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等他们识全了字,就送他们去县城大户人家的铺子里学本事。 一副不想让他们继承自己杀猪卖肉行当的架势。 对此姜椿不好多说什么,屠夫这职业,虽然赚得比普通百姓多,但说起来到底不光鲜。 而且也不算旱涝保丰收,譬如先前饥荒一来,他们这些屠户就无处收猪,只能无奈歇业。 如果两位表哥上进,学会了识字、算账以及看铺子的本事,到时给大户人家当掌柜,或是舅舅出钱给他俩各开一间铺子,都算是不错的出路。 从郑艺家出来,她又转道去了王家。 王银儿养了大半年,有姜柳精心照料着,已能跟蹒跚学步的婴儿般,由旁人扶着走几步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更何况她这种直接被打残的?大半年时间恢复到能站起来,还能走几步,已经算是奇迹了。 王银儿倒是乐观,还对姜椿说:“前阵子我请曹大夫来给我复诊过一次,曹大夫说我恢复得极好,素日多活动着,没准过个一年半载的,不用人搀扶自己就能走路了。” 当然,曹大夫还有句话她没说。 “不过你受伤太重,想要恢复到从前是没可能的,走不了长路,也千万别干重活。 而且,最好也别有孕产子,不然很可能会瘫在炕上,再也站不起来了。” 王银儿背着人哭了一场,刘二姑娘来探望她时,她又卖惨地哭了一场,惹得刘二姑娘也跟着哭了一场,给她留下了一百两银子的巨款。 然后她便将这茬给放下了。 只要能活着,能不瘫在炕上,不能有孕产子也没什么,横竖她有钱,大不了以后寻个养子养着,将来好给自己养老送终。 当然,寻养子的时候得擦亮眼睛,可不能跟刘婆子这个姨婆似的,养个白眼狼养子,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知就里的姜椿真心替王银儿高兴:“这可真是太好了,你记得每日都锻炼走路,别让骨头萎缩了。 当然,也别太心急,活动量太大的话,才长好的骨头可经不住这么折腾。” 王银儿笑嘻嘻道:“知道啦姐,我心里有数,会悠着点来的。” 姜柳插话道:“姐你放心,我会看着银表姐的。” 姜椿不过白嘱咐一句,王银儿这样有脑子又有主见的人儿,还真轮不到自己替她操心。 你看她在家养伤这都大半年了,教给自己的财物一样没用到不说,前阵子还又交给自己一百两银子。 可见其本事。 回家后姜椿将猪头跟猪下水卤上,然后开始准备晚上的中秋家宴。 照例是八个菜,分别是红烧排骨、农家小炒鸡、羊肉炖萝卜、干煸豆角、韭菜炒鸡蛋、蒜泥苋菜、油麦菜炒山菌以及一盘卤肉。 宋时桉从未吃过野菜,对那道蒜泥苋菜赞不绝口,一改往日的矜持,大半盘都进了他的肚腑。 身为厨子,看到自己做的菜肴这般受到旁人的喜爱,姜椿心里别提多得意了。 一得意,就没刹住车,多喝了几盅酒。 等宋时桉发现的时候,她脸颊都泛起红晕,说话也开始大舌头了。 他连忙抢过她面前的酒盅,冷脸道:“你不能再喝了,仔细明儿起来头疼。” 姜椿自然不依,嚷嚷道:“我又没吃醉,你干嘛不让我喝?快把酒盅还我,我还要再陪爹多喝几盅呢。” 姜河端起酒盅一饮而尽,然后将酒坛子里最后一点酒倒进自己酒盅里,朝姜椿晃了晃酒坛子:“没酒了。” 姜椿不满地嘟囔道:“怎么就没了?也忒不经喝了些!” 宋时桉将酒盅冲洗一番,替她倒了一盅茶,哄道:“你以茶代酒同爹喝也一样。” 姜椿竟然真端起那盅茶,跟姜河的酒盅碰了碰,然后咕咚咕咚往下灌。 宋时桉暗暗松了一口气,觉得她这回倒是好哄。 但显然这口气他松得太早了些。 等躺到西屋的炕上后,她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又嫌热,要去沐浴。 宋时桉擦着才刚沐浴完的头发,哄道:“你吃多了酒,站都站不稳,今儿就先不沐浴了,明早起来后再沐浴也一样。” 姜椿边拉扯着身上的小衣,边嚷嚷道:“好你个宋时桉,不让我沐浴,你是想热死我,好再娶个新娘子是?” 宋时桉:“……” 他叹了口气,按住她的手,同她打商量:“你站不稳,万一摔倒脑袋磕井沿上可不是闹着玩的,我去把澡盆拿进来,你就在这屋里洗,好不好?” 姜椿歪着脑袋,浆糊一样的脑子琢磨了片刻,大抵是觉得只要能沐浴就成,点了下脑袋:“好。” 宋时桉松了口气,把她扶到炕上躺着,然后出去将自己才用完的澡盆拎起来。 他先用木桶提了几木桶凉水进来倒进澡盆,又将大锅里剩下的小半锅热水掺进去。 还伸手拭了拭水温,觉得温热正好后,这才去唤姜椿:“水准备好了,你起来洗。” 姜椿差点睡着,打着呵欠迷迷糊糊地坐起来。 宋时桉伸手将她扶下炕。 本想退出去,留她自己在这里洗,但见她身子摇摇晃晃,眼睛半眯着,一副随时都可能一头栽进澡盆里的模样。 他叹了口气,伸手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来,取过挂在墙上的襻膊,将自己中衣的袖子给扎起来。 