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坐在床头,让喻星洲靠着自己,轻轻释放了信息素。 不问喻星洲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也不问为什么选择给自己打电话。 她平和的接受一切。 贺兰月以前抱习惯了孩子,以同样的姿势对待喻星洲,甚至下意识的晃了晃,想要让喻星洲舒服一点。 她的手掌落在喻星洲肚子那块,隔着衣服布料,温度传递至彼此。 喻星洲在晕眩发热之中回想一切,又想起来失去眼睛的贺兰月。 失去父母,失去朋友,失去梦想,发现自己被另一个替代,甚至连爱人心心念念的都是另外一个人。 只能退居在海棠湾里的贺兰月。 他忍不住抓紧贺兰月的衣角,想着一切。 不知何时呢喃出声:“怎么办啊,贺兰月。” 那声音很委屈,就像是小孩子做错事没有主意下意识的寻找父母求助一样。 贺兰月摇晃的身体微微一顿,她唇角微扬,长发倾落,带有木质信息素落在喻星洲身上,她低头,嘴唇差点碰到喻星洲的额头。 她温和道:“没关系,我没怪你。” 贺兰月用手指拨了下他被汗湿的头发。 喻星洲一怔,脸上的神色有几分模糊难辨,他动了下,贴着贺兰月的肩窝,像之前每个夜晚。 过了好一会,喻星洲再次开口:“对不起。” 是不是只要我和她的故事足够悲惨,她就可以活下去? 那我会主动当坏人,再一次的抛弃她,只要能够活下去就可以了。 喻星洲抬头,怔怔的看着贺兰月。 他伸出手,握住贺兰月的手掌心,低声道:“下周该去医院检查了,你会陪我去吧?” 贺兰月:“嗯,会陪你的,放心吧。” 在她释放的木质信息素中,喻星洲忍耐着假性情热期带来的高热,渐渐拥抱止不住,他转过身,整个人都几乎要埋进贺兰月的怀中,这样的距离仍旧觉得不够,还想要更贴近一点。 在信息素引诱下,甚至牙齿又开始酸软的发痒。 他试探性的咬住贺兰月肩膀的衣服,隔着布料,像是幼犬的示威。 贺兰月又想起自己养过的那只流浪犬。 好像。 她抬手抚摸对方的后脑勺,对喻星洲咬人行为完全放纵。 贺兰月温柔的拥抱着他,像是安抚一只既想要靠近但不懂温情亲昵行为的流浪野狗。 喻星洲有些难耐的流下泪来,习惯性的向她靠近,直白的求:“我热,标记我。” 贺兰月拥抱的动作一顿,很轻的叹声气。 喻星洲催促,因为Alpha的停顿而感到委屈,以往的情热期总是会受到贺兰月细致的照顾,不会让他感受到一点难受,所以喻星洲习惯了贺兰月拥抱自己的行为。 他的嗓音都染上几分难耐的焦急,催促:“贺兰月,快点标记我一下。” 话音落的瞬间,喻星洲有些不满的咬了一下贺兰月的侧颈,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循着自己的本能,他想要自己的Alpha亲吻自己,距离更靠近一点,拥抱在紧一点,不要松开手,不要若即若离的温和体贴。 喻星洲只想要自己的Alpha像之前的每一个情热期时一样,紧紧的抱住自己。 贺兰月的手指停在他的脸颊上一寸,感受热意逐渐攀爬至自己的指尖,她停顿了下,觉得心跳的飞快,有些不祥的征兆,像是某种失去控制的前兆。 许久,贺兰月用已经有些温热的手掌捂住喻星洲的双眼,感受长睫毛不断颤抖划过自己的手掌心,逐渐有些濡湿水意。 贺兰月安静了下,再次抱起喻星洲晃了晃,轻声哄道:“一会就好了。” 他有些迷迷糊糊,完全分辨不出梦境和现实,有些委屈的哽咽,低声说着只有上辈子的贺兰月才知道的秘事。 最重要的一件是肚子里的孩子,因信息素产生的高热渐渐褪下,但喻星洲整张脸都红透了,沾满了汗,弄湿了贺兰月靠近他脸庞的那片布料。 濡湿的布料贴着肌肤,像是被贴上一层禁锢灵魂的符。带着一种难以忍受的感觉。 结婚之后,两人感情渐浓,偶尔赶上贺兰月下了值班的夜晚,两个人会在房间里一边吃夜宵一边看一部老电影,两个人互相吐槽工作上的糟心事。 喻星洲为赵家工作以来,被人当做好用的工具,以往未曾察觉其中的侮辱之意,自己也干脆如别人心愿,直到结婚之后,享受过一点如珠似宝的待遇之后,委屈有了倾诉之地。 他可以放肆的说,因为贺兰月从来不说教,她这个人看着整天不靠谱爱开玩笑,但这种静谧的二人时刻总是很细致的查找到喻星洲觉得疼痛的细小伤口,和她的职业一样,她总能处理干净伤口,不留会复发的可能性。 因此在发热的时刻,他脱口而出所有令自己感到痛苦的地方。 即使系统上线,企图利用电流前来惩罚不听话的角色。 眼前的贺兰月一败涂地,早就该被读者遗忘抛弃的角色,此刻不知从哪还余留最后一点角色色彩。 即使作为创作者也无法更改她的人格底色。 于是只能站在上帝视角看着喻星洲一边流泪一边语焉不详的讲述自己的为难。 贺兰月脸上表情一片空白,似乎在思考,她的眼睛看着半空中,明明看不见,却让系统觉得她好像已经看到自己了。 系统恨不得想用自己上帝之手的权限干脆再一次的扰乱故事的节奏。 即使这一本书完全殉道。 