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椿站起身来,挤到宋时桉的锦垫上坐下,伸手楼住他的脖颈。 笑嘻嘻道:“咱们夫妻一体,维护夫君的名声是我这个当娘子的责任,说甚谢不谢的,多见外?” 宋时桉伸手去推搡她的手臂:“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别以为你胡乱和和稀泥,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姜椿听出了点门道。 她斜眼看他,一副看透他的模样:“夫君,你别装了,其实你根本就没生气对? 之所以装出个生气的模样来,就是想要拿捏我,好提出些过分的要求。 哼,我还不知道你嘛?一天到晚,净想些歪主意,坏得很。” 宋时桉抿了抿唇。 有时候,夫妻俩太心意相通了也不好,就譬如现在,自己想什么,她一眼就能看透。 但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他冷哼一声:“你自己理亏,却反过来给我扣帽子,好遮掩自己的错处,倒打一耙的本事倒是使得贼溜。” 姜椿瞪着他,似笑非笑:“你敢说自己心里没有在打坏主意?” 宋时桉斩钉截铁道:“没有。” 不等姜椿反应,他又幽幽补了一句:“我打的都是好主意,都是能让娘子舒坦的好主意,娘子嘴上虽然不承认,身子却很诚实。” 姜椿:“……” 自己果然没看错他,这家伙果然在心里打坏主意。 既然都承认了,宋时桉索性也不遮掩了,扁了扁嘴,卖惨道:“娘子,为夫今儿被路舒羽给嘲笑了,说他都要当爹了,我这边却没甚动静。” 姜椿闻言,立时横眉怒目:“路世子也忒过分了些,也不想想他自己跟萧姐姐成婚七年,萧姐姐才怀上身孕,怎好意思嘲笑夫君你?” 宋时桉闷闷道:“他如今扬眉吐气了,可不就拼命嘚瑟?拼命嘲笑我?” 姜椿对于子嗣是真不着急,她今年才十九岁,虽然身子发育得极好,但她还没过够二人世界,不想这么快当孩子妈。 管他是不是在装相呢,她认真劝导道:“你可是我家的赘婿,我这个当妻主的都不着急要子嗣,你急什么? 咱们还年轻,敦伦上头也和谐,子嗣这种事情早晚都会有的,顺其自然就成。” 宋时桉原本确实想逮着她的错处说事儿,借机让她答应自己些这样那样的要求,但说到子嗣上头,又勾起了他的心事。 情绪顿时变得有些低落。 他抬眼看向姜椿,认真问道:“如果咱们果真没有子嗣呢?” 姜椿白他一眼,觉得他这是在杞人忧天:“你想什么呢?咱俩身子骨都十分康健,为甚会没有子嗣?” 宋时桉不为所动,坚持问道:“如果果真没有子嗣呢?” 姜椿他如此执着,神情也严肃无比,不由得收敛起吊儿郎当的态度,认真思考了下这个问题。 片刻后,她开口道:“没有就没有呗,我娘家那头,可以从族里领养个孤儿继承姜家香火。 至于宋家这头,我瞧着二弟妹一看就是个好生养的,以后子嗣肯定不会少。 他们愿意过继一个儿子到你名下,那当然最好;若是不愿意也无妨,总归咱们还是他们的大伯、大伯母,将来咱们过世了,他们当侄子的还能不祭拜咱们?” 这话不过是为了安抚宋时桉的。 姜椿一个现代人,坚信人死如灯灭,有没有人祭拜并不打紧。 至于宋时桉,人家当了几十年的内阁首辅,将来是要配享太庙的,自有后世的历代皇帝祭拜他。 宋时桉听完这番话,心里犹如石头落地一般,顿时踏实了不少。 照她这意思,即便将来因为自己的缘故,两人没能生下个一儿半女,也不会影响他俩的夫妻关系。 如此甚好。 他脸色转阴为晴,甚至还有闲心打趣姜椿了:“你竟如此想得开?” 姜椿得意地一抬下巴:“那是自然,你当我是那些将生儿育女看作人生头等大事的庸脂俗粉吗? 若不是看在夫君生得美貌,我自己也脸好看个头高,咱俩生出的小崽子必定不难看,我才懒得生呢。” 古代领养孩子简单,寻个族中的孤儿就行。 如此也就不必担心领养的孩子像刘婆子的养子那般,长大后自己跑回原生家庭。 宋时桉被夸得唇角微扬,投桃报李道:“娘子的确与旁的庸脂俗粉不同,为夫没看错人。” 他伸手环住她的纤腰,嘴唇凑过去,含住她的唇瓣,轻轻肯咬允吸起来。 姜椿十分主动地启唇,放他的唇舌进来。 俩人唇齿相依,津夜交缠,亲得难舍难分。 分开时,唇瓣上的银丝拉了好长一段,才恋恋不舍地断开。 宋时桉有些动情,凑到她耳畔,哑声道:“娘子,今夜我想要你。” 他俩已经有几日没敦伦过了,姜椿也有些馋了,便没拒绝,只抬眼看他,嗔了一句:“可以,但只能来一次。” 宋时桉乖巧应道:“好,我听娘子的。” 但真等夜里躺下后,他就变了副面孔。 还没等敦伦呢,就先埋头将姜椿从头到脚亲了个遍,然后逮住关键地方,拿来当磨牙棒。 姜椿哪里扛得住这个刺激,登时嗷嗷叫,抖着身子登上山顶。 宋时桉边继续磨牙,边欠起头朝她看去。 姜椿浓密的乌发披散了半床,她面色朝红地仰躺着,一双大大的杏眼里水雾弥漫,牙齿紧抿住嘴唇,脑袋在枕头上难耐地滚来滚去。 