然后伸手扯开她小衣的系带,将小衣给除去,又去解她亵裤的腰带…… 虽然夜里他没少被姜椿逼着亲她,但那都是在炕上,且亲关键之处时,在他的坚持下,每回都是吹熄灯火后,摸黑进行的。 这还是他头一次这般光明正大地看她的身子。 羞得他脸蛋、耳朵跟脖颈都红了个彻底,目光躲躲闪闪的,压根不敢看不该的地儿。 但,又忍不住偷偷将目光定格过去几瞬。 然后再慌乱地挪开目光。 如此反复几回,惹得姜椿都不耐烦了,哼唧道:“热死了,我要沐浴。” 宋时桉连忙掐着她的腰,将她抱到澡盆里坐下。 身体入水,姜椿立时感觉到了凉快,忍不住感慨了一句:“舒服……” 然后跟个孩子似的,撩起水花往自己身上泼。 手上力气没轻没重,不一会儿就把炕前的青砖地面泼湿一片,有些还溅到了西墙根的衣箱上。 那衣箱底下还塞着存放《种豆图》的樟木匣子呢。 要是被泼湿,损坏了里头的画卷,可不得了,她肯定会撒泼打滚闹腾个没完,还反过来责任扣自己头上。 宋时桉连忙蹲下来,大手直接将她两只手腕抓在手里,嘴里哄道:“你手别乱动,我帮你洗。” 想了想,他站起身来,快步出去拿了个水瓢进来,然后一手抓住她两只手腕,另外只手将水瓢放到澡盆里舀了一瓢水,缓缓倒到她身上。 感受到清爽的凉意后,姜椿也不闹腾了,闭眼老实坐在澡盆里。 宋时桉松了口气,用水瓢将她身上浇了一遍,然后放下水瓢,两手帮她搓洗起来。 姜椿先前在粮店抗麻袋包晒黑了不少,被宋时桉勒令辞掉那活计后,脸蛋跟脖颈养白回来不少。 但跟没被晒黑,藏在衣衫底下的白皙肌肤还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宋时桉还是头一回发现,这家伙底子竟然如此白。 他还以为她肌肤本就是麦色的,却原来并不是,之所以呈麦色,乃是因为被晒的。 也对,她成日来回镇上摆摊卖肉,下地干活也不含糊,再白的皮子,也会被晒黑。 宋时桉松开握住她身前的手,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 不止是白,还滑,嫩,让人爱不释手。 当然,这点他是早就知道的,毕竟这么些日子以来,他可没少模。 搓洗完上头,他又往下搓洗。 他面色不禁又红了几分,脸上似有火在燃烧。 这样的风景,是他平生头一回见,却让人实在移不开眼。 他费了好大力气,这才将手移开,然后去搓洗她的两条腿儿。 这家伙的个头在女子里算是出类拔萃的,两条腿儿即便现在盘在一起,也依旧能瞧出又细又长,漂亮得不像话。 就连下头的两只脚丫子,大虽大了些,外形却极其完美,他忍不住上手多把玩,啊不,搓洗了一会子。 直到澡盆里的水渐渐变凉,他这才又掐着她的纤腰扶她站起来,用布巾帮她擦干净身上的水。 然后将她抱到炕上。 舒坦了的姜椿不再喊热,很快睡了过去。 折腾出一身汗,身体里又憋了一团火的宋时桉只能到院子里,冲了个凉水澡。 带着满脑子的旖旎心思,翻来覆去半夜,这才艰难地睡过去。 * 次日一早,姜椿睁开眼,翻身坐起来。 身上的细棉布被单从身上滑落,她未着小衣的身子呈现在微微泛亮的晨光里。 她皱了下眉头,自己小衣呢? 而且下头也不太对劲,伸手掀开腿上的被单一瞧,哦豁,亵裤也没了踪影。 她看向一旁安静平躺着的宋时桉,不会,这家伙竟然趁自己醉酒,解了自己的小衣跟亵裤偷偷占自己便宜? 他怎么能偷偷摸摸背着自己干这事儿呢? 这事儿,当然得当着自己的面干才有意思啊! 早知道自己昨晚就少喝点酒了,真醉哪有装醉有趣? 她转了转眼珠子,伸手拉开宋时桉身上的被单,趴进他怀里,在他身上拱来拱去。 没几下就把宋时桉给拱醒了。 他一双狭长的凤眼缓缓睁开,如同晨光中的雏凤般,眼神还略带些懵懂。 不过姜椿可不给他反应的机会,一下坐起来,指着自己的身子,兴师问罪道:“夫君,我身上的小衣跟亵裤都不见了,你说你是不是偷偷对我做了什么坏事儿?” 外头渐渐天色渐量,她未着小衣的身前白得几乎反光,又那样优越跟泛粉,几乎要闪瞎宋时桉的眼睛。 他呼吸一窒,片刻后这才恢复正常,别开目光,淡定回道:“我又不是你,我可是正人君子,从不干趁人之危的事情,你莫要胡乱冤枉人。” 姜椿扭了扭身子,笑嘻嘻道:“夫君你说这话的时候为何不敢看我?你是不是做贼心虚?有本事你看着我说呀!” 宋时桉:“……” 他无语道:“你把小衣穿上,我就看你。” 姜椿撇撇嘴,哼笑一声:“有本事趁着我醉酒解我小衣跟亵裤,没本事在我醒着的时候看我身子是? 再有三日你就停药满七日了,我看你到时敢不敢看我,不敢看我的话仔细找不到道,看我怎么嘲笑你!” 明白她话中隐藏含义的宋时桉顿时脸色红如晚霞,无力吐槽道:“你,好歹是个女子,就不能矜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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