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血芒外,这些血鞭也很难对付。 慕容清瑶只觉得好人实在是太难做了,她两次发善心,都给自己和伙伴带来了不小的困难。 善良不是错误,世人欺君子以方,这才是错的。 “估计是死前已经失去了理智,所以无差别诅咒所有人,咱们离开祭台就行了,往那边去。” 赵伏岫指向供桌的位置,无论是血芒还是血鞭,都不曾往那个方向过去,显然那个方向是安全的。 一行人动作都不慢,倒霉的被抽了两下,还好血鞭的威力没有血芒大,没人出现江浔那种情况,直接废了一身法衣。 等脱离战斗环境,江浔也有功夫换一身衣服了,他手上掐诀,灵光一闪便换好了新的法衣,原本的旧法衣扔在了一旁,像是一团普通的布衣裳。 “师兄,别放在这儿,容易被发现。” 万法宗的法衣,就算没了阵法,样式还是一眼能被认出来。 江浔心中有气,觉得丢了脸面,现在被慕容清瑶提醒,也没高兴到哪儿去,黑着脸将衣服收回储物袋,瞅着像是装不下去了。 苏绸没给江浔眼神,这矫情人爱怎么闹怎么闹吧。 她的注意力现在都在恶鬼灵牌上。 “怪不得没人将她的尸体从祭台上移走,近身就无差别攻击,谁敢过去?前辈,我们如果拿走它,是不是就没办法抵抗那鲛人的诅咒了?” 洛江流心有余悸,见苏绸一直盯着恶鬼灵牌,误以为苏绸要直接将恶鬼灵牌收走。 苏绸摇摇头,“不拿,要等。” 等?等什么? 其余人不解,苏绸则拿出阵盘来,布置了一个小型的幻阵,隐藏了几人的行踪。 房间里,六人的身影凭空消失了。 等幻阵布好,苏绸才说:“闹出这么大动静,我不相信没人来查看,到时候就能顺藤摸瓜,看看究竟是谁在这里布置灵堂,祭拜恶鬼灵牌了,而且也能知道,恶鬼灵牌中恶鬼的意识,去了哪儿。” 恶鬼灵牌里都有一丝恶鬼的意识,之前恶鬼灵牌飞着蛊惑苏绸,跟着苏绸走,就是恶鬼意识在控制。 现在他们在灵堂里这么闹腾,恶鬼灵牌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就像是一块普通的牌子,这也太奇怪了。 灵牌凑近一看,就知道是真的,那灵牌上还刻着名字,上古文字,苏绸不太认识,这个名字是个生僻字。 之前说容健仁供奉恶鬼灵牌,只是一个猜测,并没有证据,捉贼拿赃,苏绸打算等容健仁过来,抓他个现场。 容健仁会来吗? 他当然会来,他不光会来,他还会单独自己一个人来。 供奉恶鬼灵牌,本来对于他来说,就是一场冒险,他已经将近四百岁了,金丹的寿元即将耗尽,他如果再不能突破到元婴,到时候等待他的就是死亡,然后将自己的位置,让给他那个天赋惊人的女儿。 这让他如何能够接受呢? 只要借助恶鬼的力量成为元婴修士,他看谁还敢跟他大呼小叫!就算是他亲爹也不行!现在没了他那个天赋异禀的女儿,他爹所有希望都在他身上了。 这样多好,容健仁从不后悔杀了女儿,将女儿给恶鬼做贡品,他只后悔以前没有供奉恶鬼灵牌。 自打他供奉恶鬼灵牌后,每一次祭祀,都能让他体内的力量大涨,那种实力不断攀升的感觉,实在是太迷人了,他已经不能停下了! 容健仁在兴凤城发现供奉恶鬼灵牌的地方有异动,他没当回事,以为是他养得那些小东西又为他带来了祭品。 至于苏绸他们出任务到七里村的事情,早就被容健仁给忘了。 容健仁和苏绸他们不一样,他到祭台来,并不用从正门走,直接使用秘法,可以传送进来,所以他完全不知道自家大门都被人给打开了的事情。 他先关闭了定期清理动物,给恶鬼进行血食供奉的大阵,随后掐了个手诀,拿出印有慕容家家徽的牌子,贴到手心,身形一闪便出现在石壁前。 容健仁睁开眼看见被苏绸搬走了壁画的石壁,怔了一怔。 “奇怪,之前石壁上,好像有壁画吧?” 容健仁呢喃一句,不太确定,他已经忘了这件事了。 毕竟祭台又不是他自己修的,壁画内容他都没好好看过,或许是那些壁画被那群人给拿走了,容健仁没有什么疑心,他对这个地方的安全十分有信心,这可是他求爷爷告奶奶,不知道花费多少心思,才请人打造出来,绝对安全的地方。 绕过石壁,映入眼帘的是放着鲛人尸体的祭台,和供桌上安然无恙的恶鬼灵牌。 容健仁彻底松了一口气,只要恶鬼灵牌还在,其他的事情并不重要。 他绕着祭台走,身子几乎贴着墙,从祭台的另一端上去,直接走到了恶鬼灵牌的供桌前。 本来已经跃跃欲试的血鞭,因为容健仁到了恶鬼灵牌跟前,放弃了挣扎,又回归原本凝固在地面上的血的形态。 “竟然真的是他,他在供奉恶鬼灵牌!” 幻阵可以隔绝声音,所以慕容清瑶说话的声音,容健仁听不见。 容健仁如果是个元婴修士,或是化神修士,肯定能感觉到不对劲,可惜他也是个金丹,还是个走歪门邪道,修为来路不正的金丹,哪儿能看穿同为金丹的苏绸,布下的幻阵呢? 慕容清瑶气得不停深呼吸,她一想到自己好心将容子嫣的灵舟拿回,结果这个容健仁倒打一耙,说她杀了容子嫣,心头火气就压不下去。 现在看来,真正杀害容子嫣的人,恐怕就是这个容健仁,苏绸的推测是正确的。 果然,接下来容健仁自己自爆了。 他先是恭恭敬敬地给恶鬼灵牌上了三炷香,随后看向鲛人尸体,摇了摇头,“你说说你,死都死了,还非要占着这个祭台不放,有什么必要呢?