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婧瑶蹙着眉,心中却暗自腹诽。 老男人怎么爹味这么重,回到毓德殿之后就一直在教训她。 她抿着唇,双唇紧紧闭着,不再说话,只是用略带不满的眼神瞥了君泽辰一眼。 见君泽辰的话如连珠炮般越说越密,苏婧瑶低垂着脑袋,看似在乖乖听着,实则思绪早已飘向了别处。 君泽辰根本不在乎皇后之位究竟会给谁,对于像君泽辰这样权势滔天的男人而言,即便也许心中对她更有几分偏爱,却也不一定会主动将皇后之位给她。 毕竟君泽辰向来克己守礼,只要凌悦没有犯下大错,君泽辰又能有什么理由废掉凌悦而扶持她呢? 除非......君泽辰很爱她,或者苏婧瑶极力争抢。 争抢到她和凌悦势如水火,让君泽辰必须在她们二人之间作出抉择...... 只是这样做也极其危险,她无法保证君泽辰是不是喜欢这样的性子。 会不会显得太跋扈了? 君泽辰说着说着,见人一直不开口。 怎么突然变乖了? 疑惑地瞟了一眼她,却发现她正低着头出神,似乎根本就没听他在说些什么! 君泽辰的眸色渐深,犹如浓墨一般,弯曲指腹,用指骨敲打桌子,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声响。 苏婧瑶这才猛地回过神来,茫然地抬起头,呆呆地看着他。 “殿下说的对。” 苏婧瑶随口没心没肺地奉承了一句,刚刚想得实在太入神,压根没注意听他到底说到哪儿了。 谁让他一直在喋喋不休地教育她,这些话谁爱听啊。 君泽辰被她敷衍的态度气笑了,沉着声音道:“回你的水凝殿去。” 苏婧瑶见他似乎生气了,赶忙双手挽着他的手臂,撒娇道:“殿下,妾今日手受伤了,太子妃还骂了妾,镯子也没了。” 君泽辰见她这个样子,就知道她有所求,“孤不是让她给你道歉了吗?” 让凌悦给她道歉,已经算是侮辱凌悦了。 “妾的手镯没了,殿下再送一个嘛。” “孤库房里最好的玉石都拿给你做首饰了,要做一个你原来那样的蓝翡手镯,做不了。” 君泽辰刚刚说这手镯价值连城也确实没说错,物以稀为贵。 “妾不要玉石手镯了,今日太子妃拦下妾,说妾的手镯再好也比不过她手上的凤纹衔瑞金丝镯,妾也想要。” 苏婧瑶撅着嘴,一脸委屈说道。 君泽辰敛眉,侧头看她,眼底情绪复杂。 她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装不知道。 凌悦的那个手镯镶嵌有皇家特许的装饰和花纹,由内务府精心打造,不一定有多么珍稀,但是却被视为皇家正妻的专属。 “你可知道‘僭越’二字怎么写。” 君泽辰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威严。 凌悦犯错他罚她,但是不代表苏婧瑶能够得寸进尺到明目张胆觊觎正妻的东西。 “只是一个镯子罢了,殿下给了就不是僭越。” 苏婧瑶皱着小脸,眼巴巴地看着他。 君泽辰看着她这一副非要不可的样子,难道是他让她变得这么嚣张的吗? 他都已经说出僭越二字了,她还如此痴缠不休。 “回水凝殿去。”君泽辰再次冷冷说道。 他现在不想看到她。 苏婧瑶当然知道僭越,抢一个镯子罢了,只是为后面她明目张胆向他要皇后之位做铺垫。 况且,不僭越,还算什么宠妃,他心里的吗?呵,苏婧瑶只要实际能看到的利益。 不过她倒也没再继续缠着君泽辰要,急不得,总有能要来的时候。 自那日要镯子未能成功之后,君泽辰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淡,竟十天半月都不再踏入后院一步。 苏婧瑶倒也沉得住气,并未主动去找他,每日过得悠闲惬意,不是精心地养肤美颜,便是悠然地赏花逗鸟,好不逍遥自在。 而毓德殿中的君泽辰,这些日子眉宇间却沾满了烦躁之色。 以前也不是没有长时间不沾染女色的时候,怎么如今仅仅是处理政务,都觉得心烦意乱,难以静下心来? “安顺,侧妃每日都在做些什么?” “侧妃这些日子让花房送了不少花去水凝殿,每日都精心打理呢。”安顺恭敬地回答道。 君泽辰闻言,敛下眼底神色,她倒是悠闲自在得很。 上次久不去水凝殿,她还知道来毓德殿邀宠,这次却一点儿消息都没,怎么,她还在想着凌悦那个镯子? 到了晚上,君泽辰思来想去,终究还是去了水凝殿。 最近正值夏日,天气炎热得很,苏婧瑶身着十分清凉的衣物,侧躺在床上翻阅着传记,以此来打发时间。 床边放置着冰盆,丝丝凉意袭来,倒也不觉燥热。 “你们主子呢?”君泽辰站在殿外,低声问道。 妙云和妙霞她们都在寝殿外,看见太子殿下来了,赶忙恭恭敬敬地行礼。 “回殿下,主子在寝殿躺着呢。” 君泽辰微微点头,随后便大步走了进去。 她的寝殿散发着阵阵幽香,绮旎的帷幔也是苏婧瑶自己精心挂上的,每次君泽辰走进她的寝殿,都觉得心痒痒的,这个女人勾人的法子当真是花样百出,层出不穷。 君泽辰刻意将脚步放轻走到床边,隐隐约约能看到床幔里女子曼妙的人影。 她背对着他躺着,身前放着一本书,时不时轻轻翻阅一下。 君泽辰轻咳了一声,试图引起她的注意。 苏婧瑶听到声音,惊讶转身,动作利落地掀开了床幔。 “殿下?”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意外。 君泽辰看着眼前的女子,只见她只穿着一件肚兜,纤细的手臂,盈盈一握的小腰全都露在外面,顿时神色一凝。 