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干事,盖章回来路上我买了点艾窝窝,你尝尝。” 程时关原本在部队里摸爬滚打几年,升到连长后转业从政,起点虽然不高,但身为程家子孙前途无量。 他刚分配到这边不到半年,在工作中稳扎稳打,和上下属相处得都不错。 眼前的女人是上面给他安排的秘书,平时帮他做些零活,程时关一门心思铺在工作上,没怎么在意过她,听到艾窝窝三个字,他心中某个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下意识抬起头看了眼女人。 本想匆匆扫一眼,可他的眼睛意外地被黏住了。 眼前的女人二十来岁,皮肤白,桃花眼,乌发雪肤,笑起来有个浅浅的小梨涡,美,不及记忆中的姜晚婉五分美貌,可像了五分,足以让他心口窒息,头刺痛。 “你也喜欢吃艾窝窝。”说着,程时关拆开细麻绳,打开油纸包,白色乒乓球大小的艾窝窝安静地窝在油纸上。 他拿起一个艾窝窝,蓦然眼有些酸涩:“你叫什么?” 女人来了半个月,程干事从来没和她说过话,她笑着自我介绍:“我叫张园园。” ‘啪嗒……’ 艾窝窝从程时关手里掉到桌上,他用凉薄的眸子打量眼前的女人 张园园害怕地退后半步:“怎、怎么了?” 程时关:“哪个园?” “小园几许,收尽春光中的园。” 张园园不安回答。 程时关从油纸包里面重新捡起一个艾窝窝,小口咬了一下,软糯的皮下包裹着各类坚果,香腻甜软,像极了那个人。 他问:“你说,这个东西能带到内蒙吗?” 张园园不知道啊,她又不是送货的:“我不知道。” 程时关:“出去。” 张园园松了口气快步出去了。 她出去后程时关不屑冷笑。 凡是认识姜晚婉的长辈都知道,姜晚婉乳名姜小园,姜北望从那句‘小园几许,收尽春光’中取得,因着姜晚婉叫姜小园,姜北望给小儿子姜隽取了个乳名叫姜小团。 姜隽那个臭小子厌恶这个乳名,勒令大家不许叫他姜小团,也不许叫他姐姐姜小园,不然他会想到自己的乳名。 慢慢的,大家就不用乳名称呼这对姐弟。 但他一直都称呼姜晚婉为小园。 ……程时关的姜小园。 他把吃剩下的半个艾窝窝放到油纸上,擦净手捏了捏高挺的鼻梁,不知道张园园是哪路哪派的人安插到他身边的。 “呵。” 那些老东西还以为他非姜晚婉不可吗? 这几年姜晚婉变得面目可憎,早就不是当年的姜小园,他不稀罕……念头刚起他胃里忽然刺痛,那种痛不似胃出毛病,反而是情绪太激动,太郁闷牵扯出来的痛。 可他也说不清,以往碰到和姜晚婉相像的女人他都可以很冷静地处理掉,但张园园演技拙劣,手段低下,连撒谎都不会,那笨拙可怜的样子和姜晚婉如出一辙,他诡异地没有把她赶走。 “姜小园……姜晚婉……” 程时关目光阴郁,你偶尔会想起我吗? …… “不会!坚决不会的!” 姜晚婉举起三根手指头,“老公你要相信我,我这辈子最喜欢的人就是你了,怎么会给其他人做衣服裤子呢。” 姜晚婉从二柱子家回来,把毛线拿出来织毛衣,织了没一会儿,沈行疆忽然问她以后会不会给其他人织毛衣。 见识过这个醋缸精的吃醋能力,姜晚婉发誓保证:“以后咱们两个有崽崽儿我都不会给她做衣服的,你做好我偷懒的和不勤俭持家的准备,好好赚钱,给她们买衣服穿。” 