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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雪应该坦白自己和精神体之间的联系了，看来结果不怎么样啊。 白砚雪看着面前冒着热气的茶杯，神色有几分沉默。 他可以肯定，纪灵然发现了精神体这件事，这两天目光都在精神体和他之间游移。 没有继续在'厨师长'下厨的时候进行直播了，吃饭的时候对方也在走神。 白砚雪'嗯'了一声，低垂着目光，放在沙发上的手不由得紧了一下。 纪木：“……” 看阿雪这副天塌了的样子，纪木有些于心不忍。 作为看着面前这个年轻人长大的'长辈'，纪木知晓对方的来历和童年期是怎么度过。 他难免对那位十五岁加入军区，成年就被派驻到战场上拼杀的少年有相护之情。 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 “军区统帅”某种程度上来说不是一种荣耀，而是一种枷锁。 他叹了口气，看来小外甥女对阿雪的态度不乐观。 两个年轻人终究没能看上眼。 “没事，我会让联邦投入资金研究一种新技术，试试封闭掉精神体的部分记忆……”纪木缓缓开口道。 然而他也只是说说，联邦现在连用技术手段修复3S级精神力的能力都没有。 涉及到精神力层面，似乎只有对等的精神力才能够解决。 纪木：不过这么说，也一定程度上算是缓兵之计？起码减轻阿雪内心的受创程度？ 再说这个技术也是可以试一试的，有一丝可能也要努力去实现。 不过等小外甥女精神体觉醒之后，他还是要请求对方给阿雪做一次彻底的精神力治疗。 超3S级精神天赋者是对抗虫族母巢的关键战力。 纪木和白砚雪聊了几句，看对方精神不好的样子，也没有多待，留下人自主放松调整心态。 他准备找上外甥女来一次开诚布公的谈话。 这个请求，他作为长辈合适，作为军区总指挥也合适。 纪灵然此时正待在星空监狱周围的人参药田里。 此处地方是农场内的秘境，除非她解除掉隐匿阵法，不然没有谁能够踏入到这里。 她也确实是在忙于种灵药，这次她搞到了一种十分特殊的真菌。 灵芝，灵药效果等同于人参。 同样，公会和军区也没有这种星植培育样本，纪灵然嘱咐董老馆长帮他留意有没有类似的藏品，结果还真有。 甚至不在联邦各大博物馆内，而是私人收藏。 至于对方提出跟她进行样本交换的'条件'，是对方要她帮忙'返祖'一种生物。 变异猫咪。 纪灵然：“……”不用说，对方肯定也是一个毛绒控了。 变异猫咪确实不好'返祖'，毕竟这又不是食草型动物。 不过，她的'灵鱼'和'灵畜'似乎也富含灵气？ 灵鱼和灵畜食用用灵植，变异猫咪食用这种'灵肉'，生物链规则之下，'变异猫咪'应该也能返祖成功吧？ 想罢，纪灵然看向旁边不时给她叼来小锄头，小铲子，陪她一起在灵芝田里忙活的鸟团子。 最近，她越发觉得鸟团子的'存在'越来越不对劲了。 自从能'触碰'到她的精神体意识后，纪灵然就开始隐隐有了这种感觉。 甚至，她也开始感觉农场内，那些一直被说成'星植属性'存在的农作物，有别于其它灵植。 或许，她开始能感受到精神能量了。 纪灵然盯着鸟团子，开口：“啾啾，你是不是精神体生物？”
第93章 啾啾：“……” 惊天一问。 啾啾万万没想到,在这么一个平平无奇，风和日丽的下午，对方竟然抛出这么一个惊天巨雷。 啾啾：这让它该怎么接？ 看胖鸟僵硬地呆在原地, 一秒不复方才活泼的模样, 纪灵然就知道她的猜测成真了。 纪灵然：“……” 她之前就怀疑过鸟团子是只精神体, 可啾啾的存在形式很不符合精神体的常理认知, 因此那次推断被否决。 但这几天在纪灵然的视野中,鸟团子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做个形象的比喻，鸟团子如同科幻电影实地取景后, 被加工在背景里的角色元素, 存在形式仿佛与现实之间脱离。 这种感觉,是在纪灵然能触碰精神体意识后,才隐隐感受到的。 现在看来, 啾啾确实是一只精神体生物。 谁能想到这会是一只精神体？ 一只真实的生命存在，拥有真实的触感和体温，性征与现实存在的动物无异。 奇怪的地方，比如雏鸟形象, 也可以用变异来解释, 星际奇奇怪怪的变异兽品种多了去了。 而且啾啾跟她的相处，都太像一只被驯化后的灵宠了。 纪灵然：“……”精神体还能被驯化？ 她现在有两个疑问。 啾啾是谁的精神体？ 鸟团子为什么能脱离主意识独立存在？ 精神体, 只有S级天赋者才会有概率觉醒。 没错，在S级天赋者群体中觉醒出精神体的概率其实也不多，这部分人具备相对优秀的能力和体质。 简单来说,就是那部分精神力阈值更高，异能更强大的S级天赋者。 S级天赋者觉醒的是虚拟化精神体。 完全实体化的精神体……3S级天赋者？ 仔细想想,鸟团子如果是只精神体生物，在她身边那么久,总不会没人发现吧？ 特别是在农场有这么多S级士兵进驻的情况下。 