怒喝道:“穿成这样,成何体统!” 苏婧瑶又遭他训斥,心中先前的气还没消呢。 瞬间松开了掀开床幔的手,床幔再次垂落下来,挡住了一片旖旎春光。 “是,妾穿得不成体统,殿下别看了,妾要休息了。” 她的语气中满是恼怒和倔强。 君泽辰刚刚只是一时嘴快,此时被她这般明嘲暗讽,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十几日不见侧妃,侧妃是连规矩都没了?伺候孤更衣。” 苏婧瑶从床上下来,随意披了件薄纱在外面,也冷着一张脸,走到他面前,动作生硬地开始给他脱衣服。 脱完之后,扬起一抹职业假笑,阴阳怪气道:“尊敬的太子殿下,您还有什么要求,请尽情吩咐。” 君泽辰梗着一口气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今日就不该过来给自己找气受。 随后也没理会她阴阳怪气的语气,自顾自上了床。 苏婧瑶也上床,背对着他躺下。 一个镯子都不能给,还想让她伺候他不成? 君泽辰好笑地看着她背对着他的样子,大手一捞,她的背就抵在了他胸膛上。 随后低沉的声音从她耳后响起。 “嚣张跋扈,骄纵任性,谁给你的胆子。”
第229章 答应她 “热,殿下别离妾那么近。” 苏婧瑶一边说着,一边扭动着身躯,挣扎着想要从他炽热的怀抱中挣脱离开。 “脱掉?” 君泽辰的声音暗哑,压抑了十几日的燥气仿佛在这一刻开始更加翻涌。 “不要,脱了不成体统,妾在殿下面前得守规矩。” 苏婧瑶转过身,双手抱着自己的胸,如同守护着最珍贵的宝物一般,死死不让君泽辰脱掉她身上披着的那层薄薄纱衣。 她鼓着一张小脸,未施粉黛的面容如出水芙蓉般娇嫩,仿佛轻轻一掐就能掐出水来。 直勾勾地看着君泽辰,眼神坚定,坚决不让他碰到自己分毫。 君泽辰此刻真是深深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可她这番撒气般的娇嗔模样,不仅让人讨厌不起来,甚至还让他心生怜爱,恨不得伸手捏一捏她粉嫩的脸颊。 君泽辰这样想着,便付诸行动。 手捏住她一边软嫩的脸蛋,沉着脸,故作威严。 “孤允许你现在不守规矩。” 这个女人真是他命中的克星。 苏婧瑶不满地将他的手移开,随后半信半疑问道:“当真?”眼神中带着隐藏的狡黠。 “嗯。” 君泽辰微微颔首,顺势搂住她的腰,将她带得离自己更近了些,两人的脸几乎就要贴在一起,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苏婧瑶听他这么说,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扬起明媚笑容。 “既然可以不守规矩,那......是不是妾也可以不守规矩戴一戴那个镯子?” 她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君泽辰被噎了下,她怎么还想着镯子? “就那么喜欢?” 君泽辰垂眸,深邃的眸底蕴着一抹暗色。 苏婧瑶笑得十分清纯无辜,可说出的话,做出的动作却又勾人心魄。 “不是喜欢,是妾有一颗争强好胜的心,殿下要......尝尝吗?” 说完,苏婧瑶搂在君泽辰脖子的手缓缓上移到他的后脑,微微用力将他按到了自己的心口处。 “嗯.....” 苏婧瑶仰着头,闭着眼睛,睫毛如蝶翼般微颤,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君泽辰甫一靠近,便闻到一股馥郁香气,香气犹如无形的丝线,竟然将他的心勾得砰砰直跳,急剧加速。 这个女人,难道是妖精变得不成?! 很快,他的手没有丝毫犹豫,薄纱就如同飘零落叶,从她雪白肩头缓缓滑落。 不成体统的诱人模样再次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眼前,他眼底的欲火熊熊燃烧,这次无论怎样都无法浇灭。 苏婧瑶的身子在君泽辰充满侵略性的抚摸下越来越软,如同一滩春水,而男人的忍耐似乎也终于到了濒临崩溃的临界点。 就在君泽辰想要更进一步时,却突然被苏婧瑶如藤蔓般痴缠着阻碍着。 “殿下还没答应妾!”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娇嗔和急切。 这个女人真真是胆大妄为,为了目的不择手段,连他都要“威胁”! “好。” “答应你。” 君泽辰得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沙哑,最后更是狠狠地说道:“孤今晚不会放过你,求饶也不行。”语气中满是不容置疑的霸道。 因为君泽辰答应了,苏婧瑶便也趁着自己还有些许体力的时候,主动迎合着他,与他尽情“嬉戏”。 然而,到了后面,她是真的再也支撑不住,这个老男人想必也是因为输了她一局,就非得在别的地方找回场子似的,无论苏婧瑶哭得梨花带雨般地求饶,他都不见有半分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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