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他日后能干大事,学得快心又细,看她吃饭慢,就把鸡蛋夹碎了。 不过这点姜晚婉猜错了,沈行疆的温柔细致只对她,他的成功……是拳头底下拼出来的。 姜晚婉吃了半碗,几块鸡蛋,一小根青菜肚子就饱了。 “我吃饱了,剩下的你吃。” 沈行疆看着她:“面条是生的是熟的?” 姜晚婉害羞地看向旁边,把精致的侧颜露给他:“生咳咳,是生的,是生的!” 原本想说两个生就好,被口水呛到,不小心说了三个。 姜晚婉没有纠结几个‘生’,旧习惯罢了,结婚的时候说几个就生几个,天底下就没有为了求孩子满世界奔走的人了。 沈行疆满意地勾起唇,把剩下的面条吃完,他吃饭速度快,三两口解决完汤都喝了。 姜晚婉笑眯眯看着他,没有丝毫的嫌弃。 上辈子她很嫌弃沈行疆吃饭,在沈家饭桌上批评他,说他比野人还要粗鲁,不仅如此,晚上也不许沈行疆碰她……在外面,她多次不给沈行疆面子,但沈行疆从来不会动怒,他会板着自己的行为,尽量不触怒她。 有时候姜晚婉特别好奇,这人……到底喜欢她什么呢? 沈行疆吃完,姜晚婉用手帕温柔地帮他擦了擦唇角,沈行疆眼底暗沉,用尽浑身力气压抑住身体里窜动的疯狂掠夺的冲动。 “你在这坐着,我去送碗。” 姜晚婉有些困了,她打开被子躺进去,想着眯一会儿。 这一觉睡到日暮西斜,天空泼了墨,星子挂上夜幕。 日暮刚落,沈业军卷着自己的行李从西屋搬出去,他搬到老爷子和老太太屋里睡,把三房腾出来给新婚小夫妻。 三房屋中共有两个房间,入了夜,只有姜晚婉和沈行疆。 姜晚婉睡得沉,发髻散开,鸦黑的发铺满红色的枕套,底下是粗针绣着的鸳鸯戏图案,她白嫩得如同剥了壳鸡蛋的脸,被凸起的鸳鸯图案印出几个印子,姜晚婉皱眉翻身。 翻过去,跳跃的火光照在她脸上,她蹙了下眉,慢慢睁开眼睛。 模糊的视线里,屋子很暗,煤油灯的光照着斑驳的土墙,男人靠在土墙上,狭长深邃的眼眸看着她的方向,眼底涌动着霸道强势的占有欲。 姜晚婉有些迷糊,刚睡醒嗓音中掺杂了点鼻音,软软糯糯,像蒸熟的桂花糕,甜软可口。 “沈行疆,你怎么来我们知青点了?” 她是真的糊涂,忘记自己已经结婚了。 沈行疆看她爬起来,裙子领口歪了一点点,露出精致小巧的锁骨,黑顺似缎子的发披散在身上,长发顺着腰线的起伏坠下,清纯又勾人。 沈行疆嗓子发痒,浑身散发着危险的信息。 姜晚婉说完愣住了,不……不对,她结婚了。 现在是……她和沈行疆洞房花烛夜的时候! “!” 天什么时候黑掉了? 姜晚婉脑子闪了一下神,沈行疆便已经栖身靠过来,他健硕的手臂搂住姜晚婉纤细柔软的腰,把她压在炕上,在她紧张害怕的眸光中,低头摄住她的唇…… …… “唔……” 姜晚婉纤细如葱的手抵在他的胸口,眼尾下耷,哑着嗓子求他:“别、别了……我受不住了……” 第11章 沈行疆去参军 夜深,不知道谁家的狗在吠。 沈家的院门紧闭,白天点了爆竹,夜里还能闻到若有似无的爆竹味儿,刘野菊夜里起来撒尿,从茅房走出来,拎着裤绳打个结,余光看到三房那屋还亮着灯。 朦胧的灯光摇摇晃晃,配合贴在窗户上的大红喜字,在黑夜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禁忌感。 刘野菊吞咽了下口水,放轻脚步,猫一样走到三房窗户旁边。 “行疆…老公……好老公你饶了我吧……” 姜晚婉的声音比猫还软。 就这么一句,听得刘野菊身体都蹿着股邪火,女人听了腿都软,炕上的爷们能擎得住吗? 刘野菊不敢听墙角了,她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疼痛让她清醒几分,垫着脚尖摸回了二房。 刘野菊钻进被窝,脑子里都是姜晚婉的声音。 她在心里嫌弃地啐了口:狐狸精托生,夜里缠着爷们一点都懂得节制,好爷们都要废到她身上。 “货孬她娘,孩子都睡了。” 沈二柱从后面抱住她,手掀开她腰间的衣服。 刘野菊按住自己的衣服,用力拍开沈二柱的手,严肃呵斥:“你节制一些,留着力气去地里使,为家里多赚几个工分,总想那档子事,以后你废了,全家人都会怪我!” 沈二柱吃了个闭门羹,邪火没处发,他怕吵到孩子,悻悻地翻过身面朝墙:“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刘野菊咬紧牙,低声嘀咕:“我哪儿奇怪了?我是有思想觉悟!” 她才不要做缠着男人的女人。 沈二柱:“……” …… 三房屋内的动静到清晨才停下。 姜晚婉碰到枕头就睡着了,她脸上挂着泪痕,白嫩的皮肤上斑驳着指痕,沈行疆把被子掖紧,确定不会透风,他起身套上衣服开门出去。 初秋,一早一晚天气冷,厨房窗户上蒙着一层浅浅的霜痕,沈行疆高大挺直的身子从窗下路过进了厨房,不久,厨房里响起柴火的声音,冒出了阵阵雾气。 沈老太已经熬到坐在炕头,指挥媳妇儿们的位置,家做饭的活都是儿媳妇和孙媳妇儿干,大早上,大房女人魏淑香和许兰起早做饭。 