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婉摆手:“没事。” “哦,你手链有点松了,可以紧紧。”姜隽注意到姜晚婉手上的手链,红绳有些松。 姜晚婉咬住红绳一端,另只手将其收紧:“嗯。” 晚上,她右眼皮跳了半个小时,她撕了片纸粘在眼皮上,慢慢压了下去。 沈行疆回来的比平时晚,昨天有点累,她合上书本提前躺上床。 屋子亮着黄色电灯泡,电压不高,灯泡的光比较暗淡,姜晚婉扯着军绿色被子一角盖住肚子,热得拿着芭蕉扇扇风。 “好热啊~~” 话音刚落,门从外面打开,身形高挑,穿着白色短袖,军绿色军裤的男人捧着带着纸壳箱子包装的大物件进来。 沈行疆身体很有力量感,肌肉却不是大块头,他身材健硕,肌肉线条清楚刚硬,肌肉薄薄地附着在筋脉上,夏天天气热,汗水打湿了他的白色短袖,宽阔紧实的后背沟壑清楚分明,身形挺拔笔直,眉眼气宇轩昂。 姜晚婉扇着扇子的手速度降下来,好奇地挑了下眉:“你拿的什么?” 沈行疆把正方形物件放椅子上,拆开,从里面搬出来一个绿色风扇。 军区待遇好,他近一年攒了各种票,像什么火柴票,烟筒票,铁炉子票,铁锅票,铝壶票,生炉子用的劈柴票……自然也有风扇票。 电风扇限额,难买,他托关系弄来一个。 姜晚婉这几天热的夜里睡得可难受了,衣服都粘在身上,这还不算,夜夜床上还有个大火炉全方位搂着她,她腰上和胸前那两团严重的时候都被他勒出红疹子了。 “哇!是风扇啊!” 第173章 哥,求你救救他! 姜晚婉心神不宁一下午,此刻像打了鸡血,高兴的喜悦把她不知名的不安冲淡。 沈行疆看她开心得像个小孩子,托人找关系,训练完连饭都来不及吃就去拿,忙碌一天都值得了。 床头刚好放着书桌,风扇放在桌角,沈行疆把电线插上,老实大脑袋风扇,呼哧呼哧……呼哧呼哧……转了起来。 清凉的风吹过来,驱散炎热的酷暑。 姜晚婉闭上眼睛凑到风扇前面,头发被吹到后面波浪飞舞,她粉嫩的红唇扬起来,闭着眼睛,享受地笑着。 沈行疆把汗湿的半袖脱掉随手放到椅子背上,他捏住姜晚婉的下巴,精瘦的腰俯下,含住姜晚婉的唇缠绵地深吻了十几分钟。 分开时,晶亮的丝线从彼此的唇瓣拉扯开,姜晚婉微蹙着眉头,眉心微红,桃花眼里满是迷茫和满足,她唇瓣肿起来水润泛着光,挂着银丝,她注意到那道暧昧的拉扯,伸出粉嫩的舌头舔断。 “你怎么偷亲我?” 沈行疆伸出手按住她的唇瓣揉了揉,嗓音暗哑:“不许撒娇。” 姜晚婉哼了声。 谁撒娇了? 她就是问问而已呀。 沈行疆轻笑:“老子费劲给你弄风扇回来,收点报酬不行?亲你两口就跟我哼哼唧唧的。” 姜晚婉抿了下唇,抬起细长匀称,肤如凝脂的腿,莲子般的脚尖在他裤子拉链那里蹭了蹭,她缓缓躺到军绿色的床单上,头发铺散开,有几缕垂在胸前,勾勒着波涌的起伏,还有不堪一握的腰身。 她白嫩的皮肤上还点缀着昨天留下的痕迹,暧昧在夜里发出致命的勾引。 几乎瞬间,姜晚婉的脚尖感受到某人可怕的变化。 姜晚婉嘴唇微颤,敲,现在跑来得及吗? 就在她想退缩的时候,沈行疆单手握住她的脚腕,拇指在她踝关节留下淡淡的红痕:“撩拨完就跑的怂劲,姜同志能不能改改?” 姜晚婉欲哭无泪,用手臂挡住眼睛,耍赖地蹬了蹬腿。 “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逗逗你,谁知道你反应这么大?” “饶了我吧。” 沈行疆都特么被气笑了:“姜同志,这个时候你应该乖乖地把嘴闭上,求我快点结束,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别人都说男人不记得床上说的话,他们家是姜晚婉永远不记得床上的话。 他说过很多次。 什么都可以,只有这件事没商量。 姜晚婉听到他单手解皮带的声音,金属扣子一点点被拉开,然后是金属拉链,声音缓慢至极,一点点地在她心尖最柔软的地方钉钉子,她好作死啊,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去挑逗一个男人? 平时也就罢了,他今天可是为这个家庭贡献了一台风扇的! 姜晚婉啊姜晚婉,你的脑袋下次能不能冷静点,不要看他站在那里帅得人合不拢腿,你就真的要把腿伸过去呀! 多说无益,她只能默默安慰自己。 其实也挺好的,风扇开着,不会很热呢。 姜晚婉像个可怜的小鱼儿,被翻来覆去,晃悠来晃悠去,她闭着眼睛,听到水浪的声音一阵高过一阵,粘粘糊糊的感觉像鱼身上的粘液,蹭满她身上和被子上。 开着风扇不怎么出汗,沈行疆越做越勇,食髓知味。 从外面听,男人的低吼和女人娇气的啜泣声混作一团。 最后那几下,姜晚婉没忍住把他后背抓花,沈行疆洗床单和姜晚婉睡衣的时候,扯着后背火辣辣的。 他晾完衣服已经后半夜,自己去外面煮了碗白水面吃,吃饱刷完牙,他回来把风扇开到最大,钻进被窝把姜晚婉纳入宽阔怀中。 姜晚婉额前的碎发毛茸茸,沈行疆低头亲了亲:“晚婉……小园园?” 