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后,他憋了十来日了。 姜晚婉躺在大花褥子上,皮肤白得不像话,她伸手搂着沈行疆脖子:“你下次做什么提前告诉我好不好,我性子不好,会胡思乱想。” 沈行疆紧紧盯着她的脸:“是我错了。我们晚婉是天底下性子最好最乖的女孩儿。” 姜晚婉心咚咚跳起来,被夸得不好意思,害羞的样子软和极了。 他低头摄住她的唇极尽撕磨。 姜晚婉怕碰到他的伤口不敢乱动,恰好给沈行疆机会,在她身上为所欲为,姜晚婉知道,今天不管怎么也躲不掉,关键时刻她抱住沈行疆汗涔涔地背:“我……我在上面吧。” 沈行疆挑了下眉:“好。” 他没有完全躺下,半倚着墙壁,托扶着她的细软滑腻的腰身,帮她使力气。 姜晚婉怕他动扯到胸前的伤口才在上面的,谁知道这么累又那么那么……深,她娇气地想说快点,下一秒唇被堵住。 “……” ……这个姿势一点都不好,便宜全被他占了。 结束后,姜晚婉趴在沈行疆怀里,注意到炕边的信封:“那是什么?” 沈行疆把信取过来,一把搂过姜晚婉抱在怀里,捞起被子把他们盖住:“大队长帮你拿回来的。” 肯定是九爷爷的信! 姜晚婉迫不及待的打开信,靠在沈行疆怀里看起来。殊不知,沈行疆已经把信上的内容一并看了。 苏九爷把黄玉卖了,卖了一百零七块,钱就装在信封里。 另外一个好消息是,九爷爷的儿子苏坪山为了姜晚婉的事一直在努力,前些日子,苏坪山去鉴别一枚乾隆通宝铜钱时意外碰到五通观在外云游的道长李寻真。 李寻真得知李尘在外做下此等恶事,即刻坐绿皮火车回云南去取解命咒所需要的法物,拿到法物直接来这里给姜晚婉解换命咒。 李道长还替姜晚婉算了一卦,说她身边有一命格极贵的男人,只要寸步不离待在这个男人身边,姜怜就无法抢夺她的气运,相反,姜怜还会倒霉。 命格极贵之人……那不就是沈行疆? 谁还能贵过他,上辈子,他用十年从贫瘠的内蒙生产队走上四九城的金字塔。 姜晚婉的猜想被道长证实了,她激动地抱住沈行疆在他唇上重重亲了几下:“老公你就是我的大福星!” 沈行疆自然也看到了。 他知道信上说的是他,晚婉曾经说过,待在他身边觉得精力充沛,身体变好,他当时没信。 没事,他现在信了…… 沈行疆把信抽走扔到旁边,抱着姜晚婉又来了一次。 这次结束,姜晚婉累得腰酸,大腿根发颤,嗓子都喊哑了。 沈行疆用炉钩子勾起炉圈,往炉膛里塞了一块木头疙瘩,火被压灭了一点,没多久,疙瘩燃烧起来,火势增长了几倍,热气顺着炉筒子涌到烟囱里喷出,屋子里热了不少。 等木头疙瘩着起来,沈行疆把壶坐到炉子上烧了温水,烧开后,他用家里最干净的毛巾帮姜晚婉擦身,清洁好下面,过程他眸色越来越深,忍得头上溢出细细密密的汗。 姜晚婉爱干净,他上炕前把自己从头到脚都洗了,换上干净的衣服熄了煤油灯上炕。 睡梦中,姜晚婉翻身钻进沈行疆怀里,抬起细细的腿环上他的腰身,睡裙翻上去,她紧紧贴着他。 沈行疆……要命了。 天蒙蒙亮,外面吵嚷起来,十分热闹。 姜晚婉被吵得皱眉,沈行疆捂住她耳朵,她眉头渐渐松开。 分家过日子的好处就是,他们自己做饭自己吃,他们不起来,谁也不来叫,外人说三道四便由他们去说。 