姜晚婉满分回答让沈醋精十分满意,他伸手勾起姜晚婉的下巴,视线压迫感十足,像野兽锁定了猎物的瞬间。 “会的,我不止给她们买,我还要给晚婉买,把天底下最漂亮的衣服都买给你穿。” 话落,沈行疆低头吻下来,没有温柔的前奏,他的舌尖探进姜晚婉口中,他疯狂又用力地汲取姜晚婉的香甜,姜晚婉心跳加速,脸蛋通红,下耷的眼尾溢出来生理性泪水。 她大脑混乱,被带到沉沦的欲望中。 沈行疆抽出姜晚婉手中危险的织针扔得远远的,他的手勾住姜晚婉的毛衣,顺着缝隙探进去,握住峰峦用力捏了捏,留下红色的指痕。 “唔……我的晚婉甜死了。” “唔……” 姜晚婉身子软成水,下面的例假涌出一股,吓得她蹙起眉:“老公……” 沈行疆垂着脖颈,用牙齿咬住她精致的锁骨:“宝宝,用手帮帮我…好不好?” 第58章 不就是一条鱼 柴火在炉膛里发出‘噼啪’声音。 姜晚婉的眼角沿至脸颊染上浅浅的胭脂红,水润的眸子迷离难耐,她咬住嘴唇,片刻后松开,饱满的红唇上留下浅浅的齿痕。 她软着嗓子摇头:“不好。” “我给你吃肉了,可我身子不方便,连口汤都喝不到。”废了好大力气她只能看着又不能排解,她不想帮忙,怕自己上火憋坏了,憋出问题。 沈行疆自喉咙里溢出笑意,他咬住姜晚婉的脖子上的软肉,在锁骨上方一点点,留下一枚红色的痕迹。 “乖,等你好了,我加倍补偿你。” 他的手顺着姜晚婉的小腹移到她手腕,另外一只手解开腰带,松解后,拉着她的手去‘帮忙’。 姜晚婉年纪到底小了些,过年才二十。 她微蹙着眉闭着眼睛,脸红的发烫。 十分钟过去…… ……四十多分钟后,热烫打在她手心,有一些散在光洁白皙的手腕上,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被烫了一下,她无措的举着手,沈行疆被她可怜娇软的样子刺的心头有些发堵,他拉着黑色毛衣胡乱帮她把手擦干净,穿好裤子后,打水给她洗手。 姜晚婉郁闷的躲在被子里,沈行疆哄了好半天才把她哄开心,窝在沈行疆怀里拿着织针织毛衣。 午后,她织了一会儿便有些困乏,打着哈欠懒洋洋的趴在他怀里,嗓音中带着点小鼻音说:“老公,叫我和你在这待一辈子,我也乐意。” 沈行疆搂着她的肩膀,轻轻拍哄:“在这有什么意思?” 荒芜贫瘠的土地,天气恶劣,紫外线强,吃住条件都不好,他的晚婉不像他皮糙肉厚,怎么能在这待一辈子? “哼。”姜晚婉娇哼声,眼皮子越发沉,有一搭没一搭睁着:“当然有意思啊,我们可以一起看春起小麦熟,夏日稻花香,秋季大豆灿,冬天白雪茫……只要是和你在一起,做什么我都愿意。” 沈行疆瞳孔紧缩了下,搂着姜晚婉的手用力几分。 他眼底滚烫,嘴上却说:“不,你不愿意。” “?” 姜晚婉不乐意了,眼睛瞬间睁大:“沈行疆你怀疑我!” 他、他怎么能怀疑她! 沈行疆若有所指道:“你刚刚就拒绝了我,还是我强迫你,你才同意帮我的,晚婉,明明是你对我不好,怎么还说我怀疑你…” 姜晚婉:“???” 他说的叫人话吗? 几日后,姜晚婉例假算是走了,走干净当天夜里,沈行疆在屋子里点了足足五根红蜡烛,屋子亮堂堂,烧的热乎乎,他把姜晚婉按在窗台上,从后面把她吃干抹净,欺负的哭了大半夜。 眼瞅着都小年了,姜晚婉累的在炕上爬不起来。 