贺兰月仅剩一点的主角光芒完全环绕着她和喻星洲,系统无法插手,它选择下线。 - 故事外。 她看着屏幕上的文字,点开创作后台企图修改,但修改键已经隐藏。 有人举报了她的小说。 在举报期间,暂时无法修改。 她又气又急,只能眼睁睁看着故事线停留在原地。 要么直接下架呢? 她思考了会,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毕竟已经全文免费更新,订阅收益寥寥无几,她主要是想通过营销后卖上版权,同时也为下一本新文造势。 退出创作后台,她熟练的搜索另一个笔名——一场大雪 对方的文章一经删除,专栏里空空荡荡,作者无其他平台账号,一场大雪只有这个笔名,时间一久,连最后的读者都会彻底忘记一场大雪。 想到这里,她满意的笑了下,安抚了自己略微急躁的心情。 没关系,就算暂时不能再次修改,可是时间一长,读者也会忘记贺兰月这个角色的。 当被彻底遗忘时,才是一个角色最终死亡的时候。 也是一个创作者彻底离开自己创作出世界的时候。 想到这里,她退出页面,关闭笔电,心情很好的哼起歌,上本的版权费前两天已经到账,她要开始考虑下一本的小说该写什么了。 对了,微博要营业,她挑选了一些可爱的表情包以及颜文字,发表出的文字纯洁无瑕,暗示账号后面是一个可爱的小女孩。 小圆灵子:老婆们,最近准备开新文啦~嘻嘻 - 究竟应该亲近到什么地步,才会让一个成年人下意识的依赖另一个人,在不清醒的时候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的心打开,甚至不害怕内心深处尚存的阴暗面被另一个人察觉。 因为不担心对方会离开,所以不害怕被发现,甘之如饴的完全向对方打开自己。 这种行为要么发生在疯子身上,要么发生在傻子身上。 但眼下发生在她新婚快三个月的丈夫身上,她的丈夫曾说恨自己,爱着另外一个Alpha 。 现在却躺在她的腿上,说着不能向外人袒露的秘密。 他的眼泪从眼角流下来,一直淌在贺兰月的腿上,她思考片刻,低头凑近他,身上的信息素温柔的扑面,对方直白的缠绕上来,熟稔又乖巧的做出直白求爱的动作。 这样的举动让贺兰月产生一点微妙的情绪。 因为对方的行为不偏不倚的完全符合自己的爱好,好像真的存在另外一个时空,那个时空的自己将自己的Omega教的很乖。 贺兰月将喻星洲平放于休息室的床上,她起身打算短暂的离开一下,正陷入熟睡的喻星洲仿佛察觉了些什么,皱着眉往她的方向寻了下。 听见动静,贺兰月思考片刻脱下自己的外套放在他怀中,起身离开。 林雪在外面等待,虽然是自己写的故事,但能亲眼看见这种场合对于林雪来说还是一个新奇的体验,并且觉得休息室里的Alpha和Omega或许会需要自己的空间,林雪体贴的离得不远不近。 她站在走廊往下看,当初写这个故事的时候,为了能把故事背景写的更真实一些,林雪看了很多有关狼族狮群鬣狗的纪录片,将很多动物性的特点融入到这个小说背景里。 但真的亲眼看见有人像野狗一样在角落里直接交。媾行为,阿宅林雪立马脸涨的通红撇开眼神,虽然设定了信息素在这个世界上的一些作用,但没想到这个作用会这么有效。 想到这里,林雪有点心虚的忍不住扫了一眼身后盥洗室的门,不知道贺兰月得多久才能出来啊。 当初年少无知,写文的时候动辄就写他们一次几个小时,每回好几次。 但以贺兰月现在的体质,如果还像之前她写的那样,会不会直接就大结局了? 林雪有点犹豫,轻咳了一声,忍不住有点羞耻和心虚,往门口站了站,抬手想要敲敲门暗示一下贺兰月。 同时忍不住泪流满面的想: 崽,如果故事能修订回来,我肯定设定不再那么虚浮了。 还没有敲门,盥洗室的门已经从里面打开了,露出贺兰月的脸。 看着她,林雪脱口而出:“你这么快就完事了???” 话音刚落,贺兰月啧了一声,微微挑眉,脸上露出一点似笑非笑的表情。 林雪脸爆红,捂住自己的嘴,往后退了一步,片刻后,忍不住挪移开自己的视线,小声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贺兰月轻笑了一声,抱着胳膊斜倚门框,脸上流露出一种明显要捉弄人的神情。 贺兰月:“那你什么意思?说啊。” 林雪解释不了,总不能说担心她马上风吧,她闷不吭声,感觉快要窒息,只能没话找话:“结束了是吧,那咱们走吗?我先去开车?” 闻言,贺兰月轻哼一声,让开位置,示意林雪进来。 林雪并未多想,以为贺兰月要自己一块帮忙扶着喻星洲,一进休息室林雪便看见抱着贺兰月外套熟睡的喻星洲,他睡得很沉,脸贴着贺兰月的外套,脸颊上闷出一点红。 看上去还行,林雪放心了。 她的两个崽应该克制了。 林雪:“小姐,那我来扶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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