这样一副活瑟生香的场面,哪个男子看了不热血沸腾? 宋时桉当然也不例外。 但他还憋得住。 憋得住的后果就是他又亲又肯又磨牙了好一会子,把姜椿折腾得几近崩溃,这才舍得与她合二为一。 姜椿空虚的身子顿时找到了归处。 她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嗯……” 就是,这家伙硬件也太优越了些,让她吃得有些“饱”。 虽然都老夫老妻了,但每次敦伦她都有些佩服自己,竟然能遭得住。 简直无法想象当初圆房时,还是个雏的自己是怎么承受下来的? 这就是传说中的有容乃大? 不过嘛,虽然个头有些惊人,但好用是当真好用。 特别是被他翻过来按趴在床时,两人得以充分接触,那滋味简直了,嗨得她忘了自己姓甚名谁。 “都说了只来一回,你怎地说话不算话?” 一轮结束,姜椿正跪趴着歇息呢,宋时桉这家伙竟然玩偷袭。 宋时桉舒服地半眯起眼睛,边奋斗边轻笑道:“我也不想的,但为了子嗣着想,也只能辛苦为夫一下了。” 姜椿将手伸到后头,在他腿上轻拍了一巴掌,笑骂道:“自己贪图享乐就贪图享乐,少拿子嗣说事儿。” 宋时桉坚持道:“娘子不要污蔑为夫,为夫是真心想要跟娘子生小崽子的。” 姜椿扭头,白他一眼:“难道我是假心想跟你生小崽子?” 宋时桉抿唇,意有所指道:“谁知道呢,娘子的心思我可猜不着。” “嘶。”被撞到关键点,姜椿立时倒抽了一口凉气,懒得同他掰扯这些有的没的。 反正子嗣这种事情,要来的时候自己就来了,不来的时候,掰扯再多也无用。 倒不如专心享受敦伦的乐趣。 俩人就这么酣畅淋漓地又来了一回,结束时都三更天了。 临睡前,姜椿气哼哼地骂了宋时桉一顿:“明儿又不是休沐日,你折腾到如此晚,我看你明儿早朝起不起得来。” 宋时桉将脑袋埋进她身前,老神在在道:“不妨事,我中午可以在衙门补眠。” 姜椿还是不放心,发狠道:“下回再敦伦,只能来一回,你若是再这般胡闹,往后三日一回敦伦变七日一回,管你再怎样撒娇卖乖卖惨,我都不会心软!” 宋时桉见她来真的,立时服软道:“好好好,我听娘子的,往后敦伦只来一回,就是娘子哭着喊着求我再来一回,我也不应。” 姜椿伸手,在他脊背上轻拍了一把,笑骂道:“你少浑说,我才不会如此呢。” 说这话的时候,她多少有些心虚。 毕竟方才情到深处,她就哭着喊着求他快些再快些。 这家伙若是刻意勾得自己动情,又不肯给自己的话,自己没准还真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宋时桉似乎也想到了方才那茬,顿时失笑:“是吗?那方才哭着喊着求我的人儿,难不成是个鬼?” 姜椿点头:“没错,就是个鬼,一个美艳的女鬼,你能跟这样姿色的女鬼敦伦,赚大发了呢。” 宋时桉:“……” 他无语道:“你快别说了,大晚上的,瘆不瘆得慌?” 自己都是个孤魂野鬼,嘴上却没半点忌讳,真是甚都敢说,服了她了。 “不说就不说。”姜椿闭上嘴巴,同时也把眼睛闭上,准备睡觉。 半梦半醒间,她突然想起来一事。 今儿休沐,宋时桉先前出城去给自己请拳脚师父了,也不知请没请到? 有心想睁眼,问一问他,结果身子如同鬼压床一般,怎么都醒不过来。 这就是半夜说女鬼的报应? 心大的姜椿表示没甚大不了的,醒不过来那就不醒了,继续睡呗。 然后没一会子,她就睡熟了。 * 次日姜椿才刚在正院用完早膳,刘管事的声音就在明间里响起:“大奶奶,禁卫军前总教头虞安城虞郎君求见,说他是大爷给大奶奶请来的拳脚师父。” 姜椿激动地一下站起来:“拳脚师傅请来了?快,快将人请进来。” “是。”刘管事应是,才要退下,又听里头响起大奶奶的声音:“算了,还是把他请去丹桂苑的内书房。” “是,大奶奶。”刘管事再次应声,退了出去。 姜椿跟庄氏抱怨道:“夫君也真是的,动作忒快了些,昨儿去请人,今儿人竟然就到了。 竟也不提前同我说一声。 好在我事先让人打扫好了一间屋子当练功房,还让丫鬟帮我赶制了两套练功服,不然这会子铁定抓瞎。” 庄氏抿了抿唇,心里还是不那么赞同这个儿媳妇跟人学拳脚功夫,但儿子的话也有道理,她实在没法反驳。 只能轻哼一声:“桉哥儿豁出脸面,又托人帮忙说和,这才给你请到了虞总教头这样的好师傅,你要学就学出点样来,别辜负他这一片心意。” 姜椿猛猛点头:“母亲放心,我肯定会好好学的。” 庄氏摆摆手,对众人道:“你们都先回去,我得再嘱咐老大家的几句,免得她把虞总教头得罪了。” 其他人闻言,纷纷起身告辞。 身为世家大族出身,又当了数年当家主母的庄氏,如果看不出昨儿的事情有猫腻,那她就白活这么大岁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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