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喽,刘彻不应该心疼心疼刘挽吗? 刘彻还真没办法说出不心疼女儿的话,尤其像刘挽这样一个女儿。 “我这会儿也是在等父皇点头,父皇认为可行我做,您认为不可行我绝不做。”刘挽补充上,表明态度。她是在跟刘彻申请。 “你倒是半点把柄都不留于人,朕的规矩你都记得。”刘彻不得不感慨。刘挽纵然手里握有大权也并不代表她会越界。瞧瞧这事,没有征询得到刘彻的同意之前,打死刘挽也不干。 如此清醒自制,刘彻也不得不承认世间少有。 刘挽重重的点头附和道:“那是自然,谁都得守父皇的规矩。我给父皇上表的时候也是按父皇的规矩来办的。” “一旦依你的提议,你不知如此一来会造成何种局面?”刘彻倒不至于斤斤计较,可也想为难刘挽,只为探明刘挽更多的心意。 刘挽眨了眨眼睛瞅向刘彻,“父皇要是不乐意就按父皇的意思办。不过是辛苦一些,累一些,都是我们该做的。” 听听这话,刘彻也不是那铁石心肠的人,说不出不管刘挽,况且刘挽省事的原则不对吗? “此事依你,为父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啊,事事如此谨慎,你还真怕为父会怎么着你?”刘彻就是故意的,故意的把事情挑明了说。 “父皇对我委以重任并不代表我可以肆意妄为。越是身居高位身负重任,更应该谨慎小心,事事当以父皇为准。凡是没有征询得到父皇的同意之前,我本就不该轻易决断。”刘挽绝没有如此自不量力,闹不清楚自身地位的意思。 刘彻的喜好她心里有数,改变刘彻是不可能的,没有经过刘彻的点头轻易改变对官员们上折的要求,这等于在向刘彻宣战。然而让她按照刘彻的喜好操作,一句话能说清楚的事儿,非要换成一百句来说,那不是要命吗? 刘挽必须想方设法说服刘彻,请某位父亲看在她任劳任怨,辛苦操劳的份上,让她省点事吧。把看废话的时间用在办正事上不香吗? “要是全天下的人都跟你一样,该有多好。”刘彻发自肺腑的一声感慨,盼的正是内心最真切的渴望。 刘挽脸皮相当厚的道:“要是人人都能跟我一样自觉,我就显得不那么稀奇了,父皇还能最喜欢我吗?” 此时刘挽昂起下巴一副傲娇的模样逗乐了刘彻,“朕什么时候说过最喜欢你?” 一听这话刘挽相当不乐意,“父皇不喜欢我,那喜欢谁?天底下还有人能像我一样任劳任怨,一个人帮父皇干完了十个人的事儿?” “你觉得,你任劳任怨,朕自该喜欢你?”刘彻挑起眉头并不认同。 刘挽道:“必须得是我是站在父皇这一边。再也没有人会跟我一样,一直都站在父皇这一边。” 这句话相对是让刘彻有些动容的。 确实直到现在为止,刘挽一直都是站在刘彻这一边的,但也正是因为如此,让刘彻有时候也不太确定,万一要是将来刘挽不站在他这一边了,他应该怎么办? 刘彻已经见证到了刘挽的厉害,也知道让刘挽继续发展下去,她的影响力会越来越大,刘彻不想用最险恶的心思去猜测刘挽,但有时候也会不受控制的想,刘挽做了这许多,果真都只是为了大汉?为了他这个父亲吗? “我站在父皇这一边,父皇才会站在我这一边,互惠互利的事,我有什么理由不选这一条路而选别的?”刘彻在心中有所猜测时,刘挽的声音响起,像是一眼洞察此时刘彻内心的不确定。 刘挽选择刘彻的原因很简单,她站在刘彻这一边时,刘彻一定也会站在她这一边,这就是刘挽坚定的原因。 啊,对!刘彻都忘了,刘挽全身心站在他这一边的时候,他才会支持刘挽做事。 他真是魔障了,突然把最重要的这一点忘记。 “此事按你的想法去办,朕只有一个条件。”刘彻想开了,一直压在心头的大石因刘挽的一句话而被完全搬开了,心情很好的刘彻决定将条件与刘挽丢出,接下来的事交由刘挽全权负责。 刘挽恭敬立在一旁,等的是刘彻的下文。 “朕要满朝的臣子合用。”刘彻的要求不能说过分,而是作为一个帝王最基本的要求。 皇帝被大臣世族压得喘都喘不过气,这样的事说出去有多少不懂事儿的人难以相信? 然而事实正是如此。 底下的臣子,利于他们的事,一个个积极得很。不利于他们的事,他们是没有直接说出反对二字,但他们总有各种各样的办法让事情办不成。 刘彻同他们斗了太多年,察举制是刘彻想出来的办法,以为或许能够有所用,刚开始确实不错,但到最后效果如何?瞧瞧这些年被举荐到他跟前的都成了什么人便可知。 察举察举,有人察而举之。 可这些察的人都是什么关系?世禄世卿,相互联姻。借由所谓的察举制,他们大肆将自己的人一步一步的推向朝堂,把持朝堂,刘彻洞察到这一切时是真急,恨不得立刻想办法解决。 好在,他苦于不知如何下手改变的事,刘挽做到了。 兴教育,开科举。 诚然在先前的时候刘彻也明白教育之重要性,然国库没钱,说来说去也都是那样的一句话。在刘彻一心要对抗匈奴前,倾以一国之力要做的事儿都是必须要将所有的人力财力放在军事建设上。 国若不强,民得以富,只会让外敌更肆无忌惮的跑来掠夺。 刘彻的目的一向很明确,好在,他以为可以放一放再做的事有了刘挽,一切也都有了转机。 钱,没有大可以挣。 不过,刘彻在此时提醒刘挽一句,“你如今大行商道,想过另一个问题吗?”