害得我供奉祭品时,还要在别处,让我那个好女儿看见了,要不是你,我肯定不会杀她。” 不要脸到这个地步的人,真的是少数。 如果容子嫣不死,以她的资质,迟早有一日,她能登上更高的境界,到时候容健仁身为她的父亲,难道一点儿好处都没有? 不说别的,城主之位一直在他们这一脉,容健仁就永远能享受最多的资源供给,不像现在,容子嫣一死,容老城主彻底心灰意冷,没了容老城主和容子嫣的庇护,兴凤城的城主之位,容健仁保不住。 苏绸很确定这个结局,因为在原本的剧情里,容健仁很快就不是兴凤城的城主了,没了城主之位,他还想晋级元婴,自然只能扒着恶鬼灵牌不放,最后酿成更大的惨案。 又蠢又毒,说的就是容健仁。 容健仁说完那句话,慕容清瑶就想要动手直接制裁他,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做正义。 苏绸拦下了她,“对付一个容健仁好说,可是这个地方,绝对不是他能建成,无论是恶鬼灵牌还是鲛人,他都不可能拿到手,一定有人在帮他,不如再等一等。” 苏绸顾及慕容玲珑的心情,没有提及大门上的慕容家家徽,以及这里到处都有的,慕容家秘法的痕迹。 但她不说,不代表慕容玲珑自己不知道。 慕容玲珑脸色变了又变,苏绸说完后,她说:“前辈,在这里等,肯定等不到那些人,不如先将容健仁拿下,问问他,究竟是谁在帮他。” 苏绸是想要留在这里,看看有没有别人露出马脚,慕容玲珑则是想要直接将容健仁抓起来,问问他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容健仁和他背后的人几天见一次,总不能一直在这里等着。 况且,鲛人尸体一直在祭台上,容健仁没有让人来处理,想来幕后之人,和他见面的次数并不多,不然他直接将鲛人诅咒的事情,告诉幕后之人,让对方帮忙处理掉不就好了。 能拿到恶鬼灵牌,抓到鲛人的势力,对付鲛人死后的诅咒,应该不算难事。 慕容玲珑说的有道理,苏绸有些被说服了,慕容清瑶在一旁连连点头,她堂姐说得对啊! 其余人不发表意见,这事儿肉眼可见是牵连到了慕容家,慕容家的两位大小姐开口就够了,苏绸是主张调查的人,他们是辅佐调查,怎么行动,全听苏绸意见。 苏绸的意见就是,直接动手! 慕容玲珑说的太有道理了,与其在这里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过来的幕后之人,不如将容健仁给抓起来,问上一问。 反正容健仁一看就不是嘴严的主儿。 容健仁正在那里得意洋洋地冲鲛人说着话,他说鲛人实在是不识相,但凡鲛人听话一些,死前就能少受点儿罪了,死后还用魂识诅咒他,诅咒有什么用?还不是无法动他一根毫毛? 这话听得人气血上涌,要杀人放血,还要求鲛人配合,怎么那么大脸呢?残忍杀害对方,还不让人家报复,真真是一张小人嘴脸。 他说的正高兴,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巨力,他不受控制的被打向前头的祭台,在他惊悚至极的目光中,祭台上的血液凝结成数条血鞭,纷纷往他身上抽去。 “啊!!” 容健仁一声惨叫,身上光芒闪烁,一个个防御型的法宝被打碎,每一件法宝碎裂后,都会给他造成一定的反噬,他现在发出惨叫,不是被血鞭抽得,而是被反噬疼得。 血鞭一轮下去,将容健仁身上的防御法器消耗的差不多了。 血芒出现,奔着要容健仁的命而去,在容健仁快被吓尿之前,一道光芒落在他身上,将他从祭台上拽了下来。 苏绸收起探月照花,灵力化作的绳索消失不见,她走到已经被吓得瘫软在地的容健仁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看见苏绸后,不自觉喊了一声的容健仁,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活下来了,他脸上露出狂喜的笑容,又很快僵在了脸上。 三清宗的人看见了这里,发现了他,可能还听见了他刚刚说的话,这代表着什么,他很清楚。 “苏、苏绸,我是兴凤城的城主,你不能杀我,三清宗也不能杀我!就算是你师傅琼凝来了,她也不能这么做!” 容健仁以为苏绸会直接杀了他,不管不顾地大喊起来。 苏绸撇了撇嘴,直接翻了个白眼,拿出法器捆仙绳,一个手诀打下去,捆仙绳自动将容健仁捆成了粽子。 容健仁动不了,嘴也被符文封住,疯狂挣扎,却只会让捆仙绳越来越紧。 “这里这些东西,咱们是弄不了了。” 慕容清瑶左右看看,无论是供台上的恶鬼灵牌还是祭台上的鲛人尸体,都不是他们一群金丹期的弟子能处理的东西。 “我会叫师傅来处理,此事还请万法宗的各位先保密,莫要外传。” 苏绸将事情揽在了琼凝身上,只有琼凝能解决这些问题。 万法宗的三位对此没有意见,他们本来也找不到愿意接手这一摊子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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