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想到刘彻先前对卫家的赏赐,数日多达千金。见怪不怪了吧!
第22章 盘算 宫里其实不热闹,就刘挽和卫长公主两个孩子。偏刘挽太小,不会跑不会跳,卫长公主又过于乖巧,养得精细,一瞧就知道是个安静娴淑的贵女,因而宫中上下难免少了几分生气。 霍去病进宫后就不一样了,五六岁的孩子最是活泼好动的时候,加上本来霍去病就挺皮实的人,进了宫后,刘彻完全没有要约束他的意思,叫他放开的玩,放开的闹,他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 宫里都是见风使舵的主儿,本来卫子夫已然得宠,卫长公主,连同刘挽,刘彻都表现出爱屋及乌的态度。对霍去病一个私生子,刘彻也是宠爱有加,在外人看来都是因为于卫子夫,又有谁敢怠慢霍去病。 孩子对人的情绪向来敏/感,谁对他们真心,谁对他们假意,是不是真为他们好,他们能够感受得到,也最擅长顺竿子爬。霍去病确定进宫后所处的环境不一样,探明刘彻并没有任何约束或者改变他的意图,而是喜欢他的个性,喜欢他的张扬不羁。最重要的一点是,刘彻是真心实意让人教他本事,要让他变成一个更好的人! 进宫后的一切对霍去病来说是一个好的开始! 霍去病聪明绝顶,凡事算是上是一点即通,也正是因为如此,看着每日不断进步的霍去病,刘彻越发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下令给霍去病的先生们,定要好好教导霍去病,断然不能白废了霍去病那么好的苗子。 好的!霍去病自此在宫中扎根,每日乐呵呵的读书识字玩闹,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要说霍去病被留在宫里,另一个同样高兴的人莫过于刘挽,刘挽恨不得自己赶紧会跑会跳,她好跟在霍去病的身边。 跟着霍去病肯定不是想要玩闹的啊,刘挽想的必须得是,她定要好好的趁着霍去病尚且年轻的时候,跟他多学点本事。 知晓历史轨迹的刘挽,不能确定将来可不可以改变霍去病和卫青的结局,而她想在这个世道寿终安寝,不会有人觉得靠着她现在抱刘彻的大/腿,在一定的程度上成为刘彻相对宠爱的女儿,她就可以后顾无忧了吗? 说句不好听的话,但凡知道刘彻儿子们结局的人,绝不会认为作为刘彻的女儿,一时得宠能管一辈子。 刘彻从骨子里就不是一个多长情又多念旧情的人。江山天下最重要,谁要敢乱他江山,叫他大汉的天下不复存焉,他就会想方设法把那一个人干掉,哪怕儿子也一样。 史书记载太子刘据谋反,却因为不敌于刘彻而最终兵败且自尽。不会没有人意识到这一点吧。对,不可否认刘彻当了四十多年的皇帝,大权在握,无人不畏,无人不服,想跟刘彻抢天下,哪怕是身为儿子的太子都是痴人说梦。这一切不过都是因为刘据不够强,想想李世民,同样是谋反,弑兄杀弟,逼得李渊退位,他不是照样做得很好? 强大,永远是立足于世的根本。唯有足够强大,才能保证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能立于不败之地。 刘挽不是没有想过指望别人,可是,靠山山倒,靠水水流的道理,世人的总结,世间的人,不管是谁永远都不及自己可靠! 她有个皇帝爹,卫青这个大将军舅舅,霍去病这样的骠骑将军表哥,那依然是他们自己的,唯有她自己真正强大起来,来日才能护住自己,也能护着她的亲人,包括舅舅卫青,表哥霍去病。刘彻,如果有一天他也需要她护着,她也可以。 因而,宫中上下都在慢慢适应一个奇怪的现象。 素日安静的泰永公主自打霍去病进宫后,日常粘着霍去病,不管是霍去病带着她一道玩闹也罢,抱着她一道上课习武也好,总之只要是跟霍去病在一块,刘挽都很安静听话。 反过来,谁要是不让,她就翻脸! 以至于到最后刘彻都傻眼了,打量的眼神落在霍去病和刘挽身上,刘挽又不傻,刘彻眼神隐含的意义,她是一眼便瞧出来了。瞧出来的同时,刘挽好想大喊为自己正名,她没有,她不是。 她是喜欢霍去病不错,说崇拜应该更贴切一点。可她这些日子日常粘着霍去病,完全是因为她想从娃娃捉起,她想跟着霍去病多学着点。毕竟,如今的局势虽说对女子的约束并不算苛刻,谁敢说将来刘彻能像对霍去病一样的为刘挽择名师教导她? 所以,在有机会蹭师的时候,断不能不蹭。 对此会生出怎样美丽的误会,刘挽觉得无所谓了。 刘彻思来想去,也是觉得刘挽不应该那么小就懂得太多,怎么瞧也不太像。大概跟着霍去病单纯只是喜欢,喜欢粘着霍去病而已对吧! “陛下,泰永毕竟还小,还不懂事,莫让她跟着去病胡闹了吧。”卫子夫瞅着刘挽很是头痛,以前瞧着挺乖一个孩子,怎么越发胡闹? 偏才这么点大的孩子怎么闹都不好打骂,讲道理,卫子夫都要怀疑自己怎么跟他讲道理讲得清楚。最终决定放弃。 对于刘彻亲自来处理此事,卫子夫心里七上八下,有些觉得自己过于无能了,既不能为刘彻分忧,竟然还给刘彻惹事。 “无妨,泰永既然高兴就让她跟着,让伺候的人小心照看即可。”刘彻一语定论,既将事情定下,定得谁也不敢反驳。 