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山雁不悦地拧了拧眉:“打发他们离开,娘子是什么人,让她管这些闲事?告诉他们都安分点,晚上我会过去处理,你现在去让人去将浴池的水准备好。”“是。”白茶迟疑了一下,道:“还有一件事。” 冷山雁侧目看他:“有什么事就直说” 白茶立马说道:“是师苍静来了。因为您之前叮嘱过,绝不让他进门,所以我就一直让人拦着,但这次不一样,师苍静一直坐在侧门外头,任凭我们怎么轰都轰不走他,一副不见到娘子决不罢休的样子。我看这样子是在不像个样子,就把他请进了门房里,免得让来往的下人看见。” 冷山雁眯了眯眼,紧锁的眉目间流露出几分怒意:“走。” 他带着白茶迅疾地来到门房,一推开门就看见师苍静。 师苍静听到门开的动静,还以为是沈黛末来了,满含期待的抬头,憔悴苍白的面目仿佛开出了一朵脆弱的花,但当看到来人时,那朵花迅速的枯萎死去。 白茶知趣地关上门,守在门外,防止有不安分的下人偷窥。 屋内,冷山雁靠着窗户,挡住了大半的光线,将本就昏暗的房间衬托地如同地牢般暗无天日,他声音冷冷:“师公子,不该来这里。” “不,我要见沈黛末,我一定要见到她。”师苍静仰着脖子,露出他脖间触目惊心的勒痕。 冷山雁的目光像一支泛着寒光的箭射在他身上:“不知廉耻。” “你说什么!你根本不知道我费了多大力气,才能来到这里,我只是想见她一面,冷山雁你不要欺人太甚。”师苍静艰难地扶着粗糙的墙面站起来,也是在此时,冷山雁发现他有两根手指的指甲生生地脱落了,只剩下空荡荡血淋淋的肉。 冷山雁轻笑了一声,像是嘲弄:“你上吊跳湖的事我有所耳闻,不过那跟我们无关,满城谁不知,我妻主和你母亲是劲敌,你又是即将进宫的贵人,入宫之前不知洁身自好,还不知羞地往别人家跑,你自己想死就死,别连累妻主。” “这么说,你是铁了心,不让我见她了?”师苍静声音颤抖地问。 冷山雁沉默转身就要离开。 “冷山雁、”师苍静突然喊住他,血红的眼睛里迸发出前所未有的恨意:“我治不了你,自然有人替我治你,到那一天,你一定会后悔今天没有让我见她,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突然笑了起来,一行悲凉的泪水从眼底滑落,拖着瘦骨嶙峋的身子,缓慢地离开了沈府。 “公子,师苍静不会是疯了吧?他怎么……”白茶有些害怕。 冷山雁抬了抬手:“不必理会,娘子的洗澡水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已经派人抬进去了。”白茶说道。 冷山雁点了点头,沉声叮嘱道:“无论发生什么事,不许任何人进院子。” 白茶先是一愣,随后明白过来,点头答应:“……好。”
第99章 我的郎君的小小心机 沈黛末当初买下这幢大宅子的原因除了依山傍水十分宽敞之外,就是因为有打造好的浴池,浴池大约有一张2米长款的床的大小,可以尽情的在里面伸开四肢,不似在浴桶里,还要蜷缩着腿,而且洗不了多久水就凉了。 她脱下衣裳,走下浴池台阶,蒸腾的水雾仿佛被稀释了的浓牛奶,一团团一蓬蓬的奶白烟雾充斥着整个房间,像仙雾一样将房间内的一切都变得朦胧看不真切,一片湿润中,隐约能听到水声,连墙壁上都凝着水珠。 