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 她有什么资格偷懒?看看在她眼前的霍去病,论聪明人家比她聪明得多,论勤奋他不是比她更勤奋? 笑话,偷懒,她配? 刘挽挺直了腰板决定,她要继续向霍去病看齐,自家的表哥愿意手把手的教她,她必须好好学! 刘挽和霍去病能忙里偷闲的去打个猎,汉宫里头华刻收到刘挽让人送来那一大卷的竹简,头皮一阵阵发麻,莫可奈何的打开瞧了一眼,一溜下去,越看他越是头大。 上面写的各种东西,一看就知道是什么,华刻想的难道不必须得是,墨家的人莫不是欺负他们小公主年纪小,不懂事,可劲的要? 好在他们公主也不傻,才不会叫人随便糊弄,知道往宫里送。 华刻竖起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刘彻正跟朝臣在商量出击匈奴的后勤保障,前线的战士在打仗,后勤供应必须要跟上,绝对不能让将士们饿了肚子。 嗯,这份竹简先放一放吧。 一放,华刻就放到刘彻和众臣商量完事,一干人都离去了,刘彻随即问:“泰永没有消息?” 要不说是父女呢,足够相知。刘彻心里不定怎么念着刘挽,一得闲马上问起。 “有。公主让人送回一份竹简,是墨家要的东西。”华刻不敢怠慢,赶紧将竹简给刘彻送上来。 刘彻看了一眼接过,一边打开一边道:“还是得让他们两个快些回来,没了他们两个在,这未央宫冷冷清清的。” 听着这话,华刻笑了道:“陛下不是总说泰永公主过于闹腾吗?小主意一个接一个的,都不给陛下喘息的机会。” “那朕也乐意。”刘彻接得那叫一个顺,听着刘挽叽叽喳喳的在耳边说话,刘彻心情非常的好。刘挽一连好些天不在,刘彻越想越不得劲。 一眼迅速看下来,刘彻道:“上面的东西都安排给他们送过去,明天一道将他们接回来。就说隔三岔五的过去看看就行了,不许再留在上林苑了。” “是。”华刻本以为刘彻未必将事情许得那么快,不想何止快,还让人必须把东西备齐来明天就送去,还得顺便把人接回来。 “陛下。”华刻这就得赶紧让人办去,否则明天哪里来得及。一个内侍进来,“皇后求见。” 听着皇后,华刻眉眼一低,退出去的动作却没有停下。等他出了殿前,只听见刘彻道:“让皇后进来。” 华刻没有留下,出门却是见着陈皇后的。 “我怎么听说泰永回来过?上林苑有什么东西值得她终日往上林苑跑?”华刻自然是要同陈皇后见礼问安的,不想陈皇后已经皱着眉头问起华刻。 怎么说呢?陈皇后问得其实不怎么好听,不知道的还以为刘挽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这,都是陛下吩咐的,奴不知。”刘挽去上林苑干什么,刘彻并没有说过可以往外说,华刻敢让消息传扬出去吗?也就只能如此回答。 陈皇后能相信? “你不知,你昨日去了上林苑,你会不知?”陈皇后犀利相询,末了补上一句道:“你是忘了我是皇后,宫中的妃嫔皇子皇女都由本宫这个皇后管束?你一个奴才也敢瞒我?” 话说着竟然要动手,华刻连忙跪下道:“皇后,奴不敢,奴绝不敢。可是陛下吩咐的事,奴更不敢不从。请皇后息怒。” “息怒?你是在拿皇上来压我,你在告诉我,你做的一切都是陛下吩咐的。陛下的事,陛下不让你说了,你绝不会对外透露半句,哪怕我这个皇后问起也不能说。”陈皇后原本就是随口一说,可是华刻的态度明显刺激到她了。在这一刻,陈皇后如何也忍不住恶言相向。她说的何止是华刻不肯告诉她刘挽的事,分明还有刘彻已然不把她当成皇后,直接让卫子夫代行皇后之职的事儿。 “娇娇。”陈皇后如此盛怒,刘彻本来让人出来请她的,也被惊动了,一声轻唤,让陈皇后满腹的怒意随之化为乌有。 “陛下。”陈皇后慌乱回头一声唤来,刘彻淡淡的瞥过她问:“你是来寻朕撒气的?” 此言落下,何尝不是在向陈皇后表明,她方才说的好些话刘彻全都听见了,陈皇后当真觉得一切都没有问题?她可以到未央宫来,对着他的人大声斥责? 陈皇后本来害怕,听到刘彻的话,再也没能忍住的道:“我不能有气吗?陛下怎么对我,这些年我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陛下不知道吗?” 刘彻瞬间阴起了脸,毫不留情的问:“朕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你又知道吗?” 不错,刘彻并不喜欢陈皇后一副自己受了多少委屈,吃了多少苦的样子。贵为皇帝的刘彻可以肆意行事吗?不,他依然得委屈求全只为保住他的皇帝之位。也得步步为营的为大汉江山谋划。 陈皇后觉得自己吃尽了苦头,受尽了罪,而她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因为他刘彻? 是吗?贵为皇帝的刘彻都做不到肆意行事,都不能想要干什么就能干什么,怎么陈皇后想要事事如愿,事事顺心?只凭她是馆陶大长公主之女,大汉的皇后? 刘彻冷哼一声,饶是刘挽那么小的孩子都明白一个道理,纵然像他们这样位高权重,生来享受荣华富贵的人,也并非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 “你若觉得这个皇后当得没意思,你可以不当。不要终日一副自己受尽委屈,为了朕付出所有的模样。朕纵然贵为皇帝,也须取舍,也要忍让,你凭什么认为自己不需要?”刘彻也是心里攒了不少气,对上陈皇后,是的,刘彻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问题,有什么事是他不应该对陈皇后做的。 