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中有着疼惜和怜爱,但也有一些复杂的情绪,漆黑的眸子深邃如幽潭,让人难以捉摸。 凌悦哭了好一会儿,直到眼泪渐渐止住,君泽辰才终于开口。 “昨晚侧妃不小心喝了墨风楼加了料的花茶,孤这才同她一起……” 说到这儿,他的声音略微停顿了一下,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神色。 君泽辰没有说出口的是,更重要的原因是他自己没有把持住,在昨晚暧昧的氛围中,经不住苏婧瑶的诱惑,甚至还乐在其中。 凌悦听到他的解释,心中的郁结稍稍舒缓了一些。 只要君泽辰不是故意违背他们之间的约定,她都能接受。 然而,她的心底却清楚地明白,君泽辰已经被苏婧瑶吸引了! “阿泽,只要你心中有我,我可以不在乎你有多少女人,你以后会是君国的皇帝,大臣们也不会允许他们的帝王子嗣单薄的。” 凌悦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妥协,她的眼神中满是坚定与执着。 “我……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迟迟没有生育,但是只要是阿泽的孩子,我都会很喜欢,我只希望自己能与阿泽白头偕老,生同寝死同穴。”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悲哀与期许。 君泽辰听到凌悦这般忍气吞声的话,心中的愧疚突然翻涌而来。 他原本以为自己足够了解她,却不曾想,她为了他,竟变得如此委曲求全。 他心疼现在这个在后宫中磨平了棱角的凌悦,可是他却无能为力,只能紧紧地抱住她,给予她安慰。 君泽辰此刻才明白他的自私。 他无法在凌悦和苏婧瑶两人之间作出抉择,他既贪恋凌悦的深情,又无法抗拒苏婧瑶的诱惑。 “好,悦儿永远是孤的妻子。” 君泽辰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带着一种魔力,让凌悦破碎的心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 凌悦得到他的回应,脸上顿时绽放出一抹明媚的笑容,她扬起脸,将自己紧紧嵌入男人的怀抱中,贪婪地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暖与安全感。 夕颜殿。 苏婧瑶回来后,悠然地踏入洒满花瓣的浴桶,温热的水舒缓着她的疲惫。 她在汤池中泡了许久,才缓缓起身,任由妙云她们用柔软的巾帕轻轻擦拭着她的肌肤。 随后,又让妙云她们为她进行了一整套全身护肤和按摩的细致流程,她们的手法娴熟而轻柔,苏婧瑶感觉昨晚被狗男人折腾的疲惫消散了很多,每一寸肌肤都在享受着这种呵护。 一切完毕后,苏婧瑶浑身绵软无力地躺在美人榻上,宛如一朵盛开后慵懒的花朵。 她的发丝微微有些湿润,随意地散落在榻上,更增添了几分妩媚。 妙云坐在一个低矮的凳子上,手中轻轻地握着团扇,有一下没一下地给苏婧瑶扇着风。 “主子,今日殿下回来后,去了栖鸾殿可就再没出来过了。听说奏折都是安顺拿到栖鸾殿,然后殿下在栖鸾殿批阅的。” 苏婧瑶听闻,轻笑一声。 “看来咱们的太子妃终于开始知道怎么哄男人了。”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戏谑。 苏婧瑶想都不用想,凌悦定然是“示敌以弱”了,若还是昨晚那般莽撞,君泽辰肯定早就生气的夺门而出了。 “那主子不把殿下抢过来吗?”妙云轻声问道。 “抢?我自进东宫以来,何曾抢过,不是殿下自己送上门吗?” 苏婧瑶的语调中带着一丝慵懒和自信,她缓缓睁开双眸,明亮的眼眸中透着智慧的光芒。 “妙云,你要记住,放在明面上的抢,即使抢来了,也不香。” 苏婧瑶说完,又重新闭上了眼睛,享受难得的惬意,她的神情放松而自在,仿佛整个世界都与她无关。 妙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虽然她还不能完全理解主子的话,但她打心底里相信自己的主子。 看看现在的太子不就知道了吗,当初不也是信誓旦旦地说不喜欢主子,不愿意碰主子,可现在不也是主动靠近主子吗? 这几日,苏婧瑶在夕颜殿中过得极为惬意自在,不是看书写字,就是弹琴作画,总而言之,不讨好男人的时候,也要让自己过得舒心。 这日,苏婧瑶正坐在书房中静心写字,她的身姿端庄优雅,神情专注而宁静。 四个侍女中最活泼的妙雪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她来到苏婧瑶右后方,有些踌躇地站定,眼神中带着几分犹豫。 妙雪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声音中带着一丝怯懦:“主子,妙云、妙霞还有妙月她们都不敢来问您……” 苏婧瑶手中的笔微微一顿,却并未抬头,只是淡淡地问道:“问我什么?跟了我这么多年,怎么还是沉不住气呢?” 妙雪微微抿了抿嘴唇,鼓起勇气道:“主子~太子妃这几日只要殿下一回东宫,立马派人将殿下请去栖鸾殿。” “这几日殿下不来我们这儿也就罢了,可妙月去东宫的厨房领食材还被刁难,是不是太子妃在故意为难我们呀。” 苏婧瑶平日里的吃食极为精细,通常都是拿到夕颜殿自己的小厨房由妙月来精心烹制。 “可不许乱说,厨房怎么刁难你们了?” 苏婧瑶的声音依旧平静,手中的笔继续在纸上舞动。 “昨日妙月想要给您做鱼,可厨房那边却说鱼死光了,可是明明旁边的水缸中还有好多鱼呢,妙月询问后,厨房的大太监却说那几条鱼都是做给太子妃和太子殿下的。” 妙雪越说越气愤,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 “还有今日,我们夕颜殿自己小厨房中的细盐用完了,奴婢就去大厨房要一些,可是大厨房的管事却一直不理奴婢,直到饭点都过了,才将细盐给了奴婢,脸上的神情也很是不友善。” 苏婧瑶的眼中闪过一丝晦暗,她微微皱了皱眉。 看来单纯的太子妃终于知道反击了呀,不过手段还是太过稚嫩。 苏婧瑶都不想在这些小打小闹的事情上费功夫。 至于凌悦天天让君泽辰去她的栖鸾殿,苏婧瑶更是看戏一般。 凌悦对男人还是抱有太高的期待了,一天两天的去堵君泽辰,君泽辰可能会因为花朝节那日的愧疚和心疼去栖鸾殿陪着她哄着她。 可这都连续几日了,君泽辰不仅每日要处理朝政,回到东宫还要哄女人。 对君泽辰而言,女人哄他还差不多。 凌悦因为君泽辰给她的承诺,一直将自己和君泽辰的位置摆在差不多的高度,总觉得君泽辰要爱着她哄着她惯着她。 若她俩真正的平等,这样的相处没毛病。 可是君泽辰的身份就显示了他的不一般,不是他哄女人,而是女人要一直保持对他的吸引力。 愧疚这种无用的情感可留不住多久君泽辰。 “今天殿下也去栖鸾殿了?” 苏婧瑶微微抬起头,脸上神情平淡如水,声音也淡淡的问道。 “今日没有,听说栖鸾殿的人也去请过殿下,不过殿下说今日处理政务繁忙,身子疲惫,他就在毓德殿休息。” 妙雪语气中有些幸灾乐祸。 苏婧瑶听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嗤笑。 和她想得差不多嘛。 君泽辰本就变心了,更何况君泽辰对她的感觉还处于最新鲜的阶段,被凌悦这般提防着,阻碍着,君泽辰心中只怕也烦闷吧。 毕竟没吃够的食物,总是会想着念着。 “今日天色暗沉,可能晚上有雨。” 苏婧瑶缓缓抬起头,望向窗外,如墨般的天空仿佛要压下来一般。 妙雪有些不解,不明白为什么主子突然提到天气。 “主子,今日应该会下雨,不过应该就是些毛毛细雨,今日下午也下过,总不会打雷的,主子不必害怕。” “主子若是害怕的话,奴婢到时候来陪您。”妙雪眼神真挚地看着苏婧瑶,脸上满是关切。 苏婧瑶笑了笑,随后揶揄道:“若是我想让殿下来陪呢?” “那奴婢就去毓德殿给主子将殿下请来。”妙雪眼神坚定,毫不犹豫地说道。 “好,今晚就叫你去请殿下。” 苏婧瑶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狡黠,声音饱含深意地说道。 妙雪听后,心中一阵激动,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主子终于要开始争宠了。 戌时初,刚刚洗漱完的苏婧瑶,身着一身轻薄的嫩粉色纱裙,宛如一朵娇艳欲滴的桃花,袅袅娜娜地走到软榻边坐下。 如瀑般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更增添了几分柔美与妩媚。 软榻中间的矮桌上摆放着一张白纸,苏婧瑶伸出纤纤玉手,轻轻地拿起毛笔,蘸了蘸墨汁,然后在纸上缓缓地书写着。 她的神情专注而认真,写好后,苏婧瑶满意地看了一眼纸上娟秀的字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甜美可人的笑容。 她将纸张小心翼翼地折好,放入一个精致的信封中,随后递给了站在一旁的妙雪。 “妙雪,去吧,亲自给殿下哦。” 苏婧瑶调皮地眨了眨灵动的大眼睛,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是,主子。”妙雪开心地应道,她双手紧紧握着信封,仿佛握着一件珍贵的宝贝。 妙雪出去后拿起一把伞,向殿外走去。 殿外细雨绵绵,妙雪小心翼翼地将信纸藏在怀中,不让它被雨水打湿。 毓德殿外,安顺看见妙雪过来,急忙迎上前去。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神情,既有几分恭敬,又有几分无奈。 他在这东宫侍奉了十几年,如今面对栖鸾殿和夕颜殿的两位主子,真是有些左右为难。 安顺原本以为这位容貌出众的侧妃在东宫得不到殿下的宠爱,还为此可惜,现在才知道,他错得多离谱。 这位侧妃可不简单啊。 “妙雪姑娘,下着雨,你来所为何事?”安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 “安顺公公,主子让奴婢给殿下送来一封信,还说要奴婢亲自递给殿下,公公可否通传一声?”妙雪的声音清脆悦耳,眼神中充满期待。 “妙雪姑娘稍等,老奴进去问问。” 安顺说着,转身走进了毓德殿。 君泽辰端坐在首位,他身姿挺拔,气宇轩昂,手中拿着书,正专注地看着,明亮的烛光在他俊美的脸上跳跃,将他的五官映照得更加立体分明。 他的脸庞线条刚毅,却又带着一丝柔和,眉眼深邃,鼻梁挺直,薄唇紧闭,没有任何表情,看起来冷峻而又神秘,宛如神只一般,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殿下,外面苏侧妃的贴身宫女妙雪求见。”安顺微微躬身,轻声说道。 君泽辰听闻是苏婧瑶宫中的,如寒潭般深邃的眼眸微微闪动了一下,随后他淡淡地问道:“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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