即便S级以下的精神力水平发现不了鸟团子身上的异常，部分拥有S级异能天赋的军人总该能发现？ 她现在仅仅处于精神体觉醒阶段，就已经能看出鸟团子身上的不对劲了。 总不会整个军区人均演技大师？ 为什么那些军人从来没有提过这件事？ 纪灵然仔细回想那些军人面对啾啾时的表现，然后她发现，似乎也说不上演技，而是……他们仿佛下意识忽略掉鸟团子的存在。 不惊讶，不主动提及，仿佛一副习以为常的态度。 现在想想，这种态度其实也挺刻意的。 反应太平静了。 纪灵然：“……”农场军人的态度很可疑。 包括和啾啾初次接触过的便宜小舅舅。 啾啾或许和军区有关联。 纪灵然额外询问过周泽安关于精神体的定义，对方给出的答案是：精神体是主体精神力和异能的化形，很大程度上代表着主意识的内源和本质。 天赋者的精神体，在一定程度上表现出主人的能力和性格。 纪灵然联想鸟团子的能力，似乎目前只有空间穿梭这一项。 然而，她已经弄清楚，这是精神体本身具备的一种能力。 精神体不受物理条件的阻隔。 除此之外，没见啾啾拥有过其他能力？ 纪灵然：“……” 啾啾甚至连飞都不怎么利索，不然也不会获得'最强走地鸡'称号。 而且精神体怎么可以独立主意识存在这么久呢？ 还是说，有某种特殊精神体生物可以独立存在？ 现在问题又来了，纪灵然 确认了啾啾是一只精神体生物。 但她代入不了谁会拥有啾啾这样的精神体存在。 纪灵然：“……”太奇怪了，啾啾作为一只精神体生物，待在她身边怎么想怎么奇怪。 而且还能被驯化。 她总觉得这件事内部还有很多隐情。 显然，询问小舅舅是最佳选择。 联想周泽安对精神体下的定义，精神体会反映出主人的内在。 纪灵然：“……” 一只雏鸟形象，爱撒娇卖萌的精神体。 她想象不出其'主人'是怎么样的。 纪灵然本想主动上门，去军港指挥所找上便宜舅舅主动询问，没想到对方早一步来到她的别墅，似乎坐在客厅沙发上等待已久。 纪木让阿雪回避这次见面，由他负责和小外甥女沟通后续治疗的事。 “回来了？”纪木看着进门的小外甥女询问道。 “嗯，我正想去指挥所找您……”纪灵然紧紧皱眉，她干脆开门见山，直入主题道：“小舅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啾啾是一只精神体？” 纪木正在喝一杯茶，闻言抬眼看了她一眼：“是，阿雪都跟你说了吧。” 纪灵然：“？？？”等等，阿雪，没猜错的话，便宜小舅舅说的'阿雪'应该是白砚雪。 这跟对方又有什么关系？ 纪木却误解了，以为小外甥女要上门质问，责怪他隐瞒这件事，总指挥咳嗽一声开口：“我本想过你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但没想到你会如此介意。” 纪木叹了口气道：“作为长辈，我先为隐瞒你这件事道歉，但这并不是阿雪的错，他的精神体因为战场受伤才遗落在外，机缘巧合被你撞见，而且因为你的缘故，他的精神力得到一定程度的修复……” 这也是纪木作出隐瞒的一部分原因，阿雪精神体待在小外甥女身边可以获得'自动疗愈'，他不想打破这种现状。 但如今，小外甥女已经得知了真相。 从阿雪反应可以看出，小外甥女对她的兽宠是阿雪精神体的这件事感到抗拒，还致使两人之间相处产生隔阂…… 纪木想解释：这并非阿雪一人之过，小外甥女其实没必要把态度做绝。 两年轻人就算互相看不对眼，应该也还可以做做朋友？ 日后大家同在联邦军区，大家都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他相信，阿雪能控制好自己的情感，纪木清楚青年是再内敛不过的性格。 纪木：阿雪顶多算是'爱而不得'？ 但总比小外甥女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态度强。 这么一想，纪木暗暗叹气，他都不敢想象阿雪那小子现在的心情如何。 但这种事情，他也不好去干涉小外甥女的想法。 在纪木看来，小外甥女做得最意外的一件事就是把阿雪的精神体给驯化了。 把人精神体驯化，那岂不是也相当于把人给……？ 他不敢想象，阿雪精神体回归主意识后，会对主体产生多大影响…… 精神体可是会跟主人共享情感和记忆的，精神体的经历如同主人的经历。 纪木咳嗽了一声，有些尴尬地开口：“我说你让人家精神体给你当宠物这么长时间了，是不是也该考虑让阿雪的精神体回归了。” 小外甥女总不能把阿雪的精神体当宠物养一辈子吧。 纪灵然：“……” 她才不过询问一句，小舅舅就先行解释了一大堆。 弄得她差点反应不过来。 而反应过来后，纪灵然也听出了对方话中的含义。 纪灵然：“……” 她从来没想过，啾啾会是白砚雪的精神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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