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间拿衣服废不了多少时间,等她慢慢走去后院的时候,范彦行正在帮她提最后一桶水,她走进浴房将衣服放在置物架上,耳边是徐徐砸进大木桶的水声,其中还混杂着不属于她的稍重呼吸声。 浴房并不是很宽阔,摆了一个大木桶,置物架和椅子就没有太大的空余空间了,两人之间距离离得格外近,近到她只要上前两步就能和他肌肤相贴。 门外的风吹进来,扰乱架子上的烛火,幸好只是晃动两下,并没有熄灭。 梁清清抬眸朝着他所在的方向看去,他背对着她,男人的胳膊和手抬着水桶,因为用力,上面的肌肉线条绷得紧紧的,脉络分明的青筋凸起,每一寸弧度都带着荷尔蒙的味道。 按着水桶边缘的手指一如既往的漂亮,瘦削而修长,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骨节微微弯曲,光瞧着就知道这定是一双温暖且蕴含蓬勃力量的手。 梁清清盯着看,不由失了神,就连水声什么时候停止的都不知道,还是一声低笑唤回了她的理智,猛地抬起头,就撞进一双似笑非笑的深眸当中。 看清那里面的打趣,她的脸庞爬上一抹绯色,没一会儿就燃烧到耳尖和脖颈,白皙的皮肤因为羞臊都泛出淡淡的粉红,她小心翼翼地呼吸着,竭力控制住情绪,生怕会被他听到这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再次开口时嗓音结结巴巴的,还带着一丝沙哑,“你,你先出去,我要洗澡了。” 范彦行单手拎着空桶,歪头盯着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闭上了唇瓣,另一只手抬起来摸了摸短寸,似乎有些刺手,他只是摸了两下就放了下来,然后点头道:“好。” 长腿朝着外面迈去,在他转身的那秒,梁清清终于可以放肆自己的心跳,以及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心动。 只是还没有等她彻底放松下来,行走时布料发出的摩擦声倏然消失,她疑惑地望去,就看见范彦行站在门口一动不动,还没等她开口询问,那道高大的身影就在她瞪大的眼眸中快速靠近。 水桶砸在地上发出不轻不重的响声,彻底掩盖住了她喉间的惊呼。 那双被她注视许久的手穿过她柔顺的黑发,掐住了后脖颈的软肉,被迫让她仰起头,像是主动献出红唇一般,他稍稍低头就吻了上来。 强硬的攻势太过突然,她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腾空抱起,关门声响起,后背紧随其后贴在木板上,冰冷的触感令人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下意识地抱紧了近在咫尺的滚烫热源。 “范彦……” 最后一个字还没落下,就被名字的主人钳住了下颚,他吻得很重,牙齿碾压着她的唇珠,酥麻的同时又有些奇妙的痛感。 热气从唇上转移到耳垂,脖颈,随后停在锁骨处,感受着身前人略重的呼吸,梁清清眼睫颤得更厉害了。 梁清清不自觉地伸手去挡,却被男人粗壮的胳膊给禁锢住,呼吸越来越沉,她五指不受控制地蜷缩了一下,像是想要抓住什么东西,但这个愿望一直留到最后才被满足。 但那东西实在太烫,她握不住,是事后光想想就觉得恼怒羞涩的程度。 而眼下,梁清清无暇去思考别的,她被他抱到屋内唯一的椅子上坐下,屁股下垫着的是他的上衣,柔软的布料很是舒服。 脖颈无意识地向上扬起,长发扫过地板,让白皙漂亮的小脸彻底暴露出来,这张脸生得处处都符合他的口味,窈窕的身段更是勾他心魂,高高耸立的弧度几乎一手握不住,细腰玲珑,却最是敏感,微微一碰就要抖个不行。 范彦行垂着头,将骨节分明的手指一根根在水中搓洗干净,余光瞥到椅子上的人正在偷偷往门口的方向挪去,眸中的笑意深了几分,装作没看见,直到双手都洗干净才转过头去,而此时那人已经挪到了门口,正要打开门闩。 “清清?” 慢条斯理的两个字让她浑身打了个哆嗦,正要加快动作打开门闩,眼看就要成功了,却被他拦腰抱起,重新抱回了椅子上,这次她坐的是他的大腿。 梁清清闭紧眼眸,心尖蔓延开来一抹心虚,有些不好意思地别开脸,不敢看他此时是何表情。 “跑什么?上次不是十分喜欢吗?”恶魔般的低语似是呢喃一样咬着她的耳朵说出来。 “谁喜欢了?”这种时候梁清清一向是嘴硬的,可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些断断续续的羞.耻画面。 想起那次的感受,心里的确有几分怀念,但是更多的是对其又爱又恨,来这么一次,得腿软很久,实在有些得不偿失。 “是吗?” 范彦行声线一向磁性低哑,此时故意压低嗓音说话,更显得懒散,尾音微微上扬,带着微微的蛊惑,梁清清鼓起勇气偏头看向他,就看到那俊秀的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她唇张开,正要说话,就察觉到月中月长感从腰腹间传来,语句化作缱绻的嘤咛,梁清清咬住下唇夹紧腿,颊边的红晕越发明显,还要继续用力将其挤出去,但下一秒臀上就挨了一巴掌。 力道一松懈,月中月长感就越发深了。 “干什么?难不成你刚才是在撒谎?” 