卫子夫是不认为刘挽一个那么点大的孩子能干什么,从前挺乖的一个孩子,如今非要缠着霍去病,也是十分让卫子夫头疼的事儿。 “去病,能照看好泰永吗?”对比之下,刘彻问起被刘挽缠上的霍去病,那么点大的孩子,刘彻想知道霍去病对刘挽的态度。 “陛下,公主很是乖巧。”霍去病近些日子跟刘挽呆在一起的时间不少,从前比他小的孩子不是哭就是闹,哪有一个像刘挽这样每日笑语盈盈? 况且刘挽虽然缠着他,却从来不会耽误他做任何事,相反,在他读书识字觉得枯燥时,亏得刘挽一双明亮的眼睛瞅着他,让他瞬间清醒过来。从刘挽的眼里他看到了敬佩,崇拜,这是他从来没有得到过的,他也就想做得更好!唯有成为强者的他才配得到那样的敬佩和崇拜。 “那就这么定了。”刘彻当即拍板!于是从那天开始,尚未满周岁的刘挽随着霍去病一道习文练武。 私底下知晓此事,太后王娡拧紧眉头道:“陛下也是胡闹,怎么说泰永也是大汉的公主,纵然年纪尚小,整日和一个私生子不离左右算什么事。” 不难看出王娡心中的不悦。 “陛下许是一时想岔了。”身边一位同王娡年龄相仿的男人开了口,此人正是王娡同母异父的弟弟田蚡,当今的国舅。田蚡听着姐姐道皇帝的不是,绝无添油加醋的可能,更多是安抚,开导。 “想岔了?他可没有半点想岔的样子。你也瞧见了,哪怕是太皇太后在时,他宠卫家的人都宠到何种地步了,卫子夫也就罢了,卫家一个个因为卫子夫,卫青成为他的近侍,如今连个五六岁的孩子都能被他养到宫里。尤其他还为这么一个孩子请了名师教导。陛下何时如此对待我们家的人?” 说来说去其实王娡无非是妒忌,妒忌于刘彻对别人都比对自己好。 田蚡一听连忙安抚道:“姐姐,我的好姐姐,这话您可别再说。陛下是您的亲儿子,无论如何都不会亏待了您,也不会亏待我们家。难听的话能不说就不说,传扬出去对您和陛下的关系不好。” 王娡待要开口,田蚡赶紧好言相劝道:“我知道姐姐的意思,只是您也知道,还有那一位呢。” 昂头朝外的方向,王娡自是明白他所指的到底是何人。 “今时不同往日。”王娡阴恻恻的开口。 田蚡自然不可能打击自家姐姐,却也不得不提醒王娡一句,“窦婴还在,又深得陛下信任。” “窦婴,他和太皇太后从来都不是一条心。”王娡理所当然的回答,那么多年了,彼此到底都是什么样的人,他们都有数,恰恰也正是因为有数,田蚡瞥了王娡一眼。 不跟太皇太后一条心的窦婴同样跟他们不是一条心。 王娡扫过田蚡一眼,“陛下重用儒家,你和窦婴先前联手为陛下收拢不少人才,往后也该继续保持才是。陛下高兴,大家都能高兴。” 田蚡相对更了解自家姐姐,让陛下高兴,不过是王娡随口的一句话罢了,未必见得王娡发自内心认可这一点。可有些话田蚡不能说,毕竟现在就他的处境来说,他算是夹在王娡和刘彻中间。偏一对母子各有各的盘算,都是霸道的性子,不管对哪一个,田蚡都得客客气气的,绝不敢挑起他们任何一方的不满。 当然,相比之下田蚡更愿意和自家姐姐联手,因为从中他可以得到较多的利。 跟着刘彻不能说没有希望,然而刘彻虽让他成为丞相,观刘彻在不断提拔人才,一个接一个的新人上位,越发让田蚡有危机感。
第23章 拉拢 田蚡有多少本事,别人不清楚,他自个儿最清楚不过。 如果不是因为王娡,他有可能站在朝堂之上,有属于他的一席之地? 早些年田蚡奉承着窦婴,坚定的站在窦婴那一边,以此达到能够立足的目的。 今日田蚡的身份和地位,都是他一步一步经营起来的。 说句不好听的话,若非他苦心经营,哪怕他姐姐是太后,他也不会有如今在朝堂上的份量。 不过,多年前他跟随在刘彻左右,以为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和刘彻一道努力改变大汉的局面,由此为自己争得一份功劳,可以让他立于不败之地的功劳。 可惜,他们都忘记了窦猗房这位太皇太后,忽略了窦猗房不喜于儒家并非一朝一夕。早在汉景帝之时,窦猗房有一回差点就要了一位儒家学士的命,亏得汉景帝出手相救,才让那一位免于一死。 然当年的窦猗房不喜于儒家,处处压制,到刘彻时面对刘彻明摆着要大刀阔斧的动手改革的一切举措,窦猗房一开始没有说出来,难道不是因为她在等一个机会?一个她认为可以让刘彻这位新任的皇帝牢记教训,绝不敢再同她叫板的机会? 最终,刘彻推行的行政随着那些推行的官员被接二连三的因为各种各样的名目被关入大牢,他们的罪名是真是假完全不在朝堂上的人考虑的范围内,窦猗房的目的只有一个:打击刘彻,要让刘彻的所谓新政胎死腹中。 听起来其实挺熟悉的对不对? 在窦猗房去世之前,朝堂上何尝不是掀起了惊涛骇浪,刘彻要夺权,用的正好也是当年窦猗房用的法子。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刘彻骨子里的狠压根没有掩饰。 其实看着这样的刘彻,田蚡心里未尝不犯嘀咕,心生恐惧,可是他知道什么叫富贵险中求,此时如果他退了,从今往后朝堂上再没有他的立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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