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氏看向宋时音,认真问道:“所以,你这是相中了兰梓洲?” 宋时音突然矜持起来,支支吾吾道:“我相中他有甚用,人家未必相中我呢。” 庄氏白她一眼:“你只说你的意思,他的意思与你何干? 就算你跟我说你相中了兰梓洲,难不成我还能主动去兰家替你求亲不成?” 他们女方家,得有女方家的矜持,就算果真有意结亲,也最多向拉线的中间人暗示几句。 其他的就等着男方家来主动了。 宋时音轻咳了一声,理直气壮道:“没错,我是相中他了。” 庄氏嘴角露出个轻笑来,又很快收敛住,说道:“行了,我知道了。” 然后又问钟文谨:“不是说要去给寰哥儿跟糖姐儿求平安符,可求到了?” 钟文谨从荷包里掏出用手帕包着的平安符给她看,笑道:“求到了,了尘大师亲自写的呢,回头就给他们装到香袋里,佩戴在身上。” 姜椿嘚瑟道:“我也给熠哥儿跟昱哥儿求了平安符呢。” 庄氏轻哼一声:“你求不求都不打紧,有你这个巡海夜叉镇守,等闲邪祟可不敢打他哥俩的主意。” 姜椿失笑:“母亲您太高看我了!” 心想,我自己都差点被原主的亡魂给逮走呢,又哪里护得住熠哥儿跟昱哥儿? 她又主动禀报道:“母亲,了尘大师建议我在慈安寺点盏长明灯。” 庄氏忙道:“了尘大师佛法高深,他既建议你点,那你就必须点,总归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姜椿嗔道:“母亲说得轻松,那老,咳,大师张口就要五百两银子香油钱,这跟拿刀子剜我的肉有甚区别?” 庄氏吃了一惊:“五百两银子香油钱?这么多!” 想了想,又白了姜椿一眼:“五百两银子香油钱的确有些多,但你也不是出不起,赶紧痛快让人将银子送去。 你先前出这一桩事,好悬没把桉哥儿吓死。 就当花钱买个心安。” 姜椿哼哼唧唧道:“要不是看在夫君的份上,我还真不乐意掏这银子。” * 回到丹桂苑后,姜椿让桂枝找了两个小香囊来,将平安符装进去,然后分别挂到熠哥儿跟昱哥儿的襁褓上。 大半日没见到这俩小崽子,姜椿一手一只襁褓,将他们抱起来,好好亲香了一番。 然后将他们放到摇篮里,逗他们玩。 熠哥儿一看就没啥心机,一逗就笑,一逗就笑,笑得口水都流出来了。 姜椿拿帕子轻轻拭了拭他的小嘴。 然后又转头去逗昱哥儿。 昱哥儿睁着一双乌黑的凤眼,静静地看着姜椿,无论她怎么逗都不笑。 甚至让姜椿有种他是大人,自己是幼稚小孩的错觉。 她小声嘀咕了一句:“这小崽子不会也是重生回来的?” “嘀咕什么呢你?” 一身绯红官袍的宋时桉走进来,笑问了一句,然后径直往卧房走去。 他换了家常衣裳,又净手后,这才返回东次间,在罗汉床上坐下。 伸手轻触了下熠哥儿跟昱哥儿的脸蛋,眼神温柔慈爱地看着他俩,嘴角溢出抹轻笑来:“你俩在家乖不乖?没惹你们母亲生气?” 姜椿失笑:“他们就算在家不乖,也惹不了我生气,毕竟我才从慈安寺回来没多久。” 宋时桉后知后觉地“唔”了一声:“今儿衙门一堆琐碎之事,竟忘了娘子陪三妹妹去慈安寺这茬了。” 顿了顿,又笑着询问道:“事情进展得可还顺利?” 宋时音上辈子成日在家打鸡骂狗,还跟钟文谨三天一大吵五天一大闹,宋时锐忍无可忍,托人给她说了门京外的亲事,远远地将她给嫁出去了。 这辈子显然不一样了。 母亲其实早就私底下问过自己兰梓洲的品性,得到自己的肯定后,这才答应与兰家相看。 所以今儿这一趟慈安寺之行,即便两家相看不中,想必也不会闹出甚幺蛾子来。 姜椿笑道:“顺利,音姐儿个小色批,见人家兰郎君生得好,连矜持都不顾了,查户帖一般,逮着人一通盘问。 偏兰郎君面皮薄,被她问得面红耳赤,还不能不回答。 还真别说,他俩有点好嗑。” 宋时桉用一双染上笑意的凤眼看着她,打趣道:“音姐儿真不愧是你教出来的,瞧这女山大王的架势,跟你当初调戏我时简直一模一样。” 姜椿嗔了他一眼:“才不一样呢,你可是我夫君,我调戏自己夫君天经地义。” 宋时桉回想起那时候的事情来,一言难尽地说道:“哪个好人家的娘子动辄就捏自己夫君的屁屁?” 姜椿倒打一耙地哼唧道:“这能怪我嘛?谁让你的屁屁生得那般翘,都能顶起一只盖碗了,我能忍住不捏?” 宋时桉给她气笑了:“这么说来,倒成我的错了?” 姜椿点头道:“对,谁让你招蜂引蝶。” 说着,她迅速将手探过去,在他的屁屁上捏了一把。 嘴里嘻嘻哈哈道:“哎呀,夫君这屁屁的手感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好呢。” 宋时桉的眸色立时转深,哑声道:“娘子,你这是在点火。” 姜椿怀孕后期,加上养病这三个半月,他已经足有半年没碰过她了,根本经不起任何撩拔。 姜椿歪头,媚眼如丝地看着他,笑嘻嘻道:“我就点火,你待如何?” 宋时桉伸手,一下将人捞进怀里,垂眼看着她,哼笑道:“娘子这是不打算用晚膳了?” 