起初姜晚婉没反应,听到有人喊她乳名,她用额头蹭了蹭沈行疆的手臂:“……爸爸……” 沈行疆:“……” 谁特娘的是你爸爸! 他生气把人甩开,怀里空虚寂寞睡不着,不大会儿又把人搂过来,他用力在姜晚婉脸上咬了一口:“坏姑娘!” 姜晚婉迷糊的睁开眼睛,可怜巴巴捂住脸,半睡半醒脑子就不清醒,却还记得为自己讨公道,巴掌软绵绵打在沈行疆脸上:“你才是坏东西,不许再拿蚊子咬我脸骗我了,我知道是你咬我了!” 说完眼皮合上,睡着了。 白嫩的小手留在沈行疆脸上,黑夜里,除了风扇运作的声音以外,响起男人低低的笑声。 “我家姑娘真……聪明。” …… 秦淮河氤氲着两岸的灯光,画舫飘荡在河面上,舫内琵琶声混合着白猫打鼾的声音。 “你说什么?” 男人的声音比秦淮河的水还要凉薄,听着软,实则要冷透旁人的骨子里。 跪在地上的女人低着头:“哥,求求你,救救我孩子的爹。” 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能救程含章,只有眼前的男人,她的堂哥,也是她曾经的未婚夫。 “什么孩子的爹!无欢,三年前你逃婚,少主一直担心你,记挂你,还派人天南海北找你,你如今回来就安稳做秦家的少夫人,不要再说惹少主不高兴的话!”秦家管家梁叔从小看着他们长大,担心这傻丫头说了不该说的话惹怒少主。 秦小也,准确说是她不叫秦小也,那是她认识程含章时起的名字,她原本是百年中医世家传承人,秦家第六代嫡系旁支,秦无欢。 南方注重宗门,秦家延续着族谱制度,中医世家,底蕴深厚,传到第六代,秦家保留几百幅秘制药方,解百毒的便有十二幅,不止有药方,还有现成的丹丸。 秦小也只要能求到一副丹丸,程含章就还有救。 她诚心恳求,跪在地上对着男人磕了几个头:“哥,救救他……我的孩子不能没有爹,求你看在我刚满月孩子的份上,救救他吧……” 画舫缓慢地在河面上划过,木质雕花窗坠着天青色的流苏,男人穿着一袭月白色中式的长袍,容颜淡雅,气质偏冷,身边卧着一只大白猫,他戴着玉扳指的手缓缓从猫身上拂过,他不像七十年代的人,更像十里洋场的公子哥。 秦伯棠轻启唇瓣,神态平淡的像吩咐该准备午饭了:“梁叔,小姐还没睡醒,把她扔河里清醒清醒,不要再让我听到疯癫的话。” 第174章 带娃,一带一个不吱声 “少爷使不得,天气虽暖,夜里河中温度很低,小姐刚产过子,身子还没恢复,伤了身子会留下病根的。” 梁叔看着他们一起长大,小时候两人感情最好,闹成现在这样,手心手背他都疼。 转而,他去劝另一个。 “无欢小姐,你说几句软乎话,少爷最疼你了,记不记得,你五岁的时候把老先生的银针弄丢,他要罚你,少爷帮你顶罪,生生挨了十个手板,你当时还说,嫁人就要嫁少爷,要帮他洗一辈子衣服。” 人到年纪吃不住回忆,梁叔想到以前觉得岁月静好,劝解时也带着回忆,试图让秦小也想起秦伯棠的好。 秦小也低着头:“我都记得。”她的声音干涩。 “少爷对你从小就对你最好了,你和少爷的婚事是咱们秦家各位叔伯一起订下来的,秦家方子多,只有你们结婚,才能把秦家医学秘书更好的传承下去,虽然你糊涂跑了,还在外面闹出这种事,但……少爷今天能见你,就是给你机会,你要把握好。” 话里意思是,婚事改不了,过去的就过去,认个错,乖乖回来嫁秦伯棠。 秦小也扯动了下嘴唇:“我幼时懵懂,初中便和哥哥说得清楚明白,我不喜欢他。” “我若是愿意低头,就不会逃跑,哥,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得,可爱情不是只有好就可以。” 秦伯棠:“废什么话,扔下去。” 梁叔紧忙拦在中间:“少爷你别这么硬脾气,有话好好说。” 秦伯棠:“你的喜欢就是女扮男装跟在他身边,甘愿做个男不男女不女的手下?还偷偷给他生孩子,我以前觉得你对爱情有高要求,现在看来,你脑子里面装的都是浆糊……” 更难听的他说不出来,语气凉飕飕,吓得手边大白猫惊醒,蹄子用力跳到船板上,躲得远远的。 秦伯棠端起身边的月白茶盏,掀开盖子吹了吹:“不过也是,我看你的喜欢也没那么深厚,不想嫁给我,想给他求药,我让你跳河你怎么不跳?” “看来你对他的感情也就那样。” 秦小也咬牙:“我要是跳到河里让你高兴,你会考虑把药丸给我吗?” 她爱程含章,不需要和任何人证明,但……如果跳下去能给他换得一线生机,她愿意。 秦伯棠想到秦小也幼时,采莲蓬时掉进河里,自那以后生性怕水,几次扬言以后要去北方生活,去水少的地方,种地都不要种水田,要种旱田。 这样的人,怎么会为了别人去跳河呢? “我会考虑。” 秦小也没有任何犹豫,绕到船边直接跳了下去。 只听得‘扑通’一声,船边炸起水花,梁叔吓得魂魄差点四分五裂:“少主你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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