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又来了! 这男人的嘴有时候可毒了,谁是色狼?明明每次都是他把人压在炕上,弄到她瞳孔失焦。 姜晚婉生气地拽他耳朵:“沈行疆你不要太过分了,你才是大色狼!” 沈行疆任由她蹬鼻子又上脸:“这是哪里的话?明明是你刚才放下豪言壮语,为了摸我都可以进监狱,现在又不承认了?” 姜晚婉被气得七窍冒火。 “不理你了,你欺负人。” 她说着要走,沈行疆搂着她腰把人带到腿上坐着,姜晚婉背对着他坐在他腿上,沈行疆把头靠在她肩膀上。 “媳妇儿……相思真苦。” “我天天能梦到你。” 他抱着姜晚婉,恨不得就这样坐到地老天荒。 姜晚婉莞尔,拍了拍他的手:“我也是,很想你,等以后……我有空就过来看你。” 沈行疆勾起唇:“还说你没有垂涎我,这么冷的天还要跑过来,爱死我了吧?” 姜晚婉:“……” 结婚半年,沈行疆已经暴露出了很多劣性,她无法想象,日后他还会暴露出什么来。 沈行疆胳膊用力收紧,勒紧姜晚婉的腰,他有种错觉,再稍微用力一下,能把姜晚婉的腰嘞断,他和姜晚婉打商量:“等你快死了和我说,我把你腰嘞断。” 姜晚婉:“……” 看看,不止气人,现在还想杀人! 沈行疆兀自说了会儿,小姑娘都没有回他,他不满地咬了下姜晚婉的耳垂:“怎么不说话?” 她耳垂饱满圆润,是老人家常说的有福之相。 “你怎么不说话?” 姜晚婉面无表情:“抱歉,你这话我接不上。” “我觉得你以前装哑巴的时光也挺好的,活干得勤快,话还不多,像头只会闷声干活的驴。” “谢谢夸奖,但是你要知道有些东西没了就不会在回来。”沈行疆把玩着姜晚婉的手,哪怕是这样,都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 姜晚婉没有真的生气,任由他摆弄,忽然她手里多了点什么,她拿起手一看,是一沓子钱,粗看有六十多。 “这?” 沈行疆很喜欢她现在惊讶的反应:“姜姑娘,排长的津贴翻倍了,你等着,我以后会给你更好的生活。” 谢谢姜姑娘选择了一无所有的他,哪怕赤手空拳,他也要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捧到姜晚婉面前。 姜晚婉拿着钱,勾起唇:“嗯!” 她原本打算待一会儿就走,沈行疆好说歹说把她留下来,要带她去食堂看看,陪她走走。 还让高雷把二柱子带进来吃顿饭,姜晚婉都不用担心二柱子了。 天色尚早,姜晚婉就留下来多待一会儿。 军区食堂很干净,打饭窗口上挂着红色条幅,写着‘米粒虽小犹不易,莫把辛苦当儿戏’。 姜晚婉出现在食堂,还被沈行疆牵着手,着实引起了不小的骚动,碍于沈行疆平时严肃作风,他们只敢偷偷看,但是不敢上跟前来看。 沈行疆给姜晚婉打了一份米饭,搭配着冻豆腐炖肉粉条,还有炒土豆片。 平时在家姜晚婉大多数时候吃的是高粱饼子窝窝头,稀饭蒸南瓜红薯,正经两菜一饭她吃的特别满足。 沈行疆把鸡丁咸菜打开,用勺子舀了一点给姜晚婉,正要给自己盛点,一个餐盘伸过来,如同主人一样存在感极强,傅寒声眼睛很冷:“妈的你压根没叫我。” 幸亏他等在这。 沈行疆舀了一点点给他:“拿去吃吧。” 傅寒声刚要发作,姜晚婉抢过勺子给他舀了两勺。 傅寒声面色缓和:“还不如个女人。” 姜晚婉拍了拍沈行疆的手背:“等过几天我再给你做,我还给你弄红烧肉炖排骨,还有清酱肉,我就做一份,只做给你吃。” 别看沈行疆舍不得姜晚婉伺候别人,但是姜晚婉要是只给他做,他半夜都能乐醒。 “好,那我就不跟没有媳妇儿的人计较了。” 傅寒声惦记着鸡丁咸菜,没搭理沈行疆嘲讽他没媳妇儿的话。 姜晚婉吃到一半,高雷他们进来,几个人抢咸菜抢疯了,食堂吵吵嚷嚷的,比过年还热闹。 姜晚婉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你手下的人精力真充沛。” 沈行疆:“体力都不如我。” 吃完饭,他带着姜晚婉四处走走,还领她去家属院看看:“等我升了连长,也可以在这申请家属院把你接过来。” 北方家属院都是平房,但前后都有院子,可以种菜种花,房子是砖房,把姜晚婉看得很心动。 “好。” 吃完饭适合消食,沈行疆和姜晚婉不知不觉就走远了,遛遛达达走到一处院子前。 这处院子比较大,门前还种了许多树,院门双开铁门,里面院子宽敞,房子也大,门前搭着衣绳,挂了一排衣服。 “这是王师长的住所。” 沈行疆介绍道。 姜晚婉点头:“那我们走吧。” 刚要走,姜晚婉被院门口一只吃饭的猫吸引了,准确说,是被喂猫碗吸引了,她松开沈行疆的手,蹲过去摸了摸小猫的头,然后打量这只喂猫碗。 这只碗比正常碗大一圈,碗内外覆盖了一层猫食,还有很多磨损痕迹。 毛色混杂的小猫被姜晚婉摸得舒服,趴在地上摇着尾巴,眯起眼睛喵喵的叫着,姜晚婉痕迹拿起碗,把碗倾斜,让猫食像旁边倾倒,趁机看了一眼碗心,看到碗心刻着的字,她放下碗,面色严肃地站起身。 “我能见见王师长吗?” 这个货……非常不一般。 第94章 旺夫小娇妻 “我去问问。” 沈行疆看院门没有落锁,打开铁门上留着过人的小门进去。 王师长不在,他的爱人徐爱凤同志在家,徐同志不仅是师长夫人,同样是五华山农场的负责人。 她中午在农场吃了饭,中午回来午休,烧了点水正准备喝,看到有位军人走过来。 徐凤玉放下印有‘备战,备慌,为人民服务’的搪瓷茶杯,打开门,她认出了沈行疆。 “沈同志里面请。” 这是军区的好同志,上回剿灭胡子的大功臣。 “王师长在家吗?”沈行疆没贸然进去,先询问着。 徐凤玉笑着说:“没呢,你有啥事啊,和我说,我帮你转告他。” 沈行疆看了眼站在门口的姜晚婉:“那位是我爱人,她觉得门前的喂猫碗挺有意思的,那个碗是师长的还是厂长您的?” 徐凤玉就喜欢别人叫她厂长:“是我的,脏兮兮的喂猫碗怎么有意思了?” 沈行疆点点头,对姜晚婉勾了勾手。 姜晚婉把小猫咪放下,拿着碗走过来。 “这位是五华山农场的负责人,徐厂长,你手里的碗就是徐厂长的。” 沈行疆替姜晚婉引荐,顺势把手搭在姜晚婉的肩膀上。 姜晚婉勾起唇,软糯的声音说道:“厂长你好,我是沈行疆的爱人,我叫姜晚婉。” “姜同志,沈同志,天气冷进屋来说话。” 徐凤玉快五十了,就喜欢姜晚婉这样长得好看又有礼貌的小年轻。 王师长家里装修得很干净,涂了白灰,搭的大炕,屋里养了几盆仙人剑和仙人掌,这个季节屋里尚保存了几分绿意。 沈行疆和姜晚婉拿了板凳坐下,坐下后,姜晚婉拿着碗问:“徐厂长,你怎么把这只碗用来喂猫啊?” 换做其他人,姜晚婉会不动声色把碗收走,但这次不会。 面前的徐厂长亲切,但是身上透着干部的利落和自信,她是个非常成功的女人,在军区有说话地位,又掌管着五华山农场。 如果能卖她一个人情,人情是无价的。 徐凤玉端起搪瓷缸子喝了一口:“没用的破玩意而已,我看口大,就用来喂猫了。” “姜同志觉得这碗喂猫可惜了?” 徐凤玉笑着问。 “嗯……” 姜晚婉点头,她那双桃花眼眼尾微微上翘,瞳孔又黑又亮,生得唇红齿白,只是点头的动作都比旁人多了几分天真可爱。 徐凤玉发现,这位沈排长进屋后先给姜同志搬了凳子,坐下后又自然而然拉住她的手,视线的余光都黏着姜同志。 甜得她牙都有些疼了。 姜晚婉刚刚在门外把猫食倒了,用雪把碗底和碗外面擦干净几分,隐约能看出碗的本来模样。 “实不相瞒,我父亲原先是琉璃厂的,擅长古玩鉴宝,这只碗不是普通货,这是一只洒蓝釉瓷器。” “你们看这只碗通体蓝,釉色均匀,胎体厚重,尤其是这里。” 姜晚婉指着碗内底心说:“这里的印记是大明宣德年制,距离现在有五六百年历史。” “准确说,这不是洒蓝釉碗,这是一只洒蓝釉钵,钵比碗大,比盆小,我手中这件瓷器,异常珍贵。” 讲解着手里的瓷器,姜晚婉目光中带着爱惜和珍视。 沈行疆很喜欢她现在的神情,她在自己喜欢的事业里发光发热,不像他枕边的小媳妇儿,反而像个名家大师。 姜晚婉吐字清晰,谈吐不凡,让人无法质疑她的话。 徐凤玉听到这话,手不自觉抓紧搪瓷茶缸,缸子有些热,她浑然不觉。 “……这个小东西,很值钱?” 姜晚婉肯定颔首。 “是的。” “明朝有位‘蟋蟀皇帝’,名叫朱瞻基,号称宣德皇帝,这位皇帝从小聪明好学,在位期间对内重视农业生产,鼓励垦荒,对外实行安抚政策,立主和议,保证了社会的稳定。” “但是他也好玩,喜欢斗蟋蟀,后面又迷上骰子游戏,就找来景德镇最优质的瓷土和最优秀的工匠师傅,最终烧制于洒蓝釉瓷器,一共只烧制了十年。” 徐凤玉平时接触的不是军事就是农场的事儿,哪里听过这么有意思的鉴宝故事,她听得津津有味。 “怎么只有十年?” 姜晚婉抿唇:“因为宣德皇帝在位十年,新帝登基,就没有大范围烧制洒蓝釉钵了,因此,此物非常稀少,物以稀为贵。” 她从口袋里掏出手绢,用手绢把碗周围的脏污清理掉。 “厂长最好给猫咪换个吃饭的家伙事了。” 徐凤玉放下茶缸,走过去把洒蓝釉钵接到手里:“姜同志,你这话能保真吗?” 仔细听,她声音有些不对劲。 姜晚婉十分肯定:“可以,厂长你不信可以找个专业鉴宝瓷器的大师帮你看看。” 徐凤玉拿着洒蓝釉钵的手微微颤抖,她惆怅地咽下泪水,摇了摇头。 “我信你。” “你没必要拿这个骗我,我看你年纪虽小,但学富五车,我信……” 她捧着钵,眼里弥漫着复杂的情绪,更多的是一种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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