外面还在吵,吵得越来越凶,起得早好事的婶子带着头巾就出去围观。 分家了,魏淑芬想着许兰带孩子累,她早起占厨房做饭没叫她,刚出门听外面吵吵嚷嚷的,她打开院门出去看热闹。 …… 姜晚婉一觉睡到中午,刚洗完脸饭菜就送到了面前,沈业军用辣椒炒的猪肉,辣椒炒得油汪汪,猪肉片鲜香下饭,勾得人馋虫都醒了。 儿媳妇儿睡到中午,老公公做饭送过来,可要折煞姜晚婉了。 “爹你明天可以叫我做饭。” 沈业军把饭菜放在屋子里唯一的组合柜上:“你又不会做饭,我叫你干啥。” 姜晚婉汗颜,不好意思的看了眼沈行疆,沈行疆安抚地看着她,用眼神告诉她没事。 姜晚婉看着盘子里满满当当的肉,怕他自己不舍得吃:“爹你吃肉了吗?” “吃了,放心吧,你们赚钱我舍得花。” 这话不作假,沈业军吃的时候还同沈老爷子喝了二两白酒。 “你们吃饭吧,我先回去休息了,对了,想睡多久睡多久,冬天就应该睡觉。”说完,沈业军哼着小曲儿走了。 姜晚婉无奈一笑:“我嫁给你也太享福了吧。” 组合柜就在炕边,比炕高不了多少,刚好在这上面吃饭,姜晚婉递给沈行疆一碗,沈行疆接过碗筷,挑了一块肥肉相间,但瘦肉偏多的肉片放到姜晚婉碗里。 沈行疆问:“昨晚上就让你那么高兴?那你怎么还哭着说不要,女人的口是心非?” 第44章 狗咬狗的场面 “沈行疆!” 姜晚婉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我指的是享福是我摊上个好公公。” 怎么什么事情都能想到那里去,气人。 哼! 晚上不给他睡了。 沈行疆看她气哄哄的样子强忍着笑意吃饭。 姜晚婉吃完饭没多久,许兰抱着果果来了,她刚才就想来,但碍于姜晚婉吃饭没好意思带孩子过来,大人能控制得了自己,孩子不能。 分家各过各的,吃得多紧俏,可不能让孩子来蹭吃蹭喝。 “诶呀我的小果果来啦,让四婶婶抱抱。”姜晚婉可喜欢果果了,果果奶奶嫩嫩的,扎着两个小啾啾,身上穿着枣红色的小袄子,别提多可人了。 袄子的布是姜晚婉给的,分别给果果穗穗做了衣服,本打算过年再穿,但许兰想着过年还有段时日呢,等过年穿就穿一阵,不如现在拿出来穿了。 在家里哭哭啼啼大嗓门的果果到了姜晚婉面前文静的就跟变了个孩子一样。 果果窝在姜晚婉怀里,鬼精灵偷笑。 “四婶婶香香,四婶婶是仙女。” 姜晚婉被哄得心花怒放,从兜里掏出两块奶糖给她,果果笨拙地把糖塞小兜里,塞进去时不时看几眼,生怕丢了。 许兰迫不及待拉着姜晚婉说:“早上听到外面的动静没?” “好像听到一些。”姜晚婉有点印象,“咋了,发生啥事了?” “林有双和姜怜不知道因为啥打起来了,林有双脸被打成猪头,姜怜被林有双扒了睡衣,听说穿着……”有沈行疆在,许兰挤了挤眼睛,手里示意就穿着城里的胸罩和内裤。 姜晚婉从兜里拿出块糖剥了塞果果嘴里,然后捂住了果果的耳朵,小孩子少听八卦比较好。 奶糖入口,甜滋滋的,醇香,果果闭着眼睛享受。 原来仙女吃糖都要把耳朵堵住呀~ 果果学会啦! “穿着那几块布就被林有双扯到外面,冰天雪地那么冷,林有双直接把她扔雪壳子里面了。” 