沈黛末舒服地靠着浴池边缘,伸足了四肢,感觉自己像个自由自在的水母,全身都被热水淹没,热腾腾的暖流缓解了她周身的疲劳,好似将她的骨头都泡软了,令她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声,开始哼起了现代小曲儿,玩起了水。 在手掌心中捧起一汪水,高高举起,看着清透的水流顺着自己清白的腕骨肌肤往下流淌,就在她玩得兴起时,突然肩膀上传来凉幽幽的触感。 沈黛末吓了一跳,慌忙转身,水花高高溅起落在她的脸上,水珠从她的眼睫滚落,晶莹的水花映着她吃惊的眼神:“郎、郎君?” 冷山雁站在浴池边,一袭白衣宽大而松垮,露出领口一大片肌肤,雪白的衣料都不及他肌肤冷白万一,向来用一根玉簪挽起的长发,此刻也已尽散开来,浓墨的发丝仿佛被空气中湿漉漉的水汽浸染,黑得更加浓郁潮湿。 因为浴池是下沉设计,所以他微垂着眸子看向她,纤长的浓睫遮蔽他眼里的情绪,上挑的眼尾有一种难以言表的媚意,隔着绵绵的薄雾,仿佛山间成了精的蛇妖。 沈黛末瞬间将自己埋进了水里,借着浴池边缘挡住水下的身形,只露出脖子以上的位置,被打湿的长发像墨汁一样在水面散开。 “郎君,你怎么在这里?”沈黛末仰着头脸蛋微红,不知不被热气熏的,还是其他。 冷山雁半跪在浴池边缘,一手捧着干净的衣物以及一块吸水性极好的干帕子,另一只手轻轻地在她的眼尾蹭了蹭,指腹温柔的抹去了她眼尾的水痕,说道:“下人们忘了给您准备换洗的衣裳,所以雁就替您拿进来了。” “哦……”沈黛末红着脸低声应着:“正好我也洗好了,你放着出去吧,我自己换上就是。” 说着她从水里伸出手来,哗啦啦的水从臂膀落下,浇湿了浴池边缘的砖,也打湿了冷山雁垂地的长袍。 冷山雁一把拉住沈黛末的手腕。 沈黛末的眼睛瞪圆了,微微惊讶的望着他。 “妻主才洗了一小会儿L,怎么这么快就要出来了?不需要雁伺候您吗?”冷山雁微微弯腰,狭长的丹凤眼里带着笑意。 从沈黛末的角度,正好可以窥见他领口内的风光。 她小脸一红:“不用了吧……”但犹豫了一会儿L,又眼神闪烁着跃跃欲试:“怎么伺候?” 冷山雁唇角轻勾,姿态温顺地跪坐在浴池边,嗓音低沉磁哑,似最缠人的蛊:“您转过身去就知道了。” 沈黛末转过身,后背贴着浴池的边缘,在她的眼前是一片白濛濛的雾,什么也看不清,让她更在意她看不见的身后的动静。 窸窸窣窣,好像是衣料摩擦的声音,倏尔,柔滑的触感在贴着她的脸,沈黛末不由得屏息。 修长分明的手指拨开一缕黏在她脖颈的湿淋淋的长发,温润如玉透着淡淡薄红的指腹顺着她纤长的脖颈,撩拨似的一路往下,落在她肩膀上,力道不轻不重的揉捏着。 “舒服吗?”冷山雁低哑的嗓音仿佛贴着她的耳廓吹了进去,声音里含着笑意。 沈黛末轻轻地点了点头,侧眸看着他落在自己肩上的手,指甲修剪的干净整齐,指尖沾了水更显出莹亮光泽。那双手一下一下,力道松弛有力,让疲乏已久的她觉得无比放松,不由得闭上眼睛享受起免费的马杀鸡来。 也不知摁了多久,她感觉身后人的呼吸越来越沉,仿佛是在低喘。 沈黛末歪了歪头问:“是不是浴室里太闷了?要不要开窗透透——呃、” 她突然住嘴,震惊感让她差点咬到舌头,冷山雁的手一路往下浸入水中,握住了她的柔软绵和,手法比起刚才有过之而无不及。 紧接着冷山雁整个人滑入水中,浅白的衣裳打湿了水,变得更加轻薄透明,湿哒哒的沾在他的身上,一缕缕湿润的墨发也如蜿蜒的黑蛇一样沾在他的胸口、脖颈、肩膀、随着他剧烈的欺负而起伏,仿佛一条条都活了过来,吐着鲜红艳丽的蛇信子冲着她招摇。 “郎君你——” “妻主、雁已经嫁给您三年了,纵然身子不爽,这些年滋补下来也该……”冷山雁望着她,濡湿的黑发垂落在他的脸颊,细而媚态天成的丹凤眼中带着淡淡的哀伤与委屈。 说话间,他牵起她的手,拨开自己已经跟透明无异的白袍,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双手握着她的手腕,神情恍惚的仰着头,喉咙间发出颤抖的吟声。 “哈、啊……唔、”他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连眼皮都在轻微的颤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他整张脸都变得潮红,打湿的发丝黏在他的侧脸,昳丽的眉眼昳丽的眉眼在朦胧潮湿的雾气仿佛在望着她笑,痴态与媚态并存,美得震人心魄。 不过沈黛末的注意力并不在近在咫尺的美色上,而是—— “什么叫我身子不爽?” “当初我嫁给您时,父亲、就是胡氏曾和阮氏一起跟我说过,啊、别走、别松开——”冷山雁动情的抱着她,死死摁住她放在他胸膛上的手,滚烫的脸颊蹭着她的脸,舌尖舔舐着她的嘴唇,温热柔软如贝肉般的舌在她口中翻搅,弄出滋滋暧昧的水声:“他们跟我说您很早之前就流连与小倌馆,甚至不知克制,一次点两三个、所以我猜想这些年您之所以……” 沈黛末听得脸上一阵羞恼,猛地打断他的话:“才不是,我才没有不行!我的身体好得很!” 冷山雁从她的口中退了出来,殷红的薄唇上还沾着透明的涎液,他捧着沈黛末的脸:“雁当然相信您、只是呃啊——” “我想起来了,那日在衙门,你给我送罗汉果八珍汤,说什么滋阴补肾,原来你是在点我,我竟然没听出来。”沈黛末手指微微用力。 “唔——”冷山雁的身子顿时像触电一样敏感地颤抖,头无力的埋在她的颈窝里,呼吸急促而猛烈,每一次呼吸都如同烈火般洒在她的身上。 饶是如此,他的双手依然紧紧箍着她的腰,领口的衣裳已经褪至了肩膀,脖颈到肩膀的一截冷白的肌肤红得艳丽,仿佛盛开最浓郁的红山茶花。 沈黛末松开手,一把将他推到了浴池的阶梯边,冰凉的台阶令他打了一个激灵,无数涟漪从他的周围散开,半穿半褪的轻薄白衣如牛奶般在水面散开与浓郁墨汁般的黑发溶在一起,说不出的媚艳旖旎。 “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我沈黛末,绝不是不行。”沈黛末负气地一把扯下他腰间松松欲落的腰带。 冷山雁嘴角极轻地勾起一抹得逞的笑。他早知道沈黛末没有问题,只是在情事方面粗钝,既然暗示她听不明白,那他不介意学勾栏卖笑的男人主动勾引。 在沈黛末扯下冷山雁腰带的瞬间,他故意肩膀故意一松,原本肩头摇摇欲坠的领子瞬间滑落至手腕,将他的一切展露无余,他将自己最美的姿态,狭长的丹凤眼里洇满了模糊的水汽,黏腻浓稠的情感从他妩媚的眼角流出,等待着被她彻底占有。 沈黛末虽然没有吃过猪肉,但好歹看过猪跑,栖身坐在他的身上,眼睛往下扫了眼,颜色很漂亮,直接握在手心。 冷山雁瞬间脊背紧绷,像受了什么激起兴奋的刺激一样弓着背,平坦的腹部压抑痛苦的紧缩着,浑身痉挛颤抖,连发梢都跟着震动,凸起的喉结不断上下滚动,发出一声透着愉悦又压抑的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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