第523章 事干不干了? 随刘彻此问落下, 刘挽已然答道:“农者,耕种也。” 刘彻点点头,他不该怀疑刘挽不懂其中的道理,“若无人耕种, 粮食从何而来, 没有了粮食, 国必亡之。有些话他们虽然存了一些私心说出来, 也并非全然没有道理。” 这个他们指的自然得是底下的那些被刘挽夺了利的人,其中也包括朝堂上不少的官员。 确实, 刘挽这些年赚了很多钱, 带动了整个大汉经济的发展, 势头相当的好, 但刘彻很清楚的明白一点,如果让天下人都觉得行商比种田好,人人都不愿意再耕种,人人都大行商道, 大汉会变成什么样子? “重农抑商, 这是自然。凡关乎民生之事皆归于国营,其目的本就是为了抑商不对吗?”刘挽突然冒出这样的一句话,刘彻...... 还能这样圆回来的? “至于我给他们丢出去的诱饵,让他们将目标放到西域各国之内,我们可以为各国带去经济,难道我们不可教他们耕种, 将有利于改进民生, 让百姓们能够安居乐业的技术带给他们?”刘挽又冒出这样的一句话, 刘彻马上道:“你倒是大方......” 想说刘挽大方过了头的刘彻突然止住了话头, 诧异的望向刘挽。刘挽收到刘彻眼神中的诧异到了然, 重重的点头道:“得民心者得天下。西域很长很大,我大汉的百姓从前过得不容易,他们只会比我们更不容易。想要筑起我们属于我们大汉的防御,除了建起城墙外,也可以以人为墙。战争的胜利能让我们一时得利,但要想让西域各国真正的归顺,须得有一颗为他们而谋之心,以令他们认为我大汉是真正的强盛之国,爱民之国,对我大汉心悦诚服。如此,才是我大汉最牢不可破的防御。” 开什么玩笑呢?西域那么大,如果一味只派兵马前去守卫,大汉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兵马支撑。 况且兵出远征本为军中大忌,倘若不想法子规避,最终得便宜的将是谁? 收拢人心,让西域各国的人都诚心诚意的归附,让他们来守卫边境,如此才是真正的可以让大汉不必远征在外,花费巨大的人力物力以令大汉精疲力尽的法子。 刘彻怎么可能会不懂刘挽这个主意的好呢?指向刘挽道:“写出一个具体的章程来。” “比起章程,还得有一个好例子才成。”刘挽认为所有的章程都比不上实际的操作,是以,刘挽道:“西域我得去。” 刘彻!!! “朕没有说过不让你去。”刘彻从牙缝里挤出那么一句话。 刘挽瞥过刘彻道:“父皇别拿我当三岁的孩子哄,我可不傻。” 有些事刘彻没有说破,不代表刘挽瞧不出来。 “我如今也要成为父皇的眼中钉,肉中刺了?”刘挽不客气的一问,刘彻略为心虚。 刘挽往前道:“父皇好生过分,怎么?我能干,我能为父皇分忧,父皇不乐意?那我以后啥也不干,一天天的就混吃等死,父皇乐意?” 刘彻方才脑子闪过的某些念头,此时再被刘挽质问起,他虽然觉得作为帝王的他没有什么不对,但稍稍也有一点不好意思。 “能干是错?不能干也是错?”刘挽既然敢挑明了说,必须得说清楚,刘彻是越发过分了,以前都没有这样觉得,但自从她这一回真正的活过来,刘彻像是被人往心上扎了一根刺。刘挽也不让人去查是谁动了什么手脚,只管直接寻上刘彻,找着机会就怼。 “朕是你父皇。”刘彻莫可奈何的提醒刘挽,这么质问他这个当爹的,刘挽过不过分? 不料刘挽冷哼一声道:“我上回跟父皇说过的,但凡您要不是我父皇,就您这样对我,我连看都懒得看您一眼。干脆今儿个我们父女挑白说明了,您到底是想让我怎么着?事儿还做不做了?不做您大可把我撤了。别一边让我在前面帮您分忧,您一边在后头担心我过于能干,将来如何收场?怎么?您怕我反了您还是怎么着?” 满天下敢这样质问于刘彻的独刘挽一人。 刘彻脸上有些挂不住,偏刘挽一脸的凛然,“说好的盼着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呢?您就这样盼的?连我都防,何其过分。” 是的,刘挽不满之极。相当的不满。 不满不说出来,把自己闷死那得亏大了。 刘挽从来不做让自己吃亏的事,她好不容易活了下来,往后的日子为国为家她可以舍弃一切,但她绝对不会接受莫名猜忌。 “好了好了,是朕的不是,是朕的错。往后不会,不会。”刘彻能怎么办?确实是他做得不对,他啊自不该当了刘挽是那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主儿,真以为全天下的人都是好脾气的? 他把刘挽养成了像他的性子,如今也该尝尝所谓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滋味了。 “父皇还觉得像您挺好吗?”在刘彻开始自我反省的时候,万万没有想到刘挽扎心的一问。 刘彻的脸色晦暗不明。 偏刘挽丝毫不觉得要避讳刘彻的脸色,昂起下巴非常认真的询问:“像父皇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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