沈老太组织大家一起过小年,老太太那屋拿了两碗小米,两碗大米,两碗肉,掏出大头,剩下的素菜就由剩下三房拿。 冬季漫长,眼瞅着还有个把月,家里的吃的能放就放,每天拿出来一点点荤腥,能吃一个月。 家家户户都掰着手指头算日子过,一点荤腥都要计算着吃,老太太拿出两碗肉过节,大家掏点素菜跟着蹭肉吃,太划算了。 大房拿了十个土豆和五颗酸菜,凑了一锅土豆炖酸菜。 三房呢,姜晚婉去外面瞅了眼,舍出一条鱼来,又拿了三斤粉条,炖鱼的时候放粉条,粉条吸满汤汁,弹牙又好吃。 鱼是姜晚婉置办年货的时候买的,计划的是小年吃一条,除夕吃一条,大家一起过小年,她也懒得计较多多少少,拿出来就是为了开心。 二房是最后交东西的,刘野菊送来碗口粗细一把小野菜干。 野菜……山上地里都能挖到,夏秋两季采摘后晒成干,随吃随煮,谁家没有一麻袋啊。 刘野菊把野菜干放炕上,脸上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奶,我们二房人多,三柱子还没结婚呢,没那么多东西拿出来,您老不要介意。” 原着过小年沈老太不想搭理她,可这把野菜干真的太不入眼了! 沈老太从鼻子里哼出来声:“理解,你是打算把所有家当留给三柱子和他不知道在哪儿的媳妇儿了,当奶奶的,很欣慰你做嫂子的如此为小叔子着想。” 这、这叫哪儿的话?刘野菊随便扯了个借口,咋就被老太太曲解成这样了! 刘野菊为难道:“当然不是…我没那个意思。” 沈老太冷笑:“既然不是这个意思,下次你们二房想抠门的时候,就多费心思找借口,别天天拿三柱子当借口,磕不磕碜?” 她都替他们二房臊得慌! “拿得少,你们就多干活,把鱼杀了,鱼鳞刮干净,鱼肚子能吃的都留着,别乱扔。” 大过节的被训了,刘野菊小心眼的劲瞬间就上来了。 奶奶太偏心了,如果今天是姜晚婉拿野菜干,她绝对不会骂姜晚婉,说不定还会夸姜晚婉干的好呢! 一定会说,老四媳妇儿真有孝心,知道奶奶最近上火了,拿野菜干给奶奶……可是,可是……她不是老四媳妇儿。 奶奶不喜欢她,就势利眼对她,野菜干有啥不好,那不是吃的吗? 穷的时候野菜干还是宝呢! 刘野菊心里憋屈死了,嘴上却道:“知道了奶。”语气硬邦邦,明显不服气。 沈老太不管她服不服气,想蹭肉和鱼,那就要干活,有能耐别凑过来一起吃啊。 东西备齐了,下午几个年轻媳妇儿准备做饭。 年轻媳妇一号许兰,二号刘野菊,三号姜晚婉。 姜晚婉昨天累的半死,腰酸背痛腿心打颤,她站在厨房哈欠连连,由于出的吃的多,理所应当的可以偷会儿懒了。 果然,有钱才是硬道理。 刚刚姜晚婉蹲下捡柴,毛衣领子向下,许兰看到她衣服下面密密麻麻的红痕,有些泛青了,联想到老四过完年去部队,小夫妻腻歪着,这阶段肯定没少折腾她。 更何况晚婉在老四面前单薄的不像话,大腿还没老四小胳膊有劲,晚上不知道要吃多少苦。 许兰心疼她,找了个马扎放灶坑口:“晚婉你过来坐着看火,你拿的鱼,适当歇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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