” 高,真的是高,薛冬羽感叹道,不愧是赵祯的妹妹,折磨人很有一手。 从高高在上的皇亲贵戚沦落为伺候人的贱籍,这种落差感会让人发疯,何况还是在惠国公主手里,想必这位王驸马要艳名远扬了。 说话间的功夫,甲一已经挑好了鞭子,他一头雾水,这里的鞭子怎么这么细,扯了扯,还行,比较坚韧。
第116章 鞭打 本来被拖到台上绑起来,没有温暖的毛皮衣服遮蔽,外面寒风刺骨钻进骨头里冷,冻的王澄只打哆嗦。 想要求饶却被不知道哪里来的烂布堵到了嗓子眼,旁边的霍玉儿哭的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见甲一神色极为冷淡的带着滴水的鞭子走过来,王澄就知道不好奋力挣扎起来,只得到了麻绳粗砺的摩擦。 甲一是正经的暗卫营出身,不同于那些野路子,严刑拷打这种东西是必学科目,力争第一的甲一在这一门也是颇有成就。 他一点没留手,一鞭子下去就是一道深深的血痕,新鲜血肉沾到鞭子上的盐水急剧收缩,王澄发出一声剧烈的惨叫。 大拇指粗的麻绳牢牢固定住两人,躲不开逃不掉的鞭打很快就让他们皮开肉绽,王澄起先还有力气挣扎,不仅有被鞭打出来的血肉痕迹,绳子也紧紧的勒进了肉里。 不过片刻,王澄双眼如同濒死的鱼一般扩大,堵住嘴的烂布已经浸透了血色,那是频繁的尖叫导致的。 霍玉儿毕竟是女子,早被打成了血葫芦,她引以为傲的俏脸上正正经经是干净的,往下看,衣衫被打烂搅进肉里,红艳的血肉在嫩白的皮肤下更加渗人。 楼里的“贵人们”终于认清现实,像赶猪羊一般被赶到台子前,见着这幅场景还有什么不晓得。 许多事情都是瞒上不瞒下,同是风月中人,王驸马的事早就传遍了,悄悄撇一眼前方的三人,这是官家带着贵妃来玩,遇见驸马寻欢作乐,来给惠国公主撑腰了。 望着台上那两个血人,有人两股战战几欲呕吐,驸马和霍玉儿被打成这样,没有人怀疑官家此时的愤怒。 赵祯终于把注意力转向他的这些好大臣,礼部侍郎、三司少使、衡越侯……,真是只有早朝才能见他们聚的这么齐啊。 “诸位爱卿安坐吧,今岁佳节,本不该见血,奈何总是有人想要早点去死!” 这句话杀气腾腾,逼得这些人连连应是,生怕这位手腕酷烈的官家也认为他们也想早点死。 台上的酷刑终于结束了,薛冬羽陪着惠国公主看到了最后,薛冬羽对这样的血腥场面适应居然良好,可能是旁边的惠国公主反应太奇特了吧。 “可惜两个都不中用,不然还能再看一会”浑身上下洋溢着满足的惠国公主聚拢披着的狐裘,感觉到温暖,对两个贱人冻得学都要结冰的样子很是快乐。 薛冬羽汕汕一笑,这个公主妹妹难道经过打击已经朝着她哥哥的形态进化了吗。 几位还在京城的驸马不论身在何处都被拉了过来,互相见面的时候都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官家召集他们来此为何。 因为大宋祖制,驸马不可担任重要的官职,往往都是由皇室赐下许多俸禄丰厚的,虚职,所以虽然几个驸马都出生勋贵,朝中消息却不灵通。 等进去之前,就有小太监对着几位驸马说了缘由,惠国公主驸马不顺皇室,欺辱公主,官家很不高兴…… 地位最高的齐国公主驸马柴宗开口“想来,官家是要杀鸡儆猴啊!” 在位的驸马都默然不语,官家这一年来的变化太大,好像变了一个人,再也不见往昔的仁厚,汴京城菜市口的血已经洗都洗不干净了。 即使没有被朝堂的台风眼扫到,他们也不敢违逆天子,那天子是想借着王驸马敲打敲打他们了。 带路的小太监早就得了张中官的吩咐,特意绕路从台子那边过,驸马们第一眼就看见了王澄的惨相,昔日汴京美男子的样子已经再也不复,只剩下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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