梁清清有苦说不出,只觉得眼前人无赖到极点,忍着痒意,她没好气地骂道:“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 话音落下,顿了两秒又恨恨补充道:“我没说谎!” “没说谎,你拦着我检验真假干什么?” 他理直气壮的态度气得梁清清没忍住拧了一把他腰间的软肉,眼尾因为数量的增加而沁出两滴要掉不掉的泪珠,喉间溢出来的羞人声音被他尽数吞进唇中,这次的吻比之前来得更加热烈,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唇舌之间的酒味越来越浓,她觉得她这个没喝多少酒的人好似快醉了,不然怎么脑子越来越不清楚了,甚至都开始主动去攀他的肩膀,好让那些手指更深一些。 不知过了多久,范彦行带着笑意的声音缓缓飘进她的耳中。 “瞧,这不是很喜欢吗?” 就算视线模糊,她还是看清了他手指间粘腻的水。 梁清清委屈巴巴地瞪了范彦行一眼,想要开口反驳,却觉得无论说些什么都是徒劳无功,反而会让他抓住把柄再好好阴阳怪气她一顿,索性就不张嘴了。 范彦行吻了吻她的眼睫,起身将她抱到椅子上单独坐着,只是还没等她稍微喘息上一会儿,他乌黑的头颅便埋了下去。 板寸的短发刺得皮肤又痒又疼,却不及某处的半分。 梁清清呼吸混乱起来,脚趾绷直,手下意识地去抓他的脑袋,只是刚碰到他就被禁锢住,十指紧扣放在旁边,另一只大掌也没闲着,哪儿软就抓哪儿! 混蛋,混蛋,混蛋,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这货从哪儿学的那么多手段,一次比一次让人无法招架,但偏偏这种醉生梦死的快乐直戳人心窝,想拒绝又舍不得拒绝,真是气死人。 梁清清咬住下唇,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让自己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只是细微的呜咽声还是不可避免的在浴房里回荡。 不知道过了多久,范彦行突然抬起头,一本正经地盯着她,只是唇边的水光和粗重的呼吸表明他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样平静。 他吐息在她肌肤上,冷沉的音调带着某种引.诱的意味,“清清,我们公开好不好?我也想从别人口中听到你是我对象这种话,以后光明正大地对你好,而不是偷偷摸摸的,像是见不得光一样。” 正到一半,梁清清欲哭无泪地挠了挠他的掌心,这种事能不能事后再谈,她现在完全没有精力去想别的,只是范彦行铁了心要等到她的答案,她被逼无奈,只能胡乱地点了点头。 “好,好。” 答应过后,梁清清才后知后觉地觉得范彦行这话有些耳熟,像是在哪儿听到过,对了,这不是秦珍白天跟她说的话吗? 她就说范彦行这个醋王怎么可能就这么将此事轻拿轻放了,原来是在今晚设局等着她呢! 就连今天把所有人灌醉都在他的计划当中吧?她依稀记得他下午在后院当着梁学勇的面提到过喝酒的事情! 还有今天晚上一系列的举动都是在给她下套,谁说欲擒故纵是女人勾搭男人的把戏?范彦行这不是玩得得心应手吗?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梁清清气得锤了范彦行后背两拳,只是气过之后又有些哭笑不得,战栗过后,被他抱在怀里时,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胸肌。 “有事就不能直说嘛?非要弯弯绕绕来达成目的,我都替你累。” 听见这话,范彦行就知道她反应过来了,但是这事从一开始他就没想瞒着她,再者依照她的聪明劲肯定会猜到的。 “就是动动手,动动唇舌,哪累了?”范彦行没个正经,唇边勾起得逞的弧度,凑到她的耳畔耍流氓。 梁清清翻了个白眼,偏头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只是怕留痕迹没敢咬太狠,轻哼道:“我本来想着等我去县广播局报到的时候就公开的,但我后悔了……” 知青点估计还要大半个月才能修好,眼下梁清清松口的时间比之提前了那么久,范彦行自然乐意,只是这小机灵鬼不肯吃亏,愣是转了口风。 范彦行眸中闪过一丝无奈,咬住她的耳垂,掐着她的腰身,示弱喊道:“乖乖,我错了。” 闻言,梁清清眸光一亮,清了清嗓子:“错哪儿啦?”
第72章 公开 要说错哪儿了,范彦行当然不想承认,便用唇堵住了梁清清接下来的话,身体力行告诉她自己哪儿错了。 直到水冷了,两人才堪堪停下这场荒唐。 梁清清捏了捏酸疼的双手,眼尾满是红晕,咬住下唇坐在椅子上没好气地抬起脚踹了范彦行屁股一脚,餍足的男人轻笑一声,甚至还有心情拍了拍她的小腿。 “我去提点热水。” 沙哑低沉的尾音微微上扬,莫名让她想起不久前这人故意压在她耳边喊她名字的事情,咽了咽口水,抬眼朝他看去,就瞧见这人正慢条斯理地穿上裤子,宽肩窄腰翘臀,那一处还没彻底恢复平静,昂首挺胸地宣示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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