陈皇后不可置信的望向刘彻,也是没有想到刘彻竟然会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皇后之位,皇后之位啊! “刘彻,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你是忘了你的皇位是怎么来的吗?”陈皇后愤怒上前,这样的一句话脱口而出,刘彻沉下了脸,瞬间也让愤怒的陈皇后清醒了过来! “你又想说,没有你,没有姑姑,朕当不上太子,也当不上皇帝是吗?好,好,朕还真是离了你们活不下去是不是?”刘彻最不愿意听到的就是自己的皇位是靠陈皇后和馆陶大长公主而来的,哪怕有其中的原由,但果真全都是她们的功劳吗? 陈皇后岂不知道刘彻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样的话,急得连忙上前道:“陛下,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惊觉于说错话的陈皇后是想要补救的,可是她以为自己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 “送皇后回甘泉宫。”然而可惜了,刘彻已然不想听见陈皇后的解释。同样的话陈皇后不是第一次说,只不过自从窦猗房这位太皇太后去后,这些年来陈皇后再也没有说过。 没想到啊没想到,刘彻竟然又一次听到了。 刘彻总以为陈皇后会慢慢长大的,失去了太皇太后的宠爱,她会明白世间诸事不可能尽如人意,她要学着隐忍,懂得退让,也该记得他是她的丈夫,是大汉的皇帝。对他,不应该再一味的只记得当年,认为他们依然纯真,依然是不谙世事的孩童。 作为帝后,他们都有各自的责任,谁也不可能随心所欲,他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样只有她一人,只围着她一个人转。 他们之间有大汉天下,也会有其他的女人,孩子。 如果陈皇后依然无法接受这一点,刘彻将不得不让陈皇后再一次认清现实。 “陛下。”陈皇后绝不是有意的,她只是一时心急,一急之下有些话脱口就出来了。她没有想要让刘彻想起自己对他的帮助。她只是,她只是太生气,也太着急了。 明明她是大汉的皇后,为什么,为什么她完全感觉不到自己像大汉的皇后? 在刘彻这里,他早已不再是她一个人的丈夫,整个皇宫看着卫子夫接二连三的有孕,她却一直无所出,他们都在背地里笑话她。 偏偏卫子夫生下的三个女儿,她还连管教的资格都没有,甚至连为她们选先生,她都不能参与。她还是皇后吗?她还像一个皇后吗? 【作者有话说】 这回才是真正的不欠账,得意脸!
第84章 多年宿愿 陈皇后心里的苦, 她想都告诉刘彻,无奈刘彻完全不想听到她的声音,不愿意听她说起所谓的苦。 他们之间,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渐渐变得陌生, 她不知道刘彻想什么, 刘彻也不在意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曾经最亲近的人, 随着中间夹杂的人和事越多,终是变成了一个陌生人。 “回去吧。朕不想见你。”刘彻曾经所有不美好的记忆。被窦猗房压得喘不过气,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所信任的臣子被窦猗房所杀, 他的天下, 他顶着一个皇帝的名头, 却连过问政事的权利都没有。一桩一桩,一件件,无一不让刘彻感受到屈辱。他努力的想要改变,他也终将做到的。偏陈皇后又突然让他想起曾经那一段灰暗的过去, 刘彻的心情极其不好。 陈皇后不知吗? 当她的那句话脱口而出时, 陈皇后比谁都要更清楚,这些话是最能伤刘彻的。那么现在就是陈皇后为之承担后果的时候了! “陛下。”陈皇后哪怕再想解释,刘彻已然一个字都不想再听,挥手让人拦下向他靠近的陈皇后,陈皇后自然不肯就此退去,如果没有办法和刘彻解释清楚, 她该知道自己要承担什么样的后果。她不要。她不要。那么多年, 她失去得太多了, 她已经让自己去接受, 接受刘彻会有别的女人, 而且会有更多的女人,她只是希望刘彻偶尔能来看看她,想起她来,难道这也有错吗? 陈皇后奋力想要冲向刘彻,哪怕在她的身后,她身边的人拼命的拦住她,劝着她刘彻在气头上,这时候不要和刘彻解释,更不要违背刘彻的意思,陈皇后却一句都听不进去。 刘彻回头看着形如魔障的陈皇后,眼中一闪而过厌恶,转身离去,命人关上宫门。 陈皇后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刘彻消失在她的面前,那紧闭的宫门何尝不是在告诉她,此时的刘彻没有一丁点想要见到她的意思,执意往前的陈皇后,没有一个人在前面等着她。 越是这样,陈皇后越是想要往前,眼看情况一发不可收拾,陈皇后身后的人也顾不上其他,果断将人打昏。他们虽然也不想承认,可陈皇后如此模样,哪里像正常的,莫不是中邪了吧? “快,抬皇后回宫。”陈皇后身边的人着急的吩咐,还得传太医来瞧瞧。 刘彻听说陈皇后身边的人把陈皇后打昏了才把人带走,微拧了眉头,心里想的何尝不是陈皇后如今是越发不像样了,长此以往下去并不是一件好事,可是,又该如何? 宫里出了那么大的事,刘彻又没有下令封口,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馆陶大长公主哪怕在宫外,陈皇后/宫里的人谁又能不赶紧的派人出宫禀报,馆陶大公主听清事情的来龙去脉,急得追问:“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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