姜椿拿手指在他心口画圈圈,嘴里却坚决地拒绝了他:“那不成,我在外头累了一天,晚膳不但要吃,还要多多地吃呢。” 宋时桉捉住她那只作乱的手,笑骂道:“既然还想吃晚膳,就别作死。你知道的,我一向对你没甚抗拒能力。” 姜椿没再继续逗他,万一逗过了头,那自己这顿晚膳怕是要泡汤了。 她果断转移了话茬:“给两只小崽子求的平安符,是了尘大师亲自写的,他还建议我在慈安寺点盏长明灯。” 宋时桉闻言,立时道:“那就点。” 姜椿气哼哼道:“我跟母亲打听过了,别人在慈安寺点盏长明灯,便宜的五两银子,中等的十两银子,最贵的也只要二十两银子。 了尘大师却收我五百两银子,这是拿我当肥羊宰? 但没办法,他说我点了这长明灯,兴许就能逢凶化吉,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也只能乖乖被宰了。” 宋时桉连忙安抚她:“慈安寺香火那般鼎盛,压根就不缺银钱,了尘大师既然开口要这个价,必定有他的道理。 咱们就当花钱买安心了,横竖咱们也不是出不起这五百两银子。” 姜椿白他一眼:“你旁的不积极,花钱的事情上倒是比谁都积极。” 她也没说不花,就是有点肉疼,所以难免有些婆婆妈妈。 宋时桉叫屈道:“你凭良心说,我甚时候替自己花过银钱了? 我花掉的那些银钱,可都是花在了娘子你跟熠哥儿、昱哥儿身上。” 这话姜椿没法反驳。 不管是招魂花的那五千两银子,还是大摆满月宴花的那三千两银子,都不是为他自己花的。 姜椿哼唧道:“点长明灯这五百两银子,我也不是为自己花的,我是花钱买你安心。” 宋时桉凑过来,在她唇上亲了一口,一脸幸福地笑道:“多谢娘子替我着想,这长明灯一点,从此我晚上都能安睡了。” 了尘大师多半是看出点端倪来了。 不过他既然主动开口让姜椿点长明灯,可见不但对她没敌意,还有援手的意思。 虽然自家得出五百两银子,但说不定其实是他们占了大便宜呢? 总归,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 两人说了会子话,便到了该用晚膳的时间了。 用完晚膳后,又叫人烧水,沐浴了一番。 姜椿才刚躺下,就一下被宋时桉捞到了怀里,嘴巴堵住了她的唇。 同时他的手也没闲着,直接去解她寝衣的系带,解完上头又去解下头寝裤的系带。 没一会子功夫,就将她的“皮”给全部除掉了。 他舌头突破她的齿门,钻进她的嘴巴里与她的舌儿共舞。 亲了好一会子后,又缓缓下移,来到她的身前。 流连半晌后,又接着往下,亲住了关键之处。 不光宋时桉素了半年,姜椿也饿了半年,而且生完娃后她感觉自己比先前还容易饿,哪里经得住他这般服侍? 很快就被他送上山顶。 偏宋时桉还从下头抬起头来,打趣她:“娘子这就不行了?也忒不中用了些。” 姜椿气喘吁吁,人还没缓过来呢,根本懒得理他。 于是宋时桉又亲了她第二回。 趁她登山山顶那刻,来个突然袭击,直接与她合二为一。 姜椿的声音差点冲破屋顶。 她推了下他的手臂,眼泪汪汪地说道:“你轻点!慢一点!” 太久没敦伦了,他硬件又异常优越,刚才那一下就差点要了她的命。 简直梦回圆房那日。 宋时桉忙安抚她道:“好,我轻一点,慢一点。” 等她适应了一会子后,他这才缓缓奋战起来。 宋时桉向来不缺技术也不缺耐心,所以在他的多方调试跟努力下,姜椿逐渐由眼泪汪汪变成满面朝红跟哼哼唧唧。 一回还不过瘾,休息片刻后,他又来了第二回、第三回。 小别胜新婚似的,俩人吃起来就没够了。 等结束时,天都蒙蒙亮了。 所幸今儿是休沐日,不然宋时桉都不用睡了,直接去衙门当值刚好。 两人搂抱在一起,睡了个昏天暗地,一直睡到姜椿被饿醒。 她揉了揉眼睛,看向墙上的挂钟,发现已经是中午12:30了。 “夫君,快起来。”她伸手推了宋时桉一把。 他们已经错过了早膳,再不起来,只怕连午膳都要错过了。 宋时桉昨夜确实累坏了,被姜椿推醒后,一时间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年。 缓了一会子后,才喊了声:“娘子。” 姜椿拿起桂枝提前放在床头柜上的衣裳,俯身在他唇上亲了一口,然后将衣裳递给他。 嘴里打趣道:“夫君这懵懵懂懂的模样,真可爱。” 宋时桉抿唇一笑:“可爱你就多爱点。” 姜椿失笑:“你还挺会顺杆爬的。” 俩人匆忙穿好衣裳,洗漱一番后,立时让人传膳。 饭菜才刚摆上桌,桂花就急匆匆进来禀报道:“大爷、奶奶,蒋先生来了。” 宋时桉“忽然”地一下站起身来:“师父怎地突然来家里了?” 他警觉地皱了皱眉,该不会又是来辞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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