许兰越讲越兴奋,边说边比画:“扔进去又打她,差点把姜怜身上最后那两件给扯碎,动静闹大了,男知青都出来,全都看到姜怜那副样子了……那个我是觉得你们姐俩关系不咋滴,我这么说没事吧?” 刚才一高兴,都忘了晚婉和姜怜的关系了。 “不会的,我和姜怜关系还不如你呢。” 她听完只会睡觉的时候乐醒而已。 许兰拍了拍胸脯:“后来男知青出来把林有双拉走,姜怜回去穿上衣服,拿起院子里的铁锹,一铁锹拍在林有双脑袋上,顿时脑袋就冒血了,林有双被揍了但没晕,两人拉拉扯扯,骂骂咧咧地吵到路上,打了半晌。” “你是没看见,咱队里不少人起大早看热闹,裤子都穿反了,诶呦我的娘,笑死我了!” 许兰笑了会儿,擦掉眼角的泪花:“我还以为只有乡下女人打架的时候扯头发踹肚子,没想到城里来的下手更狠,连人衣服都扒了。” “怪不得一大早吵吵嚷嚷的,原来是她们俩惹出来的事。”姜晚婉心情自是好极了,她还是太善良了,见到姜怜只是揍了她一顿,都没扒她衣服。 不过……人不行正路必遭反噬,姜怜就是很好的例子。 许兰倒是有些奇怪:“晚婉你知道她俩为啥打起来吗?”吵架的时候她们左一句右一句,风雪声大,倒是没听清她们在吵什么。 这就问对人了,姜晚婉知道:“姜怜用知青回城的指标利用林有双陷害我,林有双为了指标坏事做尽,还把名声搭进去。” “可她没等来回城的指标,反而等来了姜怜被下放,她觉得自己被当猴耍,和姜怜讨公道,但姜怜那个人是个小人,她只会觉得林有双蠢没办好事情,才不会管她死活,吵着骂着两人就打起来了。” 姜晚婉猜着应该还有另一层隐情,怕是林有双家里情况严重了,她被人利用又求救无门,狗急跳墙了。 八成后面会在生产队找个成分好的嫁了,城里来的知青,怎么能心甘情愿嫁给乡下穷小子,回城的路明明近在咫尺,却要把一辈子葬送在这,林有双不甘心,所以发疯了。 林有双啊林有双,这就是风水轮流转,你帮姜怜害我的时候,可想过有这一天? 姜晚婉不会有什么,多亏了姜怜和林有双,才能让她碰到沈行疆这种想法,那是她命不该绝,是沈行疆人好,这两人日后不管过得多惨,她都会翘首以盼,并且在她们伤口狠狠撒盐! 许兰惊讶:“你上次被林有双诬陷的事儿竟然是姜怜指使!她不是你堂姐吗?而且你娘还是她后娘,她这么对你有什么好处?” 黑心肝的东西,早知道有这件事,上次见到姜怜她就该给她几个大耳瓜子:“林有双打得太轻了。” 姜晚婉想了想,摇头。 “我也不知道。” 姜怜因为什么变态的,她也不太清楚。 凡事总会有原因,以后就知道了吧。 许兰和姜晚婉八卦完,抱着果果走了。 姜晚婉看着天色还早,有点犯愁道:“老公,我想把缸邮走,这雪天咋去县城啊?” 沈行疆手里拿着姜晚婉的手札看。 姜晚婉以为他不认识字,看上面的图呢,没多想。 沈行疆翻了一页:“等会儿我帮你找个人,明天你让大嫂陪你去县城邮局,你们可以买点年货,把我的津贴都拿上,想买啥就买啥。” 分家后他的津贴全是三房的,准确说,全是姜晚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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