魏淑芬看着厨房的热气,好奇问:“你二婶子起来做饭了?” 许兰笑笑:“怎么可能。” 做早饭是大房的活,太阳从西边出来,二房的女人都不会好心帮她们分担。 魏淑芬想想也是。 “那还能是谁呢?” 许兰心里也好奇,走过去打开厨房的门,厨房窗户不大,里面光线暗,沈家老四沈行疆灶台前的小马扎上,手拉着风箱,大锅里面冒着热气,不知道煮了什么。 许兰稍微想了下,笑着打招呼:“老四给媳妇儿烧洗澡水呢。” 她年纪也不大二十来岁,但比沈行疆大几岁,平时把沈行疆当自己的弟弟照看。 比起对刘野菊的犀利言辞,沈行疆对大嫂态度不错:“嗯。” 水烧开了,他兑了一桶温水拎走到门口,对许兰说:“还有一些,大嫂可以盛走给穗穗果果洗脸。” 许兰忍住打趣他的冲动:“我替穗穗果果谢过他们四叔了。” 沈行疆离开后,许兰和婆母说:“老四娶了媳妇儿比平时都多了点人情味儿。” 魏淑芬准备早饭吃的窝窝头:“老四媳妇儿年纪小,老四疼着点事应该的,她嫁过来,你奶奶肯定要给她安排活干,你身为长嫂多帮帮她。” 许兰兑好洗脸水:“娘你放心,我可怜她是个下放的知青,爹娘都不在身边,一定会多帮她的。” 另一边,沈行疆用温水把自己留在姜晚婉身上的痕迹擦去,擦洗的过程中,他好几次又冲动起来,恨不得钻到被窝把她弄哭,但他还是忍住了。 擦干净后,沈行疆从她的衣柜里翻出一套粉色睡衣给她换上,盖好被子。 沈行疆坐在炕边看了她许久,把她刻在自己的脑子里。 他以为自己看一会儿就能看够,瞅了足足半个小时,依旧是恋恋不舍。 但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他去做,不能坐在炕上一直瞅着她。 沈行疆强迫自己收回目光,拎着水桶出去了。 倒了脏水,沈行疆去沈老太房间:“奶,我要出门。” 沈老太花白的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在脑后盘了个疙瘩揪。 她坐在那里很有气势:“去哪儿?” 沈行疆:“五华山军区。” “有个姓程的团长想招我入伍,他很看好我,说我入伍会用心栽培提拔我。” 沈老太笑了,但笑容渗着凉。 “你娘扔下你跑了,从那以后你最讨厌汉人了,打小就不说汉话。自打你媳妇儿来到咱生产队,你熬夜学汉话,现在又要去参军,我竟然不知道咱老沈家有你这么大个情种。” 沈老爷子就坐在旁边,不咸不淡的咳嗽声:“我也是情种。” 沈老太太瞪他一眼:“闭嘴。” 沈老爷子闭上嘴。 沈老太太恨的是,他们家里人都说汉话,偏生这犟种不说汉话。 不说就不说吧,现在为个女人,几个月熬夜学习汉话,怕自己说的难听从来不敢在姜晚婉开口说话,听说知青队都以为他是个哑巴! 她气的鼻子喷粗气:“你学汉话,想参军我都不拦着你,但你以后不许再为了你媳妇儿惹糊涂账!” 订婚前一天晚上,这混账竟然和她说,说他没忍住强迫了姜晚婉,气得沈老太太劈头盖脸骂他半天,拿藤条抽了他几十下,让他跪在祖宗牌位前反省。 她就说,好好的知青怎么会嫁到他们家? 原来是被他霸占的! 沈老太的确不喜欢姜晚婉,可自己孙子做了禽兽不如的事情,她又有什么资格挑三拣四? 沈行疆低头不说话。 沈老太知道他听进去了:“去吧,但你参军的钱要交上来。” 沈行疆皱眉:“不行,我可以交一半,剩下一半要留给我媳妇儿,她要吃好的穿好的。” 沈老太想到姜晚婉受的‘欺负’,忍了这个犟种:“行。” 和家里交代了去处,沈行疆出门了,从生产队到五华山农场,十几公里的距离,他想着睡在炕上娇软如水的媳妇儿,这点距离算不得什么。 姜晚婉压根不知道沈行疆为她参军去了。 她一觉睡到下午,睡醒后被窝里只有她自己,姜晚婉皱了下眉,觉得自己像是得了重感冒,嗓子沙哑,浑身酸痛,哪哪儿都不得劲。 也不知道几点了,沈行疆怎么没叫她,起晚了沈家人肯定有意见。 姜晚婉撑着胳膊坐起来,揉了揉脖子,余光看到放在旁边的衣服,嫩黄色的毛衣,蓝色裤子,叠得很板正。 她拿起衣服穿上,敏感地发现自己身上干净清爽,像洗过澡。 第12章 姜晚婉清醒点 想到昨夜她被按在炕上承受他的蛮力,姜晚婉脸都要火烧火燎,不知道这人从哪儿会的花招,她数过,几浅几深都是有数的。 他故意把她欺负哭,然后借着煤油灯看她落泪,听她求饶。 姜晚婉匆匆套上衣服,她不敢多想,怕羞死在床上。 穿好衣服,姜晚婉开门去找沈行疆,她的脚刚踏出门,两道奶声奶气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娘,四婶婶出来了。” “四婶婶长得真好看,她的脸像花一样,果果